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杨大夫有私情,然后利用他们两个达到自己的目的。如果不是林姨娘,她根本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身下那滩血似乎在提醒她,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连这条卑贱的命,也要交代在这里……突然间,她在心底对林姨娘生出莫大的怨恨,林姨娘是主子,她是奴才,她当初也不想做,可林姨娘多得是让她服从的法子,何曾给过她拒绝的机会!

    此时此刻,她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愿望,就是让林姨娘落得一个比她还凄惨的下场!都是奴才出身,一个不过被主子看上也成了主子,骨子里不还是贱!她今天就是死在这个破柴房,也要化作厉鬼让林姨娘夜夜不得安眠,让她尝尝真正痛苦的滋味!

    江晟年不管玉茉是被逼还是自愿,她害江盼儿的事实永远不会改变,他也不会同情或怜悯这个被命运玩弄在手掌心的女人,但他可以给她一个机会,让她给自己出口气。

    “你想活下去吗?”他轻描淡写地问。

    玉茉一愣,呆呆地看着江晟年。

    江晟年抬眸:“东院只要一个下人,没人想去伺候林姨娘,你想吗?”

    玉茉眼里燃起一束希冀的火苗,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抬起血迹未干的手指死死抓住江晟年雪白的衣角,喘着粗气说:“我想,我愿意,让我去吧,求您。”

    江晟年笑了,把门外伺候的人叫进来,让他们把玉茉抬到下人房里修养,等身子稍微好一点再去东院,到时候谁折磨谁,就看她们各自的本事了。

    *

    且说江盼儿那天被吓得昏厥过去,直到傍晚才醒过来。

    谢麟心疼不已,将来龙去脉全盘托出,江盼儿虽然惊出一身冷汗,但没多久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只要没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就好。

    她没问谢麟是如何处置的林姨娘和杨大夫,却在听到谢麟要把谢珍交给她抚养时吓了一大跳。

    “谢珍已经八岁了,不是不知事的幼儿,如果知道他娘的遭遇和我脱不了干系,如何能认我这个嫡母?”

    她没说的是,谢珍那种狂暴易怒的性子,她管教不来,更不想管教。

    谢麟此时也觉得有些不妥,但话都说出去了,便道:“行不行等他过来了再说,你放心,如果他敢冲撞你,让下人逮住揍一顿就是,无需顾忌,只要别打死就行。”

    江盼儿又气又好笑,“这是你儿子,是谢家的小少爷,我可不敢随便处置,下人们就更不敢了。”

    谢家的下人见了谢珍这个小魔头只有躲的份,还揍一顿,听着就不是靠谱的话。

    谢麟哼笑一声,“那要是我让你处置呢?我是他老子,他再霸道张狂,还能在我面前混账不成?”

    江盼儿索性不理他,低头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

    谢麟神情顿时柔和下来,大手覆盖上去,轻声细语道:“等你给我生了儿子,我一定给他请最好的先生和武师,让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

    江盼儿终于笑了,憧憬道:“人家都说外甥像舅,将来我们的孩子能像哥哥一样,我就满意了。”

    谢麟撇撇嘴,“你哥以前干的混账事还不够多?怎么不说让他像我呢?”

    江盼儿笑着白他一眼,“哥他已经改了,你怎么还揪着以前的事不放?那就又像舅舅又像爹,这么说你高兴了吧?”

    谢麟看起来还是不大得劲,不过一想到过不了多久就能有他和盼儿的孩子,他什么不满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妹妹的贞节牌坊

    谢珍熟睡中被下人抱到南院,醒来后发现不对,二话不说开始摔东西砸人,江盼儿隔着几道墙听得到动静,带着紫藤走到谢珍住的小院子,面对房门里面瓷器碎裂的声音,还有孩童愤怒的咆哮,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麟在外面谈事情,想到家里可能已经闹翻天了,有些不放心,又走不开,只好让江晟年回来看看。

    看到江晟年,紫藤就像见到救星,碰碰江盼儿,难掩激动:“少夫人,您哥哥来了。”

    江盼儿却更怕江晟年和谢珍对上,这两人脾气上来了谁都不好控制,她真的不希望再发生流血事件。

    “哥哥,你怎么来了?”江盼儿把江晟年拉到一边,现在江晟年进出谢家十分容易,谢家的下人也都见怪不怪,倒像是江晟年第二个家一样。

    江晟年微微皱眉,“这小畜生闹多久了?”

    江盼儿这时也没心思计较江晟年用词,只愁道:“快一个时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消停——”

    她话音未落,就见虚掩的房门突然被撞开,一个下人捂着脑袋踉踉跄跄地跑出来,指缝间还有血,身后另外两个下人死死抱住谢珍,任凭他拳打脚踢也不敢呼痛,只求爷爷告奶奶地让谢珍安静下来。

    谢珍人小,力气却大得很,一抬眼,就看到院子里的江家‌‎‍‌兄‎‍‌‍妹‎‌。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谢珍看到江晟年,就跟狂躁的野牛似的,着实吓人。

    江晟年“啧”了一声,没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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