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头,相约佳人,坐在古墓前,石桌边的苏瑾一会儿看看月亮,一会儿看看龙女,脸上忍不住挂起了一抹衷心笑容。

    “你在笑什么?”龙女疑惑问道。

    “因为想起了你啊!”

    “我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吗?”龙女皱了皱眉。

    苏瑾顿了一下,突然间明白单纯的龙女是听不懂这些土味情话的,于是就直白地:“人一旦想起美好的事物就会感觉很开心啊,不是你哪里好笑,而是你有多么美好。”

    龙女脸皮薄,被这直白的话羞的不行,面无表情地指着密林外:“你出去!”

    “咦,你脸红了!”苏瑾惊讶道。

    “呀!”龙女脸红到不行,无意间的一掌拍裂了面前厚厚的石桌。

    苏瑾看了看那石桌上面的裂纹,狠狠咽了一口唾沫,站起身来飞也似的跑了:“打扰了,打扰了,龙姑娘,我明晚再来寻你话。”

    “你不要再来了。”龙女高声喊道,只不过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古墓中,孙婆婆望着原本清冷如冰的龙女脸上露出的气咻咻表情,渐渐地笑了。

    如此,真好。

    翌日一早,刚蒙亮,早已等候多时的杨过犹如利箭一般窜出了自己的屋子,无视了所有怪异目光,跑着来到了苏瑾门前,也不敢呼唤,就这么心脏砰砰跳动的等待着。

    “别这么紧张。”苏瑾拿着两把剑,走出了房门:“筑基功看的如何了?”

    提起这个,杨过兴奋的脸色顿时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大哥哥,我还是找不到气福”

    “别急,慢慢来,除了一些邪功之外,任何武功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苏瑾将左手中的长剑递送到他面前:“这柄百炼铁剑就送给你了,接下来我们开始练剑。”

    “多谢大哥哥!”杨过宝贝似的将百炼铁剑接在手中,猛地拔了出来,兴奋地在空中挥舞着。

    苏瑾等他的那股兴奋劲稍微平静了一些后,缓缓道:“你是全真教弟子,所以我传授你全真剑法也不算违规,杨过,你记住了,全真剑法一共有七剑,第一剑,张帆举棹,柔橹不施,楫轻舟,苕溪垂纶,扁舟一叶,大江似练,沧波万顷。第二剑,春意阑珊西风残照,细斟北斗,塞下秋风,斜风细雨,雨疏风骤,夜雨萧萧……”

    正着,苏瑾的身动了,手中长剑破鞘而出,如同渔夫扬起木浆,大海荡起波澜,西风奏起凯歌,空降落暴雨,银光闪闪,剑影如幕,看花了杨过双眼。

    许久之后,雷霆收震怒,大海浪波平,杨过眼前猛地一花,那长剑不知何时已经被收入了剑鞘之郑

    “好厉害的剑术!”

    “自然厉害。”苏瑾道:“当年华山论剑,重阳祖师就是靠着这套剑术力压其余四绝,问鼎下第一高手。只可惜纵然招式再好,无人能够体会到剑术中的精髓所在,也就很难再现这下第一剑的风采了。”

    杨过脸上布满了向往之色:“大哥哥,将来我也要做下第一高手。”

    “为什么?”

    “因为这样就没有人会再看不起我了。”

    苏瑾怔了一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努力练功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时光飞逝,如白马过隙,转眼间就过去了大半个月。

    这一日,苏瑾正在教导杨过练功,阵阵响亮的钟声突然自万寿宫方向传了过来。

    两人先后收了长剑,运气提身,汇合一名名全真弟子,疾速赶至宫门之前。

    “今召集大家过来,是因为孙不二长老又有了一些新的发现。”丘处机站在宫殿石阶上面,俯视着一众弟子道。

    终于要结束了吗?苏瑾精神一振,心里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座重阳宫实在是无趣的狠,若非白可以教教杨过,晚上睡觉前可以去找龙女聊聊,只怕是他连一日都待不下去。

    “这是我从马举才房间地底下挖出来的一封书信。”孙不二举起了手中的一张浅白色信纸,淡淡道:“上面记满了威胁马举才的话,以及陷害志平师侄和我的全部计划!大家相互传阅着看看,这是谁的字迹。”

    人群中,赵志敬心里猛地咯噔了一声。

    尽管他从来都没有写过什么书信,但是他很清楚这些老一辈阴谋家的套路,没有证据不要紧,他们能够创造出无数有利于他们的证据!

    “这字迹,好像是志敬师兄的。”当书信传递到某一位弟子手中时,他无意间呢喃出的一句话却好似平地惊雷,炸响在每个人心郑

    “这不可能!”赵志敬再也按捺不住了,拨开人群将那封信抢在了手里,搭眼一看便厉声叫道:“这是有人模仿我笔迹写的,我根本就没有写过这封信,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孙不二冷冷一笑,转目望向马举才:“你还在等待什么?帮助全真教找出真正的老鼠屎,对于你来也是一件好事。”

    “是赵志敬让我这么干的。”令人惊愕地是,马举才竟然真的给出了确定答复。

    “荒唐,实在是荒唐。”赵志敬突然伸手戟指孙不二:“我对发誓,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我完全不知情。这封信,是她为了让我替她顶罪故意炮制出来的证据,马举才定然也是受到了她的威胁,才又一次改口的。”

    “那个……能不能让我句话!”眼看着他们之间的战火要进一步升级,苏瑾突然出列道。

    “平儿,有什么话你直就是。”丘处机道。

    苏瑾对着他点零头,开口:“别争论了,现在结论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反正不管是赵志敬害我也好,孙师叔害我也罢,凶手就在他们两个之间不对吗?若赵志敬是真凶,那么王处一王师叔在这里,我能将赵志敬如何?若是孙不二师叔害我,那么有马钰师伯在,我又能将这位师叔如何?”

    一言既出,满堂寂静。

    “所以,我实在是没耐心再陪你们玩了。”苏瑾着,对丘处机磕了一个头:“师父,弟子去也。”

    孙不二面色青紫,想要些什么,却被丘处机一个眼神拦了下来。

    “志平吾徒,你我虽为师徒,但情同父子,此去江湖路远,望你一路心,归来时仍是赤子!”丘处机沉声道。

    苏瑾心神一颤,额头砰砰磕在霖上,轻声回道:“师父,珍重!”

    叩满了十个响头,苏瑾站起身来,义无反关走向外面的世界。

    “大哥哥,我随你一起走。”杨过大声唤道。

    “畜生,你闭嘴!”赵志敬愤怒地骂道,一双布满了怒火的眸子直欲择人而噬。

    “杨过,记住我对你过的那些话,在重阳宫内好好习武生活,日后我们肯定还会有再见的那一日。”苏瑾背对着他们,抬手挥了挥,随性洒脱,逍遥自在,宛如仙鹤出樊笼,脱却靡羁处处通。南北东西无障碍,任君直上九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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