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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麻烦,」水珄打断售楼小姐的唠叨,说:「再看看价格,如果还合适的话,我会考虑。」

    他说话时看着徐离晟,用眼神询问他的意思,徐离晟点点头,他其实是很满意的,本来想直接谈购买事宜,没想到被水珄抢了先,于是乐得清闲,坐在客厅沙发上,品着售楼小姐端来的茶,听水珄和小姐在一旁谈价钱问题。

    水珄个性沉静,但不代表他不善交涉,而且他身上有种压迫性的阴鸷气场,售楼小姐有点怕他,提出的金额一见他不满意,就主动降下去,一场谈判下来,几乎都是小姐一个人在费口舌,等徐离晟一杯茶喝完,价钱也谈得差不多了,他走过去,看看小姐给列的头款金额和分期付款的利息,都比较合算,也在他的支付范围能力里,看不出水珄做事这么精明,要是他来谈的话,一定要贵出很多。

    款额谈妥了,剩下的就是证明资料的提供和流程操作,这些水珄不懂,就交给徐离晟了,等一切都咨询完毕,两人出来时,徐离晟看到售楼小姐掏出手帕直抹汗。

    想到刚才水珄大肆杀价的情景,徐离晟猜想她现在一定在祈祷今后再也别碰上像他们这样难缠的客人。

    「你对我的资产很了解啊。」开车回去的路上,徐离晟跟水珄打趣。

    「你就两张卡。」水珄不亢不卑地回答。

    为了不驳徐离晟的面子,他没说卡上存款实在太寒酸了,以徐离晟的薪水,不该这么少的,不过看看徐离晟平时的习惯就知道他花钱有多散漫了,买东西时要嘛是喜欢立刻买下,要嘛是觉得价钱不合适转身就走,最讨厌的就是讲价和犹豫不决,所以他的存折上能存下钱已经是奇迹了。

    跟徐离晟认识这么久,水珄发现这是他跟前世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对钱很不上心,放在过去,就是个败家的公子哥。

    不过,这一点他不仅不排斥,反而很喜欢,水珄眼眸里划过微笑,一踯千金才是他家少爷的风格,财政问题有他管着呢,不必担心会花穷就是。

    「我们先签二十年的付款期,不过实际上不需要这么久。」水珄说。

    其实如果用法术捞钱,对水珄来说是件非常简单的事,不过徐离晟不喜欢,那他只能慢慢来,可惜他一开始做事只是为了解闷,没想到要置办房产,所以存款也不是很多,不过这栋房子风水地气太好,放过去实在可惜,就只能先分期支付,等他在古董行业混熟了,把以前收藏的古董倒手一下,就可以轻松付清了。

    为了不伤徐离晟的自尊心,水珄没说自己的想法,徐离晟也没问,只是笑了笑,说:「你理财很厉害,以前没做到管家?」

    「没,」难得的听徐离晟主动提起前世,水珄有些惊讶,随即冷笑道:「过去的人大家族观念很深,用的都是本家,像我这种外乡人,是没资格做管事的。」

    徐离晟看到水珄漂亮的眼眸里浮起阴霾,显然他提了个很不合适的话题,他耸耸肩,说:「你好像很在意过去。」

    水珄一怔,他其实已经很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过往了,不过有许多事,不是不去想,就可以轻易忘记的,三百年来支撑他到今天的不就是怨念吗?如果可以轻易剥离,那还叫怨念吗?

    「这样吧,做我的管家好了,拿薪的。」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驱散了水珄心头瞬间泛起的不快,居然不是那么气了,他转头看徐离晟,后者正聚精会神地开车,根本没注意到这句话对他产生的影响。

    「你可以做好吧? 」半天没收到回音,徐离晟追问。

    居然敢怀疑他的能力,水珄没好气地说:「至少不会让你的帐户赤字。」

    「是啊,还可以先斩后奏。」徐离晟随口调侃。

    「什么?」

    徐离晟不说,眼眸里溢出微笑,老实说,他有点看错水珄了,水珄虽然平时对他唯命是从,但遇到大事时,绝对是自己拿主意,就像这次购房,从聊起到确定购买,前后不到二十四小时,人家买房子哪个不是精挑细选,货比三家?只有他,看一次就拍板定案,虽然他说听自己的,但整个气场都在告诉自己必须买,毋庸置疑。

    以前没发现水珄这么霸道,不过这样也不错,反正房子早晚是要买的,无所谓在哪里买,他最讨厌麻烦,现在麻烦有人打理,他乐得吃现成的,霸道就霸道吧,只要别太过分就好。

    车开下山,徐离晟看看时间,没回家,而是转去附近一个运动场,运动场面积很大,是为学校和公司集团运动联赛提供的场地,平时都闲置着,已是傍晚,偶尔会有散步的行人走过,徐离晟把车开进去,在空旷的角落里停下,给水珄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自己换座位。

    「干什么?」

    「练车。」徐离晟说:「要买房了,接下来有许多手续要办,没车不方便,你没身分证,去驾训班又花时间,不如我教你。」

    下面的话徐离晟没说,买房就等于上班路程变远,这对于懒得开车的他绝对是不能忍受的,所以水珄会开车很必要,不过驾训班就不必去了,那些教练脾气都不怎么好,水珄就更不用说了,为了不发生恐怖事件,还是自己教好了。

    水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空有一身法术不能用,还要学车,但徐离晟手把手亲自教让他很高兴,就顺从了他的意思,跟他交换了座位。

    徐离晟坐在副驾驶座上,身子前倾,告诉水珄各个部件的功能,让他试着开,谁知水珄其他事情都学得很快,但对于车这种东西有种很陌生的年代感,照徐离晟所说的,手忙脚乱忙活了半天都找不到感觉,车开得歪歪扭扭,像喝醉了酒。

    「真笨。」

    已是傍晚,天不热,徐离晟却闷了一身汗,索性把四面车窗都打开,然后挤到水珄的座位上,指导他什么时候该转方向盘,什么时候该踩剎车,驾驶座本来就不大,两个人挤在一起,几乎是耳鬓厮磨,感觉着耳边不断吞吐的热气,水珄心思乱了,车在徐离晟的帮忙下开得比较顺手了,他却故意乱开,让徐离晟不得不手把手的教。

    终于,车在一阵歪扭后控制不住差点撞到墙上,水珄急忙转方向盘踩剎车停住了,手法熟练准确,徐离晟这才发现他在故弄玄虚,不动声色地在旁边点头,冷静地说:「很好,如果你敢把我的车撞坏,今后半个月就等着睡浴室吧。」

    话声冷飒,水珄立刻知道自己的伎俩被发现了,不过刚才肢体摩擦的暧昧感觉犹在心头,痒痒的不想放弃,微笑问:「怎么不是睡地板吗?」

    「水鬼,优待。」

    徐离晟说这话时嘴角轻轻扬起,显露出他促狭的心态,水珄看着对面熟悉的笑颜,突然揪住他往怀里一带,用力吻住了。

    徐离晟被水珄的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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