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靠两万大军我便能打下你两座边城,如今我手握六十万大军你告诉我只值三座城池?看来你似乎并不是诚心想谈啊。”宋临晚低笑道:“想要不起这场战事,便拿你的半壁江山来换,我顺带提醒你一句,长孙煜,你的手里还攥着我弟弟的命,这事我不提不代表就揭过了,懂了吗?”

    一股肃杀的气息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竟比子的威严还叫权寒。

    长孙煜眼神晦暗,沉吟道:“半壁江山,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战场上刀剑无眼,当时你技不如人,你弟弟死在战场上,可给他陪葬的同时还有赵国十万将士,在这件事上朕需要给你什么交代?”

    他知道她有猖狂的资本,可狂的过头了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哪怕他心性脾气再好,也忍受不了她这份嘲讽。

    “我不问你要交代,可我从没忘记过复仇呢。”宋临晚拨弄着发丝,漫不经心道:“一纸休书我已经准备好了,今日一过,我和赵国再无瓜葛。陛下,您可一定要牢记你所的那句战场上刀剑无眼啊。”

    罢她起身,立马有宫女从门外走进来,准备领着她去暗室验身。

    “慢着。”

    苍老有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同时还伴随着厚重的脚步声,宋临晚抬眼望去,身着蟒袍的南旻出现在门外,他额头上还渗着层层惫,可见赶来的匆忙。

    一众朝臣恭敬地行礼,“南大人。”

    南旻朝着长孙煜使了使眼色,从怀中掏出纸帛递给宋临晚,“这是西戎下的战帖,此次若是我们错了,赵国愿拨兵镇压西戎,以此来作为对你的补偿。”

    如今这下哪国交战都行,唯独赵国和周国不能交战,这其中还夹了个宋临晚,这样的战事一起,便是迎来了下的浩劫。

    宋临晚接过纸帛粗略的扫了一眼,“镇压?”

    她不相信南旻不知道她要什么,她要的是西戎交出周远这个人,要的是杀了那北境之人,而他却镇压,实在是耐人寻味。

    “是。”南旻点点头,斟酌道:“赵国和西戎邻近,难道宋大人真想同时和两国为敌吗。”

    他不是在威胁她,而是在和她商量。

    当着众朝臣的面有些话不能够得太清楚,宋临晚这个王妃的身份早晚有一是会丢掉的,而他要的是赵国和她联手达成同盟,以此来保一方太平。

    宋临晚轻笑,“谁知道呢。”

    这场谈判看来是已经结束了,大家各怀鬼胎,但都不想和对方为担

    宫女从门外走了进来,哆哆嗦嗦道:“王妃,这边请。”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畏惧这个女人,一个女人能坐到如今这个身份地位可见她的手段不一般,而且大家都很怕这个女人。

    前些她值夜的时候和其他宫女闲聊,正好聊到了这位宋大人,她的那些事迹简直就是奇迹,这样的女人和当朝的威武大将军有什么两样,除了长得好看些,照样是恐怖吓饶。

    而且听苏公公,这个女人可是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她如今作为替她验身的人,若是稍有差池,恐怕她的项上人头就不保了。

    宋临晚笑道:“瞧瞧,这宫女可就和那研磨的厮不同,长孙煜,有时候还是要长点心,好好挑选在宫内伺候的人。”

    话里有话。

    长孙煜冷冷地盯着她的背影,心底骇然,她才来上京城几,她的人就已经能混过层层防备安插进宫内来。

    而另一边,宫女领着宋临晚到了雅室,五个老嬷嬷也在里边站着,恶狠狠的盯着宋临晚,完全没有想要避让的意思,“王妃,请吧。”

    宋临晚皱了皱眉头,“出去。”

    给她验身这宫女自然是长孙煜的人,能够容忍一个人看她身体已是极限,而这会却是有五个老嬷嬷也在这,看样子也想一同看。

    倒是不知是谁的人,只怕这五个老嬷嬷为了公允验她身是假,想要趁机夺了她身上的利器才是真。

    看来长孙煜手下的人并不安分啊,阳奉阴违的,连刺杀都敢安排。

    为首的那个老嬷嬷凶狠道:“王妃,这谁也不准这宫女是不是你的人,我们几个老奴在这里也是为了公允。”

    她伺候太后多年,什么女人没见过,这么个丫头就是有大的能耐也别想唬住她,这可是在皇宫,她可是有太后罩着的。

    那宫女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惊恐道:“奴婢不是。”

    宋临晚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老嬷嬷,皮笑肉不笑道:“你去问问长孙煜敢不敢来跟我要这个公允,现在出去。”

    老嬷嬷稳如泰山,“大胆,你怎可直呼皇上名讳!你这是大不...”

    话还没完就见宋临晚的手已经捏上她的脖颈,“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收起那些把戏。”着她松开手,背过身去。

    老嬷嬷大口喘息着,灰溜溜地逃走了。

    宫女浑身颤抖着,看着姑娘在自顾自地解着衣衫,一动不动。

    “愣着干嘛?”宋临晚出声拉回了她飘散的思绪,“还不过来好好瞧着。”

    她身上一丝不挂,娇躯赫然呈现在宫女眼前,满身的刀痕让人心惊不已,竟是没有一寸完好无损的皮肤,这样的身体对男人该是有着极大诱惑力的,但布满了伤痕却只会叫人望而却步,只剩心疼。

    宫女回过神来,眼里满是震惊,结结巴巴道:“王王妃,你,你腰间那个细布也,也要解下来。”

    话完她才发觉错了话,应该她去伺候着解开的,“对对不起,奴婢有罪,奴婢这就替您解开。”

    她走过去替姑娘解开细布,整个手都在哆嗦,却忽闻浅笑声。

    “伺候我那丫头总我人好,我就知道她是诓我。”宋临晚浅笑盈盈,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心事,“我又不会吃人,何必那么怕我呢。”

    尊敬是一回事,害怕又是一回事,一个不曾蒙面的人都畏惧她,她在外的名声是有多骇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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