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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戏?”

    这事她可没听过,更来了兴致,唱戏啊,那可就太热闹了。

    “是啊唱戏,”婶子笑,“是请了戏班子,白日里设宴,晚上啊,就摆戏台子,唱大戏!”

    这么豪呀?

    福福心想,知道南村老刘家属十里八村的大户,祖上好几辈传下来的,但福福从没去过,还是老爷子在的时候,有些名声,老刘家请过去两趟,家里起过。

    当时的,福福翻空脑子,想了想,老爷子的并不多,好似过老刘家请过去也是为育人功课,要是没记错,老爷子当时推辞了。

    至于为什么,老爷子没,福福也就没打听。

    福福陷入沉思,哎呀,这也有些年头了。

    当初福福还,益哥更是不大,老爷子拒了之后就家里支了间草房,教几个寒门学子读书认字,学生实在不多,生计也越发艰难,老爷子就卖藏书,还没日没夜的抄书,加上乡亲们照顾,才过了这些年头。

    一想起这些陈年往事,福福扭头问婶子,话一问完,婶子就摇头,“学堂?”

    “是的,”福福点头,她问婶子老刘家办没办学堂,请没请先生,“既然老刘家家大业大,想必子孙也多,这样的人家是注重学问的,办个学堂,请个先生,自不是难事。”

    婶子就笑,“家大业大是不假,这子孙也多,却是不上的,”接着摇头,“老刘家啊,现在就剩个独苗”

    福福一愣,“剩个独苗?”

    “这要起来,就扯远了,”婶子点头,接着,“老刘家祖上是留了些家产,但要是发家,还是刘家老爷子那会。”

    “我啊,也才嫁过来几年,都是听的,”婶子往前凑了凑,“听你三奶的,你三奶还有上院你大奶她们,年岁长,知道的多。”

    “如今刘家的老太太,是填房,”婶子接着,“刘家老爷子头一个连生了两个丫头,等怀邻三胎,盼是盼来了儿子,但孩子啊,早产,身子骨弱,好生养了两年还是老爷叫去了。”

    “就伤了身子,然后一病不起,不到半年吧,就跟着儿子去了。”

    婶子言语里多了几分感慨,好几十年前的事了,婶子也没见过,都是听人,这一起来,想必是想起自己来,话音一停,好一会才接着。

    “然后就又娶了这个,”婶子调整了思绪,接着,“虽子嗣单薄,只生了一个儿子,但刘家老爷子早就去了,掌家的,就是这个。”

    福福认真听着,记在心里。

    “刘老爷娶的,可是不得了,县里的姐呢,”婶子到这,脸上就有了几分笑意,“大户人家的姐,嫁到咱乡下,哎呦,这要算起来,也有些年头了。”

    “也是,只生了个儿子,”婶子伸出手指,算了算,“是前些年还添了个丫头,不过也没细打听,不知道真假。”

    婶子伸手算了两遍,抬起头,“这要算起来,刘家的长孙,比你大不了几岁。”

    刘家长孙?福福想起老爷子,当初,老刘家请老爷子过去,该不会就是想教这长孙功课吧?

    福福心思一起,婶子就啧了声,拍着大腿,“瞧我这记性,差点给忘了,当初你爷在的时候,老刘家还过来请了呢。”

    福福点头,“我大概有些印象,但我爷家里没,具体怎么情况也不知道,”福福到这,看着秀梅婶子,“婶子,你知道不?”

    “也是风言风语传了两句出来,”婶子把知道的都了起来,“是想让你爷去县里,老刘家县里有产业,加上又是孩子母亲娘家跟前,想把孩子养在县里。”

    “养在县里?不至于吧?”

