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莉的话让陆远心头“咯噔”一下,连忙看着她的俏脸认真地问:“你怎么会这么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土着少女眼眶红红的,用力扭开头不自然地道:“没……没什么,只是担心万一我们失去联系而已。”陆远皱眉道:“我们离得又不远,还可以通过电话联系,要是你真的走不开,还可以让勒巴来找我,怎么会失去联系呢,根本不存在这种可能性啊!你到底怎么了?”听得出陆远对自己的关心,艾米莉既高兴又有些伤感,但还是对他勉强一笑道:“真的没什么啦,就是希望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你能记得我就好!”陆远也看得出来土着少女有心事没说出来,但既然她是铁了心不愿意告诉自己,陆远也没有逼她坦白的意思,只是习惯性地揉了揉艾米莉的脑袋:“别胡思乱想了,总之我肯定不会忘记你的,放心吧!”“嗯!”艾米莉用力点头,紧紧抱住陆远,把俏脸贴在他的胸前,总算是找到了片刻的安心。陆远反手搂住土着少女苗条的娇躯,心里却没有丝毫旖旎的想法,只是在回想她刚刚说的那些话,越想越觉得肯定有问题。所以当两人回到村子之后,陆远就以去问勒巴羊群的安置问题为借口,暂时离开艾米莉找到了这位村子里官员。勒巴还沉浸在村子里有羊群的喜悦中,看到陆远就满脸笑容地嚷嚷开了:“实在太感谢你了,大家都非常高兴,这一下午的工夫已经把羊圈造好了,一定能把这些羊都照顾好!”陆远真没把几只羊放在心上,而是神色凝重地问勒巴:“最近你发现艾米莉有什么不对劲吗?”勒巴愣了一下,很快就皱眉道:“什么不对劲?那丫头是不是有其他男人了?有你这么好的男人居然都不知道珍惜?唉,真是年轻不懂事!你也别太难过了,其实村里另外几个姑娘也对你很有好感,我给你介绍一下吧!”没想到勒巴的脑洞这么大,一转眼都给自己扣上绿帽子了,陆远也是哭笑不得道:“别胡说,我和艾米莉好着呢,只是觉得她今天有些不太对劲,老是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所以想问问你她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不开心的事啊……”勒巴使劲回忆起来,过了好一会才摇头道:“没听说那丫头最近遇到什么麻烦啊,岗瑟也只字未提,应该没事吧!”陆远皱眉道:“这就怪了,如果没事的话,艾米莉为什么要对我说那样的话呢?”这时候勒巴一拍大腿道:“我想起来了,最近这几天艾米莉经常会一个人去河边发呆,我妈都对我说过好几次了,本来还以为那丫头是想你呢,现在看来是另有原因啊!”勒巴的话进一步证明了陆远的猜测,艾米莉的确是被什么事困扰,所以在河边的时候才会说出那番话来。然而土着少女又不肯说到底是为什么,让陆远有些担心,沉吟片刻后小声叮嘱勒巴:“平时麻烦你多关心一下艾米莉,真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了马上通知我。”勒巴笑道:“你还真关心那丫头,也不枉她一直惦记着你。我让大家多注意艾米莉的,真有问题一定立刻通知你,放心吧!”“那我就先谢谢了!”陆远点点头,郑重其事地向勒巴表示感谢。陆远这么关心土着少女,除了对她的一份怜惜之外,还有投桃报李的意思。陆远可是没有忘记,当初艾米莉知道有人要到农场放火搞破坏,连夜步行赶到农场报信的事。当时土着少女把鞋都走丢了,鲜血淋漓的双脚给陆远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当时他就暗暗决定,今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个善良坚强的姑娘,不然她受到任何伤害。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发现艾米莉有些古怪之后,陆远才会这么认真地处理这件事。拜托勒巴多关心艾米莉之后,陆远又回到少女家里,和她以及老岗瑟一起吃晚饭。只要陆远来保留地,基本都是和艾米莉一家吃饭的。在村民们眼里,这无疑更加坐实了陆远和艾米莉的关系。陆远对此也是心知肚明,但从来没有刻意解释过。虽然绝大部分诺噶人都不错,但难免也有少数不怎么样的。艾米莉和岗瑟一个是未成年少女,一个已经垂垂老矣,平时难免会受到一些人的欺负。所以陆远才故意不澄清他和土着少女的关系,这样村子里就没人敢得罪艾米莉和岗瑟了。在吃过晚饭之后,陆远趁着天色还早告辞离开。岗瑟和艾米莉都想让陆远留在村子里过一夜再走,反正勒巴的办公室空着,他随时可以去住。毕竟从保留区到农场的路本来就不怎么好走,晚上还要开车回去就更危险了。不过陆远还是婉拒了祖孙俩的好意,坚持开车回农场。这倒不是说陆远嫌弃诺噶人的村子,而是实在不敢留下来过夜。因为根据惯例,只要陆远留下来过夜,晚上艾米莉肯定会来“骚扰”他。如今土着少女也越长越“大”了,陆远实在没那个把握还能在她投怀送抱的时候心如止水,一个控制不住犯错误就糟了,所以就只能连夜“逃跑”了。艾米莉依依不舍地把陆远送到车上,直到他的皮卡开出很远,还能从后视镜里看到土着少女站在原地,深情地凝望着慢慢开走的皮卡。这一幕也让陆远暗暗摇头,艾米莉的深情实在让他感动。这也让陆远愈发坚定地要好好保护土着少女,绝对不能让她受到丝毫伤害。回农场休息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一大早陆远就离开了枫林镇,匆匆赶到了珀斯的一家大医院。他前几天就和杰西卡约好了,要来这里为一个得白血病的孩子做治疗。不过当陆远赶到医院,看到已经等在门口的杰西卡时,却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