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如此,不再考虑方向,不再考虑路线,不再考虑没有肉吃,这一切都有司马言来解决,山上竹子多,各种品种,司马言用竹子与麻绳制了一把简易的弓箭,秦清很想吐槽一翻,不过当他能猎到猎物时,秦清只得将话吞了回去。

    她们每天都能吃到肉,鸡肉,兔肉,鹿肉,虽然罗素说那不叫鸡,不叫兔,不叫鹿,但长相差不多了,当然远古的动物与现代社会很多都不一样。

    鹿肉秦清依旧把它熏干了水份,可以管上两天,水要从竹节里取,晚上秦清将外套铺在草地上,次日外套被露水打湿,绞一绞,便是纯净水了,不煮开便可以喝,在埋动物内脏时,她还找到了鱼腥草,又叫折耳根,是南方有名的一道凉菜,还具有清热解毒的作用,秦清如获珍宝,到是罗素嫌苦不肯吃。

    司马言还为罗素与秦清各做了一根“长矛”,即削尖的长棍,可以当武器,也可以当行路拐杖,秦清觉得,就差穿兽衣了,标准的原始人打扮。

    他们白天赶路,晚上夜宿山洞。

    晚上气温低,秦清会找到一些干草,塞到衣服里,这样可以保暖。

    秦清不知这山上竟有如此多的山洞,司马言说是皆是为了采矿而挖的,大多是弃洞,周围黔首被允许自行开采矿石,故黔首们会组织上山。黔首即百姓。

    罗素为此有些不满,“采矿需要勘探,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开采,以为挖几个洞,就能出矿石吗?”

    司马言笑道,“所言甚是。”

    罗素又道,“賨人世代居住三江,以采矿为主,巴地群山峻岭,只有賨人能找得到矿石在何处。”言毕,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司马言,司马言一直微笑着,未与他争辩。

    “瞧把你得意得。”秦清很想打他,但在司马言面前,决定还是留给他一些面子。

    这般过了数日,他们己经翻过了一座山,这日,他们没有寻到山洞,天黑了,只好在外夜宿,便寻了一块较为平坦的草地,秦清把周围杂草除去,以防虫蚊,其实根本防不住,一到夜间,蚊子太多,秦清睡不着,起身见司马言还坐在火堆旁,添着柴火,而罗素背对着他们躺着,看样子睡得挺香,孩子就是孩子,秦清暗忖。

    “睡不着?”司马言见她醒来,问道。

    “恩。”秦清揉揉僵硬的脖子,又捏捏发痛的腰,嘀咕着,“还以为习惯了。”又突然一个巴掌打在脸上,摊开手一看,数了数,六只蚊子。

    “唉,我们还有几日的路程,我怕还没有出林子,又被感染了疾病。”

    司马言递给她一个果子,“应该还有五日。”

    五日?秦清吐了口气,不过也快了,她咬了口果子,十分甘甜,“有你在,再不怕这些果子有毒了。”

    “嗯?”

    秦清道,“去矿地之前,我与小树也在丛林中生活了几日,林中果子很多,但我怕有毒,不敢吃,不过小树即然是这里的人,为何也不认识这些果子?”秦清将那果子看了看,像苹果,又你梨,莫不是苹果梨?秦清笑了笑。

    司马言道,“他是酋长之子,钟鼎之家,应该不经常上山,所以不知山上之物。”

    秦清道,“罗素所在的族是大族吗?”

    司马言道,“巴郡之内,种族众多,賨人是巴郡最重要的部落。”

    秦清“哦”了一声,听司马言又道,“你一介女子,懂得很多。”

    秦清哼了一声,“女子就不能懂得多吗?”

    司马言一窒,忽尔轻笑出声,秦清跟着笑道,“其实我也有很多不知道的,比如秦腔我就说不好,对这里很事都不知道,也不知以后......”秦清本想说,以后要怎么生存下去,但语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司马言是官,她是个没有身份的人,还是少说为妙。

    司马言见她欲言又止,也未追问,只道,“罗素是酋长之子,他会护着你。”其实这几日据他观察,罗素对秦清挺上心维护。

    “当然,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秦清说话一半,转口问道,“那么小树杀人之事你要怎么处理?”

    司马言直言道,“我没有这个职权,要等朝廷的命令。”

    “朝廷会怎么处理?秦法严苛,小树会不会被治罪?”秦清十分关心这个问题,“虽然杀人不对,他冲动了,但说实在的,那人真该死。”秦清咬牙切齿,想到他对她做过的恶心事。

    司马言没有回答她,罗素与朝廷的交易如此重大之事,他又岂能随便说出口。

    “放心吧,至少不会因此掉了性命,罗素的阿巴有爵位,罗素未满十五岁,这些都可以为他减刑。”

    嗯,还有这等操作?秦清着实松了口气。

    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野兽的吼叫,秦清吓了一跳,拍拍胸口,“怎么最近两日都能听到这叫声,这是什么野兽?离我们这儿近吗?”

    司马言也听见了,他紧紧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虎声。”

    “虎?老虎?”

    司马言道,“离我们这儿还有些距离,但是......这虎声与前两次的虎声是一样的。”

    “这都能听得出?”秦清问,“难不成是同一只老虎?”

    司马言点了点头,“武陵山常有虎出没,伤了不少人,有时,它们还会下山攻击村民。”

    “它们?很多吗?”

    司马言道,“曾有村民说见过五只虎在一起,其中一只白虎,据说这白虎是领头虎,十分凶狠。”

    秦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我还是先睡了吧,明天咱们多走些路,希望早些到。”

    然而,他们不管如何“急行军”,到夜晚时,都会听到虎声,并且一天比一天接近。

    司马言道,“定是虎闻到了我们的气味。”

    秦清道,“它还成了精不成,这么大的林子,都能闻到人类的味道。”

    但有些事,无法去解释。

    于是,他们改变了路程,特意绕道走了一条“水路。”来冲散气息,果然,当天夜晚,不再有虎啸,秦清想,畜生便是畜生,又岂能与人的智慧相比?

    曙光就在眼前,眼看最后还有两日路程,却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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