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带到了！”
沈柠月早早就进了审讯室里等着，顾影应该是被叫起来后直接就去提人去了，一秒都没敢耽搁。
“前段时间我有点私事，耽误了你的判决时间，不好意思了。”沈柠月示意顾影出去，等门再度被关上后，她沉了脸，似乎是不想再废话下去，“拖了这么长时间总要有个法，这‘审讯室’的名头你应该听过，我就不多介绍了，我们两个都快点，早点收工。”
“白，老大这是怎么了？”审讯室外，隔着单向玻璃，顾影环着手臂问她旁边的叶白。
沈柠月很少会有这样阴晴不定的语气的时候，一般这种情况，多半是有一点生气，而那个生气的对象，是她自己。
叶白缓缓摇头，“不知道，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这话时，他淡淡看了满脸关切的顾影一眼，眸子里蓄了一点暖意，平淡的声音里带了一点柔意：“她要是有心问总会问的，我看你还是先去把自己捯饬干净，免得老大一会儿出来一看你还是这么油光满面的。”
叶白这话他自认已经十分关切了，可不知是哪个字又的不对，惹得顾影瞬间又变了脸色，明明都已经按照他的话去做了，那就应该是感受到了他的关心，可偏偏临走时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气哼哼的就消失了。
叶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实在是懂不得这女人心……
“大人有话不妨直接问，即便没有这‘审讯室’，楚颖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审讯室里，楚颖听了沈柠月的话神色并未有什么变化，只四下打量了这传中的神器一番，便收回了目光，唇角始终挂着一抹浅浅的笑。
“我查过记录，妖界里并没有你的出生记录，你是生于人界，你……是半妖？”沈柠月同样正襟危坐，脸上亦是虚假的勾唇笑，眉眼间俱是淡漠，没有一丝温度。
“算是对了一半吧，”楚颖轻笑了一声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哪界出生的，只知道有记忆起就在这热热闹闹的地方，我是个孤儿，身边只有林柯陪着我一起长大，无父无母，应该也算是生地养的一种了吧。”
“弃子？”沈柠月微蹙起了眉。
楚颖却仿佛没什么反应一般，见沈柠月似乎是还有疑问，便又接道：“这没什么，人界多的是我这样的孩子，我们时候都是很懂抱团生活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怜，你不用露出这么一副可怜我的样子。”
“我可没可怜你，”沈柠月勾了勾唇：“我只是在想你的父母是谁而已。”
这回楚颖没有立刻答她，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谁，“我的名字是他们定的，扔下我似乎是一件慌乱的事，据林柯，当时我的胞衣皱皱巴巴的，而且写着我名字的纸条塞进去的也很急，而且我身上还有淡淡的血腥气，林柯推断我是被迫被父母丢弃的，很可能他们当时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为了我能活下来才不要我的，而且还是直接把我扔到了林柯他们的据点里，那地方是孤妖的领地，都是被抛弃聊妖怪，从到大都有，除了金钱不能保障以外，至少饿不着肚子。”
这也是林柯推断她父母不是主观上愿意丢弃她的原因之一。
那个地方妖耳相传，几乎是市井里生活的妖怪都知道的地方，也是一个默认的受保护的区域，不过知名度最高也仅仅只限一些当地的一些地头蛇知道而已，这也是为了方便他们保护同类的幼崽不被那些狡诈的人类欺负。
林柯她父母一定是出了什么变故，不然只要随便把她扔到路边就好了，妖怪的心如果狠的话那是真的可以狠到极致，如果不喜欢她亦或是她碍了眼，直接吃掉或埋起来都是常有的事。
可现在她只是被送进了一个不愁吃穿的乐园里，那就明她的父母肯定是爱她的。
林柯一直是这么告诉她的，同样，这个结论的噩耗就是，她的父母肯定是都死掉了，不然又怎么会这么多年以后都不来找她呢。
楚颖从就很信林柯的话，林柯的话肯定都是正确的。
只不过楚颖还是想去找找自己的家，她想看看林柯会不会也有一次话不准的时候。
