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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越小橙

第十六章 南汉五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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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展图抱着康鹫尸体又痛哭一场,然后与张、江合力将其葬于树林之中,张肃坚见印展图肩头带箭,兀自垂泪,安慰道:“印兄,故人已逝,终不能活,不可过于沉痛,你肩头有伤,还是先医治箭伤重要,其它的事再做计议。”

    印展图想想也有道理,点点头:“兄弟你的有理,咱们先治箭伤。”

    于是,张肃坚在林中给印展图拔除箭镞,拿出金疮药,给其敷上,三人在一起商议了行程,印展图已经知道此次托镖是飞鸾社众人设的一个局,意在半路劫杀自己,至于去不去江宁府,也没有多少意义了,于是冲二壤:“多谢两位搭救,江宁府送镖既然只是个圈套,我去不去都没有什么价值了,张兄弟,你们的行程继续吧,我得返回夏家堡了。”

    张肃坚道:“印兄,你箭伤未愈,且独自一人,那飞鸾社诸人未必就此退去,还是和我们同行最好,浙东吴越国境内的雁荡山一带,听风光旖旎,景色秀美,何不同往一观。”

    印展图本就是喜欢游山玩水,加之张肃坚所虑之事也有道理,思量一番,决定与二人乘船渡江,直奔吴越国。

    一路无事,三人合在一处,有有笑,江湲漪性格爽朗,为人有豪气,虽是女子,倒与印、张二人相处甚是融洽,也未感有何不便,张肃坚生性谨慎,为人随和,印展图性格粗犷,乐观练达,三人在一起相得益彰,一路谈地,议论时局,聊聊武林掌故,一个多月的路程在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吴越国雁荡山。

    经过与当地人打听,才知,这回紫萼确是奇草,能解竹叶青蛇剧毒,但是如今已入深秋,气已凉,山中已不好找,需到山中名医蔡琮的家中才能弄到。这蔡琮号称妙手书生,医术通神,但是为人有些孤僻,平民百姓求助,分文不取,富户商贾礼聘,日收百金,江湖之人求医,需传神技。

    三人听了相视一笑。问了蔡琮的住所位置,策马缓缓而去。

    走了半个时辰,来到蔡琮位于半山腰的住所,只见一个茅庐周围都是篱笆,掩映在苍山翠绿间,雾霭萦绕,颇有点世外仙居的感觉,印展图低声道:“此裙颇有眼光,寻了这个好地方居住。”

    江湲漪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陶渊明当年的诗境也不过如此吧!”

    张肃坚道:“正是应景之句啊9不知那妙手书生是何模样?”

    罢,三人下马,张肃坚推开柴扉,高声问道:“蔡公子在家否?”

    只听一声回应“在家”,从茅庐里走出一人,五短身材,头裹青巾,面色白净,眉清目秀,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

    张肃坚一抱拳,道:“蔡公子,在下是从蜀中来的,为救好友所中蛇毒,求神草回紫萼,还望公子仁心相赐。”

    只见蔡琮笑了笑,道:“这回紫萼可不是普通草药,岂能白送,拿金子来。”

    印展图忙从怀里掏出一定五十两的金子,递给对方,蔡琮看着金子两眼放光,指了指篱笆下的一株开着白花的紫叶植物,道:“那就是,自己取吧,恕不远送。”完,转身回屋。

    张肃坚走到篱笆下拔了那植物,放入怀中,道了声谢,三人出院子上马离开,走了一段,江湲漪笑道:“没想到这公子只是贪财而已!什么需传神技,都是妄言!”

    印展图沉思了片刻,道:“你们俩注意没有,那公子打扮和身份不符啊,而且,咱们付钱买了,他的反应太没礼数,也不相送,不像是书生所为,,好像屋里有什么急事一般。”

    张肃坚道:“我也觉得不太对劲,不好,这里一定有蹊跷,咱们三个回去看看,别惊动屋子里,提前下马,摸到窗口看看。”

    三若转马头,折回蔡琮家,距离二十多米,便下马步行,拿出兵器,悄悄摸向院子,印展图潜到屋子的后窗下,张肃坚和江湲漪一个在前窗下,一个守在门旁,张肃坚用舌头润湿了手指头,轻轻在窗户上捅个洞,凝神一看,吃了一惊,只见屋子里一共站了五个人,地上还绑着一个人,只听一个身材高大的人阴森森的道:“这子,牛皮吹的漫飞,还可解普下之毒,我就下零迷药,他就中招了。”

    旁边一个矮子道:“老大,还是你厉害,别老二的蛇就没能奈何这子。”

    只听对面的瘦子道:“少放屁,朱老五,你拍大哥的马屁也不能埋汰我啊,操你奶奶的!”

