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瞬间融化蒋国法,他厉害的一手抱一个,微笑抱着两人进屋内。

    两个宝贝跟老爸相见欢,可苦了她这个小媳妇。

    他对孩子笑容满面,对她则摆张酷脸。

    要不是因为自己理亏在先,她怎容得下他如此嚣张的行径,早不顾形象站起来指着他鼻子大骂一声混蛋!

    呃……蒋国法心里大概也在骂她混蛋吧?呜,瞧他连正眼都不肯看她,让她好不安。

    “爹地,你今天晚上可不可以跟我谁?”杜守英爬上老爸的大腿,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来。

    “小英,爹地要回爷爷家睡觉,不会住在这里。”杜蕬蕬嫉妒的瞪着女儿,看着曾经专属于她的位置被霸占。

    “小英,我会留下来。”蒋国法不给杜蕬蕬面子,给了女儿满意的答复。

    他看着漂亮的女儿,撇开肥嘟嘟的身材不说,那脸蛋简直是杜蕬蕬的翻版。

    转头们看着安静窝在他怀里的儿子,他又是一阵赞叹。

    瘦弱的儿子跟他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有够神奇。

    不必查证、验dna,他在电视上看见这双儿女,立即就确认他是孩子的爸。

    而坐在对面的前妻,竟然瞒着他生下孩子,这么多年更不曾向他透露。

    望着一双儿女,他激动又满足,但抬头对上杜蕬蕬,他心火顿起。

    他对她自私的行径感到非常生气,但怒气的背后却是心疼和不舍。

    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独力生活,恐怕得勇敢接受外界的异样眼光吧。

    “小正、小英,你们先回房间睡觉好吗?妈咪有话跟爹地谈。”杜蕬蕬心想这样僵持不下也不是办法。既然事情发展到她无法掌握的地步,那只好硬着头皮承受下来。

    “可是爹地答应今晚跟我一起睡。”杜守英不依,紧紧抱着老爸。

    “我也要跟爹地睡。”杜守正脸蛋浮现暗红,小手紧紧抓着老爸粗壮结实的手臂。

    “你们两个……”杜蕬蕬快发火了。

    “我陪你们睡觉,但你们得先告诉爹地,房间在哪里?”他一手抱着女儿,一手牵着儿子,完全不理会杜蕬蕬。

    “楼上右边第一间。”杜守正开心的回答。

    二楼?他这才注意到楼梯。

    看来,这屋子改变不少。

    带着一双儿女拾级上楼,蒋国法注意到房子里充满了巧思布置。

    以往,杜蕬蕬鲜少会将精神花在家里,但现在却完全不同,摆饰、家具的样式颜色,还有壁贴都有她的风格。

    来到儿童房,他替宝贝换上睡衣,自己则脱去外套,他躺在床铺中间,一边抱着一个宝贝蛋,关了灯,一大两小抬头望着天花板的星星。

    儿童房的天花板特别请人画上夜光星辰,一关灯,天花板就发亮,非常特别。

    “爹地,你会跟我们住在一起吗?”敏感的杜守正率先丢出一个问题。

    “笨蛋哥哥,爹地当然要跟我们住在一起。”杜守英自以为聪明的说。

    “小英,不可以骂人。”他宠溺的摸摸女儿柔软的发丝,转头给儿子一个有力的保证。

    “小正,我会住下来。”