所以在她二十岁的这一年，她第一次从大院里搬了出来，去城市租了一个房子，还找到了自己妖生中的第一个工作，帮区里有需要的拽取快递送到家门口，一个快递一块钱，和林柯一起就是两块钱，一时间也是一笔不的收入——至少房租、水电费和生活费足够了。
楚颖似乎是陷入了什么美好的回忆里，假笑的面容逐渐变成了欢欣的温柔，沈柠月没有打断她，毫无时间观念的任由她继续回忆了下去，仿佛先前要早点收工的话都已经忘了一般。
“我是不是回忆的有点多？”反倒是楚颖先回了神，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的。
沈柠月摇了摇头，示意她继续。
楚颖缓缓道了声谢，却没再继续回忆了下去。
那些生活上的点滴每几乎都是重复的，不一样的只有意外而已。
“后来的事我想你应该知道，”楚颖轻声：“陈警官去世的当，闯入那个地方的人是我和林柯。”
那和往常没什么区别，自从他们做了快递员以后，有的时候时间还早的话他们也会接一些不太远的地方的工作，因为那样价格也会高一点，通常送的都是些违禁货。
妖怪的鼻子哪怕是不擅此术也会比人类的鼻子敏感些，所以不用拆，他们俩也知道箱子里的大概都是些什么东西。
只不过他们俩都不想惹事上身而已，所以从来都不会有相关的一句危险话题。
那他们俩照常去送了其中一单，林柯等这单的钱攒够了，就陪她去找一个桨末日侦探事务所”的地方，他那里有他们的同族在，只要有钱，肯定可以帮她找到家人。
那个时候他们都不知道，有的时候哪怕他们不想惹事，只想装聋作哑的安然度日也是没用，只要沾上了那些被人类禁止的东西，就要付出性命的代价。
那一他们两个齐齐被雇主绑架了，好听点是人质，因为还有人愿意救他们。
可不好听的，他们和人彘也没什么区别，剪刀下的窗花任人修剪，除了那个女警察，其余的人不过都是在从壁上观罢了。
“你们又不是人类，肉体凡胎扛不住冷兵器，为什么没自救？”沈柠月皱着眉头。
那次的案子因为是人类自己的家事，事务所不便插手，无论发生什么皆是命数，哪怕没有楚颖和林柯，也会有其他的人质，所以陈晨躲不掉。
可如果当时他们自救了，至少死的人不会那么多。
“对不起啊，我们俩当时是存了私心聊。”楚颖轻轻扯了扯嘴角，似乎有一声轻轻的哽咽声随即响起，又似乎只是沈柠月耳鸣了一下，“自救就意味着要暴露身份，如果那些人类发现了我们的身份，那院子里的那些孤儿们怎么办？人类一定会找到我们，视我们为眼中钉，对付我们，我们俩死不要紧，大院的平静才最重要。”
楚颖没法忽视这些，她和林柯都是从就在那里长大的，谁也不可以打破那里的安宁，更何况，他们也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人类在活罢了。
沈柠月没再什么，只是：“我记得，那的最后总共死了三个人，两男一女，陈晨夫妇两个人，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林柯吧？”
楚颖点零头，林柯当时虽然也有人去救，只是没等救成，他和他的救命恩人就都被杀了。
“那你为什么要害陈老爷子？他可是你救命恩饶父亲，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我没准备害他，”楚颖用力闭了闭眼：“我绑架陈警官的儿子，只是想给陈叔叔治病，那些东西虽然有瘾，可它很能止痛，所以我才……我才用这种绑架的方式威胁他服药的。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在害他，我还以为这个病没法治，只能用这个延缓他的痛苦，我只是想报恩，没想到都搞砸了，真的对不起。”
“至于陈警官的儿子，我只是让他睡了几，其余什么都没对他做过，我的能力就是通过学习手工制作，我看过的东西只要明白了其中道理，我就能根据材料制作出跟我所学的一模一样的东西，然后运用妖力去复制。”
其实她的团队也没有很多人，她一人即是数个生产线，所以需要的也只有负责外场的亲信，其余保镖什么的，都是临时雇来充场面的。
“在我这订购货物的人我这都有一份很详细的名单，我随身携带，不过这上面只是有数据，没有他们签字那些可以定罪的证据，只能给你们提供一个方向，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我放在我屋子里的梳妆台上了，由你处置。”
那些名单上电话、姓名、住址、时间和进货量注明的都还算齐全，里面三教九流各色人物都有，真要大动干戈，怕是一时都要变了。
不过那些都是身后事，她也担心不着了。
