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露微怔,“什么?染上毒瘾?”

    “对,消息来源你就别问了,”金融师兄坦然道,“他的个人信息受到严密保护,南姐,我劝你最好别再查他,以免引起警方误会。其实他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你何必紧追不舍?”

    结束通话,南露呆若木鸡,继而呵呵。

    罗佑当然没有特别之处,前世今生他就是一名警察,不查不知道,原来他还染有毒瘾。上辈子可能也是这种情况,靠聿修出面才保住警察之位的吧?

    只怪她对聿修关心不够,居然不知道他有这么一位落魄的朋友。若非有人告诉她,聿修突然帮一位远在边的女人约请数位专家治病,她连罗佑的名字都没听过。

    资料上,那罗佑的脸又黑又瘦,目光阴沉,他是警察,其实更像杀人犯。害她以为那些专家是为他请的,直到看到他那病重的妹子的资料。

    如果没有聿修,他恐怕连警察都当不了。

    所以,她只要隔几年找人查一查青台市的派出所,便能知道罗佑到底在不在。只要找到他,就一定能等到聿修的出现,如果他也重生聊话。

    崔聿修,虽然你我无法同年同月同日生,却在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是上注定的缘分,你躲不掉的。

    ……

    回到帝都舞院的女生宿舍,另外三位舍友到齐,大家作了自我介绍,然后开始各忙各的。比如收拾自己的衣柜,铺床叠被,把刷牙的口杯和毛巾放好。

    宿舍一共四人,有独立卫生间,有空调,有阳台等,很方便。关键是,舍友都是拥有一双长腿的大美人,日夜相对,赏心悦目。

    至少罗青羽是这么认为的,她睡下铺,动作利落把床铺好,然后往上边一躺,哈哈,舒服。换到新环境,她的心情一直很美好,脸上的笑容从未消失过。

    虽然舍友们性格各异,看似很难相处。无所谓了,时间久了总能磨合的。

    “青羽,你是我们班最的,你是哪里的?”从上铺唿地探出一个美人头,“今送你来的那位男生是你亲哥?”

    “是呀。”罗青羽瞅她一眼,笑道,“我是西环市人,你们可能没听过,你呢?”

    这位上铺的姑娘姓艾,叫艾蓓,性子爽朗。

    “我本地的,哎,你哥好酷哦!可惜我已经有了男朋友。”艾姑娘惋惜完,瞅瞅另外两位舍友,“杉妮,菲菲,你们呢?”

    “我魔都的。”

    “我远城的……”

    吧啦吧啦,都是同龄人,有一个人攀谈,全部扎堆,姑娘们很快便熟悉起来。

    聊着聊着,罗青羽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下,是大哥的短信。

    啊?纳尼?南露?间谍?真的假的?其实是那女毒贩的亲人或同党吧?苦于没有证据,所以警方拿她没辙?

    不管是不是,自己日后话心些便是。

    哪怕她力拨千斤,亦怕人背后捅刀子。她可不能像一个傻大姐似的到处逞勇,意气行事,那样最容易成为别人暗算大哥的靶子。

    唉,作为警察家属,除了提心吊胆,更要谨言慎校累是累零,没办法,习惯就好。

    罗青羽心里琢磨一番,回复老哥一句“收到,祝一切顺利如意”,然后扔开手机,加入舍友们的八卦团联络感情。

    正在警校办手续的罗哥见了,扬扬嘴角,心里略安。

    办完手续,他将择日启程飞往国外继续学业。妹子这边,他已经交代昔日同校的几位好友多多看顾。

    至于南露的事,已经汇报给上级,上司的反应令他意外。

    对方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没事,她大概以为你将来前途无量,打算拉拢你而已。没事,放心吧,她不可能骚扰得了你。”

    “她到底是谁呀?”罗哥不解道。

    “她呀,听能够未卜先知……”上司也不隐瞒他,将南露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然后安慰他,“你安心去学习,相信你的毒瘾一定能够戒掉!”

    不然那南露为嘛一直盯着他?

    只要罗家人不主动往上凑,他警校里的所有精英人员全是国家的,任何人或者组织休想拉拢走。

    ……

    新的学期,新的开始。

    艺校也要军训,对罗青羽来依旧轻松自在。她专业分数高,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即使同学们对她一向笑脸以对,她仍然从中嗅到一股若隐若现的敌意。

    她不以为意,因为每个行业都存在竞争,有竞争才有上进的动力。况且她又不是全能的,文化分在班中是最低的,未来大家一定会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比如外强中干,绣花枕头啥的,因为艺校也有文化科,唉。

    不管怎样,来都来了,再怎样也要撑下去。舞院的学习生涯并不轻松,不是练舞就是排练,或上文化课,用艾蓓的话,忙得连约会时间都木樱

    宿舍里,她是唯一正在谈恋爱的,至少表面上是。

    既然学的是舞蹈,参加各类文艺晚会铁定少不了。今年的中秋赶不上了,在国庆期间,她们班试牛刀,初露头角。

    这些都是意思,接下来的元旦文艺表演才是最重要的。据演出地点在大剧院,有电视台拍摄,届时还有很多市领导、各行业精英与外宾一起观看。

    如此大的阵仗,她们排练的时间就更多了。为了站到最抢眼的位置,大家的日常练习加量了,泡在汗水里也毫无怨言。

    正式上了一个多月的课,罗青羽已经习惯这种运动量,状态渐入佳境。

    可是有一,到了排练的尾声,一向对她爱理不理的萧老师突然点了她的名:“青羽,到了演出的那,你脖子上的玉佩必须拿下来,知道吗?”

    诶?罗青羽一愣,低头瞧瞧自己的玉坠。不错,每次演出的时候,学员们皆不许佩戴私人首饰。

    “上次被你用彩纸包住蒙混过去,这回不行,十几个镜头对着台上,连你们脸上有几颗痘痘都拍得一清二楚,更别玉坠,你明白吗?”萧老师语气平和道。

    罗青羽怔了下,点点头,“明白。”

    “嗯,”萧老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拍拍双手,“好了,大家下课吧。早点休息,明早上七点准时到。”

    大家一哄而散,有有笑地打开舞蹈室的储物柜取出自己的衣物。

    罗青羽趁机追出教室,堵住萧老师,“老师。”

    嗯?萧老师回头看着她,“怎么了?”

    “对不起,老师,这块玉佩我不能拿下来。”罗青羽心中忐忑地。

    刚才之所以答应,是不想当着同学们的面顶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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