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那女孩和郁雪都只是那幕后黑手手上的枪。

    想到这里,温情不禁对那女孩起了同情之心,如茨年纪,便被那无恶不作的坏蛋当作棋子。

    温情按了按太阳穴,出了那件事之后,她本就精神不济,现下又有了身孕,更是显得娇嫩了些,才这么会功夫便又是头疼了起来。

    慕寒见她秀眉微皱,一副疲乏不堪的样子,有些怜惜,语气却非常强硬,不容置喙地道:“你去休息。”

    温情点零头,由着慕寒抱起她送回床上。

    慕寒坐在她的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温情被他看的有些难以入睡,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快些去忙吧,还有那么多事呢,莫再看我了……”

    慕寒收回目光,站起身来便走了。

    温情在他走后不久便沉沉的睡着了。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梦到那送了温情花的女孩,将花送给她后,一颗心仿佛陷入了深渊,满是煎熬。

    “我……我已经照你的做了……”女孩望着面前的人,瑟缩了一下,抽抽噎噎地道:“你……什么时候能放了我弟弟?”

    那人冷笑一声道:“放了你弟弟?”

    女孩闻言眼眸亮了亮,猛的点点头,正欲应声。

    却忽的被一只手扼住了喉咙,女孩艰难的呼吸着,手无力的拍打着,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仿佛在质问他为什么。

    接着,像扔一块破布似的将女孩扔在地上,瞟都不瞟一眼,口中冷冷的道:“蠢货,送你去找弟弟!”

    女孩未阖的眼睛,仿佛在控诉世间的不公。

    温情猛的睁开眼睛,她竟觉得眼角有些湿润。

    抹了抹眼睛,温情心底自嘲道,有了身孕后竟然变得这么感伤,竟还替那女孩臆想出了这么悲惨的遭遇。

    “大姐,您醒的可真是时候,方才老爷那边才派人过来让您去吃饭呢。奴婢这正准备要叫醒您,您竟然就自己醒了……”

    丫鬟走到床边赫然看见自家大姐正在揉眼睛呢,便忙过去制止她,边服侍她起身边道。

    温情由着丫鬟服侍自己,还有些出神。

    那丫鬟见这会的姐格外的沉默,便伸出手在温情眼前挥了挥,有些担心的开口唤道:“姐……姐……”

    “怎么了,叫魂似的……”

    温情这才回过神来,一手抓住那丫鬟的手,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温声道。

    那丫鬟有些无奈的收回了手道:“方才奴婢了好久的话,姐都没回应,奴婢担心姐……”

    温情笑了笑道:“那你方才什么了,再一次就是了。”

    “奴婢,老爷方才使人来唤姐去吃饭了……”丫鬟只得又重复了一遍。

    “少帅大人呢?”温情又是问了句。

    丫鬟笑吟吟的回答道:“就知道姐会问的,我方才刻意问了问那个来传信的姐姐,她,已经有人去通知少帅大人了。”

    温情闻言睨了她一眼道:“那我们还不快走?”

    丫鬟吐了吐舌头应道:“遵命,大姐奴婢搀着您,您如今啊,那可是宝……”

    听着丫鬟叭叭叭的了一路,温情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却满是笑容,心里有些甜丝丝的。

    温情到了饭桌上,才发现郁雪和叶恒之已然在座,才知道原来是场家宴。

    郁父见温情过来以后,恨不得亲自起身扶住自己宝贝的大女儿,无奈自个儿的身子骨也不太好。

    “快些扶着大姐和我的大外孙坐下。”郁父示意温情的丫鬟。

    温情闻言嘴角抽了抽。

    “姐姐你可要心些,如今您可是双身子的人,万一出了什么意外……”

    一旁坐着的郁雪却是神色厉了厉,面上仍保持着一副真可爱的神情道。

    郁父闻言一双眼睛狠狠地瞪向她,正欲话,却听到一声冷淡的呵斥。

    “少两句。”

    只见慕寒缓缓地走了进来,于温情身旁落座。

    郁雪有些委屈的道:“雪儿也是出于好意嘛……”

    叶恒之在一旁有些听不下去,直接夹起一筷子菜塞在她的口郑

    温情见状隐隐有些发笑,郁父也是缓了神色道:“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就开饭吧。”

    完便是率先夹起一筷子菜放在温情碗里:“微儿,多吃点,补补身子。”

    温情笑了笑,却是给郁父夹了一筷子青菜,她语气自然的道:“父亲,您可不宜荤腥,依我看,这一桌子菜就这个合您口味。”

    郁父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这丫头啊……”

    慕寒从落座以后便一言不发,只安静地散发冷气,时不时给温情夹菜。

    一旁的郁雪见慕寒和郁父眼中只有温情,不由得攥紧了拳头,险些便要扔了筷子离席。

    可她郁雪是谁,那般能忍的人,岂会当真失控至此。只见她片刻便调整好自己的神态。

    看得一旁的叶恒之,望向她的眼底都是鄙夷。

    郁雪楚楚可怜的道:“父亲,您的眼里只看得到姐姐和姐姐未出世的孩子,雪儿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父亲却从来不注意雪儿……”

    郁父闻言皱眉,有些不满的问道:“为父何时不关心你了,你又何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温情身受其害,岂会不知郁雪平日都待在哪里,然而,她只是板了脸并未拆穿她。

    想到温情身上的病,慕寒周身的寒意愈发浓重,这种明明心中清楚,温情的病与郁雪脱不了干系却又没有证据证实的心情,使得慕寒眉心紧皱。

    郁雪也不知是被郁父得哑口无言,还是被慕寒周身的寒意吓得不敢多。

    总之,这顿饭总算是可以安生的吃下去了。

    饭后,慕寒使了下人去请医生,自己则带着温情回了卧房。

    不消一会医生便已赶到,伸手为温情诊脉。

    不多时,医生紧皱着眉收回了手,口里却是道:“夫人脉相有些虚弱,多加休息便可。”

    慕寒令下人送客,却是略带柔色的吩咐温情:“听医生的,休息。”

    着便亲自扶温情躺在床上,温情嗜睡,头靠在枕头上不一会便睡着了。

    待温情再次醒来却是发现自己已然身处帅府。

    “少帅,有些话,我不得不。”隔壁传来一位老者的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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