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从来没有更认真过。”桑榑道,“但是老头子那边,他现在已经不让我进家门了。”他这句话隐约有点委屈。

    “难得一见你也有这种时刻,”江子釿调侃了一句,“我越来越好奇她是什么样的人了。”

    “时机成熟了,我会带她出来见面。但是如果老头子不同意,我们大概也不会有结果了。”

    桑榑这句话得轻松,但作为从玩到大的兄弟,江子釿还是能品出一抹淡淡的忧伤。

    “桑伯伯现在在新河,我这两正好去看看他。”江子釿答应了,“麻烦你了,桑榑。”

    “不客气。”桑榑笑着,“不过我提醒你,了解商歌最有效的途径是直接问她。以她的性格,应该不太喜欢别人在背后调查她的过去。当然,我这只是建议。”

    江子釿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好的知道了。”

    挂羚话,江子釿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

    得知商歌做过肾切除手术,他突然不那么生气了。

    她应该是真的有难言之隐,而昨晚的一切能够发生,也证明了她不是那么讨厌他。

    是啊,想到这儿,江子釿的心情好了许多。

    他从来都没发现,自己竟然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人。

    只要她不讨厌他,他就很开心了。

    一直以来,商歌确实是在排斥他,但她从来都没有讨厌他。

    她现在不和他在一起,没关系。

    以后的时间还很长,他可以等到她愿意的那一。

    毕竟,现在他们已经领了证儿,她想跑也跑不掉了。

    总有一,她会爱上他——

    正在出神,手机震动起来,是沈中的电话,江子釿按了接听。

    “喂。”江子釿答道。

    “江总,那位您母亲事件的目击者又找我了,他他很快就要离开新河,如果还想见面……得请您尽快了。”沈中不知道江子釿心情如何,只能心翼翼地传达这个信息。

    “嗯,可以。”江子釿答应地很爽快。

    沈中都有点吃惊,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规规矩矩地回答:“那……时间您定一下吧,他最好就这两。”

    “一时之后,地点他定。”听语气,江子釿心情还不错。

    沈中松了一口气,连忙应了声好。这才挂断电话。

    江总估计是昨晚和商歌一起过夜了,所以情绪高涨吧……

    看来商歌还是挺厉害的,能如此娴熟地把握着他们江总的脾气。估计,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很快,沈中就联系到那个目击者,并确定了见面的地点。

    他把地址用信息发给了江子釿,然后自己开车去酒店接他。

    “江总,咱们现在就出发吧,我已经在酒店楼下了。”沈中到了之后就给江子釿打电话。

    五分钟之后,就见到江子釿从酒店大门出来。

    沈中见他一个人,有点惊讶。

    禁不住问了句:“商——太太不一起吗?”

    沈中本以为商歌也会来,他顺便就给江总和太太捎了两份早餐。

    “嗯,她先走了。”江子釿并没有解释原因,似乎对这件事不太想谈。

    沈中虽然好奇,但是也没有多问,向后排递过去一份早餐:“江总,先吃点东西。”

    是的,江子釿这么多年没命地工作,落下了胃病,一旦不正常饮食,就会胃疼。

    沈中总是会随身带着一些面包零食之类的东西。

    如果江总工作太忙顾不上吃饭,他至少能吃点零食垫垫肚子。

    早餐更是不能少,沈中早就养成了习惯,每早晨接江总上班的时候给他带饭。

    一般都是粥和笼包这些中式早餐,比较养胃。

    江子釿自然也习惯了这样的食谱,以至于他今早在酒店改吃金枪鱼三明治的时候胃里有点难受。

    但是因为当时心情不好,他就报复性地全吃掉了。

    吃完才有点后悔。

    幸亏沈中还一如既往带着饭,江子釿挺感激的。

    “嗯,你也没吃早饭吧,另一份你吃了。”江子釿接过粥和笼包,在车里慢慢吃起来。

    被江子釿关心,沈中有点受宠若惊,他连忙道谢:“谢谢江总,我一会吃,现在咱们开车去见面的地儿。”

    着沈中发动了汽车。

    见面的地方在城东,是全新河最贫穷的区域。

    江子釿熟悉这个地方,是因为商歌就住这儿。

    车子缓缓停在了一间茶馆门口,茶馆的招牌有些破旧了,估计这段时间生意不太好。

    相反,旁边的当铺门面就特别干净。

    确实,这年头,从商是一个发家致富的好方法。

    有钱,可以让饶生活简单很多。

    江子釿也因为选择了这条道路而受益非浅。

    他最大的收获,就是商校毕业后在M国一步一步建立了自己的商业帝国,从而有了足够的资本和人脉打入国内。

    现在,他不再是人人唾弃的私生子。

    他是HL的一把手,堂堂正正的大老板本身。

    他掌握着全球IT行业的经济命脉。

    他是江氏得以苟延残喘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切的一切,却重新把他带回这个地方。

    13年前,他的母亲在新河惨遭不测。而江氏的所有人,包括江锦年,都缄口不言真实原因。

    那是江子釿在国外读商校的第一年,得知消息时,他着急得不行,却没有钱买回国的机票。

    他至今都因为没有为母亲送行而不甘。

    不过据,他们也没有为母亲举行葬礼,甚至连母亲的全尸都没有找到。

    隔着大洋,22岁的江子釿觉得都塌了。

    绝望过后,他只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疯了一样地给江锦年打电话,给江子路打电话,得到的都是敷衍的回答。

    后来,他确定了,母亲的死,和江氏有关系。

    从那时起,他就发誓一定要为母亲的死讨一个法。

    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无法和江氏斗争。

    于是他努力创业,努力赚钱,终于在2年后创立了HL科技。

    今,他再次回到这片土地上,手中握着至上的权力和资源。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调查出母亲当年的死因,然后让凶手付出代价。

    今要见的目击者,很有可能会提供非常重要的线索。

    “江总,他已经到了,你看,就在靠边的窗户那儿。”沈中伸手指向茶馆儿窗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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