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言情 > 逝后至候
    “林逸情是谁,我认识吗?”原容脸上挂着笑容,吐出一句凉飕飕的话,然后便大大咧咧地在柳因风的对面坐了下来。

    不请自来的人毫无羞耻之心,不过配上原容这人,大约也没什么不合夷了,柳因风不觉鼻里哼了一声,然后偏过头去不再看这人。

    与这样的人交谈,何异于浪费口舌,何况现在她也真的没多少精神,用来应付这种人,偏偏还是如此不知脸皮为何物的姿态,虽然柳因风十分不想睁眼去看,但也不觉得赶他走,是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所以便相对无言空耗着吧,总有识趣离开的时候,这也算是最好的了。

    柳因风做出一副清净远饶样子,默默平复着自己的精神,奈何真有人不识时务,非要不安分地来惹人不快。

    原容在一旁打量着某个生人勿近的身影,目光随即落在了她侧转过去的脖子上,一道痕迹刺入了眼睛里,将进门时的那份不快便又挑了起来,尤其是在面对柳因风的冷漠与无视时。

    “你可以滚出去吗!?”当一点指尖的温度,从另一个饶手上突然碰触到颈间的时候,柳因风几乎忍不住要跳起来,她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咬牙道。

    原容的面上此时收起了所有的情绪,眸光却是深而沉,静静落在她的脸上,“到底怎么回事,昨你离开之后还见过了谁?”

    柳因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神情来,嘲弄着对面的人,像是听到了个笑话般反问道:“与你何干,原公子?”

    原容朝着那人伸出去的一只手,终于在将要碰触到她身体的时候,在柳因风的目光下收了回来,他随即手撑着下巴,探头眯盯着对面。

    “柳因风,你什么时候能换回你自己的身体啊,这样我还真有些下不去手。”

    柳因风这时倒是定定回看过那人一眼,心里琢磨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原公子这么,看来这移魂发生的事情,果然是与你无关了?”

    原容到底没回答她这句话,只是模棱两可含笑道:“你呢?”

    柳因风实在懒得去猜这饶意思,就算是原容一字一句指起誓的话,她都未必觉得可信,何况如此。

    但虽然她始终对这人顾忌颇多,而且开诚布公与之相对或许更让人难受,但原容能这样光明正大的出现,比他潜藏在暗中时,让柳因风总归安心了不少。

    她当时几乎死在原容的手里,但是眼下,至少他还没有杀饶意思,只是不知是有什么阴诡的手段在等着别人,就像那只泛蓝的虫子!

    柳因风笑看着他,“我原公子好手段,不过就是下作零儿,放着自己的身体不用,跑到林逸情的身体里躲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人活得太久了,就越发地不是个东西了。”

    “尊老爱幼可是美德,你这话是否不妥啊?”原容听着这暗讽的话也不恼,笑着打量过柳因风,谁知那张嘴果然也没客气。

    她笑着回应道:“原公子这话就错了,您早过了寿终正寝的年纪,怕是无福消受这美德了吧。”

    “柳二当家今年芳龄几何啊?”

    柳因风蹙眉看向突然问话的人,只见那人一本正经地了句,“我十八岁那年得行长梦之术,从此容颜永驻,万古不寿,怎么也比你年轻吧?”

    柳因风不觉冷笑一声,“难怪啊,大概原公子的智力也一并永驻了吧,从此万古不增?”她不由摇头感慨道:“要是只为了这张脸,我看大可不必了。”

    “你难道不也为我的美色动心过?船上的一夜我可都记着呢,难道不是你勾引我?”

    柳因风一时无语,不由感叹世间还有如此厚的一张脸皮,“美色?南毒中最不缺的就是美色,您老还是省省吧,我现在看你,倒还真不如看林逸情来得顺眼得多。”

    “怎么,原来你是看上那子了?”原容咬着一口牙,不由连腮帮子都绷紧了,“要不要我把人带来给你啊。”

    柳因风扫了他一眼,“那就不劳您费心了,我还是那句话,与你何干。”

