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了挥手,示意她继续。而他却转身下了有悔崖,掌中那个玲珑盘闪着微弱的灵光。

    神器与神器之间都有所感应,若是那人当真利用两仪镜的能力进入潮生涯,必然会留下神器的气息。

    望着那灵光微闪的玲珑盘,幽怀君眉头深皱。

    难怪那人进入潮生涯,他的阵法没有任何感应,原道是这两仪镜当真在那人手中。

    这两仪镜不惧空间节点,来去自如且无迹可寻。若想要找出此人,恐怕还要多费一番心思。

    他将玲珑盘收起,而后手掌翻转。

    一颗浮世晶石出现在他手中,他手掌轻轻一托,那晶石便落在了有悔崖的那根诛仙柱上。

    悄悄做完这一切,他便迈步离开了有悔崖。

    接下来的两天始终没见杨凛的身影。由于幽怀君的突然到来,因此陆婉清为了以防万一,也没敢用那支哨子联系他。

    就这样,陆婉清在有悔崖罚过的日子随着她手中最后一遍《行规册》而结束。

    而在离有悔崖不远处的那座山头上,杨凛眉眼一抹笑意,鼻间哼声响起,没了之前那派风流倜傥的公子模样。

    身边那身着黑衣的男子随他站在一起,看着离开有悔崖的陆婉清,始终不明白他要利用她去做什么。

    从一开始到现在,他除了看到他与那女子眉来眼去,暧昧非常,其他的什么也没看出来。

    “公子,您到底要利用她做什么?那女子家世背景都不怎么样,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杨凛负手站在那里,嘴角一抹冷笑。

    “女子?你可千万别小看了女子。此女子恃娇成性,觉得所有人都得宠爱着她。

    你说,如果有一天,她发现那种被人宠爱的日子,因为一个人而荡然无存的时候,你说,她会怎么样?”

    男子道:“属下觉得此女子忌妒心重,若是被人毁了以往的日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莫不是公子想利用这一点做些什么?”

    杨凛看着他,眼底的笑意透过冰冷的面具,让人不寒而粟。

    “我会给她,给潮生涯备一份大礼!”

    “那公子这几日为何不露面?难道就不怕那女子心生疑虑么?”

    杨凛对此不以为然,道:“她早已死心踏地,又如何会心生疑虑。更何况前几日幽怀君来此,难道你以为只是来慰问陆婉清这么简单么?”

    男子听他胸有成竹,暗道:我又不在,如何知晓?

    像似想起那几日他并不在此,杨凛便尴尬地笑了笑。

    “最初我在陆婉清面前现身,那日便察觉有人到此。只是感知那人修为不高,便没予理会,而故意让她听到了我与陆婉清之间的对话。

    然而没过几日,幽怀君便亲自前来,你觉得是为何?”

    那男子沉思了片刻,道:“莫不是因为知道了公子与那女子的事情?”

    “你还不算太笨!他此番前来必然是查探我的,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几日没现身。看见那诛仙柱上的闪着灵光的石头了么?”

    那石头在此处看去,几乎看不见。只能看到若隐若现的灵光,在那柱上闪耀非常。

    “看到了,那是幽怀君留下的?”

    男子有些不解,因为以往并未看到那里有什么东西。

    杨凛扭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无声地询问不是幽怀君留下的难道是自己留的?

    “那石头叫浮世晶石,可以记录所发生的事情。

    而且,在得知此事后,他没有加强潮生涯的防范,却只是放了颗浮世晶石在此,必然是想知道我是谁。这种情况下,本公子如何现身?”

    “是,属下愚钝。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那女子已离开有悔崖了,况且幽怀君必然已经开始注意她了。公子的大计该如何完成?”

    杨凛拧了拧有些酸的脖子,道:“放心吧,我自有办法!走吧!”

    话落,他掌中指过一片灵光,那灵光在他身后形成了一个光洞,他一脚便踏了进去。

    那男子随后跟上,两个人便齐齐地消失在了潮生涯上。

    幽怀君在忘尘殿中,看着浮世晶石所记录的画面,却没看到任何男子的身影。

    卿歌跨进殿门,只见那画面上陆婉清正安安心心地抄写着《行规册》。

    “师父,没有见到人么?”

    他摇头道:“没有,自那日之后,一直到她受罚结束,都没见到任何人的影子。”

    卿歌心中有些纳闷,难不成那人知道了他们要寻他,所以故意躲了起来?

    可是自己去有悔崖时,也未见有何人在那儿。更没人知道慕然已经将此事告诉了自己,为何那人却迟迟没有现身?

    见她眉间有些不解,幽怀君道:“无妨,若他们有情,迟早都是要现身的。今日功法可有修炼?”

    他提壶为她倒了杯茶,卿歌跪坐在几案前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两口。

    “师父教的都会了,只是徒儿有些不明,师父为何突然让徒儿开始好生修炼了?”

    幽怀君手指微微一顿,道:“没什么,以往你年纪尚小,又因有星涧在,所以为师便不要求你进步如此之快。如今星涧长大了,所以你也该好生修炼,早已飞升了!”

    对于幽怀君的话,卿歌基本上都是言听计从,所以对他说的任何话,她都不曾持怀疑的态度。

    两人交谈之际,世承泽进了门。

    “禀幽怀君,外门弟子生了些事,弟子还主幽怀君出面调解一下。”

    卿歌一听,满脸疑惑。

    这潮生涯的诸多事家,皆是他一人打理,且一直以来打理得都是井井有条,怎么会有调解不了的事情呢?

    不止是她,就连幽怀君对此都有些不解。

    “何事,竟让承泽都处理不了?”

    世承泽余光扫了卿歌一眼,幽怀君便明了。

    “卿歌在此等候,为师去去就来!”

    她未作多想,便应声点了点头,继续窝在几案前喝茶。

    幽怀君迈出一步,下一刻便出现在练剑场上。

    只见那些外门弟子正乱作一团,夹杂着吵闹声和哭哭啼啼的声音。若不是有人拦着,恐怕早已动起了手。

    “你们在做什么!”

    此声一响起,众人纷纷住了手。

    “弟子见过幽怀君!”

    “身为潮生涯子弟,居然与同门动手,将《行规册》置于何地!”

    众人闻言,纷纷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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