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罪犯战斗,风里来雨里去土里爬泥里滚,难道还能因为洁癖拒绝我不成?”

    蝙蝠侠被威尔逊的形容恶心到了,不过想到对方假设所需要的前提条件,他目光一利,探究地看向对方,“你确定我有一架私人飞机,为什么?”

    威尔逊笃定的说:“你当然有。”然而话音未落,却在看到对方眯起的蓝眸后,将余下的话吞进了肚子。

    的确,哥谭首富不可能连架飞机都没有,但问题是,不应该有人知道,这位哥谭骑士的真正身份。

    每个人都知道韦恩大少是哥谭风流放荡的花花公子,所有人都认为蝙蝠侠是残忍冷酷的月下清道夫,除了他的心腹,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也许老头子是知道的,但他们之间的约定又使他必须对此守口如瓶。

    蝙蝠侠确信自己不会暴露。

    然而……

    这个秘密却早就被自己发现了!

    在说韦恩公子的声线虽然好听,却远不如蝙蝠侠的暗哑低沉所带来的震撼,作为一名挑剔的资深声控,怎么能不利用这个机会监视他的好邻居,在黑暗骑士现身时及时制造偶遇,随时随地享受那把嗓音呢?再加上偶尔可以逗弄一下韦恩大少,欣赏对方焦头烂额遮掩身份的模样,想想就觉得暗爽的不行。

    所以绝对不能让蝙蝠侠发现,自己已经看穿了他的身份!

    想到这里,威尔逊及时补救,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你的战甲装备都价值不菲,被记者抓拍到的战车,性能也远超一般,怎么看都不可能是穷人。”

    “真可惜,我的积蓄都砸在了战甲和战车上。”蝙蝠侠将指纹刻录仪插回腰间,声音冷淡,“没有专机,战车远在哥谭,我们大概需要两张机票。”顿了顿,他又补充,“经济舱。”

    为了防止对方再继续问东问西,蝙蝠侠不给他说话机会,猛地转身,眼神正直而又冷酷地,将硬质的蝙蝠披风大半个糊到了威尔逊脸上。

    “……”

    威尔逊揉了揉脸,到底松了口气。

    老头子和忍者大师正在扯皮,现在的确是他离开的最佳时机,否则等一切尘埃落定,不论是忍者大师占据上风将他打包回四季如冬的雪山之巅,还是防备女婿影响外孙的老头子更胜一筹,将自己远远送走,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再加上为了彻底避开老头子耳目,杜绝对方利用主脑追踪机械分身——机器人管家,他这次不能带走wx-79,许多事都不顺手。

    因此,威尔逊才将目光瞄准了新邻居布鲁斯,打算靠蝙蝠侠逃离两位长辈的耳目。不过……“你难道就打算这样登机?”他打量了一眼黑甲黑披风黑面具的黑暗骑士,中肯地讽刺,“记者们肯定会感激你,因为伟大的蝙蝠侠百忙之中还不忘抽出时间,给他们提供报道的头条。”

    回应他的是蝙蝠侠大步离开的漆黑背影。

    威尔逊耸了耸肩,和wx-79依依不舍地告了别,便快步跟了上去。

    ……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难题是解决不了的,只要你的思维够发散,行动力又够强。

    所以当蝙蝠侠轻而易举地潜入售票口刷出两张机票,又套上不知来自何处的黑色长风衣,扣上深帽兜若无其事地站在检票口时,威尔逊内心多少有点蛋蛋的崩溃。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你的气质好适合这顶猫耳帽。”没错,猫耳帽。直到蝙蝠侠将帽兜扣好,威尔逊才发现和风衣链接在一起的深帽兜顶部,竟有两只尖尖的猫耳朵,萌的不行。

    蝙蝠侠点了点头,随口解释了外套的来源,“嗯,来这之前而然发现的,刚好能容纳蝙蝠面具的尖耳,我就顺便买了下来。”

    威尔逊不禁陷入了沉思。穿着蝙蝠战甲,就戴尖耳的蝙蝠面具,披上连帽风衣,就扣尖耳的深帽兜,这个蝙蝠侠,难道是……

    尖耳控三个字配在冰冷阴沉的蝙蝠侠身上,有些太过丧失,威尔逊抖了抖眉梢,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

    ……

    为了证明自己的确“贫穷”,蝙蝠侠果然如自己所说一般,刷了两张经济舱的机票。

    威尔逊随着拥挤的人群找到座位,又调整了好几个角度,才勉强让自己舒服的窝了进去。他长舒了口气,刚扣上安全带,余光一扫,便看到邻座的蝙蝠侠微垂着头,手指在前座椅背后的微电视上来回点动,播放的节目便从无脑电影切到了综艺娱乐,从走近科学调成了动物世界,最终停在了还算有点看头的新闻要事上。

    机舱里有同样选择的显然不在少数。

    威尔逊却没有去看什么电视,而是扭了扭头,正大光明地打量着起这位临时同伴来。

    他一直觉得蝙蝠侠的这身装扮有点萌,但他的审美显然不那么符合大众。

    所以威尔逊正欣赏着,就听后座传来一道压抑的闷笑声。某个头发有点长的西装男自以为悄声的和同伴咬着耳朵,“噗!马特,你前面那家伙可真怪,我敢打赌他要是突然跳起来,整个经济舱都会以为自己倒霉的遭遇了劫机事件!”

    威尔逊不着痕迹的调整了下手腕,纯黑的腕表便清晰照出了身后的情形。

    那是两个穿着廉价西装的青年,生活显然不怎么富足,他们一个微胖,长得却十分讨喜,另一个要严肃一些,不合时宜地带着墨镜,身上有股刻意隐藏的锋锐感,叫威尔逊在意的多看了两眼。

    墨镜男于是无奈的对同伴摇了摇头,低声提醒,“弗吉,你的声音很大。”所以别指望前座的两人听不到。

    弗吉一噎,心虚的扒了扒头发,又小心翼翼地瞟了眼前座,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那个黑家伙肌肉紧绷了好多,好像随时会暴起来揍人似的,他咽了咽口水,立刻安静了下来。

    天色已经大亮,距离下一个降落点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靠窗的地方有长者在低声地哄孙辈入睡,再往前两个座位有孩童头挨着头说着悄悄话,过道另一头有对儿情侣耳鬓厮磨,机舱尾部有个缩手缩脚的少年低垂着头,好像在说着梦话,总的来说还算安静。

    突然之间,机身颠簸了起来,乘客们没来得及紧张,就在飞机的重归平稳和机长安抚人心的解说下重归平静。

    这本该是此再平常不过的旅程,然而就在所有人松了口气,就要继续忙自己的事情时,异变突起!

    靠窗的长者惨呼一声,捂着中弹的肩膀歪倒了下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孙子被邻座的男人揪在了手里,猛地甩到了地上。

    就仿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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