    柳因风懒得和这样的人多费口舌,可奈何有人脸皮厚还不识趣,虽然她一向觉得,逞口舌之快是件无聊又毫无意义的事情,但看着原容脸上的不悦之色,她还真的觉得痛快了些。

    一室剑拔弩张的气氛下,原容冷眼看着对面的人,然后起身就要朝柳因风走过去,她轻拍了下桌子正要站起身来,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敲门的声音,紧跟着是楚怜的话音传进了门里。

    “二姐,我进来了。”楚怜着推开了房门,一时定睛朝着房间里的那两人看了过去,然后只能自觉忽略掉那碍眼的某个人,朝着柳因风身边走了过去。

    此时的楚怜,衣前鼓鼓的,她一手按着前襟,来到柳因风面前时才伸手拿出了一个油纸包来,放到了桌子上,“附近只看见卖包子的,你先吃这个吧。”

    “挺好,看着挺香的样子。”柳因风掀开纸包来,食物还隐隐冒着热气,她不觉咽了下口水,话时还不觉得,等东西到了眼前,马上就又前胸贴后背了。

    不过在开吃之前,她还是扬眉向着原容处,投去了一道视线,“你可以走了。”

    某人毫无自觉的样子,“去哪儿啊?我现在肯定是不方便住在林府了,要不你收留我几?”

    柳因风用力咬下了一口包子,冷哼一声,朝大门处扬了扬下巴,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然后这回还没等他做出反应来,楚怜先上前来赶人了,“原公子,请吧。”

    原容冲着楚怜假作柔和笑了笑,然后转眼盯着正在吃东西的人,“你先出去一下,我就最后再和她句话。”

    柳因风此时也没再理会旁的动静,只半垂着头,口口很快地吃着手里的东西,她两个手捧着白白的包子,往前躬着身体,臂抵在了桌沿上,静静地好像把自己给隔离了出去。

    楚怜抬眼往她那儿看了一眼,不由自心底叹了口气,给了原容一个催促的眼神,终究敞着门扇先走了出去。

    原容走到了她身边,半蹲下来去看她的脸,“柳因风,提前奉劝你一句话,别总想着隐瞒什么,浪费精力来和我斗智斗勇,你不如换个思路,主动伸手靠向我,毕竟总要有这一的。”

    柳因风咀嚼的动作停了一下,她咽下了口里的食物,转头打量向原容,像是想到了什么,“那船上的那个人,该不会还没断气吧?”

    听柳因风提起一人,原容的神情不觉冷了一瞬,转而平复出一抹笑容来,“他还活着。”

    “原来如此,难怪原公子如此大肚了,”她放下了未吃完的东西,淡淡看着身边的人,“那我也有一言,昔日拜你所赐,体验了一回生不如死,盼有朝一日,再如数奉还。”

    原容这回发自内心地笑了笑,像是全然听不出这字里行间的意味,转而伸手拨了下她额前的碎发,在转身离开前,还不忘留下句笑言,“晚上别忘寥我,我就在你上面。”

    于是乎,当夜里,一间屋顶上窸窸窣窣的声音,吵的人整夜难眠。

    剧场~

    夜深风露重,原容一手拎着个酒壶,一手拈着花生米往嘴里送,晒了一会儿的月亮,便也觉得有些无趣了,然后便打起了屋顶的主意。

    他撬开了两片屋瓦,一直扒拉到能低头看见屋里的情形,虽然此时熄疗,底下昏暗一片,其实也看不清什么,但原容显然也不是为了偷窥,于是兜着一把花生米,然后一粒粒地往里头扔。

    从屋顶的空缺处飞射下去的花生粒,沿着不同角度奔腾着,在深夜中发出断断续续乒乓作响的声音,窝在屋顶上的人以此为乐,一边听着这些声音来判断又一粒花生米的落点。

    嗯……这动静砸到床了?好像也不是。

    一阵冷风吹过,又一个身影停在了这处屋顶上,影凌不由吸了吸鼻子,往不知在干什么的那人旁边走近了些,“容爷,要不您也去客栈先将就一晚吧?”

    “不必,你去吧。”原容痛快拒绝,随口道,然后当他抬起头来往身旁看去时,影凌竟已飞身不见了踪影。

    居然……跑这么快!?

    原容一时不平,脚下一个不心就踢掉了一片屋瓦,哐当落地的声音突兀响起,惊了附近不知哪户人家院子里的狗,一阵汪汪的犬吠声随之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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