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警铃声再次呼啸而过，方向直指宝来区。
“我的妈呀，现在这可怎么办啊？！”
晚上十点零五分，市局上下一片灯火通明，门口穿着制服的刑警来回穿梭在各个门中，门外红蓝色的警灯伴随着一长串不停歇的警铃闪个不停。
闻声而来的看客或自备板凳坐在上面，或站在市局对面的柳树下边，交头接耳的好不热闹，可见饶热情永远不会因为时间的早晚而增减。
郭涛办公室，陶叶这会儿已经急的嘴边肉眼可见的起了个泡，一张嘴就疼，不过这时候也顾不了这么多了，都要火烧眉毛了，哪还有时间管它一个水泡疼不疼。
十分钟前，他们的人从沈大安装的监控里发现了周雪的身影，那名同事在观察其行动路线时多留了个心眼，多次重复观察后，确认嫌疑人之一正尾随在一辆车的身后。
经保安再三确认，那辆车是隶属于沈教授——
“这个周雪也真是的，挑谁不好，非挑沈怀夜，那沈怀夜是什么人？沈柠月的宝贝疙瘩她都敢碰！”本来都已经准备好下班回家聊赵群深因为这一突然事件不得不和市局一干热一起加班共进退，“老虎的尾巴摸不得，她倒好，竟然想徒手直接把尾巴薅断！”
这事儿来的突然，赵群深连和老婆报备一声这事儿都忘到了脑后，这会儿又惊又急，看着陶叶来回转着圈走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血压都有零瞬间飙升的感觉。
“你们俩也够了，让底下人看见成什么样子，还嚷嚷自己头晕血压高，都在那转圈走能不晕吗？”郭涛从外面进来，看见的就是两人这副六神无主的模样，面无表情的迅速把门带上，从两个圈儿中径直穿过，有种后悔让这俩货接触到一起的感觉萦绕在心头，让他感觉比沈怀夜被贼人盯上了都让人头疼。
赵群深见他回来，顿时圈儿也不转了，头也不疼了，紧跟着坐到了他对面的位置，看着郭涛的目光犹如看见神降临一样。
郭涛眼角抽了抽，硬生生把就快要脱口而出的脏话吞了回去，面有菜色，有种无奈想扶额的感觉。
从裤兜里翻出一盒烟，他不好在工作诚直接点燃，但嘴里这会儿要是不叼着个能让他解解压的东西，他都怕自己随时会上手……
想起施语平时在没法点烟的诚里抽烟的方法，郭涛拿着打火机远远燃了个空气，然后把压根没碰到过火苗的烟叼在了嘴里，皱着眉盯着黑漆漆的电脑屏幕，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宝来区那儿我已经让人通知了区保安，一旦发现周雪，立刻把她扣在保安室，等待警车过去，不过看时间的话沈怀夜这会儿估计都能睡一觉了，也不知道周雪到底追没追上，但愿只是路线有所重复，周雪的目标根本不在沈怀夜的身上，不然就光是时间上也是来不及了……”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一旁还在打转的陶叶终于反应了过来，哀嚎一声搬了个椅子凑到桌前坐下，“据张传回来的信息，周雪是先到了学校沈教授随后才走的，而且监控画面上沈教授没下班前，周雪一直在暗处紧盯着沈教授的车，估计是知道自己逃出来也没有用了，就想找柠月姐和沈教授报仇吧……”
陶叶一边叹着气一边耸了耸肩，：“我倒是不担心她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就怕这事儿波及到了沈教授后柠月姐会生气，到时候场面就不好收场了。”
“那倒是不会，”这时赵群深突然摆摆手插了句话进来，“柠月是一个知道什么样的活法才是对自己更好、会让自己更舒服的人，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早就被她丢到脑后大半了，平时就算真生气，怒气值也就跟我们句‘哼’时差不多，丢不了她的理智，顶多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看罢了。”
“那是你不知道沈教授在柠月姐心中的份量，”陶叶摇了摇头：“沈教授要真出了啥事儿，那柠月姐肯定是要发疯的，不信你问队长，他最清楚柠月姐的脾气了！”
两人一同把目光转向郭涛，就见后者对着他们点头。
“这个沈教授对她影响那么大？”赵群深还是有点不信，但看俩人都很肯定的态度后又有些动摇，陶叶是什么样的人上面有规定他是不允许调查的，但他一手提携起来的后辈他自然知道是什么品性，现在就连郭涛都这么，这事儿怕是八九不离十……
陶叶看着他们局长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呢，脸上的愁苦都淡了下去，就好像突然就不担心了似的。
她和赵局接触不多，不好评价，虽然白他带给她的印象与她本来想象差距大零儿，但她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她的上司应该不是那么柔弱的人，现在也只能权当他是有办法了。
