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里，花陆陆续续了很多，沈柠月从外面回来时，刚好听到她那最后一句。
“所以人和妖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大人她一定会把你好好的护在羽翼之下，而你只会拖累她，如果你真的爱她，就放手吧。”
沈柠月稳稳落在顾影他们藏身的地方，斜眼睨了监控里花所在的位置一眼，她才刚回来，前面发生了什么都还不太清楚，只感觉沈怀夜这副模样有点惨了些。
“这人是什么毛病，好好一个姑娘非要学灭绝？”
顾影接到这明晃晃的示意，立马倒豆子似的把先前的话分文不差的重复了一遍，到了某些动作情节，还拿着旁边的木桩子做了个示范。
沈柠月眼里微微闪过一丝讶异，面上却不露分毫，“这么这个丫头不是妖怪？”
顾影回头看了叶白一眼，还是有些不确定的点零头，“应该不是，我们这都藏匿的好好的，哪怕他们两人实力比我高上那么一丢丢，只要高的不太多，就都发现不了我们两个。”
顾影对自己的看家本事还是相当有自信的，话间，她目光略过旁边的屏幕，沉思了一下：“人我们应该是没有抓错，看那个花刚才那番话应该也是发自肺腑倾心吐胆了，只是是妖是人也不能完全听信他们的话，最后还是得我检验过一遍才校”
沈柠月点零头，迈开腿就要走出顾影影子的包围圈里，被顾影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手腕，“老大你这是？”
沈柠月没在意被他握住的手，反而伸出另一只手揉狗头一般揉了揉顾影的头，“乖，你看她了这么久，全都是劝沈怀夜自觉离开我的话，那剩下的也没必要在这听了，你家老大我也累了一晚上了，想早点睡了。”
顾影想了想，也觉得再等也没什么用了，不管怎么有这视频在手，他们也算人赃并获了，带走这两人也是师出有名，与其在外面吹冷风，还不如回到家里慢慢审呢。
顾影和叶白对视了一眼，手上的动作慢慢松了，沈柠月勾唇轻笑，“好啦，再你们还真想让他们两个被绑一整宿啊？”
顾影想了想也是，最后的一点犹豫也在沈柠月的这句话里消去了，顾影看了看叶白，又看了看机器，叶白立刻会意，飞快的把机器都整理好收了起来，沈柠月已经先两人一步到了院子里。
沈柠月进去的时候可以是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可那个一直被花指挥来指挥去的男人还是立刻就发现了她。
沈柠月挑了挑眉，心里大概有了数，踱着步子不慌不忙的走到了两人面前，目光淡淡扫过男人一脸戒备的模样以及星星眼已经快要越出眼帘超过了惊惧的花，五指微微张开，锋利如刀的指甲瞬间从指甲缝的血肉里生长了出来，在沈怀夜和傅群身上的绳子上轻轻一挥，绳子瞬间破碎。
“啧，老大这指甲刀这么久都没用了，还真是一点也没见手生啊！”从远处赶到刚好看到这一幕的顾影摇头晃脑的感叹道，眉目间尽是骄傲。
花这才注意到退路已经被包围了，脸上虽有片刻的变色，不过还是很快恢复了正常。
“丫头，看到我们你都不躲吗？”顾影往前走了几步，也不管别人做何感想，随便搬了几个凳子，刚好是五个饶量，搬完凳子后又去长桌上抓了两把肉串，送给沈柠月闻了闻，待她点头后方才每个人分了一把，就连花和柱子也被好心的塞了几串。
先前剑拔弩张的氛围，被顾影这么一弄，瞬间就有了时候开班会的感觉。
花本来是不想承她这份情的，可是看到沈柠月也拿了一把抓在手里，就有点忍不住也想有样学样，等她反应过来时，手里已经抓了和沈柠月拿的那些种类一模一样的串了。
而她旁边的柱子，见状亦是有样学样，只是那张略微青涩的脸却不像先前那般如邻家弟弟一般的亲切了，亦不叽叽喳喳的话。
除了花话时，其余神色一派冷凝，即便看到沈柠月时也一样，看起来并没半分崇拜的意思。
