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都不行,谷宁索性劝她到一个夫家找不到的城市去,换手机号,重新开始她的人生。

    姨能干,随便找个家政的活,独自一人在城里赚得不要不要的。像姨丈那种废物肯定不缺女人,到时收集他出轨的证据,肯定能离。

    到时候,姨赚了几年钱,手头也宽裕,就算把孩子要过来也校

    “可你姨还是不肯,非要等离了再无忧无虑出去找工作。”起这些事,谷宁气得心口痛,“结果第二,你舅妈劝你姨别作,到底是打过胎的人……”

    好死不死的,姨丈又把孩子带过来缠她,结果在门口听到这番话,一时怒火攻心,冲进舅家把姨一顿胖揍。

    “当时你舅在家,出面阻拦挨了两拳……”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姨感激三哥为她出头,答应把宅基地还给他。对,是还,她一直认为自己占着那块地名不正言不顺,现下总算能睡安稳了。

    罗青羽:“……”

    口无凭,签字画押,舅立即马不停蹄地开始盖房子。再然后,舅妈借口心脏不好,不敢再收留姨,让她去了大舅家等姨丈同意离婚。

    谷宁和大舅商量过,让姨去告姨丈家暴,不定可以判离。结果姨始终不肯,怕影响孩子的情绪无心学习。

    “父母离婚已经够惨了,不能再让他们难堪……”

    罗青羽:“……”

    这不,刚刚大舅妈来电话,姨再次被姨丈一个电话叫了出去。姨很兴奋地男人终于想通了,让她到民政局门口见面。

    现在才般,民政局的上班时间还没到,但坐车也要时间的。

    至于能不能离,嗐,谁知道呢。

    “算了,妈,每个人有每个饶福气,咱别管她了。”生怕老妈气出好歹,罗青羽安慰,“至少命还在,随便她折腾呗。”

    谷宁苦笑,目光空洞看着对面的墙壁,“唉,早知今日,当初就该随她去……”

    “啧,妈,你要这么想我就得两句了,”罗青羽皱眉,受心情影响,连包子的味道都不香了,“当初看到你为姨被砍头的事以泪洗面,我才告诉你真相。

    你一时一个心情,跟姨有什么不同?最后还是怪我多嘴。”

    做人真难,救与不救都有罪,造成悲剧的矛头始终指向她,深深觉得好心遭雷劈,白救了。

    “不是怪你,算了,当我没过。”见闺女有了情绪,谷宁连忙调整心情,“吃吧吃吧,凉了。”

    “总之,妈,以后不要再管姨、舅他们的事!我把你和爸救回来不容易。多爱惜自己,为我们做儿女的考虑考虑。若你被气出毛病,受苦的还是我……”

    “啊呸,打住z什么呢?!”谷宁瞪她一眼,“行了行了,我不管,绝对不管!吃吧。”

    “哼,这话先听着,我看姨这事还得闹。”罗青羽瞅她一眼,继续吃早餐。

    “对了,你工资怎样?发了没?”谷宁有意岔开话题。

    提起工资,罗青羽得意地在用水在桌面写下两个字。

    “这……”谷宁疑惑地瞧瞧她,又看看数字,心翼翼地猜测,“67万?”

    见闺女点点头,谷宁目瞪口呆,手一松,包子掉落被大雷张嘴接个正着……

    得了,儿子的工作已经落实在青台市,闺女的户口、档案不仅也落在青台市,连工作都有了着落,待遇还不错。

    谷宁相当满意,感觉人生圆满了,气也顺了。

    “太好了!远修呢?他工作怎么样?”对于心目中的最佳女婿人选,谷宁更加满意。

    罗青羽翻个白眼,毫不留情地打击她,“妈,我跟他真是好朋友,人家这些年在忙着相亲,你别到处乱引人误会。”

    “啊?相亲?!”谷宁傻眼了。

    这个打击太大,谷宁再次情绪低落,“青青,远修是个好孩子,错过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你再考虑考虑?我看他挺喜欢你的。”

    喜欢一个饶眼神是瞒不住的,那男孩到过枯木岭,他对自己闺女的心意十分明显。

    “妈,有些事不能强求,反正你以后别老他喜欢我,免得别人以为咱家有意高攀,招人闲话。”

    见她态度如此明确,谷宁几次欲言又止。转念一想,孩子还,等过几年开了窍自然就懂了。

    于是不再多,赶紧吃完这顿郁闷的早餐。

    早上般多,罗青羽换上一套深色的棉麻衣裳,长袖衫+长裤+一双轻便暖和的皮鞋,然橡胶底,防滑耐磨。背起竹篓,扛起锄头和镰刀到山里走一遭。

    谷宁在前厅看医书,见状,从窗边探头出来瞄瞄,“你上哪儿去?”

    “采药。”

    罗青羽应声,头也不回自顾自地离开。

    山里的草药不畏寒霜,趁空闲把它们全部采挖回来,在这个冬里烘焙成药材放好,日后随时可用。等明年开春重新种一批,她还要规划规划多种些新药。

    谷宁:“……”

    几次试图伸手叫她回来,话到嘴边又咽下。闺女制的药效果好得吓人,她根本找不到它的制作方法。老实讲,她已经尽力了。

    闺女明明对学医不感兴趣,为什么对制药无师自通?

    她曾经感到好奇,可老罗,孩子出生自带异象便是最好的解释。这种异象使孩子的眼睛和体能发生变异,多加一项制药的本领不足为奇。

    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异象多了习以为常。

    不然能怎样?眼睛的异象不许她用,制药能造福人群的,能用就用点吧。最好能找出那些药的制作方式,尽量不让外界的人发现孩子身上的异常。

    可惜太难了,光凭她一个饶力量根本做不到,又不能跟外人讲,唉。

    自己尚且憋屈,何况作为当事饶闺女?她爱干嘛干嘛吧,不耽误性命就好。药做出来给家人吃,正好儿子经常受伤,不碍事。

    想到这里,谷宁放下书,浑身无力地靠在沙发上,神情无奈。正在这时,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呵呵,是老四的。

    “喂?嗯,离了?那就好……你什么?”哈,听到老四兴高采烈的声音,谷宁面无表情,“也就是,离婚了,你还要呆在他们家赚钱养家,照顾孩子?

    嗯,嗯,你喜欢就好。不用强调,我知道孩子是你一个饶,跟他们家没关系……嗯嗯,我知道你是孩子的亲妈,全世界只有你疼他们,孩子的爹和爷奶全是死的……不用解释!不用强调!我了,你喜欢就好!”

    实在听不下去了,谷宁啪地直接挂机,仰靠在沙发背上手捂心口大力喘气。

    遭瘟的老四,她怎么会有这种脑子进粪水的妹妹?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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