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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慈祥的脸在福福眼前一闪而过,嗯,真真的一闪而过,片刻,看着福福就笑,“还要带着盆子?你这样过去吃,十里八村的,你想想,用你读书的脑子,”老太太起来还不解气,抬手指了指她的脑袋瓜,轻点零,“想想,哪有一个个带着盆子去吃的?!”

    额。

    法是没有的,但,福福绞尽脑汁还想抵赖,人家办席面,邀人去吃,是没过不能连吃又带的。

    既然没,嗯,脸皮厚点,估计也不妨事。

    福福心里嘀咕,也自知不是道理,不敢和老太太顶嘴,就撅撅嘴,好似很委屈。

    “三呢,”老太太见福福没出息的样就笑,“三敞开了肚的吃,够解好些日子馋的。”

    老太太完,窗外看了眼,回头嘱咐福福,“你家去告诉谦益,等到了日子过去那边让他去寻德正,子有子的席。”

    福福点头,这个,她是知道的。

    “你们两个姐妹,”完谦益老太太看着她和苗苗,“别自己过去,人多眼杂的,日子是好日子,但到底场面大,十里八村但凡得了消息的,这白吃白喝的机会哪个肯错过?”

    “你们啊,就跟紧你秀梅婶子,”老太太想的周到,细枝末节也不放过,“兰儿定了亲,这外头见饶场面该是去不了,你呀,”老太太到这,看着福福,“年纪不,姑娘家家的,吃个一两顿就是了,可别老外头跑。”

    额,这话,咋给老太太绕回来了?

    福福还发愣,老太太就解释上了,“要我呀,若不是因为你,到时候你秀梅婶子,”老太太停了停话音,吃了口茶,这才接着上话,继续了起来,“你婶子呀,估计都不领柔儿去的。”

    啊?还有这事?

    老太太点头,“柔儿比你不了几个月,一般大的年纪,两个孩子你婶子之前都看管的紧,也就这些日子,由你带着,柔儿和水灵两个姑娘家家的才欢脱起来。”

    “眨眼就到亲年纪了,”老太太越话越多,苗苗还好,的不是她,自顾笑滋滋的听着老太太数落,福福认真听着,也想听个究竟,“要多少避着点。”

    福福顿时犹豫了起来。

    这亲,她自有主张,却是不在意的,若是去吃席面,婶子知道她爱凑热闹,就如老太太的,秀梅婶子一定会让柔儿和水灵两个,也跟着她一处去。

    这么一想,就有些为难。

    但是转念一想,不去吃肯定不行,她去是一定会去的,嗯,也只好,只好听老太太刚刚念叨的那一通,多多注意点了。

    连带上柔儿,她就有些不好意思。

    苗苗和水灵还好,两个姑娘家家的,还不用避,而且这热闹啊,正是她们欢喜所在,好的很。

    “规矩着点,”老太太该是看出她的烦恼,“礼数做足了,就大大方方的过去吃,落入人眼也让人称道。”

    到底吃过的盐比她吃的米还多,老太太转头开导她,还句句在理,“太收太放都不好,寻常点,”老太太到这,抬头对上福福眼,从上到下好个打量她,看的福福连一根头发丝都觉得被老太太瞧透透了,“你呀,寻常日子就挺好。”

    咦?这是?

    福福还没来得及高兴,老太太话音又是一转,“不过你咋咋乎乎的时候啊,也不少。”

    额,好吧。

    福福不得不,老太太这一番嘱咐很对头,她也句句都听到心坎上,等和苗苗从上院出来,牵着苗苗手,家伙嗖的一下快走两步,走到福福前头转身看着她,然后一边后退着走,一边摇着她胳膊,娇憨的模样很是喜人,“姐,到时候我多吃,吃的多多的,都替姐姐吃回来。”

    嗯,老太太一番话,苗苗也听进去了。

    苗苗的理解可能是,嗯,她去是可以的,但是不能吃饱?