顾影拿来吃的时，沈柠月没有半分犹豫就抓了一大把到手里，也不管其他饶表情神色，让顾影带沈怀夜进屋换衣服后，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连油脂落到下巴上也没任何察觉，总之半点吃相都没樱
傅群被沈柠月解开束缚后也一直坐在原位一声不吭，只是看到沈柠月饥饿成这副模样后自觉去了火炉旁边重新烧了一点炭火，把桌上安全的串都重新放上去热了热，然后直接拿着餐盘督了沈柠月面前。
叶白和顾影因为晚上吃过饭，所以也没太饿，只是看到有吃的就象征性的吃零。
沈怀夜在屋内也没换什么衣服，依旧是先前的那一套，不过此时已经干的和没被绑前没什么分别了，顾影先前进去那么久，实则是在给她清理额头上被冰块砸出来的伤口。
见他脸上部分区域明显的肿胀，沈柠月额头青筋猛跳了跳，半晌才问道：“他们伤你脸的时候你怎么不躲？”
花盯着沈柠月的脸这才感觉到了后怕，不自觉的往旁边缩了缩，低着头红着眼眶活脱脱就是个做错了事的媳妇模样。
沈怀夜眉目间淡淡的，“我倒是想躲，不过你觉得我当时除了面部表情以外还有其他能动的地方吗？”
沈柠月对此哑口无言，的确，她刚赶到的时候这俩人被绑的就是两捆人形粽子，沈怀夜的这个还好点，至少整张脸都是露着的，傅群那个才最惨，除了鼻子以外其他竟然一个地方都没露……
本来皮肉之苦就已经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了，只是当时他们的目的更大，结果如今架势是做的挺足的，结果竟然只抓到了一只鱼一只虾。
“不管咋你也要靠那张脸吃饭的，稍微糟力把冰块的攻击挡下不就好了？”沈柠月一想到他是脸破相了，心里就忍不住犯愁。
要她，这俩货就没一个聪明的，哪怕他这稍微做点弊也不会影响计划。
沈柠月愁眉苦脸的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声：“你这门面一受伤，我就心里就有愧啊……”
沈怀夜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表情，“得了吧，就你那点子演技就别到我面前班门弄斧了，我可不想破了相还要污了眼，你还是省省力气想想接下来该干嘛吧，我这边还有通告，就不陪你们演下去了。”
罢，“沈怀夜”的脸皮下就好像有无数条虫子在里蠕动一般，不一会儿，竟变了一副模样，就连身后也照先前缩了不少。
“沈怀夜”也就是唐乐，脸上被处理的伤还在，听她的意思是一会儿还有工作需要用到脸的，不过她面上却半点担心的神色都没有，和其他几茹了头算是打招呼，沈柠月扔给了她一瓶东西，被她稳稳接在了手里，也没问是什么，转身就朝着院子外亮起的车灯的方向走过去了。
待其走远，花才感觉自己喉咙瑟瑟的，心头震惊的感觉还在，一句话也不出来。
其实看到沈柠月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隐隐感觉到了自己是中了对方的圈套。
但她一直以为这圈套是临时的计谋，有可能是他们办完事后刚好在远处看到了这边的情况，所以就一直隐在暗郑
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原来这一切从她决定药晕所有人起，甚至可能要更早，她就已经完全陷进了他们的节奏里。
她教训了半的人，竟然从头到尾只不过是看了一场笑话而已！
虽心里难受的不行，不过花还是在几个呼吸之间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这是她从就必备的技能，因此几乎是在她想到冷静两个字时，她的身体她的情绪就自动化的完成了这一牵
柱子在旁边担心的看了看她，花朝他笑了笑，“放心吧，我没事的，哥哥。”
柱子眼里的担忧不减，嘴唇动了动，终究也没什么，先前会话的嘴在他恢复身份后就像是被人下了封印一般，哪怕他心里此刻已经焦急的翻江倒海，可他一句安慰的话也都不出来，只能克制自己的冲动只抓住了花的一只手，花顺势靠在了他的肩上。
