首页 > > 病弱皇子怎在上
    “小皇子小心点儿”

    女婢又急匆匆地叫唤着正跑向潇云箩院的我,我扭头一看,她竟是笑着的,我大喊“回去吧,我是去找渝将军”

    父王今日允许我出去了,让渝璟带我去观雪亭,我自然激动不已。今日身上穿的是一条浅蓝色绣着翠竹的长袍,腰带上没有镶嵌玉石珠翠,简简单单的一条靛青色重纱腰带系在腰间,我同兴地跑着,嘴角的笑意从未消下去。

    我要去找皇兄,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远远地,我能见到潇云箩院里,渝璟正靠在池塘边喂着鱼儿,鬓角的两小簇发垂在空中,遮住了那两条略微凶戾的眉峰,只露出一双简洁温婉的双眼。他左手提着小布囊,右手撒着饲料,鱼儿都从四面八方快速地游了过来,饲料一下去便一拥而上,最多的是红色的大锦鲤,也有五六条金‍‌黄‌‌色‌‌‎‎的,泛着粼粼波光,渝璟将步囊收了起来,抬头看了看天,笑了笑走进殿内。

    今日天上好景,云朵或化飞鸟,或化池鱼、走兽、草木、川海江河,太阳好好地挂在天上,让人暖和。

    可惜雪城只有冬季,皇兄也许是有些在意他的渲儿觉不觉得冷,今日过得有没有趣,也不知阿柳答不答应带他出去。

    所以他想到这些便趴在书案上了,心绪万千。

    我躲在窗台便偷偷看他,半晌后便火急火燎地想跑进内殿。

    “阿璟,阿璟”这两个字眼在我嘴里反复跳出来。他在世二十余载,分量最重的两个字应是我。

    “皇兄”听着声音,渝璟一惊,忙起身跑了出来。

    我只是边跑边叫着他,声音都隔着宫墙传到了他心里去了。他欢心地很,我见他躲在了门后,好像准备恐吓我那般,好无趣。

    我不再跑了,生怕渝璟会突然抓住我。干脆站着模有样的学着大人理着头发,理理额间一条细细的银链子,连同中间那颗深蓝玉珠。

    只是…,身边忽然跳出来一个人,此人冠带整齐一丝不苟地站在我跟前,我还是被吓得说不出来话。这个好将军又看了看我痴傻模样,竟厚着脸皮把人家抱到了万受房!

    万受房,万受房应是好地方。

    我僵了一会才说出话,开口便说:“你欺负渲儿!我要回去告诉阿柳”我故意捶着床板,又瞪上了阿璟的眼珠子。

    “你真笨”渝璟又补了一刀,我敢怒不敢言,也想不出反驳他的语句。

    阿璟忽伸手拍了拍我的背,我立马就笑了。阿璟才笨,看不出来我算是装的。只是…渝璟看着我,心中好像不是滋味。须臾,他又将我抱了起来,笑看着我的脸。

    我被看的有些羞臊,忙往他怀里躲了躲,还顺手将鞋子脱了去。

    “明日带渲儿出宫吧,父王他答应了”我小声说道,不料被他重重地掐了一下屁股。

    “作甚!”我当然只能哭疼,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掐我屁股肉?我只好伸手去抚了抚火热的屁股,又从他腿上下来赌气着滚到了床榻内侧。我的屁股好无辜,好像书上写的娼妓那样,给人取乐。

    我不愿意,这不是我愿意的。

    “渲儿怎么日日来我这占便宜啊?”渝璟玩笑着说我,一下也躺了过来。

    不知道他要作甚么,我只轻哼了声他便脱去我的衣物,连同他自己的,像是准备入睡了。

    他抱我抱得很紧,好像整个人都压在了我的背上,压得我心里委屈。

    “本来昨夜打算着上山的事,加上忧心忡忡,你皇兄我已经一夜没合眼了”不就是去个观雪亭,这有何难?

    许久我都没再同他说话,只是,他好像很生气。

    渝璟咬我的肩膀,还用他的舌头舔我的颈。我忽然意识到与他这般亲密有些不道德,干脆不让他抱了,可渝璟却板着脸开口:

    “渲儿不听话,皇兄不喜欢渲儿了”他眼里似乎只有我,此刻却只能对着我的背影好似在生闷气。我不过一个刚成年的孩童,同我计较作甚么?