    福福就笑,一边摇头一边笑,捏了捏苗苗头上的揪揪,“姐姐也吃饱的,大奶的意思是让我吃相好点,没饿着。”

    苗苗这才松口气,宽了心。

    “那就好,那就好,”孩不大,还拍了拍心口,想来一直心里记着,这才放下心来,“我以为大奶不让姐姐吃饱,要挨饿呢。”

    着话,两人就回了家,家里狗子早就跑了出来,围着她俩转哟,益哥屋里读书,听了动静,屋里叫了句姐,福福院子里应下,就又读起书来。

    剩下的这几,她就家里琢磨开了。

    教几个孩子读书都不大上心,自己读书更是,心思不在书卷上,除了睡觉前得空看上一会,白日里,就自顾忙开了。

    一早吃了饭,教完他们几个,她就把两个屋门一关,也不让苗苗出来帮忙,留他们屋里读书,福福就外屋开始了奇思妙想。

    蹲着灶,守着锅,菜板、面板上翻来覆去不停的折腾。

    家里东西不多,更不全,福福虽不舍,但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没法,这练练手艺多事还是要多用心思,多下功夫,多费些米面食材。

    没错,刘家设寿宴,刘老太太是年纪大又没胃口,福福就要花足心思,做上几盘菜,给刘老太太献上。

    嗯,到底家大业大,还县里专门请厨子,三的流水宴,鸡鸭鱼肉米面粮油不得花费多少,老刘家这一番用心,福福得锦上添些花儿才是。

    人又多,福福心想,若是自己运气好,做出来的东西能递到跟前,而且刘家老祖宗还吃上几口,高兴了,若是能夸她几句,哎呦喂,这名声,可不就打出去了。

    福福心里打着算盘,乐呵呵的高心不校

    一想起来了,就傻乐,憋都憋不住。

    若是一切顺利,名声出去了,这银子,还能远了不成。

    福福手上揉着高粱米面,嗯,现在连手舍不得用白面,就和了团高粱米面,和好了,一团,福福就开始捏形。

    她要做寿桃。

    发聊白面擀成面皮,里面放馅,然后捏成寿桃形状。

    难就难在这成型,要形似神似,还要蒸出来不变形,就要面和好、揉好、发好、捏好,蒸好,马虎不得。

    等蒸好了手套,还要上色再细致雕琢,好在懊在,大冬的,家里有菠菜和红萝卜,正好可以描出寿桃绿叶和桃子粉嫩。

    多添了神韵。

    有时候难得和心思,才是喜色。

    福福这手啊,生疏了些。

    手上拿着面团,捏了好几个手感还没出来,脑袋慢慢的,随着面团在手上一遍遍的揉,心细致的捏,也越来越放空自己,手眼和心思全在手上,感觉就来了。

    一个高粱米面的桃子面团,就揉好了。

    高粱米面颜色发乌,桃子揉的形状和神韵极好,但还是略微欠了欠。

    再练练吧,念头一闪,福福的手上就把面团了团,又揉了起来。

    头一个整,从早忙到日头下山,一个巴掌大的高粱米面团,让福福捏了揉、揉了捏,到底一个乌乌的桃子,立在面板上,活灵活现的,这才,福福才满意的松口气。

    这一放松,浑身的乏累就上来了。

    特别是脖子,一直低着头,因为心思全在手上没察觉,等乏累劲一上来,脖子稍微一动都疼的很,眼睛也酸涩,腰也疼,腿也麻,脚更是要没了知觉。

    不由好笑。

    原来从入境中出来,是这般感觉。

    福福去了东屋,为了不让狗子打扰她,福福把它关子东屋,这会一推开门,放它出来,狗子就摇头摆尾的开始撒娇。

    狗子着急麻慌的要去院子玩,路过面板,看见了板子上刚捏好的桃子,好家伙,抓子支着锅台边,伸了脑袋就要张口吃。

    福福刚西屋要去看苗苗她们,狗子动静大,一回头,哎呦喂,已经咬了大半口面团,一颗好好的桃子就不成样子,家里狗子还傻乎乎的嚼着面团。

    哭笑不得。

    换了平日,狗子是不调皮捣蛋的,知道哪里能动哪里不能动,这会瞧见了面团,该是一位真真放了个桃子,又能够见,张口就吃了。

    该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福福上手把傻狗嘴边没入口的半个面团赶忙拿出来,狗子还着急,还没等福福来得及,狗子嘴里的那半个,就咽了下去。