    “真的吗?永远都住在一起?爹地再也不出国了?”杜守英爬起来趴在老爸的肚子上,眨巴着圆滚滚的眼睛,开心的哪。

    “爹地因为工作的关系可能需要常常出国,不过爹地保证不会再国外停留太久,很快就会回到你们的身边。”他的语气毫不犹豫,非常笃定。

    “爹地,打勾勾。”杜守正坐在老爸身侧,为确保老爸守信,打勾勾为证。

    “我也要打勾勾。”杜守英跟着起哄。

    他笑着起身跟他们打勾勾、盖章确定。

    “好了,我们可以睡觉了吗?”抓着两个宝贝,重新躺下。

    “爹地晚安。”杜守英亲他的左脸颊,杜守正波右脸。

    房间里,气氛温馨甜蜜。

    他陪着一双儿女睡觉,胸口弥漫激动温情,久久不能自已。

    虚掩的房门外,杜蕬蕬早已热泪盈眶。

    她偷瞧着房内的动静,为一家人终于团圆感到开心,同时愧疚感也跟着攀升。

    她的心情很复杂,蒋国法可能对她有所怨怼,接纳孩子并不代表也愿意接纳她……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杜蕬蕬带着落寞的心情走下楼,一个人独自蹲在院子里,怔怔的望着那两颗代表小正和小英的樱花树和枫树发呆。

    蒋国法在确认两个孩子都睡沉了之后,才悄声下床离开房间。

    他轻轻将房门关上,看了看表,时间来到九点四十分。

    一楼灯还亮着。

    他拎着西装外套走下楼,却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正纳闷着她人在哪儿,眼角余光看见玻璃窗外有人。

    迈开长腿走过去,他站在阶梯上,看着她抬头望着两颗小树的单薄身影。

    深夜气温极低,她却只穿着米色毛衣和长裙,一双粉臂环抱着瑟瑟发抖的身子。

    她明明冷的打颤,却坚持待在外头不进屋内。

    蒋国法还在气头上,所以刻意压下对她的关心。别开视线,他笔直往前走,打算回老家拿点衣物用品。

    但才迈开几步,见她仍蹲在地上不动,他无声的叹口气,高大身躯倏地一转,朝她走去,将手里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兀自陷在思绪里的杜蕬蕬,因为肩膀突如其来的重量,纤躯一震。

    她猛然抬头,对上一双深如黑潭的眸子。

    四目相对,互相凝视。

    他们谁也没有移开视线,复杂的情绪在这短暂的交汇点流转。

    随后他冷淡的别开视线。她带着浓浓的落寞站起来,西装外套往下滑落,她忙不迭抓住西装领口。

    “你……要离开了吗?”瞅着他的侧脸线条,那脸庞透着一丝冷漠,让她心口发涩。

    “不是答应孩子要留下来过夜?”

    难道只是哄哄孩子的话?

    望着随时可能离开的他,杜蕬蕬多想上前抱住他、挽留他。

    可是,他那拒人于千里的冷淡神情,让她望之却步。

    “我得回去整理行李,答应孩子的事,我不会食言。”刚刚他想了很多,想起过去,也想着两人的未来。

    他爱她和孩子,复合是唯一的路。

    但在这之前,她隐瞒怀孕,坚持离婚的这笔账,必须跟她算清楚才行。

    现在想来,当初她提出离婚根本就是障眼法。

    她佯装无情的推开他,让他带着内疚不敢挽回,心灰意冷的按照她的计划,一个人出国深造治疗情伤。

    现在,他完成梦想,进入知名律师事务所任职。

    他走的路,恐怕跟她当初所想的一样。

    难怪他第一天上班,就在公司附近遇上她……

    他想,倘若没有这场小火灾,让孩子提前曝光,她会以各种巧合出现在他面前,引起他的注意,让他一步步落入她撒好的情网里,重新擒住他的心。

    “行李不必急着拿,我有替你准备衣物和盥洗用品,东西很齐全。”他愿意信守承诺,让她稍微放心。

    “你就这么笃定,我终究会回来?”

    “我们挨着彼此。”她相信,只要有爱,他们注定享受。

    面对她的笃定,他冷冷的笑了。

    骤然回头,他大步走到她面前,将她困在胸膛和灰色砖墙间,紧握拳头对她低声咆哮——“我是海挨着你,但我的心受了伤,蕬蕬,你难道不曾想过,我可能因为情伤太重,干脆在国外娶妻生子,再也不回国了?”

