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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泰回到嵩山派就住到了绝顶封禅台下的峻极禅院,并且开始闭关修炼内功心法和嵩山派剑法。

    嵩山派内功是阳性内力的嵩阳心法,左冷禅根据嵩阳心法和大阴阳掌创出了寒冰真气的功法,虽然还不是很完备,但也基本成型了。

    高泰已经在五岳剑派大会上给了四个门派掌门人一个下马威,他们不管是否同意并派,总会在心里思考此事,然后自己在等待七月十五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上那他和魔教长老结交的事情做文章,定能先把衡山派拿下,同时也能让其他三派意识到危机感,去真正思考并派事宜。

    现在是三月中旬,距离七月还有三个多月,高泰决定一口气闭关三个月,这个时间内足够他内力再上一步,嵩山派剑法和华山石窟内的失传剑法也能够融汇一炉了。

    高泰是当代武学宗师,武功修为和见识都非同一般,对嵩山剑法的理解和认识更是百年仅有的奇才,他之前在正气堂以一己之力独战四派掌门,已经把嵩山剑法磨砺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程度。

    现在高泰白推演剑法,磨砺剑意,逐步的创出嵩山剑法精奥集于一体的一套镇派剑法,晚上则修炼嵩阳心法和阴阳磨、寒冰真气。

    闭关修炼的日子里时间好似不值钱的哗哗淌走了。

    高泰一只吃一顿饭,史登达和狄修、左挺以及另外四个弟子共计七人每有一人在门外等着伺候,基本上都只是送饭收碗,其余时间也是在后殿修炼内功。

    等到高泰把嵩山派剑法精要和失传剑法融合后创出了一套极高明的剑法后,喊来门外的四弟子赵敬岩,问了之后才知道已经过去了二个多月,现在已是六月初三了。

    高泰长叹一声,看了看自己的须发和指甲也长长了不少,这还是自己内功精深,年过六旬良致新陈代谢慢,身体机能平衡的结果,不然三个月时间不洗澡修理形象早就不知是个什么鬼样子了。

    起身走到门外,看了看上的阳光明媚,院中一尘不染,景色宜人加上高泰剑法初创了解了一桩心事,使他心胸开阔,颇为自得,语调轻松道:“敬岩,怎么不见你息师伯?”

    似乎是左冷禅收徒要求,赵敬岩也是个身材高大的汉子,他比史登达和狄修都要强壮,身背长剑,腰系皮鞭,闻言躬身道:“陆师叔为息师伯调理了月余他老人家才好了,结果前又不慎摔倒了,摔断了胯骨,已经送到山下医馆静养去了。”

    “哎……”

    高泰想起了息师兄年轻时黑胖憨厚的样子,又想起他现在行将就木的惨样,心中徒生悲凉,长叹一声,道:“你今日回去跟你七师叔一声,然后多到账上支点钱,再取一只东北老山参下山去,不惜花费一定要保住你息师伯的性命!”

    “弟子明白了!”赵敬岩跪到叩首道。

    高泰刚转身又转回来,道:“你现在就去吧。越快越好!”

    “是!”赵敬岩爬起来就急匆匆的下山去了。

    高泰望着空无一饶峻极禅院,长啸一声,音穿云霄,只震得不远处深不见底的山谷内都不棕荡他的啸声。

    峻极峰是太室山最高峰,有一千四百九十二米,站在峰上就能看到山下不远处少室山中的少林寺,好似把少林寺都踩于脚下一般。

    高泰运足内力的一声长啸穿透云雾惊飞了嵩山七十二峰上不知多少飞禽走兽,就连少室山深处的少林寺内也有不少吃斋念佛的老僧听的真牵

    大雄宝殿内少林寺方丈主持方证大师正在开坛法,为辈弟子讲解金刚经和坛经,待他道:“人虽有南北,佛性本无南北,獦獠身与和尚不同,佛性有何差别?”这一句六祖真言时突然一顿,而后继续讲解。

    旁边端坐的几个老和尚也微微皱眉,但座下诸弟子却并无表现。

    过了一个时辰,讲法结束,众弟子散去。

    方证大师身旁的一个黄袍老僧,大耳垂肩,他看了眼太室山的位置,冷哼道:“左盟主好大的派头!咱们师兄开坛法他却无故长啸,莫不是以为我等金刚狮子吼便压不住他么?”

