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当真？”
谢三娘闻听这番话，顿时睁大了一双妙目，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若非她道行高深，几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通天圣人啊！
这位齐掌门竟然说有机会带她前去上清天听通天教主讲道，这……可当真是天大的机缘。
虽然她知道，这机缘绝不会这么简单就降临到她的头上，肯定需要她在峨眉遇难的时候出手相助，渡过难关，为峨眉剑派立下足够大的功劳，对方才有可能履行承诺。
但这就够了。
她从来不怕跟人斗法，不怕拼命！
自从开启灵智以后，她长年都在这毒敌山跟其他毒虫毒兽厮杀搏斗，什么时候畏惧过战斗？
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就敢战天斗地，无所畏惧。
一如当年，她为了些许资源就跟比她还要凶悍的妖怪搏命一样。
最终，她活下来了，还成为了毒敌山历代以来最强的妖王。
而她的那些对手，早就已经被这满山的毒虫吃了个干干净净，尸骨无存。
现在，这位截教嫡传愿意给她一个承诺，那么她就愿意拼尽全力去博一次机会。
虽然通天圣人的一次讲道未必就能让她有所突破，毕竟人家肯定是讲给他自己的弟子听得，不太可能为了她这么一个外人专门开小灶，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有的是时间，慢慢积攒功劳就是了。
再说听圣人讲道，不管对方讲的是什么，都会对她有所启发，修炼到了她如今的境界，需要的就是各种灵感的启发，说不定一下子就能领悟大道之妙，让道行再进一步呢。
只要入了上清天，她就有机会结识更多的截教大能，如果跟那些大能坐而论道，对她的帮助同样也足够巨大，总比她守着毒敌山苦修要强得多。
齐元微微一笑：“贫道向来不打诳语。”
旁边的杨戬听了，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心说你当年的诳语可没少说。
不过正在谈正事，所以倒也没有拆他的台。
齐元不理自家大舅哥，只是带着一连温和笑意的看着女妖。
以他的眼力，当然看得出这女妖动心了。
这就是他想看到的，只需要画一张大饼，就能让一位金仙大能为他卖命，当然是最划算的事情。
当然，他也不是小气之人，返回峨眉之后，该给的好处同样不会少，不然留不住人心，以后未必还会愿意给峨眉出力。
至于带她前往上清天，反而算不得什么大事。
通天教主怜悯众生，座下弟子有教无类，并不会在意他带一个妖族金仙前去听道。
事实上，通天门下有不少的外门弟子，并不是他亲自收下的徒弟，只是因为前去金鳌岛听过他讲道之后，觉得这是一位道行通天彻地的圣人，在他的庇护下，既能给自己找一个大靠山，还能更好的修行，这才以弟子自居。
就跟当初前去紫霄宫听鸿钧道祖讲道的那三千大能一样，真正被鸿钧道祖收入门下的，总共也就三清女娲他们这几位而已，其余诸位大能虽然也以道祖传人自居，也确实得到过道祖传法，但其中还是有着很大区别的。
“好！”
谢三娘听了齐元的保证之后，立刻说道：“只要齐掌门说到做到，我保证这条命以后就卖给你峨眉剑派了。”
她是妖族，行事干脆利落，既然已经同意为峨眉护法，马上就改变立场，从今以后只会以峨眉的利益为主。
其实，若非出了齐元这档子事，她在看不到前路的情况下，都打算学着其他妖王那样，好好享受生活了。
也许以后看中了某个男子，还会生出成亲的念头，不然这漫长的寿命岂不是太过无聊。
不过既然在齐元这里看到了未来道行再进一步的希望，她的心里也就再次燃起了熊熊希望之火，升起了拼搏之意。
否则在看不到晋级希望的时候，即便是金仙大能，照样也会变成自己曾经最不喜欢的样子，一旦放纵起来再想收心可就困难了。
“坐。”
齐元笑着指了指旁边的案几，挥手送上一壶美酒，几盘香喷喷的灵膳：“来尝尝我的厨艺。”