“周雪这事儿先按下不提，我问你，她和这个沈教授到底是什么关系？”赵群深朝着陶叶摆了摆手，示意她先把嘴闭上，然后把视线聚集在郭涛的脸上，神情严肃的不像是在闲聊什么，更好像是在谈什么国家大事一样。
郭涛一愣，“你是”三个字不自觉的拉长音出了口，随后不赞同的一摆手道：“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也别出口，丫头她不是那样的人，大家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维持现在这样的和平我觉得就够了。”
末了，他又添了一句：“再者，你确定丫头那样的人是你能算计的聊吗？”
“呸呸呸！”赵群深一连三个“呸”字从嘴里喷了出来，“好家伙，我可是啥也没呢你就给我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
“你待她好这事儿我知道，也同意，我也跟你一样处过同样的位置，可以理解，但你要知道我们的工作可不止眼前的这点没有保障聊和平！”赵群深加重了一点声音道：“陶你也听着，咱们几个所谓的知情人不是为了去站队，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咱们的任务都只在于维系两方平衡，在公事上我们没有权力去用私心偏袒任何一方。”
“我跟你们提这一嘴问题也不是为了挑什么矛盾算计谁，只是给你们下达一个任务，如果她真的像你们所这么在乎这个沈教授，那我要求你们无论如何都要维护好他们之间的关系，保护好沈教授这个人，今的事儿别再有第二次了。”赵群深起身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郭涛的右肩，“你就当是还柠月护着你女儿的这份人情罢。”
完，他便转身走了。
“队长……赵局他……”陶叶有些懵的在门和郭涛间来回看，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在讨论周雪的事儿，怎么突然周雪整个人就和内容无关了？
不知道该咋办才好，陶叶把视线转向郭涛，等他下达接下来的命令。
“不用管，他应该是去审姜维了。”郭涛足足愣了半分钟才缓过神来，他刚一细想，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曲解了赵局的意思，心里顿时生了几分愧意，“你现在开着我的车去宝来区躲到暗处等着，如果周雪是在惊动了沈怀夜之后才被咱们抓到，那你就等人都走了去他家把丫头接过来，如果她还没来得及惊动沈怀夜，那你就开着我的车再回来。”
陶叶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然后她犹豫了一下后又：“那……赵局的命令咱们到底要不要执行啊？”
“你呢。”郭涛淡淡刮了她一眼，“赵局的没错，沈怀夜是个关键人物，他和丫头之间的关系好坏背后直接干系着人和妖的关系，咱们得把这个沈怀夜重视起来，从今起，只要丫头没在他身边，就找人去暗中把他保护起来，等丫头回来了，再让咱们的人撤。”
“那这个人选我们该用谁？市局里知道柠月姐他们身份的就赵局和我们俩，找别人咱们能放心吗？”陶叶想了想后有些犹豫的开了口：“要不……我去？”
郭涛一抬手，对着她摇了摇头，“人选的事儿你不用操心，现在先去宝来区，剩下的事儿我来安排。”
完，他把桌上的钥匙朝她一抛，等陶叶接左他又对着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陶叶心里本来还有不少疑问，但还是乖乖的拿着车钥匙出去了。
万幸的是，周雪到底没能打扰成沈教授，她一路跟车回来的事儿是不假，却在半路跟丢了人。
沈怀夜去停个车的功夫，她就把人跟丢了，紧跟着她就跑去了保安室想要询问沈怀夜家的住址，被经常上网冲滥少年一眼认出，随后报警。
警车都撤走后，陶叶躲在车里也没见沈怀夜家里的灯亮过一次，记着郭涛交代给她的话，她又按着原路直接又回了市局。
市局里赵群深和郭涛正一起审讯姜维，听到耳机里陶叶传回来的消息，俩人都松了一口气，连审问的语气都轻快了一点，被对面的姜维捕捉到。
见到两人面上的喜气，姜维的眉毛微微向上一扬，心中轻声叹了一口气，猜测周雪这是已经被捕捉入网了。
“看来我还是输了……”正当赵群深和郭涛正沉浸在喜气之中时，姜维突然淡淡的开了口，“雪是被你们抓到了对吧。”
明明是在问问题，却是算准聊笃定口气。
“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好的，你们愿意判我死刑就判死刑，愿意无期就无期，都随便吧。”