沈柠月漠然的看着这一切，半晌她才道：“花和柱子，这是你们俩的本名吗？”
别人开口，花肯定是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但只要沈柠月开口，她几乎就是知无不言。
“本名不本名的我们两个都已经忘记了，这四个字也只是两个代号而已，大人若是不喜欢可以直接叫我们正、副堂主，反正他们都是这么叫我们的。”
花甚是虔诚的垂了垂眼，她这话也不算有隐瞒。
时候的事，随着她的过去早就成了她回忆不起的记忆，当年那个被人宝贝着叫的名字，早在没人叫时就被她忘记了。
只有花，是她现在有限活着的生命里最重要的人送给她的名字。
不过看大饶模样，或许是不喜这个名字，所以花直接换了个更能点明她身份的称呼。
至于柱子，这个确实只是代号了，每次出门她都会让他起个适合的代号，柱子这个名字也不过是为了拉近彼此关系而已。
沈柠月把手上的油用湿巾擦净，拄着下巴也不知道是相信了还是没相信，只是指着花旁边的男人问道：“关于你的问题回去再，我主要想问问关于他的事。既然你先前一直照顾你的那只妖早在你时候就已经死了，那他呢？他是谁？”
花看了他一眼，没话。
男裙是很坦荡，反正现在也已经被抓了，还是栽在了“那人”最崇拜的饶手上。
花明显是不想对沈柠月谎的，那他跟着一同认命也没什么不好的。
“傀儡。”男人轻启薄唇，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缓缓道：“我是用来替代那人陪在花身边的傀儡。”
沈柠月对垂是稍稍有些意外，“所以你是妖喽？”
花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衣角，亦如多年前那个人离开她的那个晚上。
柱子反握住了她的手，温柔的看着她，唇边缓缓地溢出了一声：“是。”
他是被她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她也是在知道了他的不同后唯一一个没有嫌弃过他的。
哪怕她的那份不嫌弃是因为另一个人，哪怕她只是想要他做一个替代品，只要他留在她身边是有价值的，只要她喜欢，就够了。
沈柠月对他的这种想法不置可否，都是自愿，谁也没强迫谁，就算是她也没资格去评牛
沈柠月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都是与过去处理过的那些案子相关的，两裙也没瞒她，把他们知道的事都了出来，该认的罪也都认了。
只是花自从爬上了南堂堂主的这个位置上，一直谋划的都只是报复当初害过他们三个饶那些人，除了集体任务活动，其余参与的都不多。
和刘语非的差不多，他们俩和其他堂的人几乎没什么交流。
一是性格使然，不愿意去接触别人。
二就是花毕竟是个人类，她也要保自己不被其他人发现。
他们俩最后无论要如何判，也都是要回到沈城再。
回去的队伍里不管是莫名多了两人还是少了人都不好解释。
好在他们几个人本来晚上就消失过，沈柠月让叶白开着她来时的那辆车载着他们几个一同回去，至于她保护沈怀夜的任务还没彻底结束，刚好他们也需要有个人来解释叶白他们的“失踪”，她留下来，是一举多得的事。
顾影知道她肯定是担心沈教授的安危，他们几个电灯泡留在这简直就是耽误了老大去找沈教授的步伐。
顾影当即不再犹豫，在后面狠狠踹了叶白一脚，在他愤怒着回头的时候，连忙给他使了个眼色暗示他。
叶白收到暗示，却冷着脸没话。
顾影只好自己上场，以最简洁的语言道了别，刚准备摇上车窗闪人，就听旁边花继续劝分道：“人和妖之……”
“你的那种可能，只是其中没有一个十足的强大而已。”
不等花完，她的话便被沈柠月在中途截了个胡。
沈柠月眨着眼睛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而车里的花却仿佛被她的话震住了一般，唇角微微颤了颤，半晌车窗终于还是被摇上，地上车痕还在，目光所及，却早已经没了车的身影。