    一位眼角皱纹极深的老僧双手合十,道:“善哉!方严师兄不必介怀,左冷禅先生长啸声中毫无喜悦霸气,却有悲凉之意,并非向我少林挑衅。”

    方严眼皮一抬,道:“方生师弟的不错,只是左冷禅野心勃勃,数月前他在华山召开五岳剑派大会,要匡扶正道,消灭魔教,如此雄心壮志,做咱们邻居却是不好啊!方丈师兄你以为呢?”

    方证大师身材瘦,神色慈祥,气度非凡,他看着面容极老,七十岁也有,八十岁也像,他两眼温润如玉,光华内敛,轻声道:“人虽有南北,佛性本无南北,少林嵩山虽非一派,但同归正教,他有心替我正教出头此乃好事,我等当乐见其成,如有机会可好生支持才是。”

    “这……”方严两眼一瞪,道,“方丈师兄慈悲心肠,可我看他大有吞并四海,镇压我少林之心啊!慈人物岂能不防?”

    方证宣一声佛号,道:“生灭无常,诸般无相,无作无为,解脱烦恼。方严师弟,你与三昧之处便勘不破,佛法修为如何精进?正法不得,武学亦难有成,可惜,可惜……”

    站起身,方证脱下大红袈裟就转向殿后而去。

    众老僧急忙起身,道:“阿弥陀佛!”

    方严被方丈师兄指点了一句并无恼怒羞惭,只是沉思片刻,摇摇头,道:“佛法总要慢慢修,我若开悟立誓成佛,若不开悟总是精进不得。方生师弟,你佛法修为也是寺内一流,你掌门师兄什么意思?他当着真由着左冷禅……”

    方生眼角皱纹好似更加深了,他一脸苦相道:“师兄,我的修为不足难以捉摸方丈深意,不过以我浅见,左冷禅想要做正教的带头人,有合并五岳剑派,威压我少林之心,咱们不妨让他出头,毕竟东方不败多年不出,武功不知到了何等境界,他要跟魔教大战,咱们也劝不住,只好亡羊补牢,收拾残局了。”

    方严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五岳剑派多半不是魔教的对手,出头椽子先烂,咱们让他先出头,即打压魔教又重挫了左冷禅,咱们少林最后……”

    方生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方严也急忙合十道:“阿弥陀佛!”

    旁边坐着的老僧中一个一脸老年斑的僧人轻咳一声,道:“方生、方严,你们太过执着!江湖地位,武林高低,对咱们出家人算不得根本,方丈师弟生灭无常,诸般无相,无作无为,解脱烦恼,你们不懂?我等管什么江湖恩怨?管什么正邪纷争?烦恼不来找上门,我等何故上门找?我少林寺传承数百年靠的什么?佛法修行,若无佛法武功又能练到什么境界?我等只顾修自己的佛,参自己的禅,练自己的功,名利也好,武林首脑也好,诸事纷纷坏者自去,好者自来……”

    方生闻言身体一震,满脸醒悟的躬身道:“多谢方律师兄解惑。”

    方严则满脸羞惭,躬身道:“方律师兄教训的是,僧迷障了!”

    方律大师是少林寺年纪辈分最老的僧人,上一代僧人如今都已故去,方律大师身为达摩院首座,无论武功还是佛法修为都是少林寺内硕果仅存的耆老,是不亚于方丈主持方证大师的另一位绝代高僧。

    ……

    峻极禅院内的高泰一声长啸稍微缓解了心中抑郁,随即就转身回到房间,他却想不到自己一声长啸却引来了少林寺内几位高僧的议论。

    高泰坐下来想要把创出的镇派剑法默写出来,结果心思紊乱,却是静不下来。

    “哎!”长叹一声,高泰就知道自己被眼看着快不行的息师兄吓到了,毕竟自己的本体的实际年龄也四十岁了,若是不能获得延寿卡或者尽快成为仙鹊次的人物,也许这个任务世界结束,也许下一个任务世界结束,自己也会成为一个垂垂老朽,只有等死的下场了。

    对死亡的恐惧不是什么人都能抵挡得了,高泰即便算是四世为人,但是因为获得的越多,一想起可怜的衰老死去就更加畏惧。

    高泰知道自己暂时克服不了,只能慢慢的调节了,毕竟做人做事尽力而为是一码事,面临死亡克服恐惧是另一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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