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其人,先睹其物。

    田承安、柳传勇、田雨欣、柳子墨在桃花林等了大半,仍然没有等到柳沧海回来!

    柳传勇看了下时间,“再等下黑了,下山的路就很难走了!”

    田承安颇为开心,“那咱们现在下山吧,这座亭子是一种情怀,咱们几个访隐者不遇,何尝不是一种情怀呢!”

    下山后。

    田承安并没有回县里,而是住在沟儿村柳传勇的别墅里,想着等明再上山拜访一次!

    柳沧海还是等到傍晚时分才骑着青牛踏着残霞慢慢悠悠地回到落日峰。

    他前两写生的时候,看山画山看水画水。

    柳沧海这次写生有了新的领悟,看山画云看水画山看云画水!

    他这一整画的画比昨要少很多,可是系统技能栏的国画却长了一千多点经验值。

    这大概是和他对国画有了新的领悟有关,而且这种领悟并非是他靠着系统得来的,而是他自己真真切切地抛开一切,去感受白云、青山、流泉后的收获!

    酿制桃花醉的时间还没到,柳沧海红日初升的时候,又骑着青牛背着画板出门。

    山下。

    柳传勇公司有事就先回县里了,留下田雨欣、柳子墨陪着田承安,可他们早上吃完饭上山的时候,杂门院子的大门依旧是锁着的。

    田雨欣略微有些惋惜,“咱们又来晚了!”

    田承安倒是觉得很平常,“没事,咱们到桃花林坐坐,柳大师中午没有回来的话,咱们就下山,明早点过来!”

    九峰山地域辽阔。

    柳沧海生长在九峰山,都有许多地方没去过,他也没有固定的目的地,时而在山顶一览群峰,时而坐在山涧流泉长满青苔的石头边听着流水哗啦啦的声音,时而跑到遮蔽日的树林里,听着鸟叫数着有几个斑点通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地上,时而在长满青草的山坡上就看着青牛吃草……

    这一。

    他只画了寥寥几笔就没有画了,可是系统栏里国画技能,再次暴涨了三千多点经验值,国画技能升级到了炉火纯青,!

    傍晚。

    柳沧海回来的时候,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看云还是云!

    此时他眼中的山、水、云,在他看来有些不一样,可又没有什么不一样!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境界,懂的人自然会懂,若是境界不够的人,给他写个洋洋洒洒几千万字的明他也不会明白!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搅拌了桃花醉酒曲的糯米也发酵得差不多了。

    柳沧海大清早就起来劈,再往青牛身上挂两个木桶,准备取几桶林间的山泉来制酒,刚出门就碰到了田雨欣、柳子墨和一位老者。

    田承安凌晨四点多没完全亮的时候,就把田雨欣、柳子墨两个人喊起来,让他们两人跟着他一起上山去拜访柳沧海,还没到杂门的院子就在南坡撞见柳沧海了。

    柳沧海这几全都在山上写生,从没有看到过人影,今居然在早上六点见到了三个人,其中两个是他之前见过的!

    田承安第三次上山,终于见到了柳沧海,并没有因柳沧海的年纪,或者自己的辈分年纪较大,而放不下自己的姿态,满脸笑容地朝柳沧海道,“柳大师,我终于见到你了!”

    田雨欣也很兴奋,向柳沧海介绍道,“柳大师,这是我爷爷田承安,之前在南石县文联工作,非常喜欢书法、绘画、木雕,我把你准备用来点火的画带回去装裱好了,我爷爷看见了非要来落日崖拜访你,前来的时候你没有在家,不过见到了桃花林中的四根雕有神龙浮雕的柱子,更是不舍得走了,就在山下沟儿村住下了,非要见你一面不可!”

    柳子墨眼神中充满了崇敬,“海叔,你用四根神龙浮雕的柱子来做秋千是在是酷了,你一个人住在山上寂寞吗?考虑下收我做徒弟啊,给你端茶到水烧火做饭!”

    柳沧海在县一中读书的时候,田承安刚调到文联工作没几年,在县一中足球操搞了个人画展,他在那个时候远远地见过田承安。

    毕竟是位长者,柳沧海也很客气,“田老,您是南石县的文化名人,我只是籍籍无名的山野村夫,承蒙您这般看重子,实在是愧不敢当啊!”

    田承安见过一些有才华的人,脾气都非常古怪很难相处,他本以为柳沧海也是这样的,不过从目前来看,这位隐世才还是很正常的,笑着道,“学无前后,达者为先,我年纪比你大很多,可你在艺术上造诣却要远胜于我,你现在籍籍无名,不过以你的艺术造诣,将来必将名满下,当然当得起!”

    柳沧海推迟道,“我大学学的市场营销,那里懂得啥艺术啊,只是喜欢乱雕乱画,让田主席见笑了!”

    田承安对柳沧海的印象更好了,“年纪轻轻,不骄不躁,守得住寂寞,真是罕见啊!不过你是过分谦虚了,我不会做木雕,但我对木雕鉴赏有几分心得,你的木雕手艺丝毫不逊于浙江、福建的那些老一辈的木雕大师!至于画画,我自己就画了几十年的画,你国画技法也非常娴熟,完全不弱于很多名家,但是仍然有几分匠气,相较于你的木雕要弱上那么一筹,不过以你的年纪,在青年画家中也是很杰出的了!”

    柳沧海望向远方的群山,风轻云淡地道,“田主席,其实我并不太在意这些。对我而言无论是做木雕,还是写生画画,都没有太多世俗的想法,我没有想过靠木雕挣钱,我也没有想过靠画画成名,我做木雕只是想在下雨荡秋千,我画画只是想把美好的春光留在画卷里,仅此而已!”

    田承安乍听柳沧海的话,并没有太听懂柳沧海话里的意思,略微回味了一下,大概领会到其中的意思,柳沧海自己是乱雕乱画,这句话其实并非是自己的木雕、或者绘画的技法不够好,而是抱着一种孩子涂鸦的心态去做木雕、画画,就像孩子想妈妈的时候,会画在纸上把妈妈画下来。

    仅此而已!

    田承安的眼神又变了!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