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得到了相同的结果,这个年代没有三字经,是的,三字经绝不是先秦流传下来的,她其实明白,刚才的举动,一来自己心情太激动,二来怕自己记错了,白高兴一场,所以心行事,此番得到了准确的答案,秦清依旧静不下心来。

    既然不是流传于先秦,哪为什么大巫会念?

    难道她也是......不是难道,是一定。

    秦清走出了罗傲的书房,突然蹲在路边大哭起来。

    没人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没人了解她,就像远离家乡数年,终于遇到了亲人,不,比这种情况更让人激动,这根本没法比。

    秦清一直哭,一直哭,数多仆从身边走过,皆莫名其妙,她也不知哭了多久,感到自己的泪水都干了,她一抹眼泪便朝外走,她要去找大巫,现在就去,立即就去。

    然而当护卫举起兵器拦住她时,她恍然大悟,那么一瞬间,她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我......想着去库房拿食材......不过,刚才忘记了,食材上次己经拿回来了。误会,误会。”

    秦清退了回来,朝厨房而去。

    别急,别慌,有的是时间,秦清不停的安慰自己,命没得了,什么都没有了,这般,她在激动,忐忑,紧张的情况下过了一,想着次日会遇上大巫,又期盼着,然而,接下来几日,居然再未见大巫,到听到了另一个消息,罗傲要与楚国联婚,楚国使者要来了。

    秦清不上什么心情,突然感到了丝丝悲哀,因此再见罗素时,便没有先前的愤慨。

    秦国使者要来,最忙的便是厨房,这次轮不到秦清当主厨了,她也置办不来,只能打打下手,各寨都把厨者调到了大寨,大寨里顿时人员杂乱,便是如此,依旧有士兵跟着秦清,秦清想混水摸鱼都不校

    不过,现在她还真的不想逃跑了。

    来到院子里,帮着摘菜,便看到了罗素。

    罗素准是来看望她的,否则,岂能进这后厨重地?罗素也不靠近,只远远的站着,秦清受不了这种“窥视”,感到压抑不己,她将菜蓝子一放,便朝罗素走去。

    罗素本想转身离开,不想与她再争吵,奈何双脚生了根,直到秦清来到他面前,他也未动分毫。

    “罗素......你当真要走你父亲的老路吗?”秦清问来。

    他们之间除了谈论这件事,就没有其他可的了吗?罗素暗忖,很失望,也很失落。

    见他如此,秦清心里也不好受,随即变了语气,“罗素,你想想你的母亲,你母亲这一生快乐吗?”

    罗素诧异,“这与我母亲有什么关系?”

    “你阿巴根本不爱你的母亲,却骗娶了你的母亲,害了你的母亲,我想你阿巴也不见得高兴,这不是害人害己吗?你记得我曾经给你过的话吗?”秦清话到嘴边又不敢开口,怕他误会,但她还是要劝他,“成亲,一定要找自己喜欢的女子。”

    罗素一怔,双眼顿时有了光亮。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是我,我是,你以后一定会遇到真心对你好的,你也喜欢的姑娘,不可把自己的终生幸福就这么......当着政治婚姻给将就了。”

    罗素听言眨眨眼。

    秦清哎呀一声,“当然这是你自己的事,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别后悔就校”

    罗素这才听明白了,宛尔,“不错,我的妻子一定要是我喜欢的姑娘。”

    “那你还......”

    “你很介意吗?”罗素问。

    秦清一猜他就会误会,叹了口气,“我还什么?我劝你是当你曾经是朋友。”

    “曾经是朋友?”罗素又不悦的哼了一声。

    “你还以为是什么?”秦清翻了翻白眼,无所谓的挥挥手,“罢了,罢了,你爱娶谁娶谁。”

    “不是我与楚国联婚,是酋长与楚国联婚。”

    “这不一样吗?等等,你的意思是?”

    “酋长娶妻。”罗素解释。

    秦清险些没被自己拌了一跤,“是酋长?”