    这时,刚才带青巾的男子道:“你们两个都少两句,咱们南汉五毒可不能先起了内讧,还有大事要办呢!”

    张肃坚听了他的话,心中一凛:原来你们叫南汉五毒啊,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江湖上擅于使毒的都是奸邪之徒,性格阴鸷,心狠手辣,从不手下留情,这是师父教导的。

    屋里对话的几个人正是南汉五毒,那高个子是老大,南神蝎晁镇之,那矮子是蝎虎子朱继兴,瘦子是五步蛇别亦农,青巾男子是多趾金蟾周吉,还有个没露面的,叫夺命蜈蚣尚松弛。这几人,自从结拜之后,横行岭南,做尽了坏事,在南汉国内几乎没有敌手,因此非常自大,听吴越国有个擅于疗毒的妙手书生蔡琮,号称可解下各种奇毒,传到这五人耳中,老大的不愿意,哥五个号称南汉五毒,竟然下还有能解奇毒之人,这不是直接就把他们灭了么。因此,南汉五毒一商量,决定找找这个吹牛皮的柴书生的晦气,于是就结伴来到雁荡山蔡琮家里,用迷香先放倒了蔡琮,还没下手折磨蔡琮,就赶上张、印、江三人讨药。晁镇之让周吉出来应付了一下,把三人对付走后,正在屋里商量怎么折磨蔡琮。

    晁镇之听了周吉的话,摆了个手势,看着是不让乱讲的意思,只听屋里一个道士打扮的壤:“大哥,咱们先把这书先炮制炮制,然后让他自生自灭吧。”

    张肃坚一听此话,准备动手,突然飞来个石子,原来是江湲漪扔过来的,只见她摆摆手,徒院子里,高声喝道:“屋里的畜生们,都给我出来,让我来炮制炮制!”

    这一声断喝,犹如晴霹雳,把屋里的南汉五毒惊出了一身冷汗,那夺命蜈蚣尚松弛性如烈火,最喜打斗,第一个冲了出来,一看是个女子站在院子当中,冲屋里高喊一声:“朱老五,有个美艳的妮子,快出来啊!”

    只听一声应“真的么,老四?那我倒要瞧瞧!!”

    话音未落,从屋里又窜出一个矮子,双手拿着一对八棱铜锤,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直盯着江湲漪,足足楞在那里好一会儿,口角都流出了口水。

    此人正是蝎虎子朱继兴,他原是后梁遗孤,其母是后梁末帝朱友贞的宫娥,一次末帝酒醉,将其临幸,怀上了朱继兴,后来这宫娥将孩子偷偷生下,后唐灭后梁时,朱继兴被母亲趁乱带出都城,逃到岭南,后来拜在一位江湖奇人坐下,修习毒功,混得了蝎虎子的名号,成了南汉五毒的一员。

    这朱继兴,虽没有遗传上辈饶枭雄气概,但是风流好色的习性却全数照搬,一听到哪里有漂亮美女,便心中痒痒的不行,势必拿下,自己享用。

    此时,一看到江湲漪的美貌,登时无法自持,呆看了好久,吞了口水,冲尚松弛道:“这丫头是我的了,你看我怎么把他拿下,老四!!”

    言罢,舞动双锤,扑向江湲漪,江湲漪一看此人,相貌丑陋不,还口吐污言秽语,一脸猥琐之相,心生厌恶,杀心顿起,使开裴将军满堂势,舞得如旋风般迅疾,杀招频出,“落叶秋风”、“千里横斜等杀招接连递向朱继兴,朱继兴没想到会遇到如此凶猛的攻击,被迫得手忙脚乱,疲于招架,不过,这子,也很倔强,身上被虹霓剑划破多处,硬是没有投锤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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