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了不少,但也不能放任,就大叫道:“走,撵山去,不能让这畜生伤着人。”说着,就带着人向山坡走去。

    韩庆斌也要跟去,走了两步又回头嘱咐道:“晓刚,你留下来看着你娘和你二姐。”说完,又去找了一个很长的木棍塞给韩晓刚,这才去追大部队。

    山林中顿时闪烁起了星星点点的火光,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还有男人们大声吆喝驱赶动物的声音远远传来,刚刚还寂静的群山,此时却热闹了起来。

    河岸上反而清净了些,有的孩子困了,闹着要回去睡觉。女人们也劳累了一天,就先回去了,只留下一部分还想看热闹的人。

    人群散去,才路出了谢雅茹孤单落寞的身影,她孤零零地坐在河岸上,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膝,头也埋在膝盖里。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能看出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却没有人去安慰她。

    丁玉英和韩晓棠见状,就把她叫了过来,丁玉英给她梳理着凌乱的头发,低声哄劝:“好孩子,别担心,没事了……”

    第18章 乌龙事

    韩晓棠没说什么,只是握紧了她冰凉的手,韩晓棠的手很温暖,谢雅茹不禁也回握住了她的手。

    可韩晓刚却正经不了一会,刚才事出突然,他还难得的表现出了一点关心。现在安全了,他的劣跟性又冒了上来,不住的奚落韩晓棠:“看把你吓的,胆小鬼。”

    韩晓棠默默不语,只是从地上捡起两个小石头砸了过去,正砸在韩晓刚的腿上。

    石头很小,韩晓棠也没用力,韩晓刚却装模作样的揉着腿,夸张的叫道:“娘,你看,韩晓棠这个死丫头拿石头砸我,你也不管管。”

    丁玉英瞪他:“叫你嘴贱,你姐是个女孩子,能跟你比。再说了,要是你见了狼,恐怕吓的腿都软了,道都走不动,你姐好歹还跑回来,没让狼咬着。”

    韩晓刚顿时就不依了:“娘,你偏心眼……”

    几个人正说话间,韩晓东大步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道:“娘,爹让我回来先给你报个信,抓着了,你们别害怕了。”

    韩晓棠和谢雅茹一起激动的抬起头道:“抓住了,抓住什么了?是不是狼?”

    她们两个现在怕的要死,要是抓不住,她们肯定会留下心理阴影,以后恐怕都不敢来河边了,所以一起希翼的看着韩晓东。

    韩晓东脸色奇怪的看了她们一眼,含糊不清的道:“不是狼,是人。”

    “啊……”韩晓棠和谢雅茹一起失声惊呼:“什么人,怎么会是人?”

    韩晓东脸色微微发红,没有回答她们的话,只是为难的看了丁玉英一眼。丁玉英心领神会,放开了韩晓棠两人,跟着韩晓东走到了一边低声说话。

    韩晓棠两人面面相窥,两人被吓的半死,却原来闹了个乌龙。当时两人吓的不轻,没有认真分辨,便惊叫着逃跑。

    现在看到韩晓东讳莫如深的表情,再回想一下当时的声音,两人不由红了脸,对视一眼便立即挪开了视线。她们听到的声音不是狼,而是惊散了一对野鸳鸯,那是男人隐忍不住的低吼声。

    两人又羞又愧,她们没听清楚,结果劳师动众的,闹出了这么大的乌龙,所以当丁玉英回来的时候,两人都不敢和她对视。

    丁玉英带韩晓棠回去,还让韩晓东送谢雅茹回去时候,两人乖的跟鹌鹑似的,丁玉英怎么说怎么做。

    回到家,韩晓棠也没追问是谁,就回房间睡觉去了。一来她对那对野鸳鸯没兴趣,二来也真的很累,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连韩庆斌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反而韩庆斌第二天看见她,脸色发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劈天盖脸的骂了一通。韩晓棠理亏,也不敢反驳,就低垂着头干活,只当没有听见。

    丁玉英却忍不住道:“你骂晓棠做什么,她有什么错,那胆大包天的东西,敢做这么不要脸的事,你怎么不骂。

    哦,他们的闺女是闺女,咱们的闺女就是从山里捡来的。整天胳膊肘往外拐,要是把晓棠吓出好歹来,我和他们拼命。什么东西,小小年纪就和野男人钻树林子……”

    没等丁玉英骂完,韩庆斌就忍不住截口道:“好了,别说了,也不怕别人听见笑话。”

    丁玉英反而提高了声音道:“他们敢做这么不要脸的事,都不怕丢人,我怕什么?”

    韩晓东见状连忙劝道:“好了,娘你别说了,不过,爹,这件事不能怪晓棠,你不要再骂她了。”

    韩庆斌重重的把怀里的麦子扔到地上,一边气呼呼的道:“干活。”

    韩晓棠把麦子抱到捞车里放好,然后回头趁丁玉英他们不注意,偷偷溜到了远处的地里,凑到了李秀莲身边低声问道:“秀莲婶,昨天晚上到底抓到谁了,为什么我爹这么生气啊。”

    李秀莲腿快嘴快,是有名的耳报神,村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没有她不知道的。

    但这次她却罕见的沉默了,朝她们家包的那块地努了努了嘴道:“我可不敢说,我要是说给你听,那一会你爹还不跑过来打死我啊。”说完,她摇了摇头,就继续弯下身子去割麦子。

    韩晓棠没问出个所以然,也只得作罢,第二天有了前一天收麦的经验,或者是有了耐力,韩晓棠感觉比第一天好了些,没有那么累。

    晚上回去焖好了大米粥,就端了盆,去地里拔了一把青菜,然后拿到河边去淘洗,顺便再把头洗洗。一天下来也不知道出了多少汗,她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凝结在一起,一缕一缕的。

    路上遇到熟人,韩晓棠笑着打招呼,可是她们却都躲着她。

    想起自己昨天夜里干的乌龙事,韩晓棠很是汗颜,忍不住解释道:“大叔大婶,昨天晚上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天太黑,我看不清楚,听见声音跟狼叫似的,我吓的扭头就跑,也没搞清楚,真是对不住,害你们白忙一场。”

    她昨天晚上搞那一出,劳师动众的,害的女人们没洗完澡,就从河里跑出来了。害的男人们黑灯瞎火的,在山上转悠了半天,要是她被人这么忽悠,她也生气。

    但那些人明显不是为了这个生气,闻言都摇头道:“不怪你,不管你的事,你该干嘛干嘛去。”

    虽然他们并没有怪罪的意思,但还是避着韩晓棠,韩晓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干脆也不管了,径直跑到河边洗菜去。

    经过一棵芦苇时,却听见高大的芦苇丛后面有人叫她,韩晓棠转过头就看见,谢雅茹站在芦苇后面,只伸出一个头,正在朝她招手。

    韩晓棠走了过去,好笑的看着她道:“你干什么,鬼鬼祟祟的跟做贼似的。”

    谢雅茹伸头向前看看了看,见没人过来,就把韩晓棠也拉到芦苇后面,小声道:“昨天晚上魏向东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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