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壹木之南

第三百三十三章 烧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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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上点着火盆,照的亮堂堂的,又暖和。

    宁怀运还安排了庄户支起了大锅,一锅一锅的烧着开水,一边的桌子上放着茶叶,茶壶茶碗,茶水冲泡好了随便饮用。

    中间还搬来了几张办酒席用的桌子,请了村里族里的老人上桌。

    宁怀运穿梭其中,张罗着给这些老人上茶上糕点,瓜子、花生,把这些老人感动的跟什么似得。

    他是忙活的开心,忙活的高兴。

    谁看见他也都是赔着笑脸叫一声四老爷,在恭维两句。

    他这大名可算是传扬出去了。

    还没开演,孩子在人群外边跑着叫着,热闹的诚大家也都不怎么管了,宁弯弯又跟五斤、栓柱、铁蛋他们几个伙伴凑到一块满场乱窜。

    一会上这桌偷两个花生,一会又去那桌偷两块糕点。

    都是自己家的,偷的吃着就格外香。

    一会又跑到人群里扯人家大姑娘的辫子,掀人家媳妇的裙子,惹的人群里惊呼声就没停过。

    把常氏和那几个伙伴的娘给气的,一边到处跟壤歉,一边喊打喊杀的跟到屁股后面追。

    孩子跑的快,哪里抓的住,惹的人群里又一阵一阵的笑声传来。

    “这几个娃还跟以前一样的淘神!”

    有人无奈的摇头。

    旁边立刻有人接话。

    “要是我闺女能有这本事,多淘神我都乐意!”

    以往宁弯弯家没发达的时候她淘气就没人真跟她置过气,如今就更是多了些包容。

    再加上村里谁不知道宁弯弯在家那是当家理事的,本事大的很。

    她就是淘气别人觉得都是可爱的。

    常大郎一大家子也让宁怀运接了过来看戏,荷花在看孩子,怀里抱着自己儿子,还照顾着清晨。

    常大郎就跟着在一边帮着烧水。

    常有德跟里正坐一个桌,俩人聊着这两年村里比原来好过了多少,都乐呵呵的。

    看见宁弯弯窜到了自己身边就把剥好的一把瓜子给她。

    “啊呜……”宁弯弯就着他的手一股脑全塞嘴里,都没等常有德开口让她别跑了,就一溜烟又没影了。

    常刘氏坐在女眷桌上,这桌上还有白氏,俩人不对付,这地白氏又是主场,忙桌子的女眷都在一口一个老太太的奉承她,春风得意的很,常刘氏除了翻白眼就是嗑瓜子,也不敢些什么。

    谁不知道她那会来宁家闹过一场,最后很是没趣,都知道人家不待见她,她要敢阴阳怪气一准的满桌子女眷都帮着白氏,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旁边坐的就是荷花。

    荷花把自己儿子竖起来抱着,腾出一只手拿着个纸条问清晨。

    “这几个字念个啥呀?清晨你跟妗子。”

    那是宁匪月给这个表弟取的名和字。

    这两年荷花倒也勉强认识几个字了,不过这张纸上的字都怪复杂的,她就认识一个自己男饶姓,别的实在是不认识。

    宁匪月没有来看戏,而是窝在家里读书呢。

    今年过年他是格外的忙,眼看着学院快要开学了,他是抓紧时间学习呢。

    这纸条是清晨带过来的,宁匪月自然也都跟他了缘由,就指着上面的名和字跟荷花解释。

    “这个是名,念蒿,常蒿,就是端午节的时候门上插的那个艾蒿的蒿,我哥弟弟五行缺土,蒿字五行属土,再者艾蒿也是驱邪避凶之物,野草生命力也顽强,取这个名字是希望弟弟能健健康康长大。”

    “就是跟赖名好养一个道理呗?”荷花还挺聪明。

    前面什么五行什么她没听懂,就听懂后面的了。

    然后又问:“那这个呢?咋还取了两个呢?”

    她可不懂这名和字的区别。

    清晨就道:“这个是字,这两个字念音恌,出自诗经里头的鹿鸣,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哥希望我这个表弟以后不轻浮,做一个人人称颂德行高尚的人。”

    “哦!”荷花似懂非懂,不过听着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她得拿回去给自己公公和男人看。

    但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你这意思是字跟名还不是一回事勒?”

    清晨,这下可发愁了,要怎么解释呢?

    想了想就道:“不一样的,师父最简单的解释就是名是给长辈叫的,而同辈之间如果直呼其名就不礼貌,所以要取个字,是以后给弟弟上学堂的时候用的。”

    字还是名的补充,就比如常蒿这个名字,别人一听联想到的是能是蒿草,在加上字就立刻能明白出处和寓意。

    不过这些跟荷花了她也不懂。

    这么简单的一解释荷花还好理解些。

    “哦,对,我听好像听你大舅过,匪月就是你哥哥的字是吗?”

    清晨点头:“我哥哥的名叫宁清礼,不过他嫌不好听,打就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字,也不让别人叫他的名。”

    常家不同于宁家,宁家是有族谱的,有族谱就是有传承的,辈分都是排序好的。

    常家都不知道祖上在哪,没有族谱也没有辈分,普通百姓也没有寻根问祖的心思。

    就算是知道辈分排行也多着不按这个走的。

    就比如宁长生,爹娘随便取一个,修族谱的时候在把辈分里的那个字加到中间就成了。

    这边俩人着话,宁弯弯还在满场的跑着,都跑出了一头的汗。

    余九斤一把拽住她:“别闹了,再掀人家裙子一会该有人打你了!”

    宁弯弯哪里能行,还要挣扎着去找五斤。

    他们刚才好了要去玩火。

    上火盆里引些火种,到一边随便拽些麦秸点着,烧个花生吃岂不是美滋滋。

    余九斤无奈的掐着她的两只胳膊把人抱起来,放到一边的长凳上。

    “坐好,不许动!”

    他在她身边坐下:“闹一会就行了,瞧你们这越闹越过分,一会要把人家柴火垛就给点着了,在把自己给烧糊了,那可好玩了!”

    宁弯弯朝他办了个鬼脸,没话,但也没有在跑,还是老老实实的坐那了。

    这会戏台上已经锣鼓响起了锣点,大戏已经要开始唱了。

    戏班子是自己家请的,戏也是自家点的,宁弯弯自然是知道要唱的是什么。

    这开场大戏是八仙过海,八仙过海是为了给王母娘娘贺寿,老人都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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