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生财老婆自豪地说:“那是,我一生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乐得你爸妈都合不拢嘴。”老婆闭上眼睛说,“要不,今天条件好,又没有人打扰,你好好地给我按一按摩,别跟以前一样像点火的,按摩时间长一点。”

    身边没有孩子,没有人突然跳起来咬屁股了,黄生财当然认真对待啊。

    他没有说话,伸手就在老婆的身上按捏起来。

    黄生财不懂什么按摩,只是揉了揉。

    而女人就是喜欢男人在自己的身上揉捏。

    黄生财在老婆的身上按啊,摩啊,弄得老婆是全身燥热……

    黄生财见状,他打起精神来了一个……

    事后,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

    没有了什么杂念,黄生财和他老婆都听到了隔壁的麻将声。

    黄生财的老婆笑着说:“喂,老公,隔壁好像有人打麻将呢!你听,不光有麻将声,还有说话的声音,人家打得好开心啊!”

    黄生财闭着眼睛说:“打吧,让他们开心地打吧!上帝要他们灭亡,先让他们疯狂。”

    黄生财老婆不解,她问:“生财,什么意思呀?”

    黄生财小声说:“嗯,老婆,你知道不,我要你来是有目的不?你看看时间,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这屋子里没钟,自己又没手表,老婆爬起来打开电视,看到电视上出现的时间。

    黄生财的老婆打一个呵欠说:“还早呢,才九点多钟,怎么,你想找人来打麻将啊?”

    黄生财移了移身子说:“喂,你先躺一会儿,把电视关上,休息一下,等到十一点多钟时,你到下面电话亭里给派出所打一个电话,就说祥瑞大酒店506号房间里有人打麻将,弄得我们睡不着觉。”

    老婆吃惊地说:“喂,你这不是要我向派出所报警吗?隔壁的人打麻将,他们又没有惹我们,我们做那么绝情的事干什么?”

    黄生财抱了抱老婆,露出一副神秘的样子。

    他在老婆的耳边小声说:“他们没有惹我们,可他们中有人惹我的老板田经理了。我是他的司机,想得到他的重用,我不为他卖命,怎么能行啊?你没听说过啊,司机就是领导的仆人,我得维护领导的权威,莫说举报一个打麻将的人,就是要我去杀一个人,我也得去啊!”

    老婆瞪大眼睛问:“你认识他们?”

    “我只认识其中的一人,他是我们镇农贸公司市场拓展部的经理,年纪比我要忻几岁,可牛比得很,前不久一次就拿了六万元的奖金,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嗨,那小子也认识我,所以我要你来出面呀。”

    老婆皱着眉头,有点胆怯,不想干。

    黄生财劝道:“你说的是西宁话,装着是到祥瑞县出差的样子。民警来了,你告诉民警,说麻将声太吵人了。就是打麻将的人看到你了也不要紧,听到你的口音,还以为你是外地来住店的客人呢!”

    老婆心里还想着黄生财的那句话,她羡慕地说:“我的天,他一次就拿了那么多的奖金呀?可以买两套三居室的房了。”

    506号房间里,打麻将的人有说有笑的,个个打得开心得很,危险正一步一步地朝他们逼近,他们没有丝毫觉察。

    要是被派出所的民警将他们抓住了,张小琴、胡友超、金家贵他们不要紧,他们是民营企业家,只是罚款了事。

    可韩德贤和金二糖却不同了,他们是国企的管理人员,县里去年几个部门联合下发过文件,他们要是被民警抓住了,那就有可能就地免职!

    我的天啦,像韩德贤,好不容易奋斗到了总公司的一把手,一次打麻将就被免了职,那不比元朝关汉卿的作品《窦娥冤》中的窦娥还要冤吗?

    金二糖一点都没有怀疑张小琴的目的,还在她的身后充当她的军师,指挥她出牌,致使张小琴连和了几个大和。

    金家贵看了看漂亮的张小琴说:“嘿,没看出来呢,张总打麻将还真有两下子呢!”

    金二糖笑着说:“琴姐是麻将高手,胡总应该听说过,她经常跟胖姐她们打麻将的。”

    听到金二糖提自己的前妻,胡友超有点尴尬。

    他苦笑着说:“嘿,是的,我前妻经常打麻将,水平很高的!”

    张小琴看了看胡友超的样子,她皱着眉头说:“唉,我经常跟胖姐在一起打麻将,真没有想到,她会干那种事情。难怪最近好长一段时间约不出来她了呢,她肯定是在闭门思过,现在后悔得要死。”

    胡友超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金二糖摆了摆手说:“胖姐我接触过,她其实并不坏的,她做那种事情,可能是脑子一时糊涂。”

    韩德贤看了看大家,又看了胡友超说:“唉,认真打麻将,别提胡总的伤心事了。”看了看站在张小琴身后的金二糖说,“小金,看棋不语,这规矩你懂不?”

    张小琴笑着说:“嘻,胖姐是我的麻友,关系不错,对她跟胡总分开,我感到有点遗憾,所以忍不住就提出来了。胡总,你要是介意,我检讨。胡总,对不起!”

    金二糖站着,他看金家贵蛮高兴的,想起了他们公司维修房子出事的事儿来。

    他关心地问:“喂,金总,我先会儿忘了问了,你们那个从楼顶上摔下来死亡的民工是怎么处理的?”

    金家贵咂了咂嘴说:“啧,那个包工头真他妈的厉害,人家喊的十多万,他们七弄八弄,五万块钱就摆平了。”

    金二糖发感慨说:“唉,民工的命真不值钱啊!只赔五万块钱就解决了,真让人心寒啦!”

    金家贵皱起眉头说:“其实,你不晓得,民工也不好惹,他们动不动就聚众堵门……”

    金二糖笑笑说:“我领教过了,前些日子为土豆销售的事儿,我的脑壳就差一点被他们用土豆砸成蜂窝煤了。”

    一直没出声的韩德贤咳嗽一声说:“嗨,这个,这个……农民的这个事儿,这还真是一个难于解决的事情呢。”

    金家贵笑着说:“嘿嘿,有些事情,你们在公司当领导的人不好解决,你让包工头出面,他好解决得很。”

    韩德贤不信,他说:“包工头有三头六臂么?”

    金家贵认真地说:“在我们公司死的那个民工,风波平息这么快,据说是包工头请了社会上的人出面,他们怀里揣着凶器,面目狰狞,横眉竖眼的,他们开口一说话,谁敢不听啊?要是不听,看你活着的人还活不活的?”

    听了这话,韩德贤皱起眉头说:“乱套了,乱套了,以暴制暴,以恶制恶,冤冤相报何时是一个头啊?”

    金二糖看张小琴赢了几把,他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他想去睡觉了。

    他说:“哎呀,这看麻将比打麻将还吃亏些,站得我是腰酸背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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