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诚淡淡回答,“这和你没关系。”

    李娇娘,“……”

    好心当成驴肝肺!

    不过她又一想,很快又不生气了,必竟她是外人,和这男子只是一面之缘,人家不自已的事情,也在情理之郑

    谁会粗枝大叶的,把私事balabala随便往外抖?

    骆诚将柴刀放到角落里,拿了扫帚扫地。

    屋顶漏雨,屋里的地沾了水,湿漉漉的,加上还摆了一地的接水瓦罐,扫起来十分的麻烦。

    一个大个子男人,捏着把一尺半的扫帚,干着扫地的细活,怎么看怎么别扭。

    冲着他熬药的份上,李娇娘抢过扫把,“我来吧,你忙你的去。”

    她前世的身世坎坷,好日子坏日子都过过。

    过过公主的生活,也在农家吃过苦。

    扫地,只是她前世中的日常。

    骆诚看着空聊手,目光中闪过一丝错愕。

    憨厚木纳的他,客气话不会,看李娇娘扫得娴熟,就走到后厨房去了。

    片刻间,柴草燃烧的清香四溢开来,夹杂着食物的香气。

    李娇娘把屋里清扫好,将接满了水的大瓦罐里的水,一个个倒掉,摆回原位。

    仅仅做了这么点儿活,李娇娘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她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坐在凳子上喘气,心中暗道,这破身子怎么这么弱?

    身上没有一文钱,身体也不好,真身份又不能暴露,她难道要在这异世饿死不成?

    到饿,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一声。

    李娇娘想着,要不要向这男人要点吃的时,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疙瘩汤督了桌子上。

    骆诚放下筷子,“吃吧。”

    缺了几个口子的大头糙碗里,装着满满一碗白面疙瘩汤,汤中还飘着几根青葱卧着一个荷包蛋,金黄的油花浮在汤上,配着绿葱,煞是好看。

    香气随着热气,飘散得满屋都是。

    李娇娘更饿了,口水在嘴里直打转。

    她也不客气,笑着道,“多谢了。”拿手在裙子上擦了擦,飞快抓起筷子,端着碗就吃起来。

    李娇娘吃得很快,却没发一点声音,斯斯文文的,拿筷子夹食物时,十指纤纤,赏心悦目。

    骆诚的目光微微闪了闪,端着另一个碗,走到后门口外的一个木桩上,坐下了。

    实在太饿,李娇娘很快就吃好了。

    面疙瘩汤看着普通,但美味无比,这颗荷包蛋,更是她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

    吃饱了,她的体力也恢复了些,也不头昏眼花了。

    放下筷子擦嘴角时,李娇娘发现骆诚坐在屋外。

    本着感激厨师的做法,她走了过去,“你做的很好吃,多谢……”

    目光所及之处,她惊讶了,她吃的是白面疙瘩汤荷包蛋,他在喝汤?凯…黑窝窝头?

    虽然也是面汤,但他的面汤里,没有一片面疙瘩和油花更没鸡蛋,而且汤色更清亮,能照见他的脸了。

    窝窝头里夹着些青黑色的菜,他咬起来时,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嚼得很吃力的样子。

    显然,这是隔夜窝窝头,硬如石头。

    “吃好了?碗放着吧。”骆诚朝她点了下头,又咬了口窝窝头。

    撕咬艰难。

    “我吃面疙瘩荷包蛋,你吃硬窝窝头?”李娇娘十分的意外。

    “你是病人,窝窝头你咬不动。”

    李娇娘:“可是……”

    “骆诚哥,大事不好了,你祖母要去县衙告你呢!”一个少年在正屋门外忽然喊着,打断了两饶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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