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操作,陆遥自然是知晓的。

    以马三元的智慧,自然不用陆遥指手画脚,不过作为陆家出身的人,他极其自觉的将一切都向陆遥事无巨细的汇报了。

    陆遥虽然很高兴有巨额的利润,但也有些担忧马三元。

    因为马三元摊子铺的比预期的大上太多了,而现在这个时代,可不是什么自由贸易保护私有财产的时代。

    若是西凉朝廷看不下去了,没准就直接把马三元砍了,动用强制手段抢夺产业。

    真到了那一步,要不要为了利益和西凉朝廷妥协?

    陆遥没有多想,毕竟他向来是重人情味的,马三元是个办事得力的人,不该遭受这般的劫难。

    为了稳住西凉国的生意,马三元连过年都没有回国,只能命人带了礼物和书信给陆遥拜年。

    算起来也有些日子没有西凉方面的消息了,陆遥心头开始期望这次千万不要有什么不好的消息来。

    两大家子的家眷继续留在白川湖这边游玩,陆遥和叶载墨不得不赶往皇宫。

    在路上询问了传话的太监一番,他们才弄清楚,这次竟然是西凉国的官方使臣,带着礼物,前来向大周示好。

    周皇觉得这样的国家大事,陆遥和叶载墨应当有所参与,便命人前来喊他们。

    这次西凉国的使臣队伍无论是规模还是规格,都超过了两国邦交的历史记录。

    带队的使臣,竟然是西凉国的礼部尚书,此外其他的随行官员品级都不低,甚至还有一位据深受西凉皇帝喜爱的年轻翰林。

    此人乃是西凉国最年轻的状元郎,将来在西凉的前途无量。

    而私底下多方得到的消息推测,西凉这次前来,很有可能是草原去年的气候愈发的恶劣,极有可能大举南下劫掠。

    西凉应当是希望和大周联合对抗草原的入侵。

    除此之外,便是周皇励精图治,包括对边军的防卫也有所加强,西凉方面可能也感受到了一些压力,特地前来查探虚实。

    陆遥和叶载墨都来不及回家换衣服,还好这太监安排得妥当,来之前便直接从宫中带来了太子冕服以及皇帝曾经御赐给陆遥品级的蟒袍。

    两人忙不迭地进宫,此时西凉的使臣们正在完成各种外交礼仪。

    二人赶忙到了朝堂上,叶载墨到了周皇身边规规矩矩地站着。

    陆遥则到了自己站的位置上,鬓角上还挂着汗珠,也顾不得许多,拿出手巾赶紧擦汗。

    趁着这个档口,周皇笑道:“朕听,那西凉人尤其喜欢咱们大周产的烧酒,寻常的西凉百姓,每日不来上二两洋芋烧,便是日子都过不好了。

    不过洋芋烧一两的价格,在京城不过两文钱,在大周一些偏远的地方也才五文钱一两。

    到了西凉国,一两洋芋烧便飙升到了五十文钱。”

    周皇笑着,在场有的大臣却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周皇看了看他们,都是些比较清廉的官员,若是没有公务应酬,估计平时自己也就喝个洋芋烧或者刀子烧。

    “诸位爱卿不必惊讶,如今我大周最为廉价的两种酒水,分别是洋芋烧和刀子烧。

    这洋芋烧是因为洋芋高产,而刀子烧的原料,则是低价进口的南国粮仓的陈粮酿造。

    因为产量高,在我大周确实不怎么值钱。

    但从大周运往西凉,却是路途遥远,别看一两洋芋烧便能卖五十文,其中的运费等各项开支,均摊下来一两酒也得十文钱左右。

    所以咱们大周运酒的商人,到底也是赚个辛苦钱嘛。”

    有大臣突发奇想道:“启禀陛下,臣以为西凉百姓着实辛苦,竟连廉价的酒水都无法享用。

    虽然是西凉之人,却也是苍生灵,臣倒是对他们有上一策,若是西凉百姓奉行,定然也能喝上物美价廉的酒水。”

    周皇心情不错,抚须笑问:“爱卿倒是对他国百姓费心,且是何良策?”

    那大臣道:“西凉百姓只需每日早晚向东叩拜,诚心干练我大周子的仁德宽厚,时刻心怀对大周的追慕之心。

    等到我大周圣子威降临,使西凉百姓也成为我大周百姓。

    自然便可与大周百姓一视同仁,不再有那饥馑之虞,更能沐浴恩从此过上富足的日子!”

    这马屁拍得,虽然露骨,却是让周皇很受用。

    即使周皇算是个比较冷静的人,但内心毕竟还是坐着一个横扫下的梦的。

    不过不等周皇一句胡闹,礼部尚书司马南却指责这大臣:“今日接待西凉使臣,却公然开起这种玩笑,若是让西凉使臣知晓,又该会引发如何事端?!”

    周皇咳嗽两声,给那拍马屁的大臣使了个眼色,那大臣赶忙软下来跟司马南服了软。

    司马南还想斥责这大臣,周皇便打了圆场,将话题转移开道:“朕前些日子听东山的学生和匠人们,都在练习足球。

    那足球乃是蹴鞠演化,不似蹴鞠那般难学,倒是老少皆宜十分适合用来强健体魄。

    诸位爱卿可有喜好足球之人啊?”

    周皇如今家底厚了,连带着对西凉国也有些轻视,今日本是按照既定的礼仪,君臣再次欢迎接待西凉使臣,共商友好大计的。

    而他的注意力却全在些闲事上,也透露出来他对西凉的态度。

    司马南叹了口气,终究没有再什么。

    有大臣主动道:“回禀陛下,臣的孙儿早先便进入东山皇家学院学农,听最近他们学院还组成了足球队,最大的竞争对手,是工学院的土木工程系的队伍。

    臣孙送了只足球回来,臣腿脚还算灵便,就学着踢了踢。

    的确是颇有意趣,活动一番筋骨使人神清气爽。

    只是臣年纪也大了,平日活动得少,倒是与年轻人一同踢球的话有些跟不上。”

    周皇笑道:“不服老不行啊,朕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一把蹴鞠好手了,可踢起足球来,无论是脚法还是体力,都大不如前了。

    爱卿算上一个,朝中还有那些大臣喜欢踢球的,咱们这帮老家伙倒是可以组成球队,一同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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