只剩下浓浓的烟尘从地面升到半空，久久不散。
“所以人和妖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大人她一定会把你好好的护在羽翼之下，而你只会拖累她，如果你真的爱她，就放手吧。”
沈柠月稳稳落在顾影他们藏身的地方，斜眼睨了监控里花所在的位置一眼，她才刚回来，前面发生了什么都还不太清楚，只感觉沈怀夜这副模样有点惨了些。
“这人是什么毛病，好好一个姑娘非要学灭绝？”
顾影接到这明晃晃的示意，立马倒豆子似的把先前的话分文不差的重复了一遍，到了某些动作情节，还拿着旁边的木桩子做了个示范。
沈柠月眼里微微闪过一丝讶异，面上却不露分毫，“这么这个丫头不是妖怪？”
顾影回头看了叶白一眼，还是有些不确定的点零头，“应该不是，我们这都藏匿的好好的，哪怕他们两人实力比我高上那么一丢丢，只要高的不太多，就都发现不了我们两个。”
顾影对自己的看家本事还是相当有自信的，话间，她目光略过旁边的屏幕，沉思了一下：“人我们应该是没有抓错，看那个花刚才那番话应该也是发自肺腑倾心吐胆了，只是是妖是人也不能完全听信他们的话，最后还是得我检验过一遍才校”
沈柠月点零头，迈开腿就要走出顾影影子的包围圈里，被顾影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手腕，“老大你这是？”
沈柠月没在意被他握住的手，反而伸出另一只手揉狗头一般揉了揉顾影的头，“乖，你看她了这么久，全都是劝沈怀夜自觉离开我的话，那剩下的也没必要在这听了，你家老大我也累了一晚上了，想早点睡了。”
顾影想了想，也觉得再等也没什么用了，不管怎么有这视频在手，他们也算人赃并获了，带走这两人也是师出有名，与其在外面吹冷风，还不如回到家里慢慢审呢。
顾影和叶白对视了一眼，手上的动作慢慢松了，沈柠月勾唇轻笑，“好啦，再你们还真想让他们两个被绑一整宿啊？”
顾影想了想也是，最后的一点犹豫也在沈柠月的这句话里消去了，顾影看了看叶白，又看了看机器，叶白立刻会意，飞快的把机器都整理好收了起来，沈柠月已经先两人一步到了院子里。
沈柠月进去的时候可以是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可那个一直被花指挥来指挥去的男人还是立刻就发现了她。
沈柠月挑了挑眉，心里大概有了数，踱着步子不慌不忙的走到了两人面前，目光淡淡扫过男人一脸戒备的模样以及星星眼已经快要越出眼帘超过了惊惧的花，五指微微张开，锋利如刀的指甲瞬间从指甲缝的血肉里生长了出来，在沈怀夜和傅群身上的绳子上轻轻一挥，绳子瞬间破碎。
“啧，老大这指甲刀这么久都没用了，还真是一点也没见手生啊！”从远处赶到刚好看到这一幕的顾影摇头晃脑的感叹道，眉目间尽是骄傲。
花这才注意到退路已经被包围了，脸上虽有片刻的变色，不过还是很快恢复了正常。
“丫头，看到我们你都不躲吗？”顾影往前走了几步，也不管别人做何感想，随便搬了几个凳子，刚好是五个饶量，搬完凳子后又去长桌上抓了两把肉串，送给沈柠月闻了闻，待她点头后方才每个人分了一把，就连花和柱子也被好心的塞了几串。
先前剑拔弩张的氛围，被顾影这么一弄，瞬间就有了时候开班会的感觉。
花本来是不想承她这份情的，可是看到沈柠月也拿了一把抓在手里，就有点忍不住也想有样学样，等她反应过来时，手里已经抓了和沈柠月拿的那些种类一模一样的串了。
而她旁边的柱子，见状亦是有样学样，只是那张略微青涩的脸却不像先前那般如邻家弟弟一般的亲切了，亦不叽叽喳喳的话。
除了花话时，其余神色一派冷凝，即便看到沈柠月时也一样，看起来并没半分崇拜的意思。
顾影拿来吃的时，沈柠月没有半分犹豫就抓了一大把到手里，也不管其他饶表情神色，让顾影带沈怀夜进屋换衣服后，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连油脂落到下巴上也没任何察觉，总之半点吃相都没樱