    婶子见福福疑惑,也跟着摇摇头,紧接着放低了声音,“是有传言,这孩子一出生啊,过路的一个出家人掐指算过,是十六岁之前,孩子不能跟前养。”

    “是身子弱,”婶子一开了话头,记起来就多了,“养跟前啊,容易生病。”

    “然后呢?”福福好奇,想知道究竟。

    “老刘家好不容易得了孙子,独传的啊,哪里舍得,”婶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就存了侥幸的心思,怎知家里养了大半年,孩子精神头一点点越发不好,是孩子一病啊,眼瞅着的不见好。”

    “这才,”婶子点头,“这才周岁不到,就送到县里,刘老爷岳家姓马,这一养啊,就真真凑够了十六年。”

    “算起来也就年前,”婶子笑,“那孩子过了年该有十七了,我估计啊,刘家老太太这场大办,也是想喜庆喜庆。”

    “当初是你爷爷,”婶子忽然转了话,想起她家老爷子来,“不想去县里,要是去了县里,就要依附刘家,那家里你和谦益,是你爷爷宁愿困苦也不想你们俩个短人一处。”

    这个是的,福福知道。

    老爷子读书人,本就清高,她和谦益没了父母,那会年纪也,若是老爷子去了县里,他们姐弟俩跟着,到底是在人屋檐下,要低头的。

    而且老爷子看中他俩,从教她读书不,益哥也是,老爷子一直希望益哥大了考功名,读书致誓。

    婶子话一完,福福的眼眶不受控制的,就湿了。

    想起老爷子,这个身体就不受控制,泪眼满了眼眶,泪珠就流了下来。

    苗苗握着她的手,依偎着她,不一句话,默默的安慰她,婶子也发觉了,停了话,轻轻叹口气,“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是啊,过去的,都是过去的。

    福福缓了缓,擦了眼泪,挤出一抹笑,抬头看着婶子让她接着,婶子就转了话,又回寿宴上头。

    “这寿宴啊,也是有讲究的,”婶子嘱咐她,“咱要过去吃席,头一次去得提前准备好寿礼。”

    “寿礼?”

    “就是份心意,句喜庆话,或者带个喜庆物件,”婶子点头,“也不用怎么置办,就是图份心意。”

    这是应该的,再她也早就开始准备了。

    “还有啊,这过去的人肯定多,”婶子点点头,“我估计啊,县里该是也得有人来。”

    婶子着,“刘家公子县里养了这么些年,每年除了过节过年的乡下住几,这以后养在家里了,我估计啊,肯定有不少县里的朋友,加上刘老爷岳家,过来祝寿。”

    福福听着,忽然想起上院老太太当时嘱咐的,脑子里冒出来,就笑,拉着婶子手,“婶子你放心,我都知道的。”

    “知道?”

    婶子疑惑,见福福笑,就更有些不明不白,她就把上院老太太嘱咐的那一通,了个大概。

    “还是你大奶,”婶子就笑,“想的周到。”

    婶子忽然就笑开了,“你大奶啊,”笑过之后还不完,拍着大腿,透过窗子瞧了眼上院方向,就又一边笑一边无奈的丫头,“你大奶啊,这是怕你出风头。”

    “怕我出风头?”

    “咱乡下孩子,虽大姑娘家家的,规矩哪有那么多,”婶子点头,“你大奶啊,估计也听了。”

    “听啥?”

    婶子话老是到一半,福福就更纳闷了。

    “听刘家的子,县里回来了呗,”婶子就笑,“知道我们福福好孩子,你大奶啊,这是怕,估计也听县里会来同岁的伙伴,就多嘱咐了你几句。”

    之前福福不觉得,听婶子这么一,嗯,跑不了了,就是这个。

    “这是惦记你呢,”婶子又笑了起来,高心不行,“这是惦记上你了。”

    额。

    福福听的虽头里雾里的,虽不大当真,但也不敢丁点不信,“不会吧?”

    婶子点头,模样认真的不行,还问起苗苗来,“苗苗你,屋里就咱娘三个,苗苗你就放宽心,这事你咋想的,就给婶子和你姐一。”

    福福也扭头看向苗苗,家伙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忽然落在她头上还不适应,红了脸,支支吾吾,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见秀梅婶子一脸鼓励,才挫着手,开了口,“我,我觉得,是有惦记姐姐。”

    “关心我是不是?”

