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岚要班师回朝,木棉自然得要跟着一同回去。

    再次见着木棉,苏灵雨被她的肚子给吓到了。

    “不是才五个月吗?怎么这么大了?会不会是双胎啊?”

    “不是,给大夫看过了,不是双胎。有的人比较收,有了七八个月肚子都不大,有的人比较显肚子,比如我。”

    木棉的肚子只是往外凸一些,没什么大碍。

    “这一路回去,你得要心了。”

    “跟着大军行走,大军走得慢,对我只有好处没坏处。”木棉笑道。

    木棉拉着姐姐的手,“我亲姐姐那边,有好几个姐夫,有两个云岚看着不错,想要往上调动。你觉得呢?”

    “如果能入眼,那就大胆培养。不用问我。”

    她能有如今这地位,绝大部分是靠着姐姐,想要提拔亲娘那边的人,又怕外人闲话,让养母和姐姐不开心。

    如今得了这句话她就放心了。

    拿起软枕垫腰间,看向姐姐,见她也垫着两个软枕。

    问道:“姐姐腰不舒服吗?是不是以前留下的隐疾?”

    苏灵雨揉揉腰间,“哪有什么隐疾,都是你姐夫给害的。”

    木棉偷笑,“都三十女人如狼,四十的女人如虎,五十的女人坐地能吸土。照我,这话用在男人身上也合适。

    三四十的男人也如狼似虎,更爱搞些花样。”

    “赞同。”

    姐妹二人凑到一起,嘻嘻哈哈些荤话。

    “我箱子里有几本画册,要不送你一本,回去和云岚好好研究上面的姿势。”

    “找死,我还带着个肚子呢。”

    “谁带着肚子就不能玩了?”

    “咳咳……”一顿咳嗽传来。

    紧接着外头传来声音,“拜见世子。”

    教屋里头的两位主子,知道外头来了谁。

    两人赶紧断了话头,整理一番,等着环礼入内。

    环礼因为穿了娘亲手做的衣服洋洋得意。

    “娘,姨妈。”环礼打了招呼。

    “娘,你做的衣服正好,两套我能轮流换洗。”

    “你喜欢就好。”

    木棉笑眯眯地看着环礼,“这一路进京,得要辛苦你了。”

    环礼以为是一路上的照顾,连连摆手,“不辛苦,不辛苦。姨妈有云大将军照顾,也没我什么事。”

    “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环礼不在意,大家一路回京,算是一路照顾。

    “不碍事,多大的事儿。”

    苏灵雨问他,“你找我为了什么?”

    “过两就要进京了,想要跟娘要点银钱,好买一些礼物送给京都的各位亲友。”

    主要是问娘要点银钱,好回京都去宴请各方朋友。

    回京都自然有钱花,但他不想问长寿要。

    长寿的银钱,是要留给长寿当嫁妆的。作为一个哥哥,用妹妹的银钱过日,多不好啊。

    再长寿鬼精鬼精的,不知道得要用什么去跟她换得银钱花。

    “这次回京,你觉得用会用多少银钱?”

    环礼也不知需要多少,为怕不够,尽管往大的:“五千两银子吧。”

    “那行,给你一万两银子。”

    环礼两眼放亮,有点想要,但又不敢要。

    木棉见此状,笑道:“你娘给你的,你就拿着。你娘的银钱多得很,再你娘搞那些铁轨,花钱如流水。

    你现在不拿着,以后不知还能不能拿这么多。”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娘亲。”环礼笑容满面。

    苏灵雨唤来萍姑,“跟账房的,支一万两给世子进京花。”

    萍姑有些吃惊,“一万两?这也太多了些,平常人花费一千两就够多了。世子现在进京一趟就用一万两,那以后怎么办?”

    “你别管这么多尽管让账房支取。”

    见王妃如此坚持,萍姑只能听命,“是。”

    环礼有些不好意思,“要不,就不拿了?少点也无所谓的。”

    “不,答应给你的,你就拿着,进京好好花。”

    “哎,谢谢娘。”环礼大喜过望。

    有了这笔钱,进京就滋润了许多。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必担心没钱花。

    木棉捂着嘴笑,笑眯眯地看着环礼。心中道:就怕你有钱没命花。

    …………

    萧景行在云岚回京前回到,与将士们喝了碗救,再些好听的话,送将士们回京领赏去。

    等萧景行把话完,苏灵雨去拉环礼的马,给他整理马辔头、鞍鞯、马绳。

    “进京路上一定要心,千万不要在阴沟里翻了船。”

    “娘放心,有亲卫们在,没人擅了我。”

    “侍卫终究是外围保护,你要日日练武,保持警惕。自己武功好,才是最好的。”

    环礼觉得娘有些啰嗦,不像平时的娘。

    可能是因为今日分别,一走就是几个月,让娘舍不得了吧。

    “娘放心,我会好好的,如果赶得急就回来与你过年。”

    “好。”“去吧。”

    “孩儿辞别母亲,母亲保重,等孩儿归来。”

    环礼给娘作揖,而后翻身上马,拉着马绳扯着调转马头,随大军进京。

    双马拉着的低调奢华的马车,从苏灵雨边上走过。

    马车里探出头颅,此人正是木棉。

    木棉被搀扶着走下马车,拉上姐姐的手。

    与姐姐道:“你且放心,我们会看着他的。”

    “你自己也要心。”

    “嗯。此次回京,不知何时才能见着姐姐。

    还望姐姐安康顺遂,兄弟姐妹们盼望早日欢聚一堂。”

    苏灵雨拍拍木棉的手,“会有这一的。”

    木棉叹息道:“年少时做了一个梦,想着有朝一日,姐姐坐在坤宁宫母仪下。没想到,你们最后会选择这个。”

    回忆起当年,苏灵雨笑了。

    她道:“当年我们做着同一个梦,只是经历了那些之后,就发现梦不是梦,再也不想坚持了。”

    木棉看向姐夫,看着那个一身黑甲的挺拔的男人。

    再回头看姐姐,“别人不知道,可我清楚。那唾手可得的位置,他是为了你放弃的。”

    “有一日夜里,我与云岚起这件事。云岚在开元十一年,姐夫都准备着接手皇位。

    可是因为你的回归,让姐夫改变了念头,让他放弃了继承皇位。”

    “听先帝还曾经问过姐夫,问姐夫想不想坐那个位置。姐夫,皇宫与你的命格不合,你不适合资宫,他也不想让你资宫。于是他放弃了皇位。”

    “不管以前有多大矛盾,都放下吧。看在他为你放下皇位的份上。”

    苏灵雨看向萧景行,随即勾唇一笑,笑着与木棉:“这是他的选择,他的选择并非都是为了我。

    他做出了他的选择,我也做出了我的选择。

    你不必担心我们,我们也不用你担心。

    你与云岚好好过日子。”

    “好。”木棉两手抱拳,行江湖礼,“妹妹木棉,拜别大师姐。”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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