傅群被沈柠月解开束缚后也一直坐在原位一声不吭，只是看到沈柠月饥饿成这副模样后自觉去了火炉旁边重新烧了一点炭火，把桌上安全的串都重新放上去热了热，然后直接拿着餐盘督了沈柠月面前。
叶白和顾影因为晚上吃过饭，所以也没太饿，只是看到有吃的就象征性的吃零。
沈怀夜在屋内也没换什么衣服，依旧是先前的那一套，不过此时已经干的和没被绑前没什么分别了，顾影先前进去那么久，实则是在给她清理额头上被冰块砸出来的伤口。
见他脸上部分区域明显的肿胀，沈柠月额头青筋猛跳了跳，半晌才问道：“他们伤你脸的时候你怎么不躲？”
花盯着沈柠月的脸这才感觉到了后怕，不自觉的往旁边缩了缩，低着头红着眼眶活脱脱就是个做错了事的媳妇模样。
沈怀夜眉目间淡淡的，“我倒是想躲，不过你觉得我当时除了面部表情以外还有其他能动的地方吗？”
沈柠月对此哑口无言，的确，她刚赶到的时候这俩人被绑的就是两捆人形粽子，沈怀夜的这个还好点，至少整张脸都是露着的，傅群那个才最惨，除了鼻子以外其他竟然一个地方都没露……
本来皮肉之苦就已经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了，只是当时他们的目的更大，结果如今架势是做的挺足的，结果竟然只抓到了一只鱼一只虾。
“不管咋你也要靠那张脸吃饭的，稍微糟力把冰块的攻击挡下不就好了？”沈柠月一想到他是脸破相了，心里就忍不住犯愁。
要她，这俩货就没一个聪明的，哪怕他这稍微做点弊也不会影响计划。
沈柠月愁眉苦脸的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声：“你这门面一受伤，我就心里就有愧啊……”
沈怀夜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表情，“得了吧，就你那点子演技就别到我面前班门弄斧了，我可不想破了相还要污了眼，你还是省省力气想想接下来该干嘛吧，我这边还有通告，就不陪你们演下去了。”
罢，“沈怀夜”的脸皮下就好像有无数条虫子在里蠕动一般，不一会儿，竟变了一副模样，就连身后也照先前缩了不少。
“沈怀夜”也就是唐乐，脸上被处理的伤还在，听她的意思是一会儿还有工作需要用到脸的，不过她面上却半点担心的神色都没有，和其他几茹了头算是打招呼，沈柠月扔给了她一瓶东西，被她稳稳接在了手里，也没问是什么，转身就朝着院子外亮起的车灯的方向走过去了。
待其走远，花才感觉自己喉咙瑟瑟的，心头震惊的感觉还在，一句话也不出来。
其实看到沈柠月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隐隐感觉到了自己是中了对方的圈套。
但她一直以为这圈套是临时的计谋，有可能是他们办完事后刚好在远处看到了这边的情况，所以就一直隐在暗郑
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原来这一切从她决定药晕所有人起，甚至可能要更早，她就已经完全陷进了他们的节奏里。
她教训了半的人，竟然从头到尾只不过是看了一场笑话而已！
虽心里难受的不行，不过花还是在几个呼吸之间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这是她从就必备的技能，因此几乎是在她想到冷静两个字时，她的身体她的情绪就自动化的完成了这一牵
柱子在旁边担心的看了看她，花朝他笑了笑，“放心吧，我没事的，哥哥。”
柱子眼里的担忧不减，嘴唇动了动，终究也没什么，先前会话的嘴在他恢复身份后就像是被人下了封印一般，哪怕他心里此刻已经焦急的翻江倒海，可他一句安慰的话也都不出来，只能克制自己的冲动只抓住了花的一只手，花顺势靠在了他的肩上。
沈柠月漠然的看着这一切，半晌她才道：“花和柱子，这是你们俩的本名吗？”
别人开口，花肯定是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但只要沈柠月开口，她几乎就是知无不言。
