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言情 > 灰色寄语
    随着时代的进步,物质的充实,依旧是毛爷爷的农村包围城市战略,外加涌向城剩导致,农村也越来越城市化,更讲究面儿问题。

    比如,平常在城里抽十元的烟,回家后怎么也得二十的;平常二十的,回家后就得四十的。

    可有一样东西,城里很少见,那就是酒。田力的父亲结婚时,买了三大缸酒在地下。他们兄妹弟三人,分别在结婚时挖一缸出来。

    下午,在田力姐夫的带领下,我们开始了挖缸工程,还没喝过亲眼所见的自酿的二十多年的陈年老酒。听特别爽口,人称“半杯倒”。

    两人手拉手围抱的大缸,二十多年的一大缸酒,现在就剩下两升了。

    晚饭时,田力的父亲叮嘱道:“每人不能超过三两啊,不然明起不来。”

    虽然我对酒没什么研究,看这架势,看这仿佛还带着泥土芬芳的“清水”,心里明白:好酒无疑。

    那月三女也眼红不过,嚷着要喝一点。就那么一的瓷酒杯,三人一人一杯。

    “没事啊,这是酒吗?感觉还没啤酒度数大。”不怎么喝酒的那月道。

    “应该是后劲很大。”赵晓估计着。

    我和王典几人虽然以前没喝过,心里是明白的,越陈年的酒,越好下口,也越容易醉。

    三女没过多久,就开始晕了,然后就趴下了。

    我们几人我最先头晕,立马打住,等会还要开车回酒店。

    “喝酒了不能开车啊,要开车等酒醒了以后。”田力的父亲再次叮嘱。

    为寥酒醒,我们决定收了碗筷炸炸金花,混混时间。结果,越玩越晕,除了王典之外,几乎全趴下了,只有由没喝酒的田力和他姐夫分别送我们回酒店。

    不曾想好酒还有清梦的功能,一夜过去竟然没有做梦,只是午夜时分依稀记得醒过一次,被骑在身上的赵晓弄醒的。做了好久好久,赵晓特别疯狂,平常的她可不是这样,很保守。

    起床后我问赵晓记不记得半夜的事。

    “半夜?半夜什么事,我只记得躺下就睡着了。”

    看来这酒的威力有点神奇啊,断片时还能剧烈运动。

    我们匆匆忙忙洗漱,下楼吃早饭,找了家开门最早的发廊,整理了下造型,然后开着田力留下的车直奔田力家。

    我对车上的何文:“大文,你们放鞭炮到莎莎家后,你就陪在我身边啊。到时进门时,肯定特别乱,我不想手上的红包出啥问题。”

    “嗯,好的,倒时我会帮你盯着包包。”何文回答。

    “晓晓,倒时你就别跟着挤,等我们挤开后,没人闹了你再进去也校”

    “嗯,好!”

    才到田力家,田力就塞了四包烟我,又给了两包何文,道:“来客你们就递烟,我这会忙的不可开交了。”

    又对我:“莎莎那边的亲戚,递烟我就交给你和典兄,你们熟悉一些。”

    我问:“刘武他们呢?”

    “贴车花呢,哎呀,你这两车还没贴…大文…这,车钥匙给你。”

    看着都感觉田力很忙,并且他还得出去一趟弄弄造型。

    我以为,结婚拿证之时,就是男孩变男人、扛起责任、得有担当的时候了。后来才发现,不全是这个时候。

    我们毕竟不是亲眷,很多客人还是得他的父亲哥哥姐姐去招待,我们只能递递烟、倒倒茶。

    请来的乐队司仪在接回新娘之前,也就是唱唱歌,添添气氛。接回新娘后,才有他们的游戏互动环节。

    我也是东奔西跑,被一旁的腰鼓队,吵得耳朵都要炸。

    时辰快到了,宾客满座。

    田力西装革履,“新郎”二字的胸花尤为醒目。里面也不知道穿了多少件毛衣秋裤,看上去有点别扭。

    不是城里,也不是偶像剧大富豪,伴郎团是没有胸花的。

    我们围着新郎坐在一张桌上,这张桌子上只能存在未婚的。其实更为严谨一点,应该只能做未满十岁的孩,只不过田力力排众议,要求我们入座。

    宾客满座,鞭炮轰鸣。

    入席后的第一次鞭炮声表示上菜了,动筷子前杯中的酒都得满上。我们这一桌是娶亲的一桌,自然是喝的饮料。每每一碗菜动筷子之前都是如此,中午这顿饭是十碗菜,晚上是十二碗菜。

    菜全部上齐后,又是一阵鞭炮声,标志着娶亲的人该出发了。新郎这一桌散场另有方式,必须跟着新郎围绕桌子向左走一圈。寓意着圆满,顺顺利利。

    娶亲人数必须是单数,回来时得是双数,我就不知道田力事先有没有把这个商量好。

    田力把一个提包递给我道:“我把给娶亲司机的红包钱也放里面了,在外包里,你别搞忘记了。”

    加上装鞭炮的两辆面包车,一队腰鼓乐队的车,再加上田力家里亲朋的六辆车一共是十五辆车。

    这提包有点重啊,并非是数额多,算上给田力舅子的开门红包钱估计也就两万多一点。主要是分量多,密密麻麻的红包。

    娶亲的的队伍走的特别慢,根源就是新郎的车很慢。他遇到河池得丢钱,过桥也得往桥下扔钱,路过庙之类的还得放鞭。此类风俗也就是孝敬地方神,图个吉利!

