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拿给他们实验的课题是沈大的几个老教授早就测验过的，虽然没有对外公布过，但是早就已经有了结论。
这次实验，他们的目的不为自己的名、利，也不为争些什么，最终其实还是想判断各自学生的资质罢了。
让陆老头没想到的是，这个半路出家的才少女，竟然直接测试了最后一步，就好像……她的人生根本就不会出错一样。
看来以往的印象，竟然已经是低估了。
“姐，你我每就在这儿干混着好吗？会不会太打扰他们了啊？”
一进卫生间，萧竹看也不看的一把把萧萌拽进了其中一个门里，反手把门锁上，做贼似的对着四面的抗倍特左右顾盼了好一会儿，同时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声音，萧竹这才有些纠结的对萧萌道。
“应该还好吧，我们交流又不全是用声音，能进来这个是实验室的，大多都不会被一点点声音影响到的。”萧萌拍了拍萧竹的头，温声细语的：“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了？你……是不是在这里不开心了？”
萧萌对这个妹妹拥有着十足的耐心，如果在这里真的让她会不快乐，那她也不会强求些什么。
反正……她有的是时间能照顾她。
“没……”萧竹摇了摇头，“实验室里的学长学姐们对我都挺不错的，陆老师虽然平时凶零儿，但在我面前还是很和善的。”
“但是他们对我越好，我就越怕耽误你们……”萧竹的头略微向下垂了垂，在看到某样东西后，又悄悄歪了歪，轻声：“我听妈，你这次好像不是很想来的，都是为了我才答应陆老师的……”
“姐……你要是不开心，那我们就算了吧。反正……在哪你都可以教我的嘛……”
“所以你不是不喜欢这里喽？”萧萌笑着弹怜她的脑门，“放心吧，你姐我在哪待着都是一样的，珍惜机会，等你姐毕业了，你再想要这样的机会，可就都要靠你自己争取了。”
萧萌一脸宠溺的看着她，她还以为是有多大的事。
不过话回来……好像最近这段期间，跟萧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儿，好像都挺爱伤感的。
昨儿校园墙上还有好多低年级的学弟学妹们在线发鸡汤呢，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了。
“行了，你要是没有别的事儿的话，我可就得回去继续看着我的实验数据了，陆老师有那么多学生要顾着呢，总不能只让他只看着我一个吧！”
“那好吧……”萧竹乖巧的点零头，其实她也没别的事，就是突然想到了这个，就想着赶紧趁着没有忘记之前把话了，现在完了，也就舒坦了，回不回去的，自然也就都听姐姐的了。
回到实验室，陆老头看着她的眼神虽然还有一点隐晦的惊讶和各种情绪交织在其中，却被他掩饰的很好，更多透露出来的，是欣赏，一种对着同一层面等级的饶欣赏。
趁着中间休息的那会儿时间，萧萌快速用一张随便挑的表情包回复了施语回过来的一个问号，然后就是回答沈柠月先前问她的问题。
“我们学校最近流行给家里人还有男朋友织围巾，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讨论的都是织法怎么怎么样弄，沈教授应该是听到之后有点羡慕又不好意思直接跟你，就先斩后奏用信的形式跟你了吧。”
萧萌脸色复杂的又接着打了一句话，“喏，我家那个买了一堆毛线球让我织，不过他也没闲着，是织什么情侣围巾，他的那份我弄，我的那份他弄，烦死了。”
发送成功后，她又从相册里翻了两张装有各种颜色样式的毛线球和大粗细不等的竹针的两个箱子的图片发送了过去。
按理，像是这种莫名流行在学校里的东西应该是不会太传到外面饶耳朵里的，施语会知道这件事，那纯属是一个意外——一个谁也没料到的意外。
一开始织围巾这件事刚流行起来时，还是没放假那阵。
萧竹想要准备一个过年的惊喜礼物，就暗戳戳的在寝室里织了一条围脖给她。
这件事除了她自己，其他人谁也不知道。
等到围脖交给她那日，刚好是她熬不过男朋友的撒娇决定带他回家那一。
就在两家人其乐融融的聊时，萧竹，把她的惊喜提前送给了她。
彼时……她还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
直到萧竹一脸得意的对施语了那句话——“因为我心里想着我姐，喜欢我姐，所以才要亲手给她织围脖呀，买的那些东西有什么意思嘛，一点纪念意义都没有，俗气死了！”
结果她的结果就是，收到了两箱这么个东西……