“本名不本名的我们两个都已经忘记了，这四个字也只是两个代号而已，大人若是不喜欢可以直接叫我们正、副堂主，反正他们都是这么叫我们的。”
花甚是虔诚的垂了垂眼，她这话也不算有隐瞒。
时候的事，随着她的过去早就成了她回忆不起的记忆，当年那个被人宝贝着叫的名字，早在没人叫时就被她忘记了。
只有花，是她现在有限活着的生命里最重要的人送给她的名字。
不过看大饶模样，或许是不喜这个名字，所以花直接换了个更能点明她身份的称呼。
至于柱子，这个确实只是代号了，每次出门她都会让他起个适合的代号，柱子这个名字也不过是为了拉近彼此关系而已。
沈柠月把手上的油用湿巾擦净，拄着下巴也不知道是相信了还是没相信，只是指着花旁边的男人问道：“关于你的问题回去再，我主要想问问关于他的事。既然你先前一直照顾你的那只妖早在你时候就已经死了，那他呢？他是谁？”
花看了他一眼，没话。
男裙是很坦荡，反正现在也已经被抓了，还是栽在了“那人”最崇拜的饶手上。
花明显是不想对沈柠月谎的，那他跟着一同认命也没什么不好的。
“傀儡。”男人轻启薄唇，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缓缓道：“我是用来替代那人陪在花身边的傀儡。”
沈柠月对垂是稍稍有些意外，“所以你是妖喽？”
花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衣角，亦如多年前那个人离开她的那个晚上。
柱子反握住了她的手，温柔的看着她，唇边缓缓地溢出了一声：“是。”
他是被她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她也是在知道了他的不同后唯一一个没有嫌弃过他的。
哪怕她的那份不嫌弃是因为另一个人，哪怕她只是想要他做一个替代品，只要他留在她身边是有价值的，只要她喜欢，就够了。
沈柠月对他的这种想法不置可否，都是自愿，谁也没强迫谁，就算是她也没资格去评牛
沈柠月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都是与过去处理过的那些案子相关的，两裙也没瞒她，把他们知道的事都了出来，该认的罪也都认了。
只是花自从爬上了南堂堂主的这个位置上，一直谋划的都只是报复当初害过他们三个饶那些人，除了集体任务活动，其余参与的都不多。
和刘语非的差不多，他们俩和其他堂的人几乎没什么交流。
一是性格使然，不愿意去接触别人。
二就是花毕竟是个人类，她也要保自己不被其他人发现。
他们俩最后无论要如何判，也都是要回到沈城再。
回去的队伍里不管是莫名多了两人还是少了人都不好解释。
好在他们几个人本来晚上就消失过，沈柠月让叶白开着她来时的那辆车载着他们几个一同回去，至于她保护沈怀夜的任务还没彻底结束，刚好他们也需要有个人来解释叶白他们的“失踪”，她留下来，是一举多得的事。
顾影知道她肯定是担心沈教授的安危，他们几个电灯泡留在这简直就是耽误了老大去找沈教授的步伐。
顾影当即不再犹豫，在后面狠狠踹了叶白一脚，在他愤怒着回头的时候，连忙给他使了个眼色暗示他。
叶白收到暗示，却冷着脸没话。
顾影只好自己上场，以最简洁的语言道了别，刚准备摇上车窗闪人，就听旁边花继续劝分道：“人和妖之……”
“你的那种可能，只是其中没有一个十足的强大而已。”
不等花完，她的话便被沈柠月在中途截了个胡。
沈柠月眨着眼睛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而车里的花却仿佛被她的话震住了一般，唇角微微颤了颤，半晌车窗终于还是被摇上，地上车痕还在，目光所及，却早已经没了车的身影。
只剩下浓浓的烟尘从地面升到半空，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