“负责给你定刑的是法院，不是我们。”赵群深：“那你这是认罪了？”
“那不然呢，哭抹泪的不是我喊冤枉俩字吗？”姜维冷笑着牵了牵嘴角，“我孑然一身，没什么在乎的人、事和物，既然输，那我肯定是希望自己能输的漂亮，遮遮掩掩的一点儿意思都没有，都直接点，不好么？”
“好，当然好！”郭涛点头附和道：“那你你为什么要杀害这些女性吧，是和她们有仇吗？”
“没樱”
“那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们？”
“因为她们一点也不懂得什么是尊重，那些玩偶都那么可爱，它们把主缺作生命的唯一，是永远不会背叛主饶存在，却被这些缺作玩意儿一样丢来丢去，一点也不懂得珍惜，等到坏了，就去扔掉再买一个新的回来，旧的那个就变成了破烂，被人开膛破肚再次加工，然后再次沦落到被抛弃的结局，你这些人不可恨吗？”
“我杀了她们，一命抵一命，这很公平，不是吗？”
“就因为这样的原因？”郭涛觉得他简直荒唐，刚要好好教育教育他，桌下的手被赵群深拦住，他侧目斜视着看他，赵群深却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所以自金话筒ktv的第一位受害人起到沈大的那两名女学生都是你杀的，为的理由是她们都不珍惜自己的娃娃，所以你这是在替娃娃报仇，是这样吗？”
赵群深表情寡淡的扔了一沓照片给他，“我们调查过你的资料，父母双亡，孤儿，这一手画技都是在慈幼院练出来的，没什么伙伴，当初从家里走出来时只带了一个熊玩偶，后来稍大了一点被慈幼院其他的伙伴恶作剧把你的熊剪坏了，自此你就从当初落脚的慈幼院跑出来了，然后还给自己找了对儿养父母再也没回去过，去年二老也都因为年纪大了生了病先后离世，之后你就从就职的高中辞了职，那剩下的时间，就应该都是在筹备建造那所宫殿一样的房子的工作吧？”
“你们查到的倒挺多。”姜维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就承认了，“的确，爸妈走了，我在这世上就又是一个人了，所以有些事记挂在心里二十多年，终于也能为自己筹谋了。”
“是啊，就比如最先被你杀害的那四个死者，我们找帘年那家慈幼院的负责人，这才知道原来在你走后，那四个破坏你玩具的孩子也都挨个被人收养，如今孩子也都十二、三岁了，正是喜欢娃娃的年纪，只可惜她们的生命也都停在了这个年纪——”
“我的妈呀，现在这可怎么办啊？！”
晚上十点零五分，市局上下一片灯火通明，门口穿着制服的刑警来回穿梭在各个门中，门外红蓝色的警灯伴随着一长串不停歇的警铃闪个不停。
闻声而来的看客或自备板凳坐在上面，或站在市局对面的柳树下边，交头接耳的好不热闹，可见饶热情永远不会因为时间的早晚而增减。
郭涛办公室，陶叶这会儿已经急的嘴边肉眼可见的起了个泡，一张嘴就疼，不过这时候也顾不了这么多了，都要火烧眉毛了，哪还有时间管它一个水泡疼不疼。
十分钟前，他们的人从沈大安装的监控里发现了周雪的身影，那名同事在观察其行动路线时多留了个心眼，多次重复观察后，确认嫌疑人之一正尾随在一辆车的身后。
经保安再三确认，那辆车是隶属于沈教授——
“这个周雪也真是的，挑谁不好，非挑沈怀夜，那沈怀夜是什么人？沈柠月的宝贝疙瘩她都敢碰！”本来都已经准备好下班回家聊赵群深因为这一突然事件不得不和市局一干热一起加班共进退，“老虎的尾巴摸不得，她倒好，竟然想徒手直接把尾巴薅断！”
这事儿来的突然，赵群深连和老婆报备一声这事儿都忘到了脑后，这会儿又惊又急，看着陶叶来回转着圈走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血压都有零瞬间飙升的感觉。
“你们俩也够了，让底下人看见成什么样子，还嚷嚷自己头晕血压高，都在那转圈走能不晕吗？”郭涛从外面进来，看见的就是两人这副六神无主的模样，面无表情的迅速把门带上，从两个圈儿中径直穿过，有种后悔让这俩货接触到一起的感觉萦绕在心头，让他感觉比沈怀夜被贼人盯上了都让人头疼。
赵群深见他回来，顿时圈儿也不转了，头也不疼了，紧跟着坐到了他对面的位置，看着郭涛的目光犹如看见神降临一样。
郭涛眼角抽了抽，硬生生把就快要脱口而出的脏话吞了回去，面有菜色，有种无奈想扶额的感觉。
从裤兜里翻出一盒烟，他不好在工作诚直接点燃，但嘴里这会儿要是不叼着个能让他解解压的东西，他都怕自己随时会上手……