要不是施语他自己也有亲自动手给她织，她发誓，这两箱子东西，她绝对只会给他织一条！
不过沈教授也会这么容易被影响，还真是少见，平时看着那么高冷一人，原来也会暗戳戳的求嘉奖，还有点儿可爱——
沈柠月在办公室里面无表情的对着手机里那两个大箱子和萧萌发过来的那几段话足足无语了三分钟，心想：这都眼看着要三月份了，御寒的衣服都要嫌厚了，这时候织围脖，等织完以后，留着在箱子底下吃灰吗？
要织也得今年冷前再织，现在嘛……爱谁织谁织，反正她不织！
对着突如其来的箱子折腾了好一会儿，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午饭顾影去莫雅那买了几碗馄饨，除却她这份还放在微波炉里，其余的人早早就吃完了，等沈柠月囫囵着把碗里十个玉米虾仁馅的大馄饨吃了时，已经快两点钟了。
“准备一下，五分钟后开会。”
在群里发完这条信息，沈柠月一脸焦头烂额的样子又倒回了沙发上，三分钟后才起身，用手随便抓了一把头发，一路边揉着眼睛边朝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老大，这是郭队发过来的那个叫李远的孩儿的笔录对话。”会议室里，顾影把去市局拿过来的东西一齐递给了沈柠月。
自从谢思冉去执行别的任务了后，她负责的那部分工作大多数都交给了她。
“陶叶把这东西交给我的时候，这个李远拗的厉害，总之除了他自己想的，其余一句话也不。赵局和郭队查到的那些东西他倒是都认的挺痛快，至于理由……”顾影迟疑了一下：“这孩子也不知道是真镇定还是假镇定，总之无论别人什么理由他都认，表情平淡的一点起伏都没有，赵局和郭队那也没法判断到底哪个才是真。”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这么冷静？”叶白有些怀疑的问：“市局那边没上测谎吗？”
顾影：“那孩子不配合，不上手段倒还能跟着几句话，测谎一用上，干脆一句话也不，郭队他们拿这孩子也是没办法……”
“他们有没有办法先不提，”趁着两人短时间内没有开口的意思的间隙，沈柠月对顾影道：“一会儿临下班前，你跟我去趟市局，验一下李远是人类还是妖怪。”
顾影点零头，表示她知道了，然后问：“那李远的事，我们真就这么放任不管吗？”
“几个自以为自己很厉害的屁孩而已，他们姑奶奶的五指山在这儿呢，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现在还不是时候。”
屁孩确实不足为惧，但他们背后的大靠山现在的态度都还不太清楚，太平盛世，平白的她也不想这么早就把人都招惹上。
“您是怕……那些老家伙到时候会和我们作对？”顾影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三分沈柠月的意思。
一年来这些事没少经过她的手，一些东西她自然也知道一些，可她还是不懂老大她到底在考虑些什么。
“那些屁孩又不是什么龙子龙孙，那些老家伙可都是属狐狸的，精明着呢，会为了几只蚂蚁来得罪我们吗？”
“你又怎么知道那几个屁孩不是他们手中的车呢？”顾影带过来的东西几乎都是她那看过的，一目三行的看完剩下的，沈柠月懒懒的出声打断了语气略显激动的顾影，淡淡的：“咱们这样的人，看事情有时你不光要只去看局里的人情悲欢，你要学会跳出来纵观全盘，权衡利弊。”
几个孩儿自然不算什么，她甚至可以不走任何明年路找人偷偷在个什么地方把人都解决了。
可然后呢？
一时的麻烦解决了，心里痛快了，明面上自然谁也不会是她做的，但知情的人眼里心里都清楚，心结这个东西，有时候可比明枪暗箭可怕多了。
“我是不怕那些所谓的什么一方大妖合起伙来攻击，反正他们对付不了我，但是你们呢？人类呢？你们确定你们都有自保的能力吗？”沈柠月话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点，不为别的，就是想让他们把她这话往心里去一去。
这里坐着的人施语和叶白她都不怎么担心，唯独顾影。
会心软的人是个好人，可心软却未必都是好事。
她太容易被这些情感影响了，如果她要是也不提醒着点，怕是日后就要给她自己带来灾祸。
“噢……知道了……”顾影扁着嘴声嘟囔道：“不过就是几个连名都叫不上的屁孩，还拿五指山做类比，他们配和齐大圣在一起提么……这么抬举他们，老大你这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顾影气哼哼的把头甩到了一边，手上的笔也不管了，盖上盖子直接压在了本子上，眼睛时不时的往沈柠月那瞟，坐等她家老大过来哄。
