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景惊讶地瞪大双眼,随即眼里化出万般无奈,“我真是...捡到宝了。”

    从没有哪家女儿,不,从没有哪个人像她这样,要的如此简单。

    生在周国的人,更何况还是世家女儿,还是将军的女儿,她居然不爱国,哪怕不爱这个国家,也应该爱这片土地吧。

    哪个人对子不是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崇拜敬佩,而她呢,好像完全不当回事。

    ...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很快就到了大战这一。

    宋临晚分别约见了所有将领,给他们了战略方针,但具体此仗怎么打却始终没人知道。所有人都在叹息,还未上阵,便仿佛已经预料到了失败。

    一身戎装的女子,腰配长剑,跨坐在马背上,身后黑压压一片,带领着大军压在边境线上。宋临晚笑得张扬猖狂,“听赵国的摄政王死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赵军严阵以待,一言不发,不敢有任何举动。

    其实周国此次由女子带兵,也只有两万精兵而已,赵国是完全可以打的,但他们不敢赌,怕有诈,着讨伐赵国却只带两万精兵,两万人怎么能打的下来一个赵国,定是有诈。

    宋临晚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眼里的戏谑一闪而过。

    赵军退守城外,只派了一人上前谈,那人高声问:“周国到底是何意,先是扣押了我国求和的使臣,如今又害使臣摄政王身亡,却完全不给我国一个交代,甚至带军压境,放出狂言,要踏平我国,难道这就是周国的气度?难道周国想一统下?”

    宋临晚轻笑,“分明是你国使臣在长安害了太子重伤,摄政王不幸被胡人掳去,你们倒是好笑,将这笔仗也记在周国头上。周国没找你们要个法,你们却反过来问我们要交代,我倒想问问,这难道就是你们赵国的诚意?当年蝗灾起赵国乘火打劫一事,我国断然不敢相忘哪。”

    一来一回完全不像在打仗,倒像是在...吵架。

    那人被得脸通红,“伶牙利嘴!那你军今日压境又是作何,难不成真想交战?”

    宋临晚理了理被风吹散的头发,“你们不给诚意,我们便上门要,这有什么不通看不明的吗?难道你赵国使臣在我京都猖狂一番伤了太子还蹬鼻子上脸问我国要交代,我国还应该忍让你们吗?你们不给交代,我国便亲自来要。”

    那洒转马头策马回去,不消片刻,又有人过来。

    倒是换了个人,那人有股子书生气,话倒是比那人会,“你国动荡太子重伤,并无证据证明是我国使臣所为,却私自将使臣扣押,难道我国不该讨要一个交代吗?而今摄政王一死,你军便压在边线上,其心昭然若揭。”

    宋临晚耸肩,无奈地指了指边界,“我军在这土地上活动,难道赵国也要管吗,还是赵国认为出了嘉陵关以外的土地都是不容许周国人踏的?太子重伤,使臣是唯一嫌疑人,难道我们不把他关押起来以防后患,要任由其在京都活动吗,万一又出什么事,那今日可不就是我带两万精兵在这玩耍了,而是周国几十万大军直上你赵国京都。”

    她这话得是一点也不客气,狂傲的很。

    那人咬牙切齿道:“当真要打?”

    宋临晚一脸无辜,“我有要打吗,还是我的话听不清楚?我军在这土地上玩耍,难道赵国有什么意见吗?”

    那人愤愤拂袖而去。

    真是个无赖,胡人杀了摄政王,赵国定要讨伐胡人,而今他们压在边境上,如若要讨伐胡军定要越过边境,周国人真是无耻!

    苏穆看得一愣一愣,“你这嘴皮子功夫不去书真是可惜了。”

    他也是个热血方刚的男儿,自然要上战场献一份力,外加昨日他已经和宋临晚道了歉,听她一席话想通了不好,便强求着也上了阵。

    宋临晚眨巴眨巴双眼,“我若书,只怕这下就没有是非黑白了。”

    不出一个时辰,便见对面黑压压一片,宋临晚只觉得脚下的土地都在震动,赵国果然是按捺不住呢。

    也对,她现在身后不过四千将士,如此张狂的暴露在他们面前,他们再想忍也忍不了。

    宋临晚高声道:“敲鼓,准备开战!”

    这一仗打的很奇怪,周军节节败退,被赵军压着打,后面援兵到了,赵军才撤了回去。

    那赵军其中一个将领放出话来,“两万精兵就想打下赵国?痴人梦。还派个女人,怎么?在战场上用美人计吗,哈哈哈哈。”

    然后就被傅文景出手杀了。

    这一仗打的真是怎么也不通,四千周军打两万赵军,虽是被打得节节败退,伤亡却并不惨重。

    晚间。

    宋临晚勾了勾嘴角,“张勇,明日就看你们几人了。”

    今日她不过是要对赵国做一个假象,本来她一个女子带军打仗赵国就有所轻视,如今看她节节败退,明日他们定要倾巢而出越过他们去杀了胡人再转攻嘉陵关。

    张勇点点头,“是,末将定不负所托!”

    军中谣言四起,都在宋临晚刚愎自用如今落得这样的败局真是无语,滑下之大稽,却又碍于宋临晚那恐怖的手段,全都假意信服。

    这仗打得所有人都觉得要么是死要么是被俘,士气大减。

    宋临晚走出去,站在高台上,“本座出征,绝不打败仗,记住本座的话,再动摇军心,不待明日,本座现在就叫你去见阎王。不到最后,如何知晓胜负,一点点故意忍让便叫你们觉得这是失败,本座该有你们这群兵是耻辱还是不幸,明日都给本座提起精神来,不打就给本座临阵脱逃!”

    她这一番话把众人雷了个透,哪个元帅会不打就叫他们临阵脱逃的。

    当真是奇了。

    翌日。

    如宋临晚所料,赵军果然倾巢而出。

    打先锋的那一队一反常态没有半点神勇,赵军士气大涨一举越过边境直入周国领土一里,而此时变故突生,赵军前锋被团团围住,周军从四面八方各种地方分散涌来,倒还打回了局面。

    张勇和李云山早带着那九人换上敌军服装策马狂奔,马上挂着一个大木桶,里边装着黑水,倒在先前宋临晚压境的那里,将两军分割。

    赵军很是奇怪脚下怎么会突然出现黑黑的水,但也完全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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