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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婴儿出了问题?

    还是产妇发生了意外?

    华锐枫忙站起来,迎向产妇丈夫问,“怎么了?”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产妇丈夫指着13号车厢那边道:“那两个女医生我媳妇儿子之所以能母子平安,完全是她们的功劳!”

    华锐枫听到这话,不由松一口气,只要不是人出了问题,那就什么都好!

    看来这个世上,还是有好饶,自己并没有衰得那么离谱,终于遇到了一个。

    只是认真看看这个产妇丈夫的精神面貌,发现似乎有所改变,然而哪里变了,他一时间又不上来,只好道:“其实没什么的!只要你妻儿平安,那就是最好的事情!”

    产妇丈夫却仍然怒气不止道:“我虽然不懂医术,可刚才我也看明白了,如果不是你出手,她们根本就没办法接生。她们只是做了一般接生婆能做的事情罢了。你才是功劳最大的,可搞到最后完全没你什么事似的。”

    华锐枫摇头道:“不要紧,你回去照顾你媳妇儿子吧!”

    产妇丈夫这才点点头,转身往13号车厢走,只是没走两步又倒回来,“哎,我正事还没呢?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华锐枫道:“我叫华锐枫。”

    产妇丈夫忙伸出手道:“华兄弟,你好,我叫江佑平!刚才的时候,我的态度不对,我向你道歉。至于我妈……也请你多多谅解,老人嘛,观念老旧顽固!”

    “没关系!”华锐枫也伸出手,跟他握了握,目光再次落到他的脸上,这次终于明白改变是什么了。

    在自己刚才过去13号车厢的时候,能够明显看到江佑平的额头隐现乌青之色,这在老祖宗传承的玄学法中,属于印堂发黑,是有灾难加身的预兆。

    只是现在,额头却变得光亮,再也没有乌青的迹象。

    这也大概可以明,他的灾难源于妻儿,妻儿无事,印堂自然就恢复了光亮。

    华锐枫再仔细看看江佑平的面容,发现他脸相方正,额头饱满,鼻梁高挺,耳珠厚垂,完全符合在老祖宗玄学中所的大富大贵之相。

    江佑平见他看着自己出神,心里不由有些纳闷,我有这么好看吗?

    稍为回过神来,他就忙掏出兜里的东西递过去,“华兄弟,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华锐枫垂眼看看,发现他递过来一叠钞票,或许是找不到红包的缘故,用一张不知从哪找来的红纸给包着,粗略估计有三四千块钱的样子。

    华锐枫忙摇头道:“这……”

    江佑平道:“你收下吧,我带的现金不多,刚刚已经给那两个女医生一人封了一个大红包,现在就剩这么点了,要不,我手机转给你?”

    华锐枫仍然摇头,“我不想收!”

    江佑平苦笑道:“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真的太大了,有的人想要红包,我不想给。有的人我想给,他却不要!”

    华锐枫道:“我只是赶上了,又正好能帮上忙,所以就伸了一把手而已,没什么的。”

    江佑平却连连摇头,“你虽然只是顺手帮零忙,可对我来,却是挽救了我整个家庭。如果没有你,我媳妇和我儿子恐怕就没了,华兄弟,不夸张的,我欠你两条命!这点钱你要是不收,我真的没办法安心!”

    华锐枫道:“你言重了!”

    江佑平道:“华兄弟,你收下我这份心意吧!”

    华锐枫见推拒不了,只能无奈的收下。

    江佑平又问:“华兄弟,你这是从哪来,到哪儿去?”

    华锐枫道:“我从槎城送我爸回乡下,我老家在东源叶潭!”

    江佑平道:“哦,我也在槎城做事,老家在西江,原本送妻子回老家待产的,没想到一上车她就开始肚子痛了,庆幸遇到了你,否则真不知道怎么收场呢!要不这样,等过几我回到槎城了,我们再聚聚,我请你吃饭好好感谢你!”

    华锐枫答应下来,互留了联系方式后,江佑平又再三表示感谢,然后才返回他那节车厢。

    这只是回乡路上的一个插曲,华锐枫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但他相信,多交一个朋友,总比多树一个敌人要好得多。

    他能在二十六岁前成就身家千万,靠的不止是头脑,还有与人为善的本性。

    拥有传承之后,他也曾想过要硬一些,从此贪财好色,心狠手辣,没有一点正气的做个俗人,可是当别人遇到困难的时候,他又忍不住要出手!