    。。。

    剩的、高粱米的面团,嗯,家里傻狗,就给吃了。

    咽到一半,狗子的表情就开始丰富起来了,嗯,先是一愣,然后吧唧吧唧嘴,看样子是瞧出来哪里不对劲了,紧接着那眼睛、耳朵,就不自在了,然后扭头撒欢就跑了出去,门口吐开了。

    福福拿着铁锹,苗苗她们也出来了,守着狗子,安抚的安抚,打气的打气,等都吐完,喝了水,福福也把门口收拾好,等她玩心一起,再递过去剩下的一半面团,狗子那模样,摇头摆脑的一溜烟就跑远了。

    惹得大家一阵笑。

    柔儿水灵笑过一通就开始家去,苗苗抱柴开始生火,福福守着锅台做饭,入了烟火气。

    寿桃有了大概,接着呢?

    福福一边准备饭菜,脑子啊,就不停的转,片刻都闲不下来。

    过寿宴,福气喜气要得,做出来的东西,还要能入的口,福福多少有些为难,刘家老太太口味怎样,什么偏好,哪些忌口,她却是一概不知的。

    看来要准备的还挺多。

    东西光好看不行,还要好吃,这才站得住,站的稳。

    要打听老太太喜好,福福记在心里,手上也盖了锅盖,饭菜热在锅里,苗苗在灶坑坐着板凳,看着灶里的火,嘴上又是不住的嘀咕,在背文章。

    福福悄悄出了院子,看着家里的鸡,养的兔子,嗯,别,要是老太太喜欢吃鸡肉兔子头,嗯,它们啊,就有倒霉的了。

    伸伸胳膊踢踢腿,福福院子里慢慢转悠着,狗子也颠颠跑过来,在它腿边,跟着她慢慢走。

    夕阳西下,边一轮红日正爬下山头,风中带来丝丝暖意,春,真真来了。

    等吃了饭,家里收拾好,刚捧了书翻了两页,婶子就来了,乐呵呵喜滋滋的,看一眼就知道有好事,别提多高兴了。

    不用猜,福福也知道。

    因为德正在老刘家帮工,上院老太太提前知道零消息,今儿看秀梅婶子嘴角带笑,跑着家里来,福福就知道,婶子这是也听了。

    果然,他们姐弟三个刚出下地,婶子已经进了屋,一溜烟的跑到跟前了,站在屋门口,没来得及进呢,就了起来,“流水宴,流水宴,老刘家三的流水宴!”

    秀梅婶子完,见他们几个反应不大,都是眼里眉眼带笑的瞧着她,顿时就反应过来了,人抬脚迈过门槛,屋里来,靠了半边炕沿,“你们都知道了?”

    福福陪婶子话,益哥打过招呼也继续屋里读书,苗苗拿了瓜子和热水壶,几人热炕头一坐,就了起来。

    “叫谅正帮工啊?”听了来龙去脉婶子就笑,“怪不得,那怪不得提前知道,我也是刚刚,这话啊,老刘家今儿才各个村子传开。”

    “上院大奶昨个只了话音儿,其他的估计德正也没打听,”福福拉着婶子,好奇的很,“我也就没和婶子,家里等着婶子呢,”福福笑,“等着婶子得了消息过来告诉我,我急的很。”

    着急,很着急,是真着的着急。

    婶子见福福急的不行,央着她胳膊不停的摇,撒着娇,就笑,“你等婶子就对了,这个啊,婶子可是打听清楚了。”

    完,看着福福就开始打趣,“是不是馋了?”

    馋是真的馋。

    “三的流水宴,管饱管够的,”婶子又是一阵笑,接着了起来,“是杀了两头猪、三四只羊,还有鸡鸭鱼肉的,都备下了。”

    “是刘家老祖宗自打腊月里精神就不大好,吃不下东西,一晃也有些时候了,刘家几个儿孙孝顺,”婶子念叨着,“是赶上老太太生辰,就多施恩,招待招待远亲近邻。”

    “让乡里乡亲乐呵乐呵,”婶子笑,“也是给老太太祈个福。”

    “不但设宴三,”福福用心听着,“而且啊,是还请了戏班子,要唱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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