他还算讲究，并没有将炸蝎子也给这蝎妖来上一份。
谢三娘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
虽然说这原本是她的洞府，不过现在既然已经投靠了峨眉，诺大的峨眉山自然少不了她的修行之地。
低头看了看面前的几盘灵膳，闻着上面传来的香气，谢三娘忍不住赞道：“早就听闻掌门真人乃是灵厨一道的祖师爷，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虽然这只是几盘普通的灵膳，但无论从色香味的哪个角度去看，都远比她以前品尝过的灵膳要强得多。
她本身就是异种毒蝎成精，早年厮杀吞食毒虫无数，自然不会惧怕这些蜈蚣毒蛇之类的食材，所以吃的很是开心。
尤其是那壶仙酒，更是让她两眼放光。
果然，灶神司之主拿出来的仙酒，要比普通仙酒灵酒强得多，无论是仙灵之力，还是其他各种功效，都远胜寻常。
她虽非好酒之人，但这些仙酒非但味道甘醇酒香四溢，对于滋养法体颇有奇效，无论是在享受上，还是在实际作用上都有着很大的好处。
而且想到今后自己就是峨眉剑派的护山长老了，也就是说她可以免费不花任何资源就能享用这些仙酒。
嗯，听说峨眉剑派的灵膳堂每天都会供应大量灵膳，这可要比自己在这毒敌山舒服多了。
这么一想，顿时就让她在心底生出了几分满意之感。
归降了峨眉以后，有资源，有机缘，有法诀借鉴，还有大罗金仙论道，早知道有这么好的待遇，自己早就主动投靠了，哪里还用掌门真人打上门来？
想起先前自己倘若不答应，就极有可能会被做成油炸蝎子的下场，她心里就在暗自庆幸。
虽然投靠峨嵋之后需要为峨眉战斗，但战斗对她来说，不过是日常锻炼罢了，又算得了什么。
事实上，真要加入峨嵋之后，她真正要发愁的反而是还有没有机会战斗，因为三界当中胆敢攻打峨眉的势力，真的没有几个。
尤其是百多年前魔教大举入侵，结果非但没有攻下峨眉，反而还一连折损了七位金仙，甚至就连魔教之主大魔王波旬都被逼夺舍重修。
在这么大的战果之下，还有谁敢轻易冒犯？
所以谢三娘反而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闲下来，对于一个长年经历厮杀战斗的妖族来说，一下子闲的没有事做，那可就太过无聊了。
席间，齐元问了问谢三娘这些年修行的经历，对她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之后，又很好奇的问起了她潜入灵山，偷听佛法的事情。
“其实这个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谢三娘道：“我因为不甘修为止步不前，还想修成大罗金仙，又没有其他传承在身，这才想到去偷听佛祖讲法，借鉴一下佛门修行法门，看能否突破自身。
只是没想到，我才刚刚潜入灵山，就被那如来佛祖发现，还要伸手捉我，这才被我蛰了一记，趁机逃出。”
说起蜇伤如来佛祖的时候，她话语之中显得很是得意。
毕竟那可是准圣大能啊，道行比她不知道高出多少，结果出其不意之下，还不是中了自己的倒马毒桩。
“这事没这么简单。”
齐元要头，他可不认为以谢三娘的本事，能够悄无声息的潜入灵山。
“灵山乃是佛门圣地，即便平日里禁法大阵并没有开启，即便那些护法金刚罗汉全然没有在意，但准圣大能的神通远超你的想象。
漫说被你潜入灵山大殿，恐怕在你刚一踏入灵山之上的时候，就已经被如来佛祖发现了踪迹。”
“啊？”
谢三娘有些不信，但又想到对方不但道行远高于自己，接触过的准圣大能恐怕也有多位，不像自己，总共也就见过如来这么一位准圣。
“不错。”
杨戬也说道：“我曾听娘亲说起过，舅舅和舅母的神通远超她的想象，不要说有人踏入他们的宫殿了，只要他们愿意，其实整个天庭都没有多少事情能够瞒得过他们的耳目，只不过他们轻易并不会探查其他神仙而已。”
“你舅舅和舅母？”
蝎妖脑子有些发蒙。
听这话的意思，掌门真人的这位大舅哥的身份来历很不一般啊，莫非他的舅舅和舅母都是准圣不成？
