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馒菜咸头

第二十七章 月光暖人心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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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夫人房中,珍馐美食满满的摆了一桌子,苏沫涵正一手拿着排骨,一手端着鸡汤,咕咚咕吣灌着。

    赵子兴和苏嘉盛都含笑看着她,苏夫人一边用手帕给她擦着嘴角的汤汁一边心疼的劝道:“慢点,慢点,涵儿这是饿了多久,竟这般饥渴。”

    着,眼眶又红了起来。

    “娘,你不知道,我们赶路行了一滴水未进,前几日嘛,也是一日只有一餐饭,还是冷饭,根本吃不下。”

    苏沫涵嘴里满满的,一边使劲嚼着,一边含糊不清的着。

    苏夫人奇道:“你们不是藏身在蕊姑娘家中吗?怎么没有吃食?”

    “嗝!咳咳咳……”

    苏沫涵一听,大嘴的鸡汤突然便喝呛了,她一边咳嗽,一边拿眼偷偷得给吴心蕊递眼色。

    吴心蕊见了,暗暗好笑,一边放了碗筷一边拿起桌边的布巾擦了手嘴,不紧不慢的道:“苏夫人不知,那山贼尾随我们到了家中,家中能抢的被抢了,不能抢的全被砸了烧了,等我们从地窖中出来时,家中便只剩下一片废墟了。能有那一日一餐的冷饭还多亏了谢夫饶巧手。”

    苏沫涵听了,眯着眼睛笑道:“是呢是呢,咳咳咳,呛死我了!娘,别那些了,明日让哥哥带我们出去吃些好的可好?”

    见苏夫人并未疑心,苏沫涵急忙转移了话题。

    “这……”苏夫龋忧的看着她,既心疼又不放心。

    苏嘉盛见状,转身问一旁的赵子欣:“他们二人身体可有大碍?”

    赵子心眼神一直未从苏沫涵身上离开,听到苏嘉盛问话,再看苏沫涵那讨好的眼神,急忙道:“并无大碍。”

    “既然如此,让涵涵出去逛逛也好!一来她也憋了这许多,以她的性子怕是要憋出病来。二来,出去走走,也堵了悠悠众口。”苏嘉盛看着苏夫人意有所指的道。

    苏夫人听了颔首道:“那好,明日你和子兴带她们二人出去逛逛,只一样,切莫累着了。”

    “是!”苏嘉盛点头应下,赵子兴一愣,刚刚光盯着苏沫涵瞧,没听清苏嘉盛是问他们二人身体如何,这苏沫涵身子无恙,可这蕊姑娘……赵子兴看向吴心蕊,刚要开口,却看到她在对自己使眼色,再回头看苏沫涵那兴趣盎然的模样,便明了了吴心蕊的意思,将原本要讲的话咽下,改口道:“苏伯母放心,我自会为他二人保驾护航,明日再回家中取些调理身子的药,不出几日,定让沫涵妹妹如之前般生龙活虎。”

    秋月入帐,早已疲惫不堪的吴心蕊和苏沫涵早早的回了苏沫涵的院,早有人给她们准备好了洗漱就寝的物品。因是夜里,没有其他的丫鬟可以帮忙,苏夫人特地将自己的陪嫁丫鬟拨来给她们二人张罗齐备。

    苏沫涵自是美滋滋的钻进了早就想念多时的暖被之中,苏沫涵则被安排在她外间的榻上安歇,一来,色已晚实在不宜翻箱倒柜的给吴心蕊重新布置房间,二来,两人都已疲倦,又一路惊吓奔波,彼此一处也好有个照应,互相做个陪伴。

    待到众人退去,两饶房间也安静了下来。

    粉纱轻幔,香薰袅袅,月色清明,到照的屋子里亮堂堂的。

    “你睡了吗?”

    吴心蕊刚要睡去,突然听到苏沫涵出声,便轻声应道:“还没。”

    “怎么在家看这月亮好像要圆了许多,大了许多呢?”苏沫涵的声音闷闷的,似乎藏在了被子里。

    吴心蕊闻言,扭头看向窗外,明月静静的挂在边,似在为二人守夜。

    “怕是刚过了十五,月圆还未褪去。”

    “可是,前两日在那山上看时,明明觉得这月亮又又远的,不似今日看她这样亲切呢。”

    吴心蕊听了,没有答话,那两日的月亮同今日能有多大的分别,只不过是赏月的人心情不同罢了。

    “早些睡吧,明日不是还要出去?”吴心蕊劝她,不想让她再去回想那被劫之事。

    “嗯,好,明日定要玩个痛快……?你真的好聪明呢,从谢家到我家,都没有什么问题能难住你的,只是咱们编排的那些事情你可要记牢些,断不要让别人听出什么破绽来,要不我怕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不留你在我身边……?”

    苏沫涵着,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从声的嘟囔变成了微弱的呢喃,不过片刻便睡了过去。

    吴心蕊听着她渐渐平稳的呼吸声,深深叹了口气,盯着那皎洁的月光,人虽困乏却反而睡不着了。

    翌日,苏沫涵和吴心蕊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看着窗外已经快要爬到头顶的太阳,吴心蕊有些着急的收拾着床上的用品。

    坐在一旁迷离着眼神醒盹的苏沫涵见了,呵呵的傻笑了两声道:“不忙不忙,无事的。”

    吴心蕊一边收拾一边道:“初到你家就睡到这样晚,怕是苏夫人要反悔不让我做丫鬟呢。”

    “那有什么,我同哥哥他们出去玩累了,经常睡到这样晚的,即使一觉睡到晌午时分也是有过的。”

    苏沫涵毫不在意的着,起身伸了个懒腰,复又坐下,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吴心蕊发呆。

    吴心蕊正好收拾完,一转身,看到苏沫涵的神情被她吓了一跳,一边心翼翼的晃晃手,一边轻声叫道:“姐?”

    “嘿嘿嘿……?”苏沫涵又突然笑了起来,看到吴心蕊的表情,眨了眨眼睛:“你干嘛,莫不是以为我傻了?哈哈哈哈,我是在想,你可真好看,这几日日日担惊受怕,竟没发现呢。”

    “啊?”吴心蕊一愣,万万没想到苏沫涵是在想这些,不禁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原本破烂的大红嫁衣和被边老大逼着罩在外面的外袍早已脱下,此时穿着的是苏沫涵原来贴身丫鬟的旧衣,成色还好,只是微微肥大了些,不太合身。

    苏沫涵见吴心蕊看自己的衣服,又道“不是那种衣装衬托出来的好看,是……?是你的气质好看。”

    吴心蕊听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走进苏沫涵笑道:“哪有人夸别人气质好看的?恐怕是颜面实在进不得眼,才找了个托词来夸人才会那气质出众之类的话,也没听过气质好看的啊!”

    苏沫涵挠了挠头,又嘿嘿一笑,也不多加解释,只:“反正就是气质好看。你来帮我梳头吧!”

    吴心蕊虽是第一次做丫鬟,却有一双巧手,不多时,苏沫涵的如墨黑发便已经被她编成了辫子挽在了鬓角两侧,垂下两缕碎发,既俏皮灵动,又活泼可爱。

    待到苏沫涵和吴心蕊两人来到正厅时,苏家夫妇,苏嘉盛和赵子兴早已端坐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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