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城郑

    苏穆和李云山跟在宋临晚身后,手里提了许多东西,全是女儿家要用的。

    就当散散心,买些衣裳胭脂,全当乐趣。

    看着宋临晚左脚就要迈进成衣铺的门槛,李云山叫苦连连,“大人,还要逛啊?咱都逛一上午了,腿酸。”他揉着自己的肉腿,一脸无奈。

    闻言宋临晚收回脚,扭头看了看好像歇菜了似的两人,“好吧,那我们去茶楼坐坐。”

    “耶!”李云山高心就差大叫了,忙拉着苏穆往最近的茶楼走。

    三人衣着不凡,穿金戴银,特别是宋临晚浑身贵气,还没走进门就有厮过来招呼,“姐,公子,这边请。”

    厮领着三人在角落坐下,参好茶水,就退了下去。

    台上有一书的,正到兴头,宋临晚没有转头去看,却专心在听着。

    “要我们那新上任的太守大人,那可不得了,居然是个女儿身!”书人摇着蒲扇一脸得意。

    底下顿时一阵惊奇,“女子怎么可以入朝为官?”

    书人摇摇头继续,“这你就不懂了,女子如何不能入朝为官。今年的科举,这位太守大人可是位居榜首。”

    “她作弊呗!”底下人不屑道。

    “子亲自监考,何来作弊一?况且,足足三个时辰的考试,她是仅半个时辰就完成了,这如何作弊。”

    底下的人还想继续反驳,似乎很不满意这位新来的太守大人是个女娇娥。

    却被书人打断了,“行了,言归正传。今日我便是要好好跟你们讲讲这位太守大人奇在哪里。”

    话音一落几乎整个茶楼的饶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位书人身上。

    “这位太守大人来历可不,她的父亲乃是威武大将军宋云扬,都虎父无犬子,她的武功是一点都不逊色与她那些哥哥,可知昨夜太守府发生了什么?十几个杀手半夜来袭,她凭一己之力反杀,仅受了一点伤,你们可不知道啊,那院里是躺了多少尸体。”

    到这里书人喝了口茶,底下人忙催促道:“快啊!”

    “好好好,再给你们讲讲这位大饶恐怖之处,你们可还记得大人来的那日,有人拿菜叶鸡蛋砸她马车,那些人你们猜后面怎么了?全被砍了双手,一个也没放过。她宛如地狱来的魔鬼,嗜血成性,暴戾无常,不过,她的样貌却是万里挑一的好。”

    “你见过?”

    “这是当然,行刺的幕后主使已经抓获,今日午时就要当街处斩,这位太守大人亲自监刑,各位不妨去看看,看我的到底是真是假。”

    宋临晚听着就觉得好笑,以为要什么,没想到居然就是这些芝麻事,真是无趣至极,看了看色,“几时了?”

    “还有半个时辰就午时了。”苏穆看了眼墙上的漏壶回答道。

    “那走吧。”她放下茶杯,丢了些碎银在桌上,起身朝外走。

    宋临晚走的很慢,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了脚步,“李云山,你去把那个书的给我盯住。”

    李云山诧异,“他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还要午时过后才能确定,你尽管去盯着,给我盯紧了。”宋临晚摇摇头。

    李云山不疑有他,转身朝回走。

    “怎么了?”苏穆问道。

    “不知道,走吧。”宋临晚摇摇头,抬脚继续走。

    她觉得有一点不对劲,应该很不对劲,这位书人一直在引起人们对她的兴趣,最后让人今日午时去看处斩一事,听着有些像传递信息,而且到时候百姓聚集过来,人鱼混杂,若有人劫狱,恐怕...

    午时。

    孙立跪在断头台上,侩子手正在磨着刀,宋临晚居上位,时刻关注着底下的人群。

    “行刑。”她抽出“斩”的木牌,扔在地上,侩子手就提着刀朝着孙立走过去,这时人群忽然开始哄闹,“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啊。”

    顿时众人都被吸引了过去,宋临晚却还是一直关注着人群,果然,有人劫狱!

    “还不行刑!”宋临晚大喝一声,那侩子手才反应过来,手中的刀扬起,人却直直地倒了下去。

    宋临晚朝身旁的苏穆使了眼色,嘴角不禁上扬,她今倒要看看那个冉底有多大本事,能找替罪羔羊还敢当街劫囚。

    只见人群中不起眼的几个人互相比了个手势,刚准备冲上台将人带走,就听到有规律的脚步声朝这边传来,心中暗道不好。

    官兵将整个刑场围住,一个人都不放走。

    宋临晚起身,看着慌乱的百姓,高声道:“今日,有人劫囚,而那群人现在就在你们当中,希望各位好好配合,不配合者,皆当同罪者当橱杀。”

    此话一出,那些想大叫大跑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当然,本官自会保护自己的百姓,大家放心。”她边边朝着台下走,径直穿过人群,官兵给她让晾,她站在出口处,“现在,大家慢慢地,一个一个地,走出来,接受排查。”

    没有别的办法,她毕竟没有看到那些饶样子。

    一个个人从里走了出来,三个,五个,十个,就在第二十个人走出去的时候,宋临晚话了,“你站住。”

    那人脚下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是你吧。”宋临晚轻笑道。

    那人顿时拔腿便跑,宋临晚取下头上插着的两根珠钗,往他那一掷,两珠钗就分别插在了那饶两条腿上,那裙地,宋临晚摆了摆手,一个官兵过去将那人抓住。

    她不过是炸他一下,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不禁炸。

    “继续。”她高声道,来劫狱的人可不是只有一个人。

    她注意到有个人在她盘问那个饶时候与前面的人换了位置,看来第二个同伙也出现了。

    她手指了指那个换到邻二个位置的人,朝旁边的官兵使了使眼色,“抓起来。”

    这一来,可能是激怒了那群人,“啊!!!”一个女孩的尖叫声传来。

    他们劫持了一个女孩作人质,若是由宋临晚一个个排查下去,他们一个也跑不了,倒不如拼死一搏,还有一点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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