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啊,到了关键的时候,就将本性给露了出来,就如同那跌跌撞撞向前跑的时无弦,刚见面的时候,那一身的儒生之气,说话温文尔雅条理清晰,可现在呢,呵,真是丢脸啊,还好,不是他们的亲兄弟。

    “我突然觉得,你们都挺好的……”时无疆内心无比嫌弃时无弦。

    “呵呵,看来,你小的时候,还没把你打够吧!”时家七爷冷笑几声。

    “明明是我打你。”

    “瞎扯,你被打的时候,可是比我要矮上一大截呢。”

    “可是等我长大了,你就成了被我打的对象了。”

    时家老三听不过去了,“都什么时候了9在这里纠结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儿!”

    “还是三哥好,都没打过我。”

    “那是因为当时,他并没有将你放在眼里!”

    “够啦!为了这么点事儿也能争起来!”时家老三有些烦躁的说道。

    时家七爷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我们这不是想争执几句,好缓解你的紧张吗?你瞧瞧你,紧张成什么样子了,眼珠子都不会眨了!其实,事已至此,全力面对就是,别想那么多~”

    “我知道。”

    可时家三爷紧皱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

    时无疆两人,也不好再劝。

    时家老七看了看身边众人,也不得不承认,兄弟几人中,还就是这老五最有担当,遇事最是沉着冷静。

    这一次若是能顺利活下来的话,要不,他,也不争了吧~

    时无弦直接就跑到了时枭的身后,乖乖的躲好了,也没做那开口告状之事,只是低垂下头,不让众人看到他的脸色。

    或许是觉得臊的慌。

    也或许……

    时无引感觉到,他就如那墙头草,现在不表态,到时候哪边获胜,他就投向哪边。

    亲生儿子,百般爱护,就养出这么个德行。

    时无引内心好笑的摇了摇头。

    时枭看到他摇头,有些恼羞成怒,“我起码还有儿子给我送终,你,可就不一定了!”

    “你是当年叛逃人的其中一个吧?”时无引听了他的话,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尽快梳理了自己的思路,好将真实情况给套出来。

    “嗯,时无引,时枭倒是好命啊,即便是死的那么惨,也依旧是留下了你们这些好种子!他活着的时候,我嫉妒,他死了后,我却依旧嫉妒,真想将你们几个一个一个的都给捏死,可是,就这么让你们死,实在是太便宜你们,也太便宜他了!”

    “所以,你任由我们长大,激发我们彼此之间的仇恨,让我们自相残杀,而你,却坐得渔翁之利?”时无引问道。

    其他三个兄弟都不说话了,只认真的听着这其中的缘故,听得尤为仔细,生怕漏了一点。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反正,我就希望你们痛苦,越痛苦越难受,我就越好越开心!”

    “我们家老爷子,是什么时候死的?”时无引又问道。

    时枭抬起头认真的回忆了一下,“有不少年了,具体的,我也没有计算过,人都化成灰了,谁还有时间和精力去记那些呀。”

    “是他唯一一次出国的那一次吗?”

    “是啊。”

    “他是去抓你的?”

    “是啊。”

    “结果却被你反过来将他制住了。”

    时枭点头道了好几声,“是啊,是啊,是啊!!!”

    “老爷子一生谨慎,轻易不会出宅子的,你又是用什么办法,让他离开祖宅,甚至,离开他的国家?”

    “其实,引他出来并不难,只要将我还活着的消息,透露出去,他闻着味儿,就赶过来了。”时枭毫不隐瞒的说道。

    “你对他来说,这么重要吗?”

    “有啊!我当时的实力,可是与他势均力敌呢,只不过是他鬼心眼儿多,我才着了他的道,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

    时枭对于当时的事情,记忆犹新,现在回想起来,也是满心的仇恨,虽然那人已死,可他的子嗣们还活着呢。

    时枭看着面前的四个,还好,今天至少能够解决一半,至于剩下的四个,也不足为惧,全部消灭,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你,难道是时杜?”时家搜索着自己的记忆,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

    “老三,你居然还知道我呢!”

    “你给的信息已经够多了!”

    时枭,哦,不,现在应该叫时杜了。

    时杜点头道,“我给的信息确实是不少,可是,我发现这时家的历史记载中,早就将我这个人给抹去了,任何史料中,都没有我的名字,难为你还知道我呢。”

    “很小的时候听过你的名字。”

    “哦?在哪里听说过?”

    两人交谈的气氛,竟然很是平和。

    “很小的时候,在父亲的书房,当时我就躲在书架背后,听到父亲与家人说话,言语中提到了你,父亲对你的名字颇为敏感,所以,即便那时我很小,可你的名字也依旧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除了知道我的名字,你还知道些什么?”时杜又问道。

    “不多,你的家人被行刑的时候,我不小心闯进去,看到了一些,自那之后,我做了好长时间的噩梦。”

    “那个场面很血腥吧?”

    时无疆很小声的埋怨道,“说话就好好说,提这件事情做什么,小心人家有样学样,对付你们的孩子!”

    时家三爷没理他,只是继续说道,“主要是我当时年纪小,若我稍大一些看,估计就不会被吓着了。”

    “他们,死得很痛苦吗?”

    “在这一点上,老爷子的性子可跟你不一样,他生怕人留的时间长,会出事儿,所以,下手很果决很快,你的那些家人,应该没什么痛苦的。”

    “你这话,我倒是信了几分,也正是因为他多疑谨慎的性子,所以,动起手来特别的快,几乎就没有给我们任何准备时间。头一天深夜,还以为我们把酒言欢呢,第二天的凌晨时分,趁着我们都醉醺醺的时候,直接血洗了十几家人,有些人就是在睡梦中,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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