这倒也不怪她无知，主要还是齐元当年成亲的时候太过低调，并没有邀请多少人，甚至那些截教同门都没有到场庆贺。
而且像蝎妖这样相对比较偏远孤僻的妖王，当然不会刻意去了解一个没有任何关系之人家里的八卦事宜，亲情关系，她还没有那么无聊。
齐元笑道：“二郎的舅舅和舅母，乃是当今三界主宰。”
这话一出，谢三娘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三界主宰她当然知道是谁，玉皇大帝和瑶池金母。
这两位能够稳坐天庭，执掌三界权柄，凭的可不只是因为他们后台够硬，倘若自身没有本事，再强大的后台也会被人架空。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英俊挺拔战力强横的男子，竟然会是玉帝和王母的外甥。
谢三娘心中暗自庆幸，幸亏当初自己并没有当真重创此人，否则真要惹到玉帝和王母，恐怕下次蟠桃宴上应该也会有她一份。
当然，不是参加宴会品尝美食，而是作为美食被人品尝。
不过如此一来，她也就确认了自己当初潜入灵山肯定另有隐情。
再一联想先前观世音菩萨曾经前来求情，试图将自己救出去的行为，看来，佛门肯定是想从自己身上获得什么好处。
还好自己运气不错，被齐掌门看中，招揽自己做了山门护法，不然不管佛门想做什么，对她而言都不会是什么好的结果。
别的不说，仅仅被佛门强行度化的那些妖王护法，哪一个体内不是禁制重重，八部天龙更是唯命是从，不敢有丝毫抗拒，不然等待他们的就会是最严厉的惩罚。
而投靠了峨眉就不同了。
齐元直到现在都没有提过在她体内布置任何禁制法术，反而跟她谈起了返回峨嵋之后的各种福利，甚至她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还可以随时提出来整改一番。
对比那些在佛门被逼着卖命，却没有丝毫好处的妖族来说，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啊！
没有对比就没有幸福感，正是因为有了佛教八部天龙护法部众悲惨的对比，让谢三娘心里有些飘飘然，觉得好似在云端一般。
“你也不必担心佛门以后会找你麻烦，如今你已经投靠了我峨眉，那就是我峨眉剑派的人了，你跟佛门的那段因果，我替你接下就是。”
齐元看她脸色变幻不定，还以为她在担心以后佛门会找她麻烦，于是开口安慰一声。
“多谢掌门真人。”
谢三娘连忙拜谢。
虽然她并不畏惧战斗，但若是佛门算计她的话，她还当真难以招架。
“不用跟我客气。”
齐元笑道：“酒足饭饱，我们这就走吧。
你这洞府虽然被灵儿他们几个翻腾了一遍，不过你的居住之地我没有让她们乱动，还保留的好好的。
你去将一些需要带走的东西带上，稍后咱们就动身离开此地返回峨眉。”
“是。”
谢三娘答应一声，起身去收拾东西。
虽然说她惯用的两件宝贝都在身上，其它的东西对她来说并不算特别珍贵，但终究是居住了数万年的洞府，其中自然有许多心爱之物，还是一并带走的好。
以后这里定然会被其他妖王占据，没必要将自己的东西留下给其他妖王糟蹋。
金仙大能收拾东西很是迅速，随便使用须弥法宝将东西一股脑的收入其中就是，简单快捷，并没有浪费多少时间。
一行人出了琵琶洞，驾起云头，准备东走。
齐元回首望着西方，不由轻叹一声。
“怎么了？”
杨戬问道。
“我在想，要不要再去收几个妖王回来。”
齐元悠悠的说道。
“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杨戬不解：“天下妖王多得是，不过那些并没有得罪过你的，也没必要凭白无故的去招惹人家。
再说你要是想收早就可以收了，怎么会现在动起这个心思来？
总不会因为今天收了谢三娘做你峨眉护法，就打算多找几个吧？”
“并非如此。”
齐元摇头说道：“我之所以会有这个想法，主要是因为今天观世音菩萨在过来的时候，插手了我的战斗。”
他语气淡淡，神情漠然：“佛门既然可以无缘无故的插手我的事情，那么我去做上一两件让他们不高兴的事情，似乎也说得过去吧！”
