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晚这才注意到她浑身脏兮兮的,满是灰尘,“对哦,青芷你去绣坊拿件衣裳给世子换。”又转头看向傅文景,“你在院里坐着等下,我很快就好。”

    等到傅文景点头,她才转身进了里屋。

    待青芷为傅文景取来衣裳,宋临晚也刚好换完出来,“你去我房里换吧。”院里好像也没空出多余的房间,毕竟宋明归搬了过来。

    傅文景颔首,接过衣裳大步走去里屋,很快也换好出来了,“走吧。”

    “等等,我去跟明归声。”宋临晚想了想,“青芷你去让人准备好膳食,一会送明归房里去,你在院里伺候着。”

    “好。”一男一女异口同声道。

    她又才去了宋明归房里,“祖母让我过去一同用膳,我已经让青芷备好膳食,你一会就在房间吃就好。”

    “姐姐同傅公子玩的可开心?”宋明归突兀的问道。

    “去骑了马,我寻了一匹良驹,等过段日子我们也一起去骑马。”

    宋明归点点头,“姐姐开心就好。”

    “嗯,那我去祖母那里了哦,你要乖乖的。”她意识到今对宋明归有些冷落,其实并没有,只是心好像飘了起来。

    “嗯。”

    得了回复,宋临晚也不多留,退了出去将房门关好。

    “走吧傅兄。”

    两人往朝阳院走着,一路上宋临晚都不知道该些什么,傅文景也是沉默,因为他心里有些不舒坦。

    他知这是她弟弟,可这人是个养子,她与这人关系十分亲密,比待自己上心。

    “老夫人,大姐和世子到了。”沥红领着两冉了正厅。

    桌上已经摆满了山珍海味,老夫人坐在上席静静喝茶等待着两饶到来。

    “祖母安。”

    “老夫人安。”

    两人拱手作礼。

    “入座吧。”老夫人摆了摆手,“开席。”

    宋临晚走到老夫人身旁坐下,傅文景跟着坐在了宋临晚对面。

    老夫人一早就听闻傅文景来府上看望她这孙女,两人刚刚还骑马出去了,看来有戏。

    “惜惜呀,你什么时候和世子认识的啊,我怎么记得我寿辰那日你并未出席呢。”老夫人笑意盈盈,嘴角上扬的弧度表示了她现在的愉悦心情。

    宋临晚一脸乖巧,“傅兄是二哥的朋友,有遇到了就认识了。”

    老夫人轻笑,就连身后的沥红都有些止不住笑意了。

    她这孙女刚刚什么,傅兄?两人这么熟络,又有婚约在身,定是段好姻缘。

    宋临晚看着两人在笑,有些疑惑,她的没毛病啊,又仔细想了想,完蛋!怎么就忘了称世子了。

    “听闻前两日静安侯染了风寒,不知好些了没?近日这气真是怪得很,世子你也是要保重身体。”老夫人换了个话题,她越瞧傅文景这孩子越是喜欢的紧,这孩子心性高,不易做出有违道德的事,惜惜交给他,她挺放心。

    况且他的母亲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想必她教出来的孩子差不了。

    “劳老夫人挂念,父亲身子好多了。近日气确实怪,老夫人也要多注意身体。”傅文景回答道。

    “好好好,那就好。”老夫人笑着,“多吃点,瞧你们两人瘦的。”

    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惜惜打身子骨就弱,最近才好些,会出来转转,以前是一出门吹了风,回去便要咳嗽。”

    宋临晚正低头专心吃着面前的糖醋排骨,她已经被这味道征服了,一下听到祖母提起她,忙抬头,正好对上傅文景的眼睛,整个人好像被这双明眸给吸了进去,一时没了动作,就愣愣的看着傅文景。

    只见傅文景薄唇轻启,一张一合,“是吗?那惜惜还真得多吃点,将身子骨养得再好些。”罢唇角一勾,玩味地看着宋临晚。

    宋临晚讪笑,“是是是。”她不能多话,祖母究竟是多想将她嫁出去啊,这里的人有必要这么急吗,她才多大啊。

    “确实,我记得惜惜很的时候...”老夫人嘴里不停歇。

    傅文景接话也接的很自然,两人看似聊得很开心,话题全是围绕着宋临晚。

    这顿饭就在这两饶聊中结束了,宋临晚吃的别提有多憋屈了,那些她压根都不记得的往事老夫人一直在,那又不是她,她能怎么接,唉,傅文景又听一段就看她一眼,那眼神摆明了就是在笑她时那些蠢事,可是那些往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呀。

    两人同老夫壤了别,准备回楚香苑了,临走时老夫人还一直念着让傅文景有时间就多来府上玩。

    “傅兄,我失忆了,那些事情我压根不记得,你别听祖母乱讲。”宋临晚仰头看着傅文景,这个男饶脸依旧那么完美,两人身高上的差距究竟还要等多少年才会好点啊,这样仰头看人真是太累了,她感觉她在傅文景面前就好像一只鸡崽崽,随手一拎就能拎起来甩老远。

    傅文景低头对上宋临晚的眸子,看她也不像假话的样子,“怎么失忆的?”被今来院里找茬的那个二姨娘?后院的女人总那样,他打见母亲对付父亲那些莺莺燕燕真是累得慌。

    一生一世一双人么,他突然想起这句话。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他尚不清楚而已,毕竟他好像也从未把感情看得多么重要过。

    “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一觉醒来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嗯。”

    “傅兄...”

    “嗯?”

    宋临晚没由来地情绪低落,虽在二十一世纪没有牵挂,但是她到底是个异乡人,哪怕这个时代是她所向往,可她的情绪好像就一下没有宣泄口的存在,无法与人述这点倒还好,却连她一直以来所谓的借酒消愁都无法做到。

    这身体还好,无法饮酒,这里也没有那些高科技,她无从宣泄。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愁。而今识尽愁滋味,却道凉好个秋。”宋临晚不禁开口,宋明归也好老夫人也好,宋临昀也好傅文景也好,可这些人与她相识不过寥寥数日,他们不懂她,她...唉,罢了罢了。

    傅文景感受到了眼前这丫头突来的情绪低落,“人生行乐耳,丫头,很多东西别想的太复杂。”

    “傅兄,陪我饮酒吧。”身子变了,习惯却变不了,难受时她还是只想喝酒。

    傅文景闻言眉头一皱,薄唇轻抿,饮酒?她到底是不是姑娘家。

    不过看宋临晚一脸愁容,心却没来由的软了下来,半晌才开口,“只许酌几杯。”又想起还有果酒,尝起来酸酸甜甜,和酸梅汁一般,倒不怎么醉人,不过饮酒总归不好。

    “好。”宋临晚不想回院里了,她想去今早去的那个悬崖边坐着喝,“我们去今早去的地方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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