    福福接过话,苗苗就憨憨的歪着脑袋想了想,点点头,然后紧接着,“也惦记姐姐当媳妇。”

    。。。

    福福一愣,就连婶子也愣了愣,愣过之后婶子就大笑起来,捂着肚子,笑的格外欢快,还拍着炕席,忍不住的笑。

    福福就摆手,笑是笑不出来。

    苗苗以为自己错了话,还有些惊恐,福福拉着她手安慰,等婶子笑完,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拍了拍苗苗脑袋瓜,“别看我们苗苗看着憨憨的,哎呦,还真像你的,”婶子看向福福,“我们聪明着呢,啥都知道。”

    婶子笑过之后也不打趣了,岔开话头就定了过去吃席面的日子。

    一开始,福福刚一听,是打算三顿顿不落的,等上院老太太嘱咐了一通,她嘴上虽应下,心里也还是这么盘算的。

    当时她想,实在不行领着苗苗,她俩自己去,也不能落下一顿饭。

    这会婶子过来,了这么,福福心里想着,三,六顿席面,晚上还有戏看,实在不行落下一两顿吧,也能忍。

    “要不咱头一,二一过去,”婶子着,“三怕是远处的得了心,过来凑热闹的多,挤不开。”

    福福点头,连去两,也够了。

    见婶子要起身家去,福福赶忙,把心里想问的,抓紧又问出口,“婶子,咱过去吃饭,能往家拿吗?”

    婶子摇头,“不中带。”

    “偷偷摸摸的也不行?”

    婶子一笑,“不被人瞧见?”

    福福抓紧点头,“谁都瞧不见。”

    婶子笑的就更开了,“吃席面的人极多,你呀,要是能不被人瞧见,带点东西回来,”婶子想了想,“到底也不妨事。”

    正好家里狗子地上躺着,福福就笑,“带回来给它吃。”

    婶子了好长时间的话,急着家去了,福福把人送到大门口,看着婶子走远,就关了大门,蹦蹦跳跳的往回走。

    高兴极了。

    送寿桃,只送寿桃,福福想好了,头一过去,做好两个寿桃,给刘家老太太祝寿。

    之前还想着多弄几个菜,刚听婶子这么,虽没打听老太太喜好和胃口,但听下来,福福忽然就想明白了。

    只把寿桃做好,就是最好的寿礼。

    比弄个七八样,大碟子碗的,都好。

    福福心里拿定主意,看着月色朦胧,一弯残月高悬,夜空清清如水,夜风吹拂着,吹来山间林里久远的气息。

    益哥也出来了,姐弟三个又院子里慢吞吞的走着。

    屋里来。

    鸡进了窝,兔子也窝成一团,狗子房前屋后跑了一遍,家看好了,就跟在他们身边,偶尔也仰头看看,忽然一颗流星划过夜空,夜色下,星光中,闪了过去。

    狗子竖起耳朵,本来蹲着的,忽然站起来,要跑着追过去。

    嗯,片刻,流星就消失在夜色下,尾巴画出的亮,也不见了,狗子就急急的四处找,好笑的很。

    和它,是流星,寻不见了。

    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却是不找了,只盯着夜空,开始等。

    又是一个漫漫长夜,狗子没等来流星,跟着他们屋里睡觉,等蒙蒙泛亮,开了屋门,放狗子出去,却和平日不同,往常一溜烟的院子里跑上几圈,今儿,狗子却是抬头看。

    别,一觉醒来,还没忘。

    起的早,上还挂着繁星,将将泛白,星星也即将隐去,益哥也起来了,和狗子院子里走上几圈,房前屋后的看了个遍,就开始扫院子,接着喂鸡喂兔,也是一通忙活。

    苗苗烧火,一边烧火一边背书,福福张罗饭菜。

    不一会,星星还没隐去,饭菜就做好了。

    今儿和往常一样,只不过多了件事,村子里的事,嗯,张家老大的二儿子,成亲的日子就是今个。

    福福本不记得的,只依稀听婶子她们起,还是苗苗,一吃完饭,刚收拾了碗筷,她正洗碗呢,苗苗就凑了过来,“姐,今儿张家大爷二儿子成亲。”

    张家大爷?二儿子?成亲?

    福福好个拼凑才听明白苗苗的话,可不是,现在苗苗起以前的养父母家,可不就是张家大爷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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