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与司马言又寻找一番,好几根棍子都不中用。

    “被河水浸泡,早己枯毁。”司马言叹道。

    “那怎么办?”秦清着急。

    司马言想了想,“还有一个法子,你踩着我的肩上去。”

    “踩你肩上去?”秦清不好意思,“不太好吧,好像高度也不够。”

    二人一边商量着,罗素听了又气又怒,“用这个,够结实了。”

    二人回头,见罗素不知从那里拿出一把斧头来。秦清抢了过来,斧柄的木头自然结实,不由得脸上一喜,“这个好。”又问罗素,“你怎么不早拿出来?”

    罗素道,“我也是刚想到。”

    司马言再将绳子系在斧头上,扔上树桩,拉了拉没有断。

    “你先上。”

    司马言对秦清道,秦清说,“还是你先吧。”

    司马言点头,拉着绳子借力,双脚一蹬,一跃上了岩石。

    秦清看呆了,“这也太厉害了,身轻如燕呀。”

    罗素听言冷哼一声。

    司马言重新将绳子系在树桩上,“好了,你们上来。”

    秦清第二个,可不管她怎么用力,都爬不上去,这可比攀岩难多了,因为那岩石实在太滑,又没有下脚的地方,怎么办?

    “你们等等。”司马言道,“我去想办法。”然后转身钻入林中。

    “都官令你小心些。”秦清大喊提醒。

    “你不担心他就这样丢下我们?”罗素阴阳怪气的说来。

    “不可能。”秦清立即反驳,却不知自己心里也着慌起来,她再试了试还是爬不上去。

    “我来。”罗素上前,拉着绳子,双腿蹬上岩石,依旧滑了下来,罗素不服气,再试再失败。

    “算了,别白费力气了,等等司马言。”

    “你要等,你等。”罗素见攀不上,倔强性又来了,便去寻其他出路,可哪里还有出路。

    大约有半个时辰,罗素垂头丧气的回来,“这个时侯还不出现,定是走了,哼,等我回到族里,定要他好看。”

    听罗素这么一说,秦清也有几分怀疑,正在这时,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根如碗大的树从岩石上伸了下来。

    “踩着树枝上来。”司马言的声音响起。

    秦清又惊又喜,“都官令去砍树了?”

    司马言道,“快些,天快黑了。”

    于是秦清再次拉起绳子,脚踩在树枝上,有力可借,自然很快爬上了岩石,尽管罗素不乐意,还是照着法子攀了上去。

    “适才伐木时,见上面有一个山洞,今晚就在山洞凑合吧。”

    “太好了。”秦清高兴,让司马言带路,三人朝山洞而去。

    又过了十来分钟,他们来到了山洞口,司马言用斧头将洞口的灌木林除去,洞不深,一眼望到底,洞里是一些碎石,司马言道,“这里曾经开采过,没有矿石所以弃了。”

    “你早知这里?”秦清问。

    司马言摇摇头,“不知,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寻些枯木,必须要升一堆火来。”

    秦清让罗素与司马言一起去,罗素说累了,秦清说她去,罗素只得硬着头皮一起寻柴火,秦清便把洞里的一些石子捡开,留出一片空地来,刚收拾好,他们回来,抱回一大堆干木,还有一些野果。

    可接下来怎么升火?她的打火机早己不在了,但见司马言用斧头劈开一根枯木,放上戎叶,像是棕树上的棕毛,秦清知道是易燃物,见他又用一根较细的树枝,用斧头削了尖,不停的在木头上族转,秦清瞪大了双眼,“钻木瑞?”

    她以为要等一段时间,谁知,一刻钟不到,棕毛燃了,司马言赶紧将火种放到搭好的木堆里,片刻,大火升起。

    秦清啧啧两声,想当初她钻木瑞花两个小时都没有成功。

    有了火,秦清赶紧再升一堆,一来去去洞里的湿气,二来方便将衣服烤干,秦清搭了一个衣架,罗素知道她的用意,将自己的外套脱了,搭在衣架上,男子外套又长又大,做一道帘子正好。

    三人一时没有交流,却配合得十分默契,最后司马言又将洞口用杂树枝隐了隐,以免夜晚风大,刮进来着了凉。

    三人忙完后,天己彻底黑了,三人这才坐在火堆边,秦清将野果分了分。

    司马言道,“天晚了,不好打猎,先凑合着过一夜吧。”

    秦清点了点头,“都官令会打猎?”

    “嗯。”

    “我到忘了,都官令以前行军打仗,野外生活如此善长,翻越这两座山定是没有问题。”

    司马言笑了笑,“你也不差,知道清理山洞,知道洞里需要除湿。”

    秦清连摆手,“不行,不行。”

    罗素哼了一声,司马言看了看罗素,“其实多亏了有这把斧头,否则,我们连山也上不来。”

    秦清道,“若只有都官令一人,便是没有斧头也能走出山林,到是我们,连累了都官令。”

    司马言摇摇头不再言语。

    三人皆沉默下来,经历了沉船事件,三人心里都颇为感触,秦清吃完果子,衣服也干了,她又烤了一会儿脚,然后将外套铺在地上,将火堆围了一圈石子,就这么躺在旁边睡下了。

    自从来到这里,没过一天舒心的日子,风餐野露的她早就习惯了。

    没过一会儿,司马言与罗素也靠着洞壁睡了过去,半夜时,秦清听到外面有哗哗的雨声,似乎还有野兽的吼叫,她下意识的撑起身来。

    “别怕,还远着呢。”司马言的声音传来,秦清胡乱点点头,又躺下睡了。

    次日,鸟儿的叽叽喳喳吵醒了秦清,她翻身而起,见洞里只有罗素,不见司马言,立即将罗素拍醒,“司马言呢?”

    罗素迷迷糊糊的,“我怎么知道?”

    “去看看。”二人出了洞,见司马言提着一只像山鸡一样的猎物回来了。

    秦清立即迎了上去,“这么早你就打上猎了。”

    司马言道,“今日要走一天的路,得好好吃一顿。”

    秦清双眼放光,终于可以吃肉了,“你是怎么猎到的?”

    司马言举了举斧头,“用它,一击而中,我去河边清洗一下,你们去拾些柴火来。”

    “好。”

    司马言提着猎物去了河边,秦清啧啧两声,“小树,咱们在丛林时,要猎一只猎物是何等的困难,还险些搭上老命,当过兵的人就是不一样呀。”

    “你才老。”罗素瞪她一眼,走了。

    “喂,干嘛去?”

    “捡柴。”罗素没好气的说,秦清笑了,她抬起头看看阳光,或许这一趟丛林之旅不会像上次那般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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