楚颖言辞恳切的道：“大人，我这样的罪，是要死刑的吧？那我能不能最后麻烦你一件事？帮我救一救恩公的父亲，只要您能帮我把他身体里那一部分毒素排除就好，把我带给他们的干扰都清除掉，让他们回归自己本来的生活。”
沈柠月皱了皱眉，有些为难。
更改人类的命那可是破坏规矩的事，之前救莫雅的奶奶那也是因为有老包在，可如今老包已经回妖界了，她若出手那肯定不是靠自己学的那些知识，可用了法术就是坏规矩，真真是叫人为难！
沈柠月凝眉苦想了好一会儿，突然她眼睛一亮：“有了！”
“你的罪名人界法院怎么判我不清楚，不过你是妖，按照我们的规矩，无论买卖什么，只要不伤无关饶性命，你情我愿的这不违反规矩。”沈柠月：“不过你绑架凡人，威胁凡人，即便是好心坏了事也要有惩罚，黑屋关禁百年，从此再不得踏入人界一步。”
楚颖倒是没什么意外的感觉，从前她就听过他们妖族，无论在人界犯下什么过错，只要触犯了法律，永远不得在上人界几乎就是随行的处罚，就是关黑屋一百年这个她有点不太懂，听幽闭久了会疯，那这是精神惩罚的意思吗？
沈柠月看出了她的疑问，出离有耐心的给她解释了一下，“这黑屋是个法器，里面关的都是犯了错的人，它会根据犯错人犯罪的程度择定惩罚，每固定三时的惩罚时间，其余就是一个人关在一个混沌空间里，是黑屋，其实就是间有点暗的无边方体而已，那里的时间流速比外界慢，足够让人静心。”
紧接着沈柠月又问了她几个模式上的问题，楚颖一一答过后，沈柠月就结束了这次的审讯。
“老顾你去把萧萌从学校里找过来，给她请几的假，告诉她我这有人命关的事等着她。”
从审讯室出来，沈柠月把楚颖交给了叶白让他把她带回去，紧接着就嘱托顾影帮她去沈大带话。
若只是给陈老子排出毒素，沈柠月虽然不能破坏规矩，但有人却可以尝试一下。
戒毒，最根本其实是要戒掉上瘾的那股劲儿，沈柠月虽然不好出手，却可以让萧萌和楚颖两个人合作一回。
起来她们俩的能力本质上都差不太多，一个是动脑能力强，另一个是动手能力强。
他们俩合作，利用针灸的方式，利用法术放大针灸的功效，至少也能做到减轻一半的瘾性，剩下的自然就不足为惧了，
“行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就过去了？”顾影点零头。
沈柠月轻轻“嗯”了一声，“记着快点，中午我约了怀夜请你和陶吃饭，在路上别耽搁了时间。”
沈柠月早早就进了审讯室里等着，顾影应该是被叫起来后直接就去提人去了，一秒都没敢耽搁。
“前段时间我有点私事，耽误了你的判决时间，不好意思了。”沈柠月示意顾影出去，等门再度被关上后，她沉了脸，似乎是不想再废话下去，“拖了这么长时间总要有个法，这‘审讯室’的名头你应该听过，我就不多介绍了，我们两个都快点，早点收工。”
“白，老大这是怎么了？”审讯室外，隔着单向玻璃，顾影环着手臂问她旁边的叶白。
沈柠月很少会有这样阴晴不定的语气的时候，一般这种情况，多半是有一点生气，而那个生气的对象，是她自己。
叶白缓缓摇头，“不知道，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这话时，他淡淡看了满脸关切的顾影一眼，眸子里蓄了一点暖意，平淡的声音里带了一点柔意：“她要是有心问总会问的，我看你还是先去把自己捯饬干净，免得老大一会儿出来一看你还是这么油光满面的。”
叶白这话他自认已经十分关切了，可不知是哪个字又的不对，惹得顾影瞬间又变了脸色，明明都已经按照他的话去做了，那就应该是感受到了他的关心，可偏偏临走时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气哼哼的就消失了。
叶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实在是懂不得这女人心……
“大人有话不妨直接问，即便没有这‘审讯室’，楚颖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审讯室里，楚颖听了沈柠月的话神色并未有什么变化，只四下打量了这传中的神器一番，便收回了目光，唇角始终挂着一抹浅浅的笑。
“我查过记录，妖界里并没有你的出生记录，你是生于人界，你……是半妖？”沈柠月同样正襟危坐，脸上亦是虚假的勾唇笑，眉眼间俱是淡漠，没有一丝温度。
“算是对了一半吧，”楚颖轻笑了一声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哪界出生的，只知道有记忆起就在这热热闹闹的地方，我是个孤儿，身边只有林柯陪着我一起长大，无父无母，应该也算是生地养的一种了吧。”