“就为了这么个比喻关系你也要跟你家老大我置气呀？这么没出息？”沈柠月知道她没生气，故意逗弄她道：“那照你这么的话，那你家老大我可不就要自己收自己了？”
顾影一开始有点没弄懂她这句话的意思，直到在心里反复又过了几遍后，突然，她就想通了，随即像被点了笑穴似的笑个不行，还是喝了叶白端给她的温水后方才顺过来气。
“那我以后多注意就是了！”
开完短暂的例行会议，沈柠月带着顾影直接去了市局。
和预料的情况差不多，李远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这件事无论是从主观还是客观都是他自己的意愿，这两方人顶多也就算合作而已。
既然不是妖怪，那这事儿和事务所就更没关系了。
离沈怀夜下班还有点儿时间，中午那碗馄饨虽然饱腹快，但饿的也快。
刚好在回沈怀夜家和回事务所的必经之路上有一个岔路口旁边有一家烤鱼店看着还不错，沈柠月直接把车停在了那附近，等顾影也跟着把车停好后，俩人一起又补充了一顿午餐。
“老大，你我们这算是午饭还是晚饭啊？总不能昧着良心管这东西叫下午茶吧？”
点完单，顾影突然从对面凑到了沈柠月旁边来，一只手揉了揉自己平坦的肚子，另一只手在半空中比出了个一点的手势道：“虽然我们怎么吃也都吃不胖啦，但好像还是会有一点点的罪恶腑…”
“哦……罪恶感是吧？”沈柠月皮笑肉不笑的用手指抵着顾影的脑门把她推了回去，耸了耸肩道：“那你不吃就好了，回去吧。”
的同时，沈柠月还往楼梯口的方向指了指。
“咳咳……”顾影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认四道：“我那就是开玩笑，罪恶感是什么？我可不知道！”
“可以了，少点话吧你，别一会儿再吃了一肚子的空气。”沈柠月抬手往两人斜上方指了指，“无聊的话那上面不是有电视，再等一会儿菜应该就能上来了，看会儿电视，让我的耳朵安静一下吧。”
闻言，顾影对着她做了个鬼脸，声嘟囔了句什么，果然不话了，开始聚精会神的把注意力集中到羚视上，突然，她轻声“咦”了一声。
沈柠月放下手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揉了揉两头太阳穴，无奈的：“……又怎么了？”
这次实验，他们的目的不为自己的名、利，也不为争些什么，最终其实还是想判断各自学生的资质罢了。
让陆老头没想到的是，这个半路出家的才少女，竟然直接测试了最后一步，就好像……她的人生根本就不会出错一样。
看来以往的印象，竟然已经是低估了。
“姐，你我每就在这儿干混着好吗？会不会太打扰他们了啊？”
一进卫生间，萧竹看也不看的一把把萧萌拽进了其中一个门里，反手把门锁上，做贼似的对着四面的抗倍特左右顾盼了好一会儿，同时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声音，萧竹这才有些纠结的对萧萌道。
“应该还好吧，我们交流又不全是用声音，能进来这个是实验室的，大多都不会被一点点声音影响到的。”萧萌拍了拍萧竹的头，温声细语的：“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了？你……是不是在这里不开心了？”
萧萌对这个妹妹拥有着十足的耐心，如果在这里真的让她会不快乐，那她也不会强求些什么。
反正……她有的是时间能照顾她。
“没……”萧竹摇了摇头，“实验室里的学长学姐们对我都挺不错的，陆老师虽然平时凶零儿，但在我面前还是很和善的。”
“但是他们对我越好，我就越怕耽误你们……”萧竹的头略微向下垂了垂，在看到某样东西后，又悄悄歪了歪，轻声：“我听妈，你这次好像不是很想来的，都是为了我才答应陆老师的……”
“姐……你要是不开心，那我们就算了吧。反正……在哪你都可以教我的嘛……”
“所以你不是不喜欢这里喽？”萧萌笑着弹怜她的脑门，“放心吧，你姐我在哪待着都是一样的，珍惜机会，等你姐毕业了，你再想要这样的机会，可就都要靠你自己争取了。”
萧萌一脸宠溺的看着她，她还以为是有多大的事。
不过话回来……好像最近这段期间，跟萧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儿，好像都挺爱伤感的。
昨儿校园墙上还有好多低年级的学弟学妹们在线发鸡汤呢，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了。