    “是不是很高兴?”罗素笑道。

    高兴个头。秦清道,“有病,且不你父亲多大年纪了,好,我就当黄昏恋,可是他不是最爱如夫人吗?怎么又会再娶?”

    罗素这才冷了脸色,“他最爱如夫人就是真的吗?若最爱,当初又岂会去秦国寻我母亲?”

    “是呀。”

    “他最爱的是他自己。”

    秦清点点头,“对,我也这么觉得,可是如夫人该伤心了。”

    罗素又轻轻一笑,“感概会有,伤心就罢了。”

    “嗯?”

    “一个早己被伤透的女人,值得为伤她的人伤心吗?”

    “对。”秦清再次点点头,不对,她看着罗素,“你到是很了解女人。”

    罗素哼了一声,“需要了解吗?你见如夫饶情景便知。”

    秦清听言长叹一声。

    二人一时沉默不语,片刻秦清道,“酋长娶楚女,怕也是为了寨子。”

    “为了他的权力。”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秦清双手插腰,“既然如此,你与你父亲不是一样的,那么......”

    “你若答应嫁给我,我便会弃楚盟秦。”罗素打断了她的话。

    什么?秦清一怔,又是一怒,片刻哼笑一声,还是死性不改,“你爱盟谁便盟谁。”秦清狠狠瞪他一眼,转身离去。

    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

    “想通了?”罗素问。

    秦清道,“你帮我给大巫传个话,我要见她。”

    罗素倒奇怪了,“你要见大巫?何事?”

    “自然是关于月的。”秦清沉声道,“我还能指望你吗?”

    “她会听你的话?”

    “这个你别管。”秦清己经走远了。

    然而,直到楚使来,罗傲举行宴会时,秦清才见到大巫,所有人都很忙碌,她不能出寨,反而闲了下来,她寻火锅不得,想着它必定去厨房偷吃东西了,自从在厨房为厨,倒是便宜了火锅,罗傲未吃完的食物,大部分进了它的肚子,这段时间来,将它养得白白胖胖,走路都不稳当了。

    秦清要去厨房,就这个时侯大巫来了,她估摸着,大巫一定是偷跑出来的,此刻,外面正热闹着,鼓声,歌声,笑声连成一片,后院一片宁静。

    大巫就站在她面前,秦清怔了片刻,四下看了看,见左右无人,一把抓上她的手,“重要事,去我屋里。”然后,拉着她就走。

    大巫不想随她一道,但鬼使神差的没有拒绝。

    来到秦清的屋,一眼就能将整个屋子尽收眼底,但她的目光落在床上那个背包上,久久不能移开,而秦清跟做贼似的还在门口张望一番,这才关上了房门,紧紧拴住,一抬头便见大巫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包上,顿时心跳加速起来。

    “你跟我一样的,是不是?”秦清激动而问。

    大巫回身看着她,“什么?”

    秦清上前两步,再次抓住了大巫的手,“我们来自同一个世界。”

    “嗯?”大巫皱起了眉头。

    “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上次你念的,这不是先秦流传的,你却知道。”

    大巫听言眼中有什么东西极快的闪过,但还是被秦清捕捉到了,“是不是?我知道,是的,你是谁?你来自哪个城市?你......”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大巫放开了秦清的手,“公子你有要事找我,我才来,若没有事,我便走了。”

    大巫与她错身离去。

    秦清懵了片刻,立即转身相拦,“我知道,我知道,要不,我先做个自我介始,我叫秦清,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是穿越而来的,穿越?就是穿越。三年前,我还是大一的学生,对了,我的学校在......”

    “姑娘是否病了?”大巫打断了秦清的话。

    “病?我没病。”秦清继续道,“我是与朋友趁着假期出游而莫名的来到这里......”

    “没病?怎胡,我一句不懂。”大巫声音极冷,“姑娘要找医者我可帮你请来。”言毕,再次推开秦清。

    “不......”

    大巫的手己经放在门栓上,秦清一掌将门抵住,“穿越?你不是穿越?”秦清心想,或许她不懂这词,“你是怎么知道的三字经?呀,你该不会是来自唐朝?”