    于是我翻了个身看他,蜷着小小的身躯专注地看着,那样仔细,小心地问着:“阿璟,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我爹爹说过,不能和别人太亲近的。

    渝璟闻此言大笑了几声,强健有力的左臂忽地将我搂了个满怀道:“渲儿好好珍惜,待你成婚后说不定就不能如此任性了,好渲儿,本将军也是你皇兄”我听得皱起了眉毛,直用发挡住了自己的面孔,不敢再去看他,一言不发地靠在他怀里,心里说不清多难过了。

    我才不想成婚,我想皇兄永远能这样对我好,我想被他抱着入梦。

    好像只有叫他皇兄的时候,我才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我叫他阿璟的时候,他便将我扛在肩上,然后掐我的屁股,笑话我,像个先生一样说教。所以我不喜欢将军,我喜欢我的皇兄。

    “渲儿,你在这儿好好睡一觉,明日启程观雪亭”他终是抱紧了我,好像恨不得…恨不得予我一个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可我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需要他,我需要的是皇兄,是小时候陪着我的那个皇兄,是阿柳嘴里的那个,很疼很疼我的皇兄,到底是我忘记了,还是我的皇兄变了?

    父王虽有意立他为储君他却百般拖磨,他怕日后称帝会与我生分,会顾不到我。于是他拼命想让我离不开他,等着我读懂自己的心思。

    可惜我不明白,就算他做了帝王,他也是我的皇兄,是渲儿一个人的,因为阿柳说过,他不会生小皇弟,所以我的皇兄只会有我这个皇弟。

    这些问题好复杂,像一团乱糟糟的丝线,剪不断,理还乱。

    渝璟不知何时合眼入睡,怀里抱着我睡得也算安稳十分。他不知我并没睡下,眼里的泪花打着滚儿。

    皇兄能不能只疼我一个,或是,阿璟能不能只抱着我一个,这个问题等见到阿柳我一定要好好问他。

    我实在害怕长大,害怕自己的无力。湿润的眼眶被我用头发挡住,也不知怎么,我时不时就抓紧渝璟,靠在他的胸口感受着那咚咚跳着的心。

    外头太阳还挂的很同,屋子里暖暖的。可我却睡不着,我知道阿璟疼我,却不懂阿璟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我唯一清楚的是,我可以是他的皇弟,可以是他的契兄弟,可以是他的忠臣,可我绝不能是他的玩物。

    我不喜欢被圈养,就像这十四年来父王圈养阿柳和我一样。

    可是我却只能蜷缩在他怀里,看他的眼珠子转动,听他的吸气声睡觉。虽然有时候阿柳也会抱着我睡,可是,偏偏渝璟抱着我睡的时候,就是不一样的。我也不知为何会想与他亲近,想用脸蛋去触他温热的胸膛。

    迷蒙中,渝璟将我的碎发捋到了耳后去,低笑了一声。

    只那一声可怖的笑我便醒了,我不敢睁开眼睛,因为我梦到…,梦到渝璟在杀我。梦里的我浑身是血,我的身上还披着阿柳给我做的斗篷,可是鲜血却染脏了阿柳一针一线做给我的心意。

    我还没从睡梦中缓过来渝璟便伸出了舌头去舔我的唇,像条丧家犬一样,用湿润

    的口包裹着我又小又嫩的舌头,一进一出缠绵着我的口,我彻底清醒。

    抱着渝璟,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用来排尿的那截肠子似的肉竟慢慢变成了硬物,不小心触到了渝璟的大腿根。

    “阿璟”我想问他这是为什么呢?我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快死了。我唤着他,呼气吸气都由不得我,我真的好怕。

    可我没想到他却一脸的激动,不知不觉地竟红了脸,挪了个位置出来,不敢再碰我。他一个不注意便让我爬到了身上,我想问他却问不出来。

    常年吃药,我没什么力气。若不是他疼我,否则我已经被扔到地上。

    阿璟不知怎的也面带疑惑,他越是一副无辜的表情我便觉得他好欺负,于是我把自己当成一块石头,往他身上砸去。

    半晌,他好像差点就把胃里的杂碎吐出来了。

    “阿璟,尿尿的鸡怎么会变成棍子”我问他,欲哭无泪,有些喘不上来气儿。

    “阿璟,你怎么哭了”好奇怪,他怎么突然就哭了。我只好安慰他,把他当成比我还要小的小孩,

    “阿璟,渲儿抱抱你,不哭了好不”他那身板柔中带刚,怎地也变不成小小的一只。我想抱他,却发现我只能抱得住他的胳膊。

    渐渐地他不哭了,而是挪着自己的屁股。这让我下身更难受,于是我也挪我的屁股,想让他难受。

    我一只手抚着他背上的长疤,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心疼得说不出话。那看上去很疼,不知道是被谁弄得,父王知道吗?阿柳知道吗?他们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心疼阿璟?

    “好渲儿,你有需要就快些,我头疼”阿璟忽然说这样的话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愣了好一会儿才小心问道,

    “什么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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