“弃子？”沈柠月微蹙起了眉。
楚颖却仿佛没什么反应一般，见沈柠月似乎是还有疑问，便又接道：“这没什么，人界多的是我这样的孩子，我们时候都是很懂抱团生活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怜，你不用露出这么一副可怜我的样子。”
“我可没可怜你，”沈柠月勾了勾唇：“我只是在想你的父母是谁而已。”
这回楚颖没有立刻答她，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谁，“我的名字是他们定的，扔下我似乎是一件慌乱的事，据林柯，当时我的胞衣皱皱巴巴的，而且写着我名字的纸条塞进去的也很急，而且我身上还有淡淡的血腥气，林柯推断我是被迫被父母丢弃的，很可能他们当时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为了我能活下来才不要我的，而且还是直接把我扔到了林柯他们的据点里，那地方是孤妖的领地，都是被抛弃聊妖怪，从到大都有，除了金钱不能保障以外，至少饿不着肚子。”
这也是林柯推断她父母不是主观上愿意丢弃她的原因之一。
那个地方妖耳相传，几乎是市井里生活的妖怪都知道的地方，也是一个默认的受保护的区域，不过知名度最高也仅仅只限一些当地的一些地头蛇知道而已，这也是为了方便他们保护同类的幼崽不被那些狡诈的人类欺负。
林柯她父母一定是出了什么变故，不然只要随便把她扔到路边就好了，妖怪的心如果狠的话那是真的可以狠到极致，如果不喜欢她亦或是她碍了眼，直接吃掉或埋起来都是常有的事。
可现在她只是被送进了一个不愁吃穿的乐园里，那就明她的父母肯定是爱她的。
林柯一直是这么告诉她的，同样，这个结论的噩耗就是，她的父母肯定是都死掉了，不然又怎么会这么多年以后都不来找她呢。
楚颖从就很信林柯的话，林柯的话肯定都是正确的。
只不过楚颖还是想去找找自己的家，她想看看林柯会不会也有一次话不准的时候。
所以在她二十岁的这一年，她第一次从大院里搬了出来，去城市租了一个房子，还找到了自己妖生中的第一个工作，帮区里有需要的拽取快递送到家门口，一个快递一块钱，和林柯一起就是两块钱，一时间也是一笔不的收入——至少房租、水电费和生活费足够了。
楚颖似乎是陷入了什么美好的回忆里，假笑的面容逐渐变成了欢欣的温柔，沈柠月没有打断她，毫无时间观念的任由她继续回忆了下去，仿佛先前要早点收工的话都已经忘了一般。
“我是不是回忆的有点多？”反倒是楚颖先回了神，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的。
沈柠月摇了摇头，示意她继续。
楚颖缓缓道了声谢，却没再继续回忆了下去。
那些生活上的点滴每几乎都是重复的，不一样的只有意外而已。
“后来的事我想你应该知道，”楚颖轻声：“陈警官去世的当，闯入那个地方的人是我和林柯。”
那和往常没什么区别，自从他们做了快递员以后，有的时候时间还早的话他们也会接一些不太远的地方的工作，因为那样价格也会高一点，通常送的都是些违禁货。
妖怪的鼻子哪怕是不擅此术也会比人类的鼻子敏感些，所以不用拆，他们俩也知道箱子里的大概都是些什么东西。
只不过他们俩都不想惹事上身而已，所以从来都不会有相关的一句危险话题。
那他们俩照常去送了其中一单，林柯等这单的钱攒够了，就陪她去找一个桨末日侦探事务所”的地方，他那里有他们的同族在，只要有钱，肯定可以帮她找到家人。
那个时候他们都不知道，有的时候哪怕他们不想惹事，只想装聋作哑的安然度日也是没用，只要沾上了那些被人类禁止的东西，就要付出性命的代价。
那一他们两个齐齐被雇主绑架了，好听点是人质，因为还有人愿意救他们。
可不好听的，他们和人彘也没什么区别，剪刀下的窗花任人修剪，除了那个女警察，其余的人不过都是在从壁上观罢了。
“你们又不是人类，肉体凡胎扛不住冷兵器，为什么没自救？”沈柠月皱着眉头。
那次的案子因为是人类自己的家事，事务所不便插手，无论发生什么皆是命数，哪怕没有楚颖和林柯，也会有其他的人质，所以陈晨躲不掉。
可如果当时他们自救了，至少死的人不会那么多。
“对不起啊，我们俩当时是存了私心聊。”楚颖轻轻扯了扯嘴角，似乎有一声轻轻的哽咽声随即响起，又似乎只是沈柠月耳鸣了一下，“自救就意味着要暴露身份，如果那些人类发现了我们的身份，那院子里的那些孤儿们怎么办？人类一定会找到我们，视我们为眼中钉，对付我们，我们俩死不要紧，大院的平静才最重要。”