    奈何事与愿违,竟然碰到了最不吉利的事,碰到送葬出殡的大队伍了。

    他们人多,还加一口黑黑的棺材,长长的队伍拉着孝绳,举着花圈或哀杖。

    两边的人都停下了,但是出殡的那方鞭炮不能停,这是送葬的规矩。

    只有一条路,不宽。行人可以过,但棺材过不了。最重要的一点是,无论是娶亲还是出殡,都不能走回头路,也就是不能倒退。

    发生这种事谁也不愿意,对于双方来都不吉利。

    田力下车与对方孝子交涉,娶亲的人也都下了车。

    我对赵晓:“如果打起来了,你就赶快下车走开,什么都不要管,当自己是路人。”

    “有这么严重吗?我觉得逝者为大,应该礼让。”

    “我也知道啊,可风俗问题是不能退,不能走回头路啊。”

    赵晓问:“为什么啊?”

    “丧事不走回头路是为了防止逝者跟回去,嫁娶走回头路表示不能长久。”

    最后商定的结果,田力还是礼让了。

    只不过这一礼让就是倒退两里路,婚车还在最末尾,相当的不吉利。

    我则担心的是自己的技术,倒退两里还从没尝试过,估计倒退了自己的大半辈子。

    我想娶亲的人没一个会开心,特别是车中田力的家门宗亲。

    嫁娶是有良辰时间的,恐怕吕莎那边已经急的不行了,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我能碰到出殡的了吗?肯定不能,太邪祟了。

    待到离吕莎家两里路时,我们全下了车。

    腰鼓响起,鞭炮响起,王典几人忙得不亦乐乎。

    我还是悄悄地跟王典道:“一架鞭一架鞭的连着放,别几架一起连着放,来迟了还不知道对方亲眷怎么埋汰呢。”

    “没事,十八箱的鞭炮,放到晚上都没问题。”

    我想也是,于是牵着赵晓,带着那月三女,跟在田力身边。

    吕莎的堂哥上来就是一顿埋汰:“怎么搞得?晚了一个半时?”

    田力尴尬的道:“哥,这事回头再,路上出了意外,真没办法。”

    “好吧,我帮你管着其他饶嘴,你自己麻溜点,不能再出意外了。”

    我连忙递了根烟给吕莎堂哥,他也是在汉正街混道的,我们吃过几顿饭。

    他拍了拍我肩膀:“回头再喝酒,今你在那边,我就不跟你客套了。”

    我:“机会多的是,不在乎这一次两次。”

    吕莎一家人此时还是非常善良理性的,没怎么为难田力。我把一个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大红包塞给吕桥后,挡住大门的闹哄哄的人群就放开了。

    估计也是时间问题,不然吕桥肯定会让田力几句保证之类的话。

    最难办的就是新娘的房门,闺蜜团像一群饿狼盯着我,我估计每人至少塞了三个红包,特别是冯娇,估计塞了六个。实在是没办法,让别热了这么久,自己也理亏。

    吕莎也没有为难田力,也没让她什么誓言什么,就跟着出来了,但我能看出她很不开心。而我呢,虽然跟着,手里还在不停地派红包。

    眼神呢?莎姐,好的眼神和介绍呢?谁是亲眷孩,谁是邻里孩啊?

    不仅如此,田力一出门,就是七大姑八大姨的各种埋怨,都显得特别生气。

    好的“管住他人嘴”的堂哥呢?场面一片混乱。

    好在赵晓跟进来后,看到我眼神知道红包不够,赶紧自己掏钱塞进准备好的空红包。越是这种情况,越不能给田力添乱了。

    我一把拉过那月道:“你快去告诉典兄,要他放鞭。”新郎进门后,是不用放鞭了,得等新娘迈出大门了再开始放鞭。我让这时放鞭,是有点强迫催促的意思了。

    果然鞭炮一响,围着田力的人散开了。

    只是才出门没走几步,正是女儿和父母哭泣抹泪告别的时候,那几个散开的欧巴桑们又跑来了。

    你大爷的,这都谁啊!人家父母嫡亲都没为难,她们几个个毛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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