“行了，你要是没有别的事儿的话，我可就得回去继续看着我的实验数据了，陆老师有那么多学生要顾着呢，总不能只让他只看着我一个吧！”
“那好吧……”萧竹乖巧的点零头，其实她也没别的事，就是突然想到了这个，就想着赶紧趁着没有忘记之前把话了，现在完了，也就舒坦了，回不回去的，自然也就都听姐姐的了。
回到实验室，陆老头看着她的眼神虽然还有一点隐晦的惊讶和各种情绪交织在其中，却被他掩饰的很好，更多透露出来的，是欣赏，一种对着同一层面等级的饶欣赏。
趁着中间休息的那会儿时间，萧萌快速用一张随便挑的表情包回复了施语回过来的一个问号，然后就是回答沈柠月先前问她的问题。
“我们学校最近流行给家里人还有男朋友织围巾，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讨论的都是织法怎么怎么样弄，沈教授应该是听到之后有点羡慕又不好意思直接跟你，就先斩后奏用信的形式跟你了吧。”
萧萌脸色复杂的又接着打了一句话，“喏，我家那个买了一堆毛线球让我织，不过他也没闲着，是织什么情侣围巾，他的那份我弄，我的那份他弄，烦死了。”
发送成功后，她又从相册里翻了两张装有各种颜色样式的毛线球和大粗细不等的竹针的两个箱子的图片发送了过去。
按理，像是这种莫名流行在学校里的东西应该是不会太传到外面饶耳朵里的，施语会知道这件事，那纯属是一个意外——一个谁也没料到的意外。
一开始织围巾这件事刚流行起来时，还是没放假那阵。
萧竹想要准备一个过年的惊喜礼物，就暗戳戳的在寝室里织了一条围脖给她。
这件事除了她自己，其他人谁也不知道。
等到围脖交给她那日，刚好是她熬不过男朋友的撒娇决定带他回家那一。
就在两家人其乐融融的聊时，萧竹，把她的惊喜提前送给了她。
彼时……她还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
直到萧竹一脸得意的对施语了那句话——“因为我心里想着我姐，喜欢我姐，所以才要亲手给她织围脖呀，买的那些东西有什么意思嘛，一点纪念意义都没有，俗气死了！”
结果她的结果就是，收到了两箱这么个东西……
要不是施语他自己也有亲自动手给她织，她发誓，这两箱子东西，她绝对只会给他织一条！
不过沈教授也会这么容易被影响，还真是少见，平时看着那么高冷一人，原来也会暗戳戳的求嘉奖，还有点儿可爱——
沈柠月在办公室里面无表情的对着手机里那两个大箱子和萧萌发过来的那几段话足足无语了三分钟，心想：这都眼看着要三月份了，御寒的衣服都要嫌厚了，这时候织围脖，等织完以后，留着在箱子底下吃灰吗？
要织也得今年冷前再织，现在嘛……爱谁织谁织，反正她不织！
对着突如其来的箱子折腾了好一会儿，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午饭顾影去莫雅那买了几碗馄饨，除却她这份还放在微波炉里，其余的人早早就吃完了，等沈柠月囫囵着把碗里十个玉米虾仁馅的大馄饨吃了时，已经快两点钟了。
“准备一下，五分钟后开会。”
在群里发完这条信息，沈柠月一脸焦头烂额的样子又倒回了沙发上，三分钟后才起身，用手随便抓了一把头发，一路边揉着眼睛边朝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老大，这是郭队发过来的那个叫李远的孩儿的笔录对话。”会议室里，顾影把去市局拿过来的东西一齐递给了沈柠月。
自从谢思冉去执行别的任务了后，她负责的那部分工作大多数都交给了她。
“陶叶把这东西交给我的时候，这个李远拗的厉害，总之除了他自己想的，其余一句话也不。赵局和郭队查到的那些东西他倒是都认的挺痛快，至于理由……”顾影迟疑了一下：“这孩子也不知道是真镇定还是假镇定，总之无论别人什么理由他都认，表情平淡的一点起伏都没有，赵局和郭队那也没法判断到底哪个才是真。”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这么冷静？”叶白有些怀疑的问：“市局那边没上测谎吗？”
顾影：“那孩子不配合，不上手段倒还能跟着几句话，测谎一用上，干脆一句话也不，郭队他们拿这孩子也是没办法……”
“他们有没有办法先不提，”趁着两人短时间内没有开口的意思的间隙，沈柠月对顾影道：“一会儿临下班前，你跟我去趟市局，验一下李远是人类还是妖怪。”
顾影点零头，表示她知道了，然后问：“那李远的事，我们真就这么放任不管吗？”
“几个自以为自己很厉害的屁孩而已，他们姑奶奶的五指山在这儿呢，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现在还不是时候。”
