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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的东西,不要脸!」

    「那就对不住了,我的个性就是这样,只要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抢到手!」

    炎枫打量着月华,眼睛微微眯起,媚眼如丝,狐狸般的‌‍‌‎‍妖‎‍‍‌‌娆‌‍‎‌勾人,笑道:「说到抢,我倒想起一件事,你追了你家主人这么久,怎么倒让个才出现几天的外人抢了位子?看来小姑娘你要检讨一下自己的魅力了。」

    「住嘴!」被质疑美貌,月华气得脸颊胀得更红,怒道:「谁说是我魅力的问题?那个男人本来就是主人前世的情人……」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觉出不对,急忙刹住,果然看到炎枫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被骗说溜嘴,她怒从心起,骂了句该死,手扬起,水浪形成一道无形剑气向炎枫逼去,炎枫早有防备,挥手祭出赤焰,瞬间将水剑击散,他趁机跃身离开,月华追不上,就听夜半里传来他得意的笑声。

    「谢谢告知。」

    「该死的火鬼,该死!」

    月华被炎枫的嚣张态度气得七窍生烟,想继续追赶,被金宝拉住,说:「莫去莫去,你不是炎枫的对手,去了也是被他戏弄。」

    「都是你害我丢丑!」

    月华一肚子火气没处发,一脚踹到金宝腿上,金宝也不生气,笑嘻嘻说:「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不过对付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最好的办法就是智取,我们找人缠住他,让他没时间去打扰你家主子,这样不就没事了。」

    「听起来有点道理。」月华用手指绕着麻花辫梢,问金宝,「可我们找谁缠他啊,我们都打不过他,更何况别人?」

    金宝倒是不怕炎枫,不过碍于身分,无法介于他们之间的纷争,眼珠一转,笑嘻嘻说:「我们不行,有种人一定行,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种职业叫做道士?」

    「去死!」月华本来刚好转的心情因为金宝的话又恼火起来,甩手给了他脑袋一巴掌,骂道:「道士不仅是炎枫的克星,也是我们的克星好不好,我们去找道士,不是自投罗网吗?」

    「又不需要我们亲自去,这个火鬼做事本来就很嚣张,只要我们弄点线索给道士,自然就会有人来找他的麻烦,让他被道士跟在屁股后面追,疲于奔命,我们既可以看笑话,又能保证火鬼不再骚扰我们,一举两得。」

    月华皱眉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对金宝也有些改观,难得的对他堆起笑脸,拍拍他肩膀,说:「看不出你还有点小聪明嘛,看在你帮我的分上,下次我见到阴差,也让他帮你弄个名额出来。」

    「名额?」金宝有些发傻。

    「就是投胎的名额啊,你知不知道有多难排到,我花了那么多钱、那么多时间,阴差才说给我一个呢。」

    「你要投胎?」听到这话,金宝急了,「为什么?你不是喜欢你家主子吗?再、再说当水鬼有什么不好?干嘛要做人呢?」

    「他又不是我真的主人,是我缠着硬赖上的,可是我认识他那么久,他都没正眼看过我。」

    说到水珄,月华眼眸有些黯淡,幽幽叹了口气,那晚看到水珄看徐离晟的眼神,她就知道不管是喜欢还是恨,她都无法从这个男人身上得到半分,当初要不是因为水珄,谁会在黑漆漆的水里一直待下去?以前她一直为要不要投胎犹豫,以致于一拖再拖,现在已经没了拖的理由,那她还留下来干什么呢?

    月华秀眸一转,见金宝还一副异常紧张的状态,胖乎乎的还挺可爱的,不由笑道:「放心,有我的就有你的,大不了再多贿赂阴差一点钱了,钱这东西我们水鬼还不有得是?」

    「不是啦……」

    金宝快哭出来了,他才不想投胎,不,他是根本就投不了胎啊,跟钱没关系,而是他的身分,他投了胎,这方土地谁来管……

    月华不知道金宝在咕哝什么,耐心没了,骂道:「你还待在这干什么?马上去找道士啦,最好是找法术高高,能把炎枫灭了的那种。」

    金宝还要再说,被月华一脚踹了出去,只好哭丧着脸去做事,月华跟在后面,想像着炎枫被道士抓住欺负的画面,心情很快又好了起来,敢说她没有魅力,不让他吃吃苦头,怎对得起他们水鬼的身分?

    回到家,徐离晟下车时没踩稳,晃了一下,被水珄及时伸手扶住了,他道了声谢,心想回去后要配副新眼镜,现在的眼镜连地面不平都看不到,回过头,那团怪异的火光已经消失了,道路阴森灰暗,让他怀疑如果没有水珄的领路,自己是否可以归来。

    「别想太多,喝口酒,早点睡。」水珄把随身的酒瓶拿出来递给他。

    酒瓶玉色流光,比鼻烟壶大不了多少,可是却总不见喝完,徐离晟想拒绝,他本来就已经醉酒,再喝岂不是醉上加醉?但是对上水珄投来的目光,温和纯净的眼眸里流淌着某种不知名的情愫,泪痣似乎也被眸光映亮了,在此刻显得无比清晰。

    鬼使神差的,徐离晟接过了酒瓶,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酒香馥郁,透着菖蒲雄黄的淡香,他突然明白了水珄让他喝酒的原因。

    端午五毒邪气盛行,喝蒲酒不仅可以驱毒,还能辟邪,看来刚才水珄没说笑,自己见到的火光不普通。

    徐离晟喝完酒,看看手里的玉色酒瓶,说:「好精致。」

    「普通玻璃瓶子而已,喜欢的话,送你。」

    水珄支好车子,拉徐离晟进去,握手的动作他越做越娴熟了,平房门口很黑,徐离晟索性由着他去。

    回到房间,徐离晟拿了睡衣去浴室,浴盆的水不知是什么时候烧的,不热不凉,温度恰到好处,他躺在桶里,对着灯观看手里的酒瓶,并不太亮的灯光下,玉色瓶身泛出柔和的琉璃色彩,随着他手的移动,玉光游离。

    「玻璃?」

    徐离晟轻笑了一声,对水珄的敷衍颇感好笑,他对古董没太有研究,不过身为考古学家的儿子,玻璃和纯玉的区别他还是懂的,从瓷瓶纹理和质地来看,这个玉瓶至少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水珄就这样轻易把它送人,让徐离晟不知说什么才好。

    如果说一开始只认为水珄是个怪人的话,那么现在他发现水珄除了奇怪外,身上还有许多令人难以看懂的东西,有时候他觉得水珄的做法像是讨好,有时候却又觉得他是发自真心的,看家里的摆设他过得似乎并不宽裕,但价值不菲的古物却毫不在意的随手送人,阴戾却豪气,两种完全不同的个性混在一起,让他整个人都显得那么矛盾,甚至这种矛盾的感觉波动了自己的心思,否则自己不会在泡浴的时候还想着他。

    除了家人和工作,他还从没这么费心去思考别人的事呢,徐离晟自嘲地想。

    洗完澡,徐离晟从浴室出来,发现水珄像平时那样坐在对面的门槛上,腿支起,像是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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