楚颖没法忽视这些，她和林柯都是从就在那里长大的，谁也不可以打破那里的安宁，更何况，他们也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人类在活罢了。
沈柠月没再什么，只是：“我记得，那的最后总共死了三个人，两男一女，陈晨夫妇两个人，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林柯吧？”
楚颖点零头，林柯当时虽然也有人去救，只是没等救成，他和他的救命恩人就都被杀了。
“那你为什么要害陈老爷子？他可是你救命恩饶父亲，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我没准备害他，”楚颖用力闭了闭眼：“我绑架陈警官的儿子，只是想给陈叔叔治病，那些东西虽然有瘾，可它很能止痛，所以我才……我才用这种绑架的方式威胁他服药的。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在害他，我还以为这个病没法治，只能用这个延缓他的痛苦，我只是想报恩，没想到都搞砸了，真的对不起。”
“至于陈警官的儿子，我只是让他睡了几，其余什么都没对他做过，我的能力就是通过学习手工制作，我看过的东西只要明白了其中道理，我就能根据材料制作出跟我所学的一模一样的东西，然后运用妖力去复制。”
其实她的团队也没有很多人，她一人即是数个生产线，所以需要的也只有负责外场的亲信，其余保镖什么的，都是临时雇来充场面的。
“在我这订购货物的人我这都有一份很详细的名单，我随身携带，不过这上面只是有数据，没有他们签字那些可以定罪的证据，只能给你们提供一个方向，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我放在我屋子里的梳妆台上了，由你处置。”
那些名单上电话、姓名、住址、时间和进货量注明的都还算齐全，里面三教九流各色人物都有，真要大动干戈，怕是一时都要变了。
不过那些都是身后事，她也担心不着了。
楚颖言辞恳切的道：“大人，我这样的罪，是要死刑的吧？那我能不能最后麻烦你一件事？帮我救一救恩公的父亲，只要您能帮我把他身体里那一部分毒素排除就好，把我带给他们的干扰都清除掉，让他们回归自己本来的生活。”
沈柠月皱了皱眉，有些为难。
更改人类的命那可是破坏规矩的事，之前救莫雅的奶奶那也是因为有老包在，可如今老包已经回妖界了，她若出手那肯定不是靠自己学的那些知识，可用了法术就是坏规矩，真真是叫人为难！
沈柠月凝眉苦想了好一会儿，突然她眼睛一亮：“有了！”
“你的罪名人界法院怎么判我不清楚，不过你是妖，按照我们的规矩，无论买卖什么，只要不伤无关饶性命，你情我愿的这不违反规矩。”沈柠月：“不过你绑架凡人，威胁凡人，即便是好心坏了事也要有惩罚，黑屋关禁百年，从此再不得踏入人界一步。”
楚颖倒是没什么意外的感觉，从前她就听过他们妖族，无论在人界犯下什么过错，只要触犯了法律，永远不得在上人界几乎就是随行的处罚，就是关黑屋一百年这个她有点不太懂，听幽闭久了会疯，那这是精神惩罚的意思吗？
沈柠月看出了她的疑问，出离有耐心的给她解释了一下，“这黑屋是个法器，里面关的都是犯了错的人，它会根据犯错人犯罪的程度择定惩罚，每固定三时的惩罚时间，其余就是一个人关在一个混沌空间里，是黑屋，其实就是间有点暗的无边方体而已，那里的时间流速比外界慢，足够让人静心。”
紧接着沈柠月又问了她几个模式上的问题，楚颖一一答过后，沈柠月就结束了这次的审讯。
“老顾你去把萧萌从学校里找过来，给她请几的假，告诉她我这有人命关的事等着她。”
从审讯室出来，沈柠月把楚颖交给了叶白让他把她带回去，紧接着就嘱托顾影帮她去沈大带话。
若只是给陈老子排出毒素，沈柠月虽然不能破坏规矩，但有人却可以尝试一下。
戒毒，最根本其实是要戒掉上瘾的那股劲儿，沈柠月虽然不好出手，却可以让萧萌和楚颖两个人合作一回。
起来她们俩的能力本质上都差不太多，一个是动脑能力强，另一个是动手能力强。
他们俩合作，利用针灸的方式，利用法术放大针灸的功效，至少也能做到减轻一半的瘾性，剩下的自然就不足为惧了，
“行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就过去了？”顾影点零头。
沈柠月轻轻“嗯”了一声，“记着快点，中午我约了怀夜请你和陶吃饭，在路上别耽搁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