谢三娘闻听这番话，顿时睁大了一双妙目，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若非她道行高深，几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通天圣人啊！
这位齐掌门竟然说有机会带她前去上清天听通天教主讲道，这……可当真是天大的机缘。
虽然她知道，这机缘绝不会这么简单就降临到她的头上，肯定需要她在峨眉遇难的时候出手相助，渡过难关，为峨眉剑派立下足够大的功劳，对方才有可能履行承诺。
但这就够了。
她从来不怕跟人斗法，不怕拼命！
自从开启灵智以后，她长年都在这毒敌山跟其他毒虫毒兽厮杀搏斗，什么时候畏惧过战斗？
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就敢战天斗地，无所畏惧。
一如当年，她为了些许资源就跟比她还要凶悍的妖怪搏命一样。
最终，她活下来了，还成为了毒敌山历代以来最强的妖王。
而她的那些对手，早就已经被这满山的毒虫吃了个干干净净，尸骨无存。
现在，这位截教嫡传愿意给她一个承诺，那么她就愿意拼尽全力去博一次机会。
虽然通天圣人的一次讲道未必就能让她有所突破，毕竟人家肯定是讲给他自己的弟子听得，不太可能为了她这么一个外人专门开小灶，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有的是时间，慢慢积攒功劳就是了。
再说听圣人讲道，不管对方讲的是什么，都会对她有所启发，修炼到了她如今的境界，需要的就是各种灵感的启发，说不定一下子就能领悟大道之妙，让道行再进一步呢。
只要入了上清天，她就有机会结识更多的截教大能，如果跟那些大能坐而论道，对她的帮助同样也足够巨大，总比她守着毒敌山苦修要强得多。
齐元微微一笑：“贫道向来不打诳语。”
旁边的杨戬听了，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心说你当年的诳语可没少说。
不过正在谈正事，所以倒也没有拆他的台。
齐元不理自家大舅哥，只是带着一连温和笑意的看着女妖。
以他的眼力，当然看得出这女妖动心了。
这就是他想看到的，只需要画一张大饼，就能让一位金仙大能为他卖命，当然是最划算的事情。
当然，他也不是小气之人，返回峨眉之后，该给的好处同样不会少，不然留不住人心，以后未必还会愿意给峨眉出力。
至于带她前往上清天，反而算不得什么大事。
通天教主怜悯众生，座下弟子有教无类，并不会在意他带一个妖族金仙前去听道。
事实上，通天门下有不少的外门弟子，并不是他亲自收下的徒弟，只是因为前去金鳌岛听过他讲道之后，觉得这是一位道行通天彻地的圣人，在他的庇护下，既能给自己找一个大靠山，还能更好的修行，这才以弟子自居。
就跟当初前去紫霄宫听鸿钧道祖讲道的那三千大能一样，真正被鸿钧道祖收入门下的，总共也就三清女娲他们这几位而已，其余诸位大能虽然也以道祖传人自居，也确实得到过道祖传法，但其中还是有着很大区别的。
“好！”
谢三娘听了齐元的保证之后，立刻说道：“只要齐掌门说到做到，我保证这条命以后就卖给你峨眉剑派了。”
她是妖族，行事干脆利落，既然已经同意为峨眉护法，马上就改变立场，从今以后只会以峨眉的利益为主。
其实，若非出了齐元这档子事，她在看不到前路的情况下，都打算学着其他妖王那样，好好享受生活了。
也许以后看中了某个男子，还会生出成亲的念头，不然这漫长的寿命岂不是太过无聊。
不过既然在齐元这里看到了未来道行再进一步的希望，她的心里也就再次燃起了熊熊希望之火，升起了拼搏之意。
否则在看不到晋级希望的时候，即便是金仙大能，照样也会变成自己曾经最不喜欢的样子，一旦放纵起来再想收心可就困难了。
“坐。”
齐元笑着指了指旁边的案几，挥手送上一壶美酒，几盘香喷喷的灵膳：“来尝尝我的厨艺。”
他还算讲究，并没有将炸蝎子也给这蝎妖来上一份。
