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公公不敢去看萧扬欢阴沉的能结冰的面容,只看向册封使徐驸马,“驸马,这是差事办好了?”

    徐驸马将圣旨交给福全公公后道,“郡王在正殿冷的抽噎不止,庆宁县主受了风寒,发起高热了!”

    “啊?这还撩,快,快传太医!劳驸马进去禀告皇上!”福全公公连声吩咐太监,着就安排一行人去往后殿安置下。

    萧扬欢留滞不前,转头看向嘉清县主徐凝慧,“此间事,拜托嘉清姑姑,本宫有事面见皇上!”

    完,见徐凝慧颔首应下,抬脚便要往书房去。

    到内殿前,却被另一掌事太监来福公公拦下,那人皮笑肉不笑道,“公主,皇上正和大臣商议朝政,您且在殿外稍等,待老奴通传一声?”

    萧扬欢撇他一眼,冷哼道,“公公伺候皇祖父几载了?”

    “老奴伺候皇上已有三十余年。”来福虽不明白萧扬欢何故有此一问,但仍旧回答,“老奴也是为公主好,皇上商议朝政,便是连皇后娘娘都不便进去!”

    “放肆!你这欺上瞒下的刁奴!”萧扬欢蹙眉低声呵斥,满脸不虞之色,“本宫三岁上,曾误闯启元殿书房,母妃欲罚本宫。皇祖父不欲,特下口谕,许本宫任何时候进出启元殿,无需通传。”

    “你伺候皇祖父三十余载,为何不曾记得这口谕9是你并未将帝王一言一行放在心上?藐视君王威仪!”

    “本朝并无后宫不得干政之,太后、皇后亦有参政之权N来‘皇上商议朝政,皇后不便进去’?你是瞧着内宫命妇恪守本分,便将他们视作寻常妇人,可以轻呼慢待!”

    来福公公见公主气势越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做主了姿态卑微,但神色狡狯,话语亦是十分不敬,“公主可冤枉老奴了!老奴进言全是为了公主。皇上与大人们商议之事,事关公主。为了公主的清誉,老奴才不得不阻拦。”

    “呵呵!”萧扬欢怒极反笑,“为了本宫?福公公是欺本宫孤寡无依,年幼无知吧?事无不可对人言,即事关本宫,总要问了本宫才是!倒是你,见面既不行礼问安,主子话就敢出言顶撞,当真是启元殿里的掌事太监不一般!”

    罢,也不加理会来福公公夸张的叫喊声,萧扬欢大步垮进了内殿书房。

    推门而进,殿内争辩声,顿时缄默,几位大臣并昌隆帝默契的看向来人。但见萧扬欢上前几步跪倒在地,张口便道,“孩儿请求皇祖父逐儿姊妹几个出宫,是留在京城也好,前往封地也罢,总好过在皇城中,受人欺辱,性命不保!”

    追着进来的来福公公顿时傻了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喊冤枉。

    “你,这是怎么回事?”昌隆帝瞧也不瞧来福公公一眼,抬手将地上跪着的萧扬欢扶起,径自询问尾随来的册封使徐驸马。

    徐驸马一五一十的将在太和殿正殿中发生的一切尽数道来,末了还加上一句,“不止县主不适,恐怕郡王也不大好,儿臣担心他体质偏弱,经不得这场风寒。”

    廉郡王八月早产,噗一出生就经历了宫乱,体质较一般孩子更为孱弱,东宫之中,太医从不断绝。

    最要紧的是,南楚皇室至今孙辈就只得晓萧扬欢姊妹三个!他们中任意一个若真有个万一,只怕下流言四起,朝局动荡,匪寇四窜。

    有此思量的大臣目光隐晦的从昌隆帝脸上扫过,心里隐隐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孩儿生的愚笨,幸得皇祖父百般垂爱,兢兢战战的苟活至今。孩儿虽一心想要报答皇祖父,但年纪尚,也不敢奢求别的,只求不给皇祖父添乱!”

    “可这些许愿望竟然如此难以实现!今日皇祖父为孩儿几个劳心劳神,连累几位大臣几番争执不下。”道这里,萧扬欢看向几位大臣,深深一辑,几人连忙还礼。

    复又继续道,“孩儿无奈闯殿,盖因为太和殿中,弟妹不堪寒冷,连一个炭火盆子也无。若是真有万一,孩儿如何面对李良娣和父母亲"儿不知,诺达的太和殿竟然连个炭火盆子都没有!已然是孤零的姊妹几个如何就碍了旁饶眼,容不得皇祖父半分怜爱之心落在孩儿几个身上!”

    罢,萧扬欢深深叩首,口称甘愿离宫,不必图生波澜,只眼中蓄满眼泪,强忍不落,十分可怜。

    昌隆帝自是不肯,亲自将她扶起,几位大臣中只亲近谢家和李家的官员帮着劝一二,无外乎公主几个年纪尚,需要人照拂。

    其余几位大臣瞧得分明,今日之事,陡升惊变,就算皇上不加理会,谢家只怕也不会罢休!

    “皇上,来福公公还跪着呢!”三品侍郎宁远伯突然提醒道,“公公尾随公主进来,或许是知道些情况!”

    昌隆帝果然询问,“来福,你来,究竟是何情况?”

    来福瞥了一眼萧扬欢,见她珠冠冷俏,翟衣青翠,面色矜持不服怒气,赌是华贵无双,年纪已见庄严之象。

    “公公不必隐瞒,且照实便是!”徐驸马面色谨慎的对昌隆帝道,“亦或是,传召太和殿和启元殿前伺候的宫人询问。”

    来福闻声,不敢耽搁,立即将在殿前发生的一切道来。

    众人静静听着,半晌后宁远伯才笑道,“汝安公主果有公主威仪!”

    随立一侧的萧扬欢只抬眸瞧了宁远伯道,“承教皇祖父和皇祖母,家血脉,当有仪态,不敢或忘。”

    昌隆帝微微蹙眉道,“来福年岁见长,朕的话似乎并未放在心上了!”

    来福公公闻声被吓的浑身一颤,好似如坠冰窖,连跪在地毯上的膝盖亦觉得冰凉之感直窜脑门。

    不多会儿福全公公悄声进来,“奴才传了善儿科的太医前来给郡王和县主诊脉,都是感染风寒。”

    “阿平如何?”昌隆帝连忙问道,“可有大碍?庆宁呢?”

    福全公公一脸愁苦道,“郡王一直被乳母抱在怀中,又有锦被裹着,风寒的症状并不严重。太医,郡王年纪,不禁这等寒冷,冻得直哭,平白连累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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