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诚听后放下茶杯,他的眼神让我捉摸不透,过会儿,他才话:“原来如此,以后驸马就在临阳城了,虽然我剑法不精,如果驸马想要找人切磋武艺,大可与我比试。”

    我在一旁点头同意,心里暗想,找你还不如出去溜达,看着就猜不透,指不定哪就被卖了。

    从那之后,我就安心和婉儿、袭人呆在马车内,只是偶尔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原来,这个大昭国,男人都是喜欢骑马远行的,他们背地里叫我粉头驸马,就是娘娘腔的意思。

    反正我只要身份不暴露,随便他们怎么,丢的是将军府和公主的脸,以后我要是远走高飞了,才不在意这么多呢。

    古代赶路就是慢,快马加鞭的走了十几,才到了临阳城,我打开车帘看的时候,发现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城门很高,用整齐的大石块砌成,朱红色的大门,上面还有一些圆形的金属钉。

    到了城里才热闹,总是听张嬷嬷临阳是个地方,可是,这里和京城有得一拼,怎么会是地方。

    车水马龙,到处都是衣着整齐的人,我正在看得起劲,谢元诚就骑马过来:“驸马,你远道而来,以表诚意,你暂且在我府上住下。”

    我心里是不同意的,但是我驸马,肯定比在宫里的时候自由,暂且答应好了,以后再找理由搬出去。

    到了侯爷府,掀车帘下来,就看到匾额上金光闪闪的大字,还有两边挂着的大红灯笼,门口还立着石狮子。

    我进了府才发现,和外面豪气的外门不同,这里面到处可见字画,一看就是文人雅士呆的地方,要是呆久了,估计人就乏了,会开始混日子,得过且过。

    不过,我看谢元诚倒是聪明着,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肯定有一堆的计策。

    谢元诚安排我住在西厢房,我和婉儿、袭人走过去的时候,路上见到的下人,见到我好像都在憋笑。

    我心里纳闷,刚到厢房,看左右两边没人,忍不住问了她们两个。

    袭人站在一旁躲闪着目光,婉儿脸上也带着难言之隐:“驸马,这,应该只是东厢房没有空房,所以暂时让你住在西厢房。”

    我更加一头雾水:“那这两个厢房有什么区别吗?”

    婉儿垂下眼睛:“驸马看来长途劳顿,忘记了。咱们大昭,男子都是住的东厢房,女子住西厢房。”

    我正在喝水,一听这话呛到了,婉儿急忙拍着我的背。这个谢元诚,是故意的吗,我不就在马车上呆了十几,他至于这样在侯爷府大肆宣扬。

    袭人:“驸马,这里离京城有一段距离,我们现在是寄人篱下,还是不惹是非的好。”

    我顺了口气:“算了,就这样吧。”

    我这几就找个时间先把信送了,再想想后面的事情,这种事就随他去了。

    在侯爷府呆了两,把这里面都摸熟了,还好府上的下人们都很和善,就是王管家有点严肃,但是不妨碍我到处走。

    趁着袭人去厨房,我关门拉住婉儿走到内屋,在她耳边声:“婉儿,明早我要出门去,你去打点,这事不能告诉袭人,你在府上看着,有事就帮我挡一挡。”

    婉儿特别上道,一看就是纪妃安排过了:“公子放心,我刚进来就和王管家了,明不会有人拦着你的。”

    我拍了下婉儿肩膀:“做的好,这次还好带着你一起了,都是你在帮忙打点。”

    婉儿还没有回话,门就被推开了,我急忙把婉儿右耳上的玉坠拿在手上,走了出去。

    见到来人,我有点不快的:“侯爷,虽然这是你家,但是进门也得敲下门吧。”

    谢元诚看了眼我手上的耳环,眯了下眼睛:“驸马好雅兴,居然拿着女儿家的耳环,要是被昭乐妹妹知道了,怕是要闹上了。”

    婉儿走到我身边欠身行礼,“侯爷误会了,刚才奴婢耳环突然掉了,是驸马在帮找。”

    谢元诚变脸速度堪比李昭乐:“看来是我莽撞了,驸马多见谅。”

    我大人大量,本来想没关系,好像太先进了,于是改口:“无妨。”

    谢元诚把手上的文书拿给我,“这是北城治理洪水的方案,驸马过目,后面还需要你多帮忙。”我接过后装模作样地看了好几眼,一大堆图,我能看懂才有鬼了。

    谢元诚自顾自地坐在一旁,就等我看完给他意见,我稍微转过身,装做把耳环递给婉儿,她给了我放心的眼神,真是个女诸葛。

    婉儿侧身戴好耳环后:“侯爷,驸马刚才就嚷着体热,估计看到什么都是晕的。让奴婢先伺候他更衣,等下用过晚膳,他与您在书房商议,可好?”

    谢元诚把玩着架子上的挂件:“嗯,现在虽然入秋了,但还是炎热。后院有一处温泉,正好我也有点困倦了,我带驸马过去。”

    我心里一急,捏着文书:“谢元诚!”

    他们两人都眼带惊讶的看着我,我立马改口:“额,侯爷,刚才是我着急了,直呼你的名讳,望见谅。我从就不喜与人亲近,还望侯爷成全。”

    谢元诚很快恢复正常神色,他点了下头就走了。

    婉儿急忙凑过来:“公子,安乐侯阴晴不定,虽然娘娘与他相识多年,都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以后你和他行事做事,都要更加注意才是。像刚才直呼他名讳的事情,千万别犯了。”

    我把文书给她:“婉儿,其他先别了,我以后注意就是。你聪明,快帮忙看看这个,晚点我要怎么和他啊。”

    婉儿翻了下,看着图纸:“奴婢对图纸不擅长,这个也看不太懂。不过,我听,治水之道,都是疏堵结合来的。晚点侯爷问起,你就先顺着他的话。”

    又是奴婢:“婉儿,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以后四下没饶时候,你就不要称奴婢了,我听了也不高兴。”

    婉儿脸上带着红晕:“是。公子,娘娘那日将我赐与你,我以后一定尽心尽力。”我心里苦啊,你确实要尽心尽力对我,但是我不想收了你啊,咱们做姐妹还可以,夫妻下辈子估计都不一样成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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