谢三娘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
虽然说这原本是她的洞府，不过现在既然已经投靠了峨眉，诺大的峨眉山自然少不了她的修行之地。
低头看了看面前的几盘灵膳，闻着上面传来的香气，谢三娘忍不住赞道：“早就听闻掌门真人乃是灵厨一道的祖师爷，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虽然这只是几盘普通的灵膳，但无论从色香味的哪个角度去看，都远比她以前品尝过的灵膳要强得多。
她本身就是异种毒蝎成精，早年厮杀吞食毒虫无数，自然不会惧怕这些蜈蚣毒蛇之类的食材，所以吃的很是开心。
尤其是那壶仙酒，更是让她两眼放光。
果然，灶神司之主拿出来的仙酒，要比普通仙酒灵酒强得多，无论是仙灵之力，还是其他各种功效，都远胜寻常。
她虽非好酒之人，但这些仙酒非但味道甘醇酒香四溢，对于滋养法体颇有奇效，无论是在享受上，还是在实际作用上都有着很大的好处。
而且想到今后自己就是峨眉剑派的护山长老了，也就是说她可以免费不花任何资源就能享用这些仙酒。
嗯，听说峨眉剑派的灵膳堂每天都会供应大量灵膳，这可要比自己在这毒敌山舒服多了。
这么一想，顿时就让她在心底生出了几分满意之感。
归降了峨眉以后，有资源，有机缘，有法诀借鉴，还有大罗金仙论道，早知道有这么好的待遇，自己早就主动投靠了，哪里还用掌门真人打上门来？
想起先前自己倘若不答应，就极有可能会被做成油炸蝎子的下场，她心里就在暗自庆幸。
虽然投靠峨嵋之后需要为峨眉战斗，但战斗对她来说，不过是日常锻炼罢了，又算得了什么。
事实上，真要加入峨嵋之后，她真正要发愁的反而是还有没有机会战斗，因为三界当中胆敢攻打峨眉的势力，真的没有几个。
尤其是百多年前魔教大举入侵，结果非但没有攻下峨眉，反而还一连折损了七位金仙，甚至就连魔教之主大魔王波旬都被逼夺舍重修。
在这么大的战果之下，还有谁敢轻易冒犯？
所以谢三娘反而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闲下来，对于一个长年经历厮杀战斗的妖族来说，一下子闲的没有事做，那可就太过无聊了。
席间，齐元问了问谢三娘这些年修行的经历，对她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之后，又很好奇的问起了她潜入灵山，偷听佛法的事情。
“其实这个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谢三娘道：“我因为不甘修为止步不前，还想修成大罗金仙，又没有其他传承在身，这才想到去偷听佛祖讲法，借鉴一下佛门修行法门，看能否突破自身。
只是没想到，我才刚刚潜入灵山，就被那如来佛祖发现，还要伸手捉我，这才被我蛰了一记，趁机逃出。”
说起蜇伤如来佛祖的时候，她话语之中显得很是得意。
毕竟那可是准圣大能啊，道行比她不知道高出多少，结果出其不意之下，还不是中了自己的倒马毒桩。
“这事没这么简单。”
齐元要头，他可不认为以谢三娘的本事，能够悄无声息的潜入灵山。
“灵山乃是佛门圣地，即便平日里禁法大阵并没有开启，即便那些护法金刚罗汉全然没有在意，但准圣大能的神通远超你的想象。
漫说被你潜入灵山大殿，恐怕在你刚一踏入灵山之上的时候，就已经被如来佛祖发现了踪迹。”
“啊？”
谢三娘有些不信，但又想到对方不但道行远高于自己，接触过的准圣大能恐怕也有多位，不像自己，总共也就见过如来这么一位准圣。
“不错。”
杨戬也说道：“我曾听娘亲说起过，舅舅和舅母的神通远超她的想象，不要说有人踏入他们的宫殿了，只要他们愿意，其实整个天庭都没有多少事情能够瞒得过他们的耳目，只不过他们轻易并不会探查其他神仙而已。”
“你舅舅和舅母？”
蝎妖脑子有些发蒙。
听这话的意思，掌门真人的这位大舅哥的身份来历很不一般啊，莫非他的舅舅和舅母都是准圣不成？
这倒也不怪她无知，主要还是齐元当年成亲的时候太过低调，并没有邀请多少人，甚至那些截教同门都没有到场庆贺。
