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麟握着不断发颤的手,脸色沉郁,虎口处不断袭来的崩裂感,可能意味着,他这一生都握不了弓箭了。

    凤清秋负手站着一侧,让军医来把神情激动的言麟牵下去,看向面色冷峻的言勐,背后的手微微握紧,“三皇子。”

    “我知道将军想问什么。”

    言勐指尖划过硬弓,俊俏的眉眼带着些许凉意。

    凤清秋微眯起眼,沉声道,“末将只是想提醒三皇子一句,欲速则不达。”

    言勐蔑笑一声,从箭筒里抽出箭羽,拉开硬弓,那箭咻地飞出去,直让靶子应声倒地,溅起一堆尘土。

    言勐收了势,转身离开了校场。

    凤清秋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他走之前那句话,眉头深深地聚拢,眼底反复跌宕着惊疑。

    “凤将军,你也不想等了,不是么。”

    他,是何时知晓的?

    ……

    惜晚宫。

    “娘娘,延福宫来人了,如嫔在殿门外守着呢。”

    松芜快步走到贵妃椅前,看着贵妃娘娘饶有兴致拿着块锦帕在穿针引线,嘴角抽了抽,“娘娘,歇会子吧,您都摆弄了两个时辰了。”

    关键是这团乌漆嘛黑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刺绣,就是娘娘这一上午弄出来的东西?

    千晚将针戳在那团锦帕上,拍了拍手,“让她进来吧。”

    随后就见安德全引着骊姬走到石桌前,那骊姬一身浅黄色坠地罗裙,身上搭着件乳白色的披风,乌黑的秀发钗到脑后,金步摇垂垂而下,整个人看起来娇俏无比,和那日的魅-惑全然不同。

    千晚将刺绣放到石桌上,勾了勾唇,“稀客。”

    骊姬柔柔笑了笑,让贴身宫婢将礼物递给安德全,“前日皇上赏了妹妹一套北疆进贡的玲珑玉器,妹妹便借花献佛,拿来给姐姐了。”

    安德全咂了咂嘴,有些不以为意的接过,这些东西在惜晚宫里多得是。

    库房里都快堆不下了。

    松芜瞧见他的表情,拍了下他的胳膊,吓得他愣了半响,然后换了脸色,笑呵呵的拿去库房。

    千晚冷淡的点零头,指了旁边的一个石凳,“坐吧。”

    骊姬脸色一僵,心的将身上的披风解了,这才让宫婢扶着她坐下。

    “不知如嫔过来,找本宫何事?”

    骊姬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会,还是声问道,“姐姐近来可曾见到凤将军?”

    千晚挑了挑眉,这是跟了皇上之后,又放不下便宜老哥了?

    “未曾。”

    一句话堵得骊姬噎了噎。

    “你在骗我,我听皇上了,凤清秋每月有几日都会固定来惜晚宫!”骊姬有些委屈,明明在西北的时候还好好的,凤清秋还过喜欢自己。

    可是自从她成了如嫔之后,凤清秋就对她不冷不热的。

    千晚皱眉,冷睨了骊姬一眼,“所以?”

    这货是智障么?

    已经成了宫妃了,还这样大摇大摆的来惜晚宫问凤清秋,惜晚宫除了松芜和安德全,其他人可都是土皇帝的眼线啊。

    骊姬见她一脸被戳穿谎言的羞涩都没有,瞪直了眼,“所以我知道今他会过来!”

    千晚摇了摇头,冷笑一声,“可即便哥哥会过来,怕是和如嫔也没有关系吧。”

    “怎么没有?!我和他关系很好!”

    骊姬有些生气,哪里还记得什么嬷嬷教过的女诫。

    再了,凤千晚作为一个女配,不是应该像里写的那样支持她,成为她的闺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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