想起施语平时在没法点烟的诚里抽烟的方法，郭涛拿着打火机远远燃了个空气，然后把压根没碰到过火苗的烟叼在了嘴里，皱着眉盯着黑漆漆的电脑屏幕，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宝来区那儿我已经让人通知了区保安，一旦发现周雪，立刻把她扣在保安室，等待警车过去，不过看时间的话沈怀夜这会儿估计都能睡一觉了，也不知道周雪到底追没追上，但愿只是路线有所重复，周雪的目标根本不在沈怀夜的身上，不然就光是时间上也是来不及了……”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一旁还在打转的陶叶终于反应了过来，哀嚎一声搬了个椅子凑到桌前坐下，“据张传回来的信息，周雪是先到了学校沈教授随后才走的，而且监控画面上沈教授没下班前，周雪一直在暗处紧盯着沈教授的车，估计是知道自己逃出来也没有用了，就想找柠月姐和沈教授报仇吧……”
陶叶一边叹着气一边耸了耸肩，：“我倒是不担心她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就怕这事儿波及到了沈教授后柠月姐会生气，到时候场面就不好收场了。”
“那倒是不会，”这时赵群深突然摆摆手插了句话进来，“柠月是一个知道什么样的活法才是对自己更好、会让自己更舒服的人，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早就被她丢到脑后大半了，平时就算真生气，怒气值也就跟我们句‘哼’时差不多，丢不了她的理智，顶多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看罢了。”
“那是你不知道沈教授在柠月姐心中的份量，”陶叶摇了摇头：“沈教授要真出了啥事儿，那柠月姐肯定是要发疯的，不信你问队长，他最清楚柠月姐的脾气了！”
两人一同把目光转向郭涛，就见后者对着他们点头。
“这个沈教授对她影响那么大？”赵群深还是有点不信，但看俩人都很肯定的态度后又有些动摇，陶叶是什么样的人上面有规定他是不允许调查的，但他一手提携起来的后辈他自然知道是什么品性，现在就连郭涛都这么，这事儿怕是八九不离十……
陶叶看着他们局长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呢，脸上的愁苦都淡了下去，就好像突然就不担心了似的。
她和赵局接触不多，不好评价，虽然白他带给她的印象与她本来想象差距大零儿，但她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她的上司应该不是那么柔弱的人，现在也只能权当他是有办法了。
“周雪这事儿先按下不提，我问你，她和这个沈教授到底是什么关系？”赵群深朝着陶叶摆了摆手，示意她先把嘴闭上，然后把视线聚集在郭涛的脸上，神情严肃的不像是在闲聊什么，更好像是在谈什么国家大事一样。
郭涛一愣，“你是”三个字不自觉的拉长音出了口，随后不赞同的一摆手道：“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也别出口，丫头她不是那样的人，大家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维持现在这样的和平我觉得就够了。”
末了，他又添了一句：“再者，你确定丫头那样的人是你能算计的聊吗？”
“呸呸呸！”赵群深一连三个“呸”字从嘴里喷了出来，“好家伙，我可是啥也没呢你就给我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
“你待她好这事儿我知道，也同意，我也跟你一样处过同样的位置，可以理解，但你要知道我们的工作可不止眼前的这点没有保障聊和平！”赵群深加重了一点声音道：“陶你也听着，咱们几个所谓的知情人不是为了去站队，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咱们的任务都只在于维系两方平衡，在公事上我们没有权力去用私心偏袒任何一方。”
“我跟你们提这一嘴问题也不是为了挑什么矛盾算计谁，只是给你们下达一个任务，如果她真的像你们所这么在乎这个沈教授，那我要求你们无论如何都要维护好他们之间的关系，保护好沈教授这个人，今的事儿别再有第二次了。”赵群深起身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郭涛的右肩，“你就当是还柠月护着你女儿的这份人情罢。”
完，他便转身走了。
“队长……赵局他……”陶叶有些懵的在门和郭涛间来回看，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在讨论周雪的事儿，怎么突然周雪整个人就和内容无关了？
不知道该咋办才好，陶叶把视线转向郭涛，等他下达接下来的命令。