而且像蝎妖这样相对比较偏远孤僻的妖王，当然不会刻意去了解一个没有任何关系之人家里的八卦事宜，亲情关系，她还没有那么无聊。
齐元笑道：“二郎的舅舅和舅母，乃是当今三界主宰。”
这话一出，谢三娘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三界主宰她当然知道是谁，玉皇大帝和瑶池金母。
这两位能够稳坐天庭，执掌三界权柄，凭的可不只是因为他们后台够硬，倘若自身没有本事，再强大的后台也会被人架空。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英俊挺拔战力强横的男子，竟然会是玉帝和王母的外甥。
谢三娘心中暗自庆幸，幸亏当初自己并没有当真重创此人，否则真要惹到玉帝和王母，恐怕下次蟠桃宴上应该也会有她一份。
当然，不是参加宴会品尝美食，而是作为美食被人品尝。
不过如此一来，她也就确认了自己当初潜入灵山肯定另有隐情。
再一联想先前观世音菩萨曾经前来求情，试图将自己救出去的行为，看来，佛门肯定是想从自己身上获得什么好处。
还好自己运气不错，被齐掌门看中，招揽自己做了山门护法，不然不管佛门想做什么，对她而言都不会是什么好的结果。
别的不说，仅仅被佛门强行度化的那些妖王护法，哪一个体内不是禁制重重，八部天龙更是唯命是从，不敢有丝毫抗拒，不然等待他们的就会是最严厉的惩罚。
而投靠了峨眉就不同了。
齐元直到现在都没有提过在她体内布置任何禁制法术，反而跟她谈起了返回峨嵋之后的各种福利，甚至她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还可以随时提出来整改一番。
对比那些在佛门被逼着卖命，却没有丝毫好处的妖族来说，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啊！
没有对比就没有幸福感，正是因为有了佛教八部天龙护法部众悲惨的对比，让谢三娘心里有些飘飘然，觉得好似在云端一般。
“你也不必担心佛门以后会找你麻烦，如今你已经投靠了我峨眉，那就是我峨眉剑派的人了，你跟佛门的那段因果，我替你接下就是。”
齐元看她脸色变幻不定，还以为她在担心以后佛门会找她麻烦，于是开口安慰一声。
“多谢掌门真人。”
谢三娘连忙拜谢。
虽然她并不畏惧战斗，但若是佛门算计她的话，她还当真难以招架。
“不用跟我客气。”
齐元笑道：“酒足饭饱，我们这就走吧。
你这洞府虽然被灵儿他们几个翻腾了一遍，不过你的居住之地我没有让她们乱动，还保留的好好的。
你去将一些需要带走的东西带上，稍后咱们就动身离开此地返回峨眉。”
“是。”
谢三娘答应一声，起身去收拾东西。
虽然说她惯用的两件宝贝都在身上，其它的东西对她来说并不算特别珍贵，但终究是居住了数万年的洞府，其中自然有许多心爱之物，还是一并带走的好。
以后这里定然会被其他妖王占据，没必要将自己的东西留下给其他妖王糟蹋。
金仙大能收拾东西很是迅速，随便使用须弥法宝将东西一股脑的收入其中就是，简单快捷，并没有浪费多少时间。
一行人出了琵琶洞，驾起云头，准备东走。
齐元回首望着西方，不由轻叹一声。
“怎么了？”
杨戬问道。
“我在想，要不要再去收几个妖王回来。”
齐元悠悠的说道。
“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杨戬不解：“天下妖王多得是，不过那些并没有得罪过你的，也没必要凭白无故的去招惹人家。
再说你要是想收早就可以收了，怎么会现在动起这个心思来？
总不会因为今天收了谢三娘做你峨眉护法，就打算多找几个吧？”
“并非如此。”
齐元摇头说道：“我之所以会有这个想法，主要是因为今天观世音菩萨在过来的时候，插手了我的战斗。”
他语气淡淡，神情漠然：“佛门既然可以无缘无故的插手我的事情，那么我去做上一两件让他们不高兴的事情，似乎也说得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