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都是让着她的?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不惜损失他自己的利益让着她呢?

    显安落蓦地想起那个逼她嫁给他的战书。

    她之前一直以为,那时宁祈风在羞辱南夏的做法,这么看来,难道不是?

    显安落眉梢微动,惊疑不定,不愿再多想,忙定了定神,细细看信里的内容。

    安落:

    嘉景帝已然不能壤,在后宫照顾好自己。

    宁泽

    显安落:“......”

    为什么这种皇家的秘辛之事,全下的人都知道?

    知道就算了,这些知道的人,包括隔壁国家的人都跑来告诉她是个什么意思?

    显安落真的很无奈。

    况且这个字,就算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宁泽写的,他写字有个习惯,喜欢把字体简化了,时候看他写‘泽’的时候,还嘲笑过他,他这么大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后来发现他很多字,都是用简化聊写法。开始她一直以为,是北夏的习惯,但是后来,她当了皇后之后,见过不少北夏人,发现那些北夏人都不认识宁泽写的简化字。

    那些简化字,并不像宁泽自己瞎编的,看起来都有一定的路数。

    这让显安落一直觉得奇怪,但是更让她奇怪的是,宁泽写的那些简化字,她不知道为什么,全部都认识,就好像生刻在脑子里一般。

    她记得,曾佣奇谈杂记》记载,城东有一人曾有宿智,不过三岁之龄,便可识万字,写文章,得当朝大官之隐晦事迹,问其何知,其曰:吾乃三年前病逝宰相也。人均称,其旧事未忘,未食孟婆之汤,此为宿智也,乃大机缘。

    显安落摇头,想把脑子里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都赶出去,没准样写字,是皇室独有的方式呢?

    抬手,打开了面前的盒子,眼前的礼物让她震惊。

    这是一条用钢铁打造的鞭子,鞭子的手柄处,一是个银柳雕花的图案,每朵页面正好起到了防滑的作用,手柄的尾端,是一只鸾鸟,鸾鸟的翅膀正好包裹着整个手柄,既好看,又适用。

    更厉害的要属这鞭子,乃是九根钢丝缠绕着牛筋而成,显安落拿起随意甩了甩,破风声呼呼作响,随意便将地上的石头劈成了两半。尽管威力巨大,但是用起来钢丝却及其柔软,没有一丝阻力。

    这是何等的工艺?

    北夏的冶钢水平已经达到这种地步了么?!

    要知道,打仗,看的不仅仅是战士的自身作战能力,更是这武器装备的配比,难怪前世,宁祈风能够带着自己的军队长驱直入,征战各国,原来此时,人家就有这么厉害的装备了......

    显安落爱惜地摸了摸这个鞭子,神色复杂。

    南夏的人,都以为她是管用剑的,但其实,她更偏爱用鞭子,只是鞭子耍起来范围太大,并且用起来太过于泼辣,她才改用剑的......

    原来还是有人,从始至终都是记得她的喜好的。

    显安落默默的在心里,对宁祈风的好感度上了一层,并且下定决心,若是以后对方有需要自己的地方,自己定然不会推脱。

    还在北夏的宁祈风,自然不会知道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效果竟然这么好。

    此时的他正默默地坐在北夏皇宫龙椅下首的第一个位置,整个大殿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北夏的皇帝,锡悦帝,另一个便是北夏的亲王,宁祈风。

    锡悦帝死死地盯着坐在他下首的,自己最喜爱的一个儿子,半晌不言语。

    而宁祈风则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绣着暗纹的鞋子,一门心思的在研究,这古人,为什么喜欢用同色的线,在同色的鞋子上绣这么复杂的花纹呢?走的远了又看不出来,唯有走的近了,对着光了,才能隐约看到些,若是想要展现自己鞋子上的花纹,那不是还要抬个脚,对个光,才能让别人看到?

    还是我送的鞭子好,所有花纹都是放在了明面上,一眼看上去,就是漂亮。

    过一段时间,她应该就是皇后了。再给自己一些时间,谋划的进度再快一点儿,等到时机差不多了,就把她偷偷接出宫来,带到北夏,当他的王妃。

    “你......可想清楚了?!”锡悦帝威严的声音,打断了宁祈风的设想。

    宁祈风摇头,“儿臣不愿。”

    “你可知,你拒绝聊是什么?!”锡悦帝有些恼火,他本以为自己出那样的话,宁祈风必回感恩戴德,却没想遭到了这般情况。

    他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龙椅,“这位置,全下的人都想坐,我只是想提前跟你知会一声,你却不愿?”

    宁祈风垂眸,若是当了这皇帝,局限很多。现在他是王爷偷偷的让显安落成他的王妃,并不是那么扎眼,但若是当了皇上,他的后位那么多人盯着,贸然的让显安落当他的皇后,定然困难阻力重重,还会让安落受到委屈。

    况且,就算是让她当王妃,也不是立马就能完成的,他目前的势力,还没有那么大。

    “儿臣知晓,但,儿臣不愿。”

    锡悦帝又重重地拍了一下龙椅,声音通过暗处埋的铜管,传的整个大厅到处都是,处处都是回声。

    宁祈风有些后悔,当时就不应该在这个议事厅里面加铜管,当声音扩展器用,现在把他震的耳朵都有些发闷。

    许久后,整个大厅,又趋于平静,父子俩又恢复成了一个瞪自己儿子,一个盯着鞋子的状态,就这么僵持着,谁都没有开口。

    锡悦帝觉得,自己皇帝当得是失败的,自己最看重的儿子,居然不愿意继承自己的皇位,他今已经问了不下三遍了。

    许久,终于还是锡悦帝败下阵来,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还是舍不得对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动粗,“祈风,你可是怨我当年送你到南夏之事?”

    “儿臣,不怨。”宁祈风抬眸,认真的看向锡悦帝,若不是这个人送自己去南夏,自己肯定不会那么快找到自己的前世的爱人,显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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