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爱笑的暹罗

第二百二十四章 关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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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心里跟明镜似的,何必明知故问呢。”宋临晚揉了揉眉心,叹息道:“我也筹备的差不多了,大军准备半月便可直入上京,只是...我没那么多时间去管理下边的事,大战迫在眉睫,为妨变故,还得需要你助我。”

    她想要宋云扬带军。

    宋云扬行军打仗多年,经验丰富,又深得军心,若是他带军,事半功倍。

    “我听你二哥了,宋明归已经醒了,你何必还要冒险攻打上京。”宋云扬撇撇嘴,把酒壶放到桌上,缓缓落座,“你手握虎符,又有战神之名,我这一把老骨头能助你什么。”

    “二哥倒是管不住嘴,父亲还是多劝劝他,不要因此招惹了杀身之祸。”宋临晚眼色一沉,旋即微微一笑,“若是你带军,我便可以控制舆论的走向,父亲,难道连你也觉得女儿是被权势迷了心窍吗?”

    宋云扬闻言酒彻底醒了,冷冷道:“难不成有朝一日你还要杀了你二哥不成?攻打上京之时若是我带军,你便可以让众人以为是赵皇挟持了你,所以我按捺不住才打去上京救你。你的城府,当真是深不可测。”

    桩桩件件,就连他都觉得这个女儿很可怕,能够精准地揣测人心,完美地掌控事情走向,这样深得心计城府,如何叫人不觉得恐怖。

    “身居其位,步步不由心的。”宋临晚眯了眯眼,“父亲以为这一切都只和周赵两国有关吗?十八年前凭空出现的那位北境之人,您可还有印象?”

    “你是?!”

    “我不过是随口一提,父亲不必大惊怪。”宋临晚低笑,“言归正传,您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宋云扬不语,又抱着酒坛子喝起来,想要将自己灌醉。

    “罢了罢了。”宋临晚从怀中拿出纸帛搁在桌上,起身,“有句话得很对,先君臣后父子,四处都是眼睛,我不会放下身份求你,话已至此,您好好斟酌吧。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您对吗?”

    纸帛上盖有她的印章,只要宋云扬拿着这纸帛到军营,他便是副帅,即刻便可带领大军打仗。

    她是需要他,但也不是非他不可。

    宋云扬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坛子中的酒仿佛变成了水,没有半点味道,他静坐许久,迟迟不曾拿起桌上的纸帛。

    他不太明白宋临晚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晚间侍卫忽然传来消息,“老爷,不好了,宋少爷冒犯了宋大人,现已经被押入大牢了!”

    宋云扬心里咯噔一声,“什么?!”

    她怎么能,她怎么敢!那是她的二哥啊,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她居然押他下狱!

    宋府,宋临晚端坐在圈椅上,白玉桌上摆了两个杯盏,像是在等人。

    听着回廊传来脚步声,她微微一笑,抬手拿起茶壶把对面的茶杯斟满热茶,“您酒醒了?喝些茶吧,莫要糟蹋了身子。”

    关押宋临昀可不是为了一己私欲,不仅是想要让他闭嘴,还想要世人觉得她为了权势已经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

    只有这样,她才会更像一个没有弱点的人,之前舍不得,可如今她必须舍得,之后没有她坐镇军中,可经不得任何万一。

    宋云扬怒不可遏,“他是你哥,你快把他给放了!”

    宋临晚抬手示意他坐,漫不经心道:“我不过是公事公办,他先是对我动手,又出言不逊,您也知道,作为统帅,威严这东西是不容人侵犯的。”

    “你少跟我来这套!”宋云扬低声骂道:“若要计较,你早把他关押大牢了,你想用他逼我就范是不是!”

    宋临昀端起茶杯浅浅饮了一口,“父亲,我虽需要你,但并不是非你不可。我没要了他的性命,已是手下留情。”

    “他是你的亲哥哥啊!”

    “我知道。”宋临晚面无表情,冷漠得不行,“他是个男人,吃些苦头也没什么打紧的,反正皮糙肉厚的。”

    宋云扬哑然,在圈椅上坐下,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多岁,“我现在真的看不懂你了。”

    “哦?父亲有什么疑问,不妨直接问。”姑娘漠然道。

    “当初你把局势点出来,你你是为了宋家,直到你出征前夜我都深信不疑。”宋云扬嘴边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后来你就变了,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我能看明白的,我告诉自己你是被仇恨蒙蔽了,你和明归感情深厚,他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可是如今他已经醒了,明之前他的死都是你故意散播的消息,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她都能拿她最疼爱的弟弟的死来做文章,她是有多无情。

    “明归的命是从鬼门关抢来的,是拿别饶命换回来的。”宋临晚眼眸低垂,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轻声道:“父亲,你若是不想宋家死人,就只管怀疑我质疑我。你以为你当初的昏迷是场意外吗,那不过是周慎怕我到时凯旋回朝压不住我的风头,想要用你来牵制我罢了。”

    宋云扬认真思考着话中话,“你是特意要和宋家划清界限,你怕有人会从宋家下手来对付你?”

    “有些话得太明白就没意思了。”宋临晚抿了抿嘴,偏过头去不再看他,“您是忠臣,我是奸佞,不能共存的。一旦事情的重量大过了你的能力,你知道它,那便是自寻死路。”

    “可这和你把临昀押入狱中有什么关系?”

    宋临晚噗嗤一笑,“我不是过了吗,二哥既然管不住嘴,我只能让他没处去话。”

    “你的心当真是好狠!”宋云扬骇然,“无论你有什么苦衷有多少秘密,你都不该这样行事。你把事情复杂化,生了心魔,你却能找到无数的理由为自己辩解。”

    她分明就是野心勃勃,还打死不肯承认。

    往往答非所问咬文嚼字,和她玩文字游戏,要么被她带入其中迷失要么就是看穿了她的本性畏惧她。

    “是吗?”宋临晚伸了个懒腰,嗓音慵懒,“开弓没有回头箭,二哥我是不会放的,也不会让你进去见他,父亲,你要么就醉心玩乐,要么就全心助我,如果你有什么异样的举动,你知道那逃不过我的眼睛,大局之下我未必保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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