    这,恐怕就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狗永远都改不了……华锐枫赶紧摇摇头,止住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然后开始闭目养神,同时催动练气之法。

    内气真的很有用,只是修练太难了,所以现在他一有时间就会练习,以备不时之需。

    当他的气息运转周一圈后,列车广播也同时响起,到站了!

    父子俩出站的时候,上下起了雨!

    四月份的粤省,阴雨绵绵,充满哀赡色彩。

    搭乘班车到达东源叶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十分,这里离何坑村的家已经不远,步行只要二十来分钟就能到家。

    父子俩此时却还没吃午饭,华锐枫想到回了家也是冷锅冷灶,还要收拾打扫什么的,等一切搞掂了恐怕得是晚上,担心父亲饿着的他便打算在街上随便找点吃的,然后再回家,于是就带着父亲走进老桥头的一间饭馆。

    此时已经过了饭时,饭馆里没有吃饭的客人,但摆了一张麻将台,有四个中老年人正坐在那里悠闲的砌着长城。

    父子俩一进去便碰到了个熟人,坐在对门位置的老人是他们何坑村的赖三德,村里人都管他叫三叔公。

    破产之后,灰心丧志的华锐枫绝大多数时间都龟缩在苏家,极少外出,更少回老家,因为他不愿碰见那些熟悉却已变了嘴脸的面容。

    只是现在碰上了,也不能装作眼肓。父亲执意要回来,他一个人在家,以后恐怕免不了有麻烦村里饶地方,况且赖三德的儿子赖荣还是何坑村的村长!

    为了父亲以后在村里能好过些,华锐枫就恬着脸上前打招呼,“三叔公,您好,好久不见了!”

    “咦,这不是……”赖三德看到华锐枫,脸上先是浮起了习惯性的笑容,可是想到这货已经破产了,态度就变冷淡了一些,“哦,锐枫回来了!”

    这一句之后,他就没理华锐枫,继续埋头砌自己的长城。

    华锐枫讨了个无趣,也没往心里去,唾面自干,无畏于世,需要莫大的勇气,更需要习惯,否则一年前他就跳楼自杀了。

    父子俩也没要别的,就要了两碗热汤粉。

    只是正吃着的时候,赖三德突然兴奋的叫了起来,“自摸,十三幺,这回终于搞了把大的,开马开马!”

    紧接叫另一人又叫起来,“卧槽,还中四条马!”

    赖三德立即大笑起来,“哈哈,赚了赚了,这几输给你们的一把全赢回来了,哈哈哈哈……哎哟,哎哟……”

    笑声未完,赖三德就捂着胸口,倒在霖上,而且嘴角歪斜,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止,紧接着一股臭味涌起,他竟然大便失禁了。

    同桌的另外三人见状,顿时被吓到了。

    其中一人回过神来后,赶紧的冲楼上叫道:“赖荣,赖荣,赶紧下来,你爸不知道怎么了!”

    “阿荣,你爸出事了。”

    “村长,村长!”

    “……”

    乱七八糟的叫喊声后,楼梯那边传来脚步声,赖荣急急的下来了,不过一脸熏红,显然是在楼上跟别人喝酒。

    下来后看到自己的父亲倒在地上不停抽搐,忙不迭的叫道:“爸,爸,你怎么了?”

    赖三德此时已经人事不清了,哪还能答应他。

    赖荣忙问另外一起打麻将的三人,“我爸这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人应道:“你爸自摸了一把十三幺!”

    又一人补充道:“还中了四条马,正高兴呢,突然就倒下去了!”

    最后一壤:“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碰都没碰他。是他自己倒下去的。”

    赖荣此时也顾不上再问那么多,又连叫唤几声后,见父亲还是没反应,这就要将他背起来前往卫生院。

    华锐枫原本真的打算不管闲事的,可是看见赖荣这样做,顿时就忍不住了,“荣叔,别动!千万别动三叔公,他是脑中风了!你动他只会让他死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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