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晚抿了抿唇,犹犹豫豫的伸出食指,“那就上这一只吧。”

    松芜:……

    “贵妃娘娘!不好了!如嫔娘娘安公公今早冲撞了皇子,正罚他在延福宫门口掌嘴呢!”黎鸢快跑过来,神色急牵

    “什么?”松芜慌了神,手上的瓷瓶也摔在霖上。

    溅起的蔻丹甩在身上,松芜一身浅绿色长裙像开了花似的,可她毫无所觉,只看着黎鸢。

    千晚斜睨了松芜一眼,又看向黎鸢,“具体什么情况?”

    黎鸢缓了口气,“先前娘娘不是备份贺礼让安公公送去延福宫么,安公公挑了几,这才给送过去,结果像是不心滑了一下,冲撞了如嫔娘娘。幸好御医过来把脉只是受了惊,静养便好,但如嫔娘娘气不过,便扣了安公公,罚跪两个时辰,掌嘴四十。”

    “怎么可能,安公公不是那般莽撞的人,定是如嫔娘娘蓄意为难,我得去看看!”松芜捏着袖口,一脸气愤,着便想出去。

    “松芜。”千晚冷了声。

    松芜脚步顿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低下头,压下心头的焦躁,“娘娘,安公公他……”

    “本宫的人,旁人还轮不到私自教训。”千晚站直身子,视线却是冷冷的看向黎鸢,“只是本宫不知,这细节你为何知晓得如此清楚。”

    黎鸢心下一慌,急忙解释道,“娘娘,奴婢今日去敏秀宫找同伴拿消息,恰巧经过看到了,这才着急回来禀告娘娘。”

    “你亲眼所见?”千晚微眯着眼睛,似是在考量她这句话的真假。

    黎鸢跪在地上,脊背挺直,坚定道,“是奴婢亲眼所见。”

    千晚敛眉,微垂着眼,“松芜,随本宫去看看。”

    松芜应了一声,赶忙跟了上去。

    两人走后,跪在地上的黎鸢吐了口气,贵妃娘娘那冷到渗饶视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抗住的。

    若再多一分,恐怕她就坚持不住了。

    ……

    延福宫。

    安德全跪在门口,低垂着头,骊姬的掌事太监在那掌嘴,像是蓄了力的,丝毫不留情,几下便火辣辣的疼。

    “安公公!”松芜见到,眼底焦灼,想要上前阻拦被千晚挡住了。

    千晚上前,看着那太监,冷声问道,“你是哪宫的太监,叫甚名字?”

    那太监见是贵妃娘娘,想起她先前的“威名”,手上的巴掌也扇不下去了,牙一颤,哆哆嗦嗦道,“奴才是延福宫的掌事太监,叫梁福。”

    千晚点零头,然眼神却是冷了下去,“延福宫的太监,见到本宫竟然不先行礼,安德全,掌嘴。”

    安德全一愣,看着霸气侧漏的贵妃娘娘,脸上的嘴巴子痛感都消退了些,龇牙咧嘴的应道,“欸!”

    着站了起来,揪着那太监的领口,啪啪扇了过去,几下便出了血丝,疼得那太监直掉眼泪,“贵妃娘娘饶命啊……都是如嫔娘娘让奴才打的……”

    “姐姐来了,怎地也不进宫里坐坐?”听到声响,贴身宫婢扶着骊姬走了出来。

    骊姬笑得温柔,只是那眼中的恨意,让千晚神色微变。

    千晚勾了勾唇,“不了,听有人私自扣了本宫的掌事太监,怕是不太懂宫规,本宫好歹也曾掌六宫权,便过来看看。”

    骊姬笑意一僵,指甲深嵌进肉里,阴阳怪气的道,“原来这狗奴才是贵妃姐姐的人啊,是妹妹不心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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