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胥情绪值+1,当前情绪值为2】

    冰冷的提示音响起,不过白鸽并没有听清,因为她现在的耳边都是江胥压抑着的哭声。

    还被抱得死紧。

    虽然她很懂得看气氛,可是……

    实不相瞒,她的伤口有点痛诶……

    “唔……”深吸了口气,白鸽忍不住闷哼了声。

    江胥回神,想起白鸽的伤口,慌忙松开她。

    泪眼婆娑地看向她的手臂,果不其然看见白色的绷带上洇晕出的红色。

    抬头看着白鸽,眼泪流得更凶了。

    白鸽:“……”

    不是、这是我的伤口。

    你哭什么?

    实在看不下去的白鸽伸出完好的那只手,抹掉他的眼泪,“别哭了。”

    结果她刚完这一句,江胥眼泪更加忍不住了。

    白鸽:“……”

    眼泪越擦越多。

    我也想哭。

    “你的伤……得去医院。”江胥开口道,声音有些沙哑,却更加惑人。

    白鸽擦眼泪的动作一顿,指尖在他的唇边轻移。

    江胥看着她淡色的唇瓣,像是被蛊惑了般,缓慢地靠近。

    几乎在即将贴近的那一刻,白鸽微微后退了一步,轻咳了声:“咳,那我先去医院了。”

    这个家伙,又想咬我,这是什么怪癖?

    “我、我和你一起去吧。”江胥面色微红,指尖在怀表的链子上绕了绕,手指忽然一顿,觉得有些发软。

    “不……”白鸽刚要开口拒绝,江胥已经转身去拿外套了。

    “……”将拒绝的话咽回去,白鸽乖巧地等着。

    “伤口都快愈合了,怎么又裂开了,还沾了水!搞不好就会感染的!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医生看着白鸽的伤口,一边处理一边在旁边循循劝导。

    站在一边的江胥眼中满满都是愧疚和自责。

    在愧疚的驱使下,江胥帮白鸽办理了住院手续。

    想溜回家的白鸽:???

    我、我,我今到底干什么要去找他?

    对了……

    想告诉江胥一件事来着。

    还没来得及开口。

    就来医院了,

    要是开口了那还得了

    白鸽抚额。

    【白鸽号你是要跟江先生你的真实性别吗?】黑好奇地问道。

    嗯。

    不过被后面的突发事件给弄得忘记了。

    算了,反正迟早会知道的。

    病房门被推开,江胥走了进来。

    颈间巧的怀表项链随着他的动作敲在白皙的锁骨上,倒是赏心悦目。

    “对、对不起。”江胥轻声道歉。

    都是因为他,才让她受罪。

    “没事,你别再、”哭了。

    白鸽没完,怕江胥又被她哭了。

    再来一次她真的受不了,

    要了老命了。

    江胥看着白鸽,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俯身凑近白鸽,覆上她柔软的唇瓣。

    背后是病床,这次白鸽没能躲开。

    不过和她以为的咬不一样,温凉的唇瓣温柔地贴了上来,不轻不重,就像一块香甜的布丁。

    就是觉得有些怪怪的,不是这个江家大少爷性取向正常吗,那这算什么?难道她不像一个男孩子?还是她不心把他给掰弯了?

    那、那可就麻烦了。

    “对不起,还迎…谢谢你。”一滴泪水从面前的少年眼角滑落,晶莹的泪珠滴在白鸽白皙的脸颊上,凉凉的。

    这个人是水做的吗?

    白鸽眨了眨眼,不敢出声。

    这次白鸽没有办法带伤出去浪了,她被江胥押着在医院休养直到伤势完全痊愈。

    不过白鸽乐得如此,于是就过上了每吃了睡,睡了吃的颓废生活。

    简直不要太完美。

    在白鸽伤愈出院之后没几,她又接到了来自韩家的电话,不过并不是老爷子那边的电话,而是……

    白鸽从韩家标配的漆黑轿车上下来,走到一栋别墅门前。

    有人在门口等着她,是韩家老爷子的大女儿,韩溪的姑姑,是一个典型的女强人,韩溪的父亲意外逝世之后,是她在负责管理着公司。

    而现在这个女强人却有些眼眶发红。

    “溪,你来了。”她扯出一个微笑对着白鸽打招呼。“快去看看你妈妈吧。”

    白鸽跟着她走进去,问道:“医生怎么?”

    韩姑姑摇了摇头。

    白鸽沉默。

    虽然这次医生抢救得及时,可是谁都知道,时间不多了。

    韩母已经昏迷不醒那么多年了,身体一年比一年差,会有那么一也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只是没有想到会那么快。

    生命啊,总是那么的脆弱。

    看着特别设置的病房里安静躺着的那位形削骨瘦的女士,白鸽默默无言。

    这位女士是曾经的韩溪为了守护而不惜死守身份的根源,却没有想到韩溪会先一步离开了这个世界。

    “溪。”韩姑姑把白鸽叫到一旁,拿出了个盒子递给她。“这是你父亲在出事之前就寄存在银行的东西,应该是给你准备的。”

    白鸽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封信。

    这封信确实是给韩溪准备的,为了韩溪十八岁的生日。

    信上面写着韩父打算在韩溪十八岁的生日宴上宣布韩溪的真实身份,以韩家大姐的身份正式走入这个圈子。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很少有人知道韩家还有一个少爷的原因,一开始是韩父的保护,后来是韩溪的刻意而为。

    可是韩父没有预料到自己会那么早就离开了,没有了他的保护,韩溪一个人苦苦坚持着,直到最后因为陆雪的原因,走向了崩溃的结局。

    也是世事难料。

    白鸽笑了笑,收起信封。

    韩姑姑有些好奇地问信上写了什么。

    “没什么,是我十八岁成人礼的事情,爸爸写信祝我生日快乐。”白鸽声音低低的,让人无法从中分辨出她的情绪。

    韩姑姑的眼眶蓦然红了,几滴泪水忍不赚落,抹着泪看着白鸽不知道什么好。

    刚想开口些什么,身后的门却被人打开。

    “父亲!”韩姑姑有些惊讶地看着来人,她没有想到韩老爷子会来这里。

    “爷爷。”白鸽倒是很淡定地打招呼,似乎是并不意外韩老爷子会来。

    老爷子并不是一个铁石心肠之人,当初的执着,也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也都没了意义。只不过是少了一个可以和他和解的人。

    可那个人也早就不在了。

    韩老爷子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看着韩姑姑,没好气地道:“怎么,不欢迎我老头子?”

    “哪有的事……”韩姑姑忙摆了摆手,慌忙解释了几句,上前带路领着韩老爷子去韩母的病房。

    听到韩母时间不长的消息,韩老爷子只是保持着沉默,韩姑姑也不知道老爷子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在一旁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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