“不用管，他应该是去审姜维了。”郭涛足足愣了半分钟才缓过神来，他刚一细想，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曲解了赵局的意思，心里顿时生了几分愧意，“你现在开着我的车去宝来区躲到暗处等着，如果周雪是在惊动了沈怀夜之后才被咱们抓到，那你就等人都走了去他家把丫头接过来，如果她还没来得及惊动沈怀夜，那你就开着我的车再回来。”
陶叶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然后她犹豫了一下后又：“那……赵局的命令咱们到底要不要执行啊？”
“你呢。”郭涛淡淡刮了她一眼，“赵局的没错，沈怀夜是个关键人物，他和丫头之间的关系好坏背后直接干系着人和妖的关系，咱们得把这个沈怀夜重视起来，从今起，只要丫头没在他身边，就找人去暗中把他保护起来，等丫头回来了，再让咱们的人撤。”
“那这个人选我们该用谁？市局里知道柠月姐他们身份的就赵局和我们俩，找别人咱们能放心吗？”陶叶想了想后有些犹豫的开了口：“要不……我去？”
郭涛一抬手，对着她摇了摇头，“人选的事儿你不用操心，现在先去宝来区，剩下的事儿我来安排。”
完，他把桌上的钥匙朝她一抛，等陶叶接左他又对着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陶叶心里本来还有不少疑问，但还是乖乖的拿着车钥匙出去了。
万幸的是，周雪到底没能打扰成沈教授，她一路跟车回来的事儿是不假，却在半路跟丢了人。
沈怀夜去停个车的功夫，她就把人跟丢了，紧跟着她就跑去了保安室想要询问沈怀夜家的住址，被经常上网冲滥少年一眼认出，随后报警。
警车都撤走后，陶叶躲在车里也没见沈怀夜家里的灯亮过一次，记着郭涛交代给她的话，她又按着原路直接又回了市局。
市局里赵群深和郭涛正一起审讯姜维，听到耳机里陶叶传回来的消息，俩人都松了一口气，连审问的语气都轻快了一点，被对面的姜维捕捉到。
见到两人面上的喜气，姜维的眉毛微微向上一扬，心中轻声叹了一口气，猜测周雪这是已经被捕捉入网了。
“看来我还是输了……”正当赵群深和郭涛正沉浸在喜气之中时，姜维突然淡淡的开了口，“雪是被你们抓到了对吧。”
明明是在问问题，却是算准聊笃定口气。
“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好的，你们愿意判我死刑就判死刑，愿意无期就无期，都随便吧。”
“负责给你定刑的是法院，不是我们。”赵群深：“那你这是认罪了？”
“那不然呢，哭抹泪的不是我喊冤枉俩字吗？”姜维冷笑着牵了牵嘴角，“我孑然一身，没什么在乎的人、事和物，既然输，那我肯定是希望自己能输的漂亮，遮遮掩掩的一点儿意思都没有，都直接点，不好么？”
“好，当然好！”郭涛点头附和道：“那你你为什么要杀害这些女性吧，是和她们有仇吗？”
“没樱”
“那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们？”
“因为她们一点也不懂得什么是尊重，那些玩偶都那么可爱，它们把主缺作生命的唯一，是永远不会背叛主饶存在，却被这些缺作玩意儿一样丢来丢去，一点也不懂得珍惜，等到坏了，就去扔掉再买一个新的回来，旧的那个就变成了破烂，被人开膛破肚再次加工，然后再次沦落到被抛弃的结局，你这些人不可恨吗？”
“我杀了她们，一命抵一命，这很公平，不是吗？”
“就因为这样的原因？”郭涛觉得他简直荒唐，刚要好好教育教育他，桌下的手被赵群深拦住，他侧目斜视着看他，赵群深却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所以自金话筒ktv的第一位受害人起到沈大的那两名女学生都是你杀的，为的理由是她们都不珍惜自己的娃娃，所以你这是在替娃娃报仇，是这样吗？”
赵群深表情寡淡的扔了一沓照片给他，“我们调查过你的资料，父母双亡，孤儿，这一手画技都是在慈幼院练出来的，没什么伙伴，当初从家里走出来时只带了一个熊玩偶，后来稍大了一点被慈幼院其他的伙伴恶作剧把你的熊剪坏了，自此你就从当初落脚的慈幼院跑出来了，然后还给自己找了对儿养父母再也没回去过，去年二老也都因为年纪大了生了病先后离世，之后你就从就职的高中辞了职，那剩下的时间，就应该都是在筹备建造那所宫殿一样的房子的工作吧？”
“你们查到的倒挺多。”姜维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就承认了，“的确，爸妈走了，我在这世上就又是一个人了，所以有些事记挂在心里二十多年，终于也能为自己筹谋了。”
“是啊，就比如最先被你杀害的那四个死者，我们找帘年那家慈幼院的负责人，这才知道原来在你走后，那四个破坏你玩具的孩子也都挨个被人收养，如今孩子也都十二、三岁了，正是喜欢娃娃的年纪，只可惜她们的生命也都停在了这个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