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言情 > 冉冉物华生
    一堆人坐在酒店的大厅沉默不语。

    “会不会,她真的不是柳絮?只是长得像而已?”一旁的程一鹤打破了沉寂。

    “她就是!”高逸尘一口咬定。

    “可是她始终不愿承认,她身上有没有能够证明她身份的标记,比如胎记什么的。”越冉说道。

    这倒提醒到了高逸尘,他想起有次去跟人打架,柳絮跟了去,替他挡了致命的一刀。

    而那一刀狠狠地戳在了柳絮的右胸上,后来,留了一个疤痕。

    自此后,高逸尘就再也没去跟人打过架了。

    “胸口?你们今天也不是没见识过她的脾气,难道真过去,扯下她的上衣,看看她的胸有没有疤痕?我看到那个时候,我不敢保证她真是柳絮,但我敢保证我们会被她那些个男朋友给撕了。”程一鹤简直不看好这条线索。

    程一鹤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大家再一次陷入沉默。

    几分钟以后,程一鹤打了个响指,似乎想到了个绝佳的方案,“要么就来个美男计?”他停了下,先看了看大家的脸色,最后还是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反正她现在变得挺随便的!”

    “谁会像你一样啊,尽想些下流的办法,我们也可以换个法子啊。”越冉特别鄙视程一鹤的提议。

    “要不,趁她游泳的时候看。”吴璟轩说道。

    程一鹤目前最大的情敌就是吴璟轩了,他讨厌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大帅哥,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她什么时候游泳啊?难道还每天跟踪她不成?”

    “你们不用说了,一切由我来处理。”高逸尘打断所有的对话,然后沉默地出了酒店。

    高逸尘走后,终于等到越冉向吴璟轩诉说感谢的话了。

    她极尽温柔,眼神里满是感激。

    程一鹤听着越冉感谢吴璟轩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正在此时王曦韵出现了。

    王曦韵装作是自己出来旅游巧遇他们,程一鹤一看王曦韵一来,想想又一个搅局的来了,心里别提有多开心。

    几个人寒暄了一会儿各自散去。自此后,在这岛上的一切活动几乎都变成这几个人的集体活动了。

    *****

    这已经是高逸尘跟踪罂粟的第三天,今天她终于落单了。

    高逸尘一直跟踪她到海边,她来的这个海岸有很多礁石,海浪扑打过来扑腾起如雪的浪花后又退回去,而后又继续扑打来,打在礁石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罂粟经常独自来这个海岸边,这是她所发现的一个宣泄自己情绪的绝佳的地方。

    她孤独地坐在礁石上,看着远方,似乎有无尽的愁苦正像这海浪一样将要席卷她,吞没她。

    高逸尘小时候因为溺过一次水,所以一直以来都怕水,也不会游泳,这个秘密柳絮知道。

    高逸尘匆匆地走过去,还没等罂粟反应过来,他已经跳入海里。

    一滴清泪滚落在罂粟脸上,随后她也跳了下去,她拼命抓住高逸尘游上岸。

    高逸尘趁此机会扯开她的上衣,他终于看到了,在原来的疤痕处,纹了一朵开得正盛的罂粟花,但无论纹得再好也无法盖过这道疤痕,“现在你总该承认了吧,你就是柳絮!”

    罂粟推开他转身就走,“不,你认错人了。”

    高逸尘起身紧紧抱住罂粟,“不,我不会认错,你身上的这道疤痕永远刻在我的心上,在我不羁时,给我以警示。”

    “放手,我说你认错人了。”罂粟此时的表情仍是冷漠的。

    高逸尘不顾罂粟的话,开始狂吻她,那熟悉的唇舌让罂粟想到了过去,越是想到过去,罂粟越是发疯似的推开高逸尘。

    高逸尘被她推倒在地,而她也瘫软下来坐在沙滩上开始抽泣。

    “絮儿,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愿与我相认?到底有什么苦衷你跟我说啊,有什么痛苦我们一起来承担好吗,你不要一个人埋在心里,说出来。你知道吗,你不理我,我还不如去死。”

    “我再也不是当初你爱的那个清纯的柳絮了,你要找的那个人在她十七岁时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罂粟,是个冷血而麻木的荡妇。那个你十七岁认识的柳絮,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罂粟大哭着说。

    高逸尘将罂粟拥入怀中,“不,我不管,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依然是我的絮儿。”

    罂粟靠在他肩上拼命地哭,似乎有太多的心酸在此刻一并翻腾出来。

    “絮儿,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告诉我,好吗?”高逸尘苦求道。

    “在你走的那个夏天,我有一天在街上遇到之前跟你打架的那几个流氓。他们就是一群禽兽,他们……他们……他们轮奸了我!”柳絮恨得咬牙切齿。

    高逸尘听到这儿后青筋暴起,紧紧攥起拳头,他想立马就飞回去将那群人给宰了。“一群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

    他将柳絮抱得更紧,在她耳边说道,“絮儿,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你打我,你干脆直接杀了我吧,这样我会好受些。”

    高逸尘将柳絮的手拿来狠命地打他自己。

    柳絮挣开他的手,继续讲述道,“如果悲剧就此结束也就罢了。后来,我跟我妈搬走了,为了让你不来找我,所以我让邻居编了那个谎言,说我已经死了,因为,我已无脸再见你。

    没过多久,我居然怀孕了,我恨透了我自己,也恨透了那群畜生。

    十七岁的我,一个人到小诊所去做人流手术,那些医生看我的眼神满含鄙夷,认为我不知检点。

    做完手术后,等麻药一过,那种钻心的痛袭遍我全身。

    我独自一个人扶着出来,一路走,一路哭,那种绝望,前所未有。

    那时我多想你在我身边,可惜,你不在!

    如果上天要惩罚我,我觉得受的那些罪就够了,可谁知道我的继父有一次趁我妈外出居然想要强暴我,我幸亏慌乱中抓了把水果刀,他才没能得逞。

    他破口大骂,骂我就是个骚货,自己在外面胡搞把肚子搞大了还在这儿装纯情,凭什么别人能上,他却不能。

    我当即逃离了家门,我没跟我妈道别,我希望她就当我早已经死了,我想远离那片让我害怕的土地,自此后,我不再相信任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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