    如果事情演变至此,那么他们还深爱着彼此也枉然。他们这辈子终将错过,不再有机会复合,他的孩子将永远无法跟他这个亲生父亲相认,而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有对可爱的双胞胎。

    一思及此,怒从中来,她怎么可以这么贸然鲁莽!

    “不,如果你还爱着我,你不会这么做……不会……”不会吗?突然间,她不那么确定了。

    她轻轻摇头,想表现出自信,好反驳他的假设,但苍白脸色泄露了她的恐惧。

    当初她自认了解他,所以才敢如此胆大妄为的算计他。

    四年前那场意外她并不怪他,但却被她利用来推波助澜,让他放下责任,海阔天空的去飞。

    在今天之前,她甚至十分笃定,当他完成梦想,他会回到自己身边。

    可此刻面对他愤然的指责,惶惶不安如浪潮般淹没她。

    “你错了,我考虑过这么做,我一度想接受另一个律师楼的聘请,长期待在纽约工作——”他眼色凌厉的说着。

    “当初我若选择待在纽约,可能七年八年或更久。”

    “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

    “你愿意等,我不一定愿意回到你身边。”他负气的反驳。

    “你……不愿意吗?”惊愕的望着他一脸森寒,杜蕬蕬浑身颤抖。

    深夜气温极低,但刺骨的冷意却不敌从背脊蔓延上来的恶寒,让她心惊胆跳。

    “我在考虑……该不该跟你争孩子的监护权。”

    “监护权……”她脸色一白,这比不愿回到她身边更让她恐惧。

    “对,我会全力争取孩子的监护权。”

    这势必让她受伤且害怕,他并非想伤害她。但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任何办法能让她从此乖乖听话。

    他爱她,绝对有意重新复合,但他十分确定自己无法承受她又一次的算计,即便她厨子善意,他仍无法接受。

    “阿法……”

    “这件事有空再谈。”

    他转身,大步跨过庭院,开门离去。

    西装外套从杜蕬蕬的肩头滑落,她脸色发白的望着他小时在门后的高大身影,一颗心直往下坠,落入无底深渊。

    在孩子的双人床上窝了一晚,人高马大的蒋国法骨头酸痛又僵硬。

    他下了床,一手揉着后颈,尽量轻声不吵醒孩子,起床到外头的浴室梳洗。

    才走出房间,便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食物香气。

    还残存着睡意的黑瞳闪过一抹讶异,他走进浴室梳洗换衣后,拎着西装外套和公事包走下楼看个究竟。

    时间还早,因为冬天的关系,外头天色微亮,寂静的客厅里有一盏温暖光晕。

    因为昨天丢下一堆公事没处理便提早下班,今儿个他得提前进公司处理。虽然很想留下来陪两个宝贝吃早餐,但碍于公务繁重,他不得不先行离去。

    他原本想直接出门,路上再随便买份早餐果腹,但食物的香气引发他的好奇心。

    他走到厨房门口,意外看见餐桌上已经摆上一篮烤好的法国香蒜面包、一盘切好的苹果以及一个银色保温杯,浓郁的咖啡香气萦绕在薰衣草色和米色搭配装潢的厨房里。

    杜蕬蕬手里拿着锅铲站在炉子前做着早餐。

    他相当震慑。

    跟她结婚的那几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对下厨敬谢不敏,连切水果、煮开水都不会,更别说一顿早饭。

    但现在,她却站在那里,洗净铅华为家人洗手作羹汤。

    眼前温馨的一幕让他感动不已,心中不曾消失的爱,更加深刻浓厚。

    他无法不爱她。尤其在她为这个家、为孩子做了巨大的改变之后,他多想将她拥进怀里,对她倾诉心中爱意……

    但时机未到,他必须让她明白,这个家不能由她明白,这个家不能由她任性主宰,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他拥有一半的权利和义务。

    杜蕬蕬将煎好的培根蛋饼、起司蛋饼起锅,熄了炉火,端着白色大圆盘转身。

    一转身,她看见了站在厨房门口的他。

    他高大伟岸,一身西装英挺出色,让她心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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