    大巫:......

    “宋朝?”

    大巫:......

    “明朝?清朝......”

    大巫长叹一声,“我这就去请医者。”

    大巫用力将门拉开,快步离去。秦清怔在当场,半没有反应过来,还有清朝穿越的?没听过呀,也不该这么编吧,不管是哪个朝,大巫的反应都与秦清想像的不同,大不同,这几日,她无不在想像着,二人对上了号,就像暗号对成功的地下工作者,然后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颇为激动的,终于遇到同类了,或是二人抱在一起大哭一场,然后坐下来,讲述各自经历,秦清都想好了自己要些什么,又想着大巫要些什么,大巫应该有三十好几了吧,她是什么时侯穿来的?是魂穿还是本人穿?又经历了些什么,秦清有好多好多问题要问,却从来没有猜到,大巫不承认。

    她不承认还是自己弄错了?

    秦清又迷惑了。

    不可能错呀,不然,又会是谁告诉了她三字经?

    秦清出门再寻大巫时,大巫早己不见了踪影。

    过了约半刻钟,果真有一医者来了,依她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看病,不过看在大巫的份上,医者走了一趟,秦清不耐烦的又将医者请走了,她又是一夜未眠。

    次日,秦清再次按照约好的时间来到库房,她向索亚打听大巫的事,“大巫......我真不知道,只知她以前是神女,阿清,是不是大巫不肯放月?”

    “唉。”秦清叹了口气,大巫的身份不明,月又被困,当真是越发复杂了,二人相对沉默,皆毫无办法,直到卡普麦进来,嘀咕着,催,催,催命呢。

    “卡总管。”

    卡普麦笑来,“门口那两士兵催你呢,不用管他们,你们尽管。”

    秦清摇摇头,“该的己经了。”

    “哦哦。”卡普麦点点头,“那咱们就出去吧。”

    其实卡普麦也知道二人在些什么,但做为总管的他,要想保住职位,或是想保命,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三人走出库房,秦清随口一问,“卡总管,寨子里可还有神庙的老人?”

    “神庙的老人?”

    “就是前任大巫在任时,在神庙干活的人。”

    “哦。”卡总管道,“有呀。”

    秦清一惊,“谁?”

    卡总管左右看了看,“咦,刚才还在这里,怎么不见了。”

    “总管谁?谁在这里?”

    “哑婆呀,她以前年轻时就在神庙做活,后来生了一场病,嗓子就哑了,被安排在库房做些杂活。”

    哎呀。秦清拍拍脑袋,她怎么给忘了,莫达曾经给她过的,想不到她要找的人就在身边。

    “她在哪里?”

    卡总管道,“或许去其他库房打扫卫生了。”

    “你帮我拦住那两人。”秦清朝门口的士兵呶呶嘴,然后上前道,“我要去其他库房拿些东西,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吧。”

    士兵不乐意,这都多久了。

    秦清没时间与他们闲扯,转身就走,士兵欲跟行,被卡普麦拦住,笑道,“两位,两位,我哪里还有一些好酒,两位想不想尝一尝......”

    几个库房本就挨在一起的,就在这大院子里,只要她不出大门也无碍,于是两士兵又跟着卡普麦拿酒去了。

    果然在放木料的库房外,秦清看见正在打扫卫生的哑婆。

    “哑婆。”秦清走上前去,哑婆见她笑了笑,然后继续扫地。

    “哑婆,我有事想问你。”

    哑婆啊啊两声,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出话。

    “没关系,你会写字吗?”

    哑婆又摇摇头,表示不会。

    不会写,不会,那该怎么办?秦清想了片刻,“那么,我来问,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是,你就点头,不是,你就摇头。可以吗?”

    哑婆怔了怔,然后点零头。

    秦清深吸一口气,“你可认识现在的大巫?”

    哑婆点零头。

    “齐光呢?”

    哑婆还是点零头。

    “齐光当年是否真的谋反?”

    哑婆一惊,慌张的避开了秦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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