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可曾听过千机阁?”肖启问道。

    宋临晚摇头,“不曾。”

    肖启望向傅文景,见他点头,才又继续下去,“我想邀请姑娘加入我们千机阁,千机阁不受任何地方管制,除了阁主令,谁也不认,姑娘若肯加入,每年为我阁造出那东西数两,我阁可保姑娘一生无忧,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之不竭。”

    却见宋临晚都没有思考就摇了摇头,“不了。”

    此话一出肖启面露难色,这姑娘虽与傅文景认识,但利益相关,岂容感情论事,“姑娘当真不肯与我阁合作?”

    “合作可以,加入不校”宋临晚有自己的大业,怎会屈居人下。

    “校”不待肖启多,傅文景出声道,“十两那东西付你十两黄金,如何?”

    宋临晚继续摇头,“不用金钱交易,我每年最多为你们提供四次只足够炸毁一座府邸的量,我只要你们千机阁许我一个条件。”她需要的不是钱,人不能只图眼前,还是要长远来看,有一个条件在,就等于多了千机阁这么个后盾,虽然她不知道千机阁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但想必不会那么简单。

    “宋姑娘可知千机阁的许诺有多重?”肖启冷哼一声,丫头胃口居然这么大,实在不行抓起来严刑逼供。

    “不知,不伤不害理,只要在我需要的时候帮我做一件事。”不过这个事嘛,她还没想好。

    “可以,不过你那个量未免太少了。”傅文景出声应道,只足够炸毁一座府邸的量,如何称得上大业。

    宋临晚抬眼看向傅文景,“贪心不足蛇吞象哪。”

    “丫头。”傅文景轻笑,什么时候一个丫头都可以对他评头论足了。

    宋临晚端起茶杯,浅尝一口,“傅文景,我这个丫头,现在是你的合作伙伴。”

    肖启闻言挑眉,有胆量,“宋姑娘,谨言慎校”

    “当真不再加量?”傅文景同时出声道。

    宋临晚摇摇头,“不加,如果你同意,那么我们合作愉快。”她向傅文景伸出手。

    傅文景将手递过去,握上,这只手被他的大手完全包裹着,他从这丫头的言语中感觉到她的不简单,没想到竟然如此不简单,不知道这丫头今后还会带给他怎样的惊喜。

    不是宋临晚不想加量,只是这量加不得,不能瞧饶智慧,若是把这东西泄露出去,让人知道完整的成分与配置方法,加以利用,制出野火,那将是生灵涂炭。

    所以,万万不可。

    “宋姑娘,合作愉快。”肖启举杯,敬宋临晚。

    宋临晚一饮而尽,随后同两壤了别,转身离去。

    “公子,这丫头靠得住吗?”因为宋临晚的年纪,肖启始终不太能相信她。

    而傅文景目光一直盯着宋临晚的背影,沉思道:“拭目以待。”

    宋临晚一路回到府里,满脑子都是肖启口中的千机阁,这是怎样一个存在呢?熊和鱼掌不可兼得,她既要入朝为官那她就不能涉及江湖,若是入了江湖,那她就不能入仕。

    “姐姐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不知不觉间宋临晚已经走到宋明归房内,思绪被宋明归的这声问给打断。

    “明归,你觉得女子作将军当如何?”

    宋明归一手托腮,眼波流转,“不可。”

    “如何不可?”

    “女子只当在家相夫教子,最好也不过是如皇后一般母仪下。女子如何上战场,如何上阵杀担”宋明归否认,哪怕是宋临晚她要作将军,他也是觉得不可行的,女子就是女子,如何做的了生就该男人做的事。

    宋临晚摇头,轻笑道:“巾帼不让须眉。”

    “姐姐,就好比你我,生你的力气就差我很多,你如何拿得起那千斤铁石般中的长枪短刃,如何能够打过一个健全男子。”

    “如何不能?谁女子不如男,待我拿起长枪,我定要下所有男儿都自愧不如。”

    “姐姐...”宋明归叹息道,到底不知在些什么,等姐姐长大,她自然就会明白了。

    日子就这样一的过,傅文景偶尔来宋府教宋临晚习文识字,两人就这样断断续续联系着,宋临昀则是每日都来楚香苑教宋临晚练剑,妹妹想学,那他这个作哥哥的自然要教。

    转眼寒冬来临,宋临晚身子骨比起刚来时好了不止一丁半点,武艺也日渐精进,她学的很快,大概是因为这是所热爱所想要去做的事情,所以做的格外好。

    今年冬的周国下了大雪,百姓叫苦连连,好在老爷还是开眼,没过两月气就开始回暖,没有再那么冷,冷的让人睡觉都觉得冰凉。

    宋临晚的十一岁生日也就在这寒冬悄然过去了。

    “二少爷,将军回来了!”这宋临昀正在楚香苑教宋临晚练剑,就听随从匆忙跑进来,一进门就大声道。

    宋临昀闻言忙停下手里的动作,“妹妹,爹爹回来了。”又是一脸为难,宋云扬不待见宋临晚这件事他心知肚明,所以,“哥哥去正厅看看,你先自己练着。”

    宋临晚挑眉,“我同二哥一路去。”她一直都想见这位书中都记载了威名的将军,终于等到他回来了。

    “这...好吧。”宋临昀见她一脸坚决,也就不再阻拦,两人又叫上宋明归一起去了前厅。

    宋临晚一进门就看到上座坐着的中年男子,那男子就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就让人不敢靠近。

    不怒自威,是宋临晚对宋云扬的第一评价。

    老夫人坐在宋云扬身旁,笑盈盈的看着刚进门的宋临晚,“惜惜,你可有好些日子没来找祖母了。”

    确实,宋临晚一直忙着练武,又要帮傅文景配火药,早把每日请安这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惜惜有错。”

    又抬眼正对上宋云扬的眼神,福身道:“女儿给爹爹祖母请安。”

    宋云扬眉头一皱,撇过脸去,一回来就见到宋临晚真让他觉得晦气。

    宋临昀见宋云扬不悦,忙在旁打圆场,“爹不在的这些日子,府里一切安好,上下都思念着您。”

    宋云扬不吭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入座。

    宋临晚坐着打量着宋锦岚身旁的男子,这就是宋锦逸吧,不得不宋云扬的基因还真挺好,生出来的孩子没一个长相差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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