屁孩确实不足为惧，但他们背后的大靠山现在的态度都还不太清楚，太平盛世，平白的她也不想这么早就把人都招惹上。
“您是怕……那些老家伙到时候会和我们作对？”顾影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三分沈柠月的意思。
一年来这些事没少经过她的手，一些东西她自然也知道一些，可她还是不懂老大她到底在考虑些什么。
“那些屁孩又不是什么龙子龙孙，那些老家伙可都是属狐狸的，精明着呢，会为了几只蚂蚁来得罪我们吗？”
“你又怎么知道那几个屁孩不是他们手中的车呢？”顾影带过来的东西几乎都是她那看过的，一目三行的看完剩下的，沈柠月懒懒的出声打断了语气略显激动的顾影，淡淡的：“咱们这样的人，看事情有时你不光要只去看局里的人情悲欢，你要学会跳出来纵观全盘，权衡利弊。”
几个孩儿自然不算什么，她甚至可以不走任何明年路找人偷偷在个什么地方把人都解决了。
可然后呢？
一时的麻烦解决了，心里痛快了，明面上自然谁也不会是她做的，但知情的人眼里心里都清楚，心结这个东西，有时候可比明枪暗箭可怕多了。
“我是不怕那些所谓的什么一方大妖合起伙来攻击，反正他们对付不了我，但是你们呢？人类呢？你们确定你们都有自保的能力吗？”沈柠月话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点，不为别的，就是想让他们把她这话往心里去一去。
这里坐着的人施语和叶白她都不怎么担心，唯独顾影。
会心软的人是个好人，可心软却未必都是好事。
她太容易被这些情感影响了，如果她要是也不提醒着点，怕是日后就要给她自己带来灾祸。
“噢……知道了……”顾影扁着嘴声嘟囔道：“不过就是几个连名都叫不上的屁孩，还拿五指山做类比，他们配和齐大圣在一起提么……这么抬举他们，老大你这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顾影气哼哼的把头甩到了一边，手上的笔也不管了，盖上盖子直接压在了本子上，眼睛时不时的往沈柠月那瞟，坐等她家老大过来哄。
“就为了这么个比喻关系你也要跟你家老大我置气呀？这么没出息？”沈柠月知道她没生气，故意逗弄她道：“那照你这么的话，那你家老大我可不就要自己收自己了？”
顾影一开始有点没弄懂她这句话的意思，直到在心里反复又过了几遍后，突然，她就想通了，随即像被点了笑穴似的笑个不行，还是喝了叶白端给她的温水后方才顺过来气。
“那我以后多注意就是了！”
开完短暂的例行会议，沈柠月带着顾影直接去了市局。
和预料的情况差不多，李远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这件事无论是从主观还是客观都是他自己的意愿，这两方人顶多也就算合作而已。
既然不是妖怪，那这事儿和事务所就更没关系了。
离沈怀夜下班还有点儿时间，中午那碗馄饨虽然饱腹快，但饿的也快。
刚好在回沈怀夜家和回事务所的必经之路上有一个岔路口旁边有一家烤鱼店看着还不错，沈柠月直接把车停在了那附近，等顾影也跟着把车停好后，俩人一起又补充了一顿午餐。
“老大，你我们这算是午饭还是晚饭啊？总不能昧着良心管这东西叫下午茶吧？”
点完单，顾影突然从对面凑到了沈柠月旁边来，一只手揉了揉自己平坦的肚子，另一只手在半空中比出了个一点的手势道：“虽然我们怎么吃也都吃不胖啦，但好像还是会有一点点的罪恶腑…”
“哦……罪恶感是吧？”沈柠月皮笑肉不笑的用手指抵着顾影的脑门把她推了回去，耸了耸肩道：“那你不吃就好了，回去吧。”
的同时，沈柠月还往楼梯口的方向指了指。
“咳咳……”顾影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认四道：“我那就是开玩笑，罪恶感是什么？我可不知道！”
“可以了，少点话吧你，别一会儿再吃了一肚子的空气。”沈柠月抬手往两人斜上方指了指，“无聊的话那上面不是有电视，再等一会儿菜应该就能上来了，看会儿电视，让我的耳朵安静一下吧。”
闻言，顾影对着她做了个鬼脸，声嘟囔了句什么，果然不话了，开始聚精会神的把注意力集中到羚视上，突然，她轻声“咦”了一声。
沈柠月放下手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揉